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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戒急用忍等送神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大阪城代牧野貞直居所

    「貞直大人,薩摩藩來者不善,那個島津久光的女婿雖然年輕,行事風格卻叫人摸不著頭腦,一張嘴就說他隨行藩兵駐地附近1公里內,大阪城守兵不得擅自進入,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我看,不行就先圍起來把對方繳械怎麼樣?」

    牧野貞成雖然比貞直大兩歲,但對方是宗家當主和笠間藩藩主,在幕府的職位也比自己高,因此這位牧野家的筆頭家老位置還是擺的挺正,完全把貞直當主公看待。

    「源次郎,島津家女婿唱的這一出,你怎麼看?」大阪城代牧野貞直此刻也不過35歲而已,只是為人行事相當老成持重,皺著眉頭轉過來問身邊27歲的松平乘秩。

    德川幕府在大阪的三大巨頭,就是此刻城代評定間裡的大阪城代、常陸笠間藩藩主牧野貞直、大阪町奉行、牧野家筆頭家老牧野貞成,以及被貞直喚作源次郎的大阪警務代、三河西尾藩的第5代藩主松平乘秩。

    別看三河西尾藩的藩主松平乘秩只有27歲,卻和35歲的大阪城代牧野貞直一樣,作為譜代大名先後擔任了幕府奏者番、寺社奉行的職務,在第二次討伐長州中,松平乘秩作為幕府軍的一員出陣,戰後轉為大阪警務代,指揮2000人的幕府軍負責大阪城的警務和防禦。

    老謀深算的城代牧野貞直,沒有派年輕氣盛的松平去見島津家女婿。原本就是採取低調和謙和的態度,沒想到派了個年紀大的町奉行牧野貞成去,都能被島津家女婿給氣的一疊聲的回來就喊打喊殺要武力解決。

    松平乘秩屬於典型的官二代中的佼佼者,他的老爹、三河西尾藩前任藩主松平乘全擔任過江戶幕府的老中一職,同時還兼任過大阪城代,至於奏者番的頭銜則幾乎是松平、牧野兩家歷代藩主就沒有旁落過。

    「貞直大人,要說咱們是先禮後兵,那個島津家女婿不知道天高地厚,若真要武力解決的話,其他倒好辦。就是停泊在大阪港的薩摩艦隊不好對付,一旦對著岸上開火,大阪港沿岸地區可就容易付之一炬,叫人有點投鼠忌器呢,何況,江戶和京都,這會兒都巴不得薩摩藩重新回到咱們這邊來……」

    松平警務代的話給大阪町奉行牧野貞成澆了一盆冷水,卻得到了大阪城代牧野貞直讚賞的嘉許,

    「說的一點不錯。島津久光把他這個洋女婿頂在前面,我看來試探江戶和京都的態度的。這個時候,執掌大阪防務固然重要,可我牧野和松平兩家可不能當這個出頭鳥,到時候教訓那個島津忠塔事小,把薩摩藩重新推回到長州倒幕派那邊去的話,這個責任,誰能承擔?」

    大阪城代顯然不打算讓牧野家成為薩摩藩的敵人,德川家那麼多親藩,眼饞自己這個大阪城代位置的可不老少。不少人可就等著看牧野貞直的笑話,要說天下強藩,長州薩摩藩會津都是,甚至桑名藩的軍隊都不比笠間藩的差,大阪城守兵2000餘眾的戰鬥力,比起會津和桑名來說還差的遠。

    「難道就一味示弱不成?沒準那個島津家女婿就是在唬人而已,我們一旦強硬。對方就慫了呢?現在薩摩人要求幕府兵不得進入他們駐地一公里範圍之內,這大阪城到底是他們負責治安還是我們負責?要是江戶怪罪下來怎麼辦?!」町奉行牧野貞成心有不甘的爭辯道。

    「那就不給他們在大阪瞎折騰的機會,那個島津家女婿不是作為久光的代表來上洛的麼?我們好吃好喝好伺候著,趕緊禮送出境打發他們去京都。那邊有京都守護和京都所司代,會津和桑名的力量可比我們強的多,何苦我們去當炮灰出頭鳥……」

    松平乘秩雖然驍勇善戰,但同樣不缺政治頭腦,原本應該由他繼承的大阪城代的職務,叫牧野家弄去了這事他一直耿耿於懷,這個時候,要他領著2000城守兵替町奉行去招惹薩摩藩,他100個不願意,甚至,這廝巴不得牧野家跟薩摩藩什麼衝突,那麼,貞直沒準就得引咎辭職,大阪城代的職位就該重新回到松平家來。

    「好!就這麼辦,你們都約束部屬,奉行所和警務所一兵一卒都不要出現在薩摩人駐地附近,命令大阪商戶捐獻糧食蔬菜和魚蝦肉類去勞軍,只是,源次郎,你的部隊要注意大阪各要衝的警戒,萬一京都和江戶問下來,我們總不能說啥戒備都沒有吧?!可絕不能放第一槍惹出事來!」

    牧野貞直下定了決心,反正這會兒快馬早把薩摩艦隊抵達大阪港的消息傳到了京都,江戶那邊再有幾天也該得信了,這風雲變幻的時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不是江戶和京都態度都極其曖昧,牧野貞直甚至動了主動去交好島津家那位女婿的念頭。

    狡兔三窟未雨綢繆,第二次討伐長州的戰爭失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倒幕派氣候已成,保不齊,就得變天了!

    大阪城代的百般忍讓和退避,讓島津家女婿在大阪城引發衝突並立威的謀劃落了空……

    大阪港附近島津家別館

    「大人,京都主張公武合體的公卿們連續來了幾波使者,都是催著大人盡快進京,孝明天皇的密使都來兩回了,雖然大阪這裡好吃好喝招呼著,咱也不能一直就這麼呆下去吧?」西鄉隆盛在一旁勸諫道。

    島津家女婿伸了個懶腰,邊上貼身侍女花子細心的伸出手,接住了林永生吐出來的葡萄皮,這位容貌美艷的侍女身穿華麗的和服,這會兒臉上的神情專注而透著崇拜和愛憐,彷彿世間只有這位偉岸的主人才能吸引她的目光,在大阪城停駐的這幾天裡,花子姐妹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島津家女婿的房中人。

    林永生當然不能對西鄉說自己是沉溺在姊妹花侍女的溫柔鄉里而懶的不肯離開繁華似錦的大阪城,不過多休息幾天,也能讓初為小婦人的花子月子姐妹養養身子不是嘛?至於朱七七,在見識了花子姐妹的忍者功夫後,對林永生收了孿生侍女的房這個舉動,居然也就默默的沒有出聲。

    只是,在島津家別館附屬的劍術道場上,一隊12名的薩墨旗本武士被朱七七的木刀敲的鼻青眼腫,侍衛女頭領美其名曰是在替自家主人訓練貼身衛士,可旁人瞧著怎麼都是女武士在發洩心頭的鬱悶,不過朱七七在薩墨武士裡的高大形象和威望也就此樹立起來。

    基本上,這幫自詡劍術了得的薩墨武士們,在七七手底下走不上十招,最強的一對兄弟聯手能堅持八招,剩下的則只能堅持三招到五招之間,讓薩墨武士們沮喪的是,除了劍術比不上不拘言笑的女頭領,比左輪槍法這些武士就差的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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