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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滴二百五十二章 你以為我能招麼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哼!若不是我想瞧瞧你這個墨西哥子爵的真面目再殺了你,一把火燒了館驛你躲壁櫥裡有什麼用?」伊東甲子太郎毫無當了俘虜的覺悟,這次行動顯然是失敗了,只希望各路人馬能及時撤退不要戀戰,但是,眼前這個墨西哥子爵的脾氣卻叫人捉摸不透,薩摩藩的人甚至都沒被允許為了護駕而進入後院。

    而伊東甲子太郎這個蒙面刺客也沒有被交給薩摩藩去處置,看上去受了驚的墨西哥子爵要私設公堂,畢竟墨西哥近衛軍陣亡了3名在後院站崗放哨的士兵,但地上也留下了兩名黑衣刺客的屍體,兩名薩摩藩武士的屍體,已經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的活下來的四名薩摩藩武士,其中兩名還帶傷。

    「告訴肝付兼兩和薩摩藩,沒有我的許可,任何膽敢踏進後院的人格殺勿論,有什麼事等天亮再說,七七,放個綠色的煙火,讓陛下知道我們安然無恙!陣亡的3名士兵找間屋子把屍體停好!明天讓牧師來給他們舉行葬禮!」

    林永生根本沒搭理被綁成粽子一樣坐倒在地上的伊東甲子太郎,而是一疊聲的吩咐了下去,剛才的一連串變故中,花子姐妹和阿摩、美久子也不過就到了後院和前院的跨院和馬國寶的衛士會合而已,並沒有落荒而逃到開門去前院,事實上,馬國寶的人槍口衝著前院,而小馬丁則領著人奔後院。

    巍然不動的是,卻是在主臥壁櫥裡抱著兩把柯爾特左輪的墨西哥子爵,除非這幢庭院也被火點燃,否則,鄰居家失火這邊就亂竄的話,豈不是正中了敵人的圈套,至於前院肝付家的武士,自然是最後的肉盾,對大門外的薩摩藩武士,林永生倒未必全信得過。但他點醒了肝付兼兩不可被當替罪羊,便有信心獲得肝付家武士的臂助。

    人家可不是為了你這個墨西哥子爵,而是不能讓墨西哥使者死在肝付家的庭院裡,要不然,作為迎賓使和地主的肝付家。有極大的可能作為替罪羊拋出來消化墨西哥皇后的雷霆之怒。

    朱七七鼻子裡微不可查的輕哼了一聲。「大人,現在就放煙火是否為時過早?刺客都沒來得及審問,或許,還有第二波第三波呢?」七七現在後悔為什麼要跟那個北俘虜的武士斗刀法。砍不死他直接掏槍用子彈告訴他誰更牛叉不就行了麼,現在倒好,這俘虜居然還如此強項一點不怕死……

    「大人,那四個薩摩藩武士一直在吵吵,說他們奉命保護墨西哥使者。我們這是恩將仇報,他們要求請大門外他們的頭領來證實他們的身份,領他們回去!」馬國寶的日語說的相當好,若換了小馬丁,估計只會用槍托砸跪在地上的俘虜的牙齒不讓他們出聲。

    「跟他們說,天亮前不許說話,誰再出聲以刺客論處!再喧鬧直接割舌頭,說了擅自進入後院格殺勿論,這幫笨蛋沒準都是故意把刺客放進來搗亂!小馬丁留著他們的命沒開槍直接亂槍打死就已經很便宜他們了!馬國寶。下次我說格殺勿論,你們就只管開槍,打死了他們自己認倒霉!」

    林永生把馬國寶給轟了出去,很快,後院薩摩藩俘虜的日語喧嘩聲在槍托砸在臉上的疼哼聲中戛然而止。

    「太過分了!武士有武士的尊嚴。更何況這些薩摩藩武士是保護你的人,閣下這不是恩將仇報麼?!簡直叫人難以相信!」新選組的參謀顯然對墨西哥子爵的言行大為失望和不忿,幫著墨西哥在大清折騰出那麼大場面,拉起一支遠東第三強的艦隊的傢伙。居然是如此蠻不講理的人?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保護我的人?為什麼我不能把他們視為擅自闖入我住處的刺客?薩摩藩武士的服色就能證明他們是薩摩藩的人?你怎麼知道薩摩藩的人就是來保護我的而不是來行刺我的?」

    墨西哥子爵的一番看似蠻不講理的話把新選組的大將給噎的差點沒暈過去,可再一想。卻悚然而驚,眼前這個子爵,心思慎密絕不一般啊……自己原本還在後悔,八番隊和九番隊就不該穿夜行服,而應該弄到薩摩藩武士的服飾,直接冒充薩摩藩武士,而不是山賊海盜的餘黨。

    要依著這位槍法驚人的子爵的說法,自己就是穿著薩摩藩的武士服,墨西哥人該開槍照樣開槍,甚至在人家正式表明薩摩藩身份的時候,這位過江龍也渾沒有投鼠忌器在人家地面上好歹要給薩摩藩面子的想法啊,太另類了!太無恥了!

    花子姐妹燃起了室內的蠟燭,日本是個貧瘠的地方,煤油馬燈這樣的東西,對日本來說是極為奢侈的,肝付家當然不是點不起,而是日本人勤儉慣了,在日常用度方面,點油燈和蠟燭是更普遍的做法……畢竟煤油需要依賴進口,價格絕對稱得上不菲。

    這會兒,伊東甲子太郎才發現,一直站著黑影裡的墨西哥子爵,身上穿的居然是一套繡著肝付家家名的和服,甚至還不是睡衣,更像是正式的禮服,只是腰裡別著兩把左輪而不是大小太刀,腦後紮著個馬尾辮子,不是正經的武士剃過的頭和髮髻。

    朱七七早看見林永生換上了花子姐妹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肝付家的和服,這會兒姑娘還在生氣和納悶,自己怎麼居然恍惚過一陣,沒發現林子爵躲進了壁櫥睡覺,而花子卻躺到了子爵的被窩裡冒充子爵……這一切是幾時發生的,女武士心裡別著一股子氣,這甚至是第一次林子爵做了什麼,她不知道,而花子月子姐妹卻是當事人和參與者。

    用心亂如麻來形容此刻女武士朱七七的心情都不為過,疑惑、失落、憤懣夾雜著自我埋怨和嫉妒的心理,讓七七瞅著花子姐妹和子爵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絲敵意,至於那個被七七捆成了粽子的刺客,根本就乾脆殺了才能洩姑娘心頭這口惡氣!

    「說吧,叫什麼名字,從哪來?想幹什麼?同夥都有誰,這會兒在哪?放心,我替你保密……不告訴薩摩藩和肝付家……可你要不說實話,那我可就對不住了!」墨西哥子爵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累了一天半夜還折騰這麼點事,林永生的情緒其實也有了一絲焦躁。

    「哼……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可身為武士,自然有獻身的覺悟,你覺得我會開口說麼?」伊東一挺胸脯,既然當時被人制住沒有拚個魚死網破,這會兒他當然要看看能不能活下去!活著才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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