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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一章 要證據給你證據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怎麼不能這麼幹?鹿兒島灣是你薩摩藩的地界,依著你的邏輯,誰的地界上出了這檔子事,只要找這片海域的主人算賬就行了,那好啊,我墨西哥艦隊閒來無事,就在你這鹿兒島灣大肆劫掠扮演一次海盜好了,反正倒霉的是被襲擊的英國商船和法**艦,他們要找罪魁禍首,自然來找你薩摩藩和日本,與我墨西哥何干?這不是西鄉大人你剛才說的邏輯麼?」

    林永生這番話把薩摩藩的水軍都督給噎的差點沒背過氣去,西鄉隆盛忍不住雙手拄地惶急的辯解道,「子爵大人……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哪有這樣的邏輯呢?若墨西哥襲擊他國商船,當然責任是墨西哥的,就是在我日本的海面上發生的事情,要受害方要追究責任也該找元兇才對,怎麼能殃及池魚呢?」

    這話一出口,西鄉隆盛自己都是老臉一紅,剛才他說墨西哥皇后和阿米林號被海盜襲擊的海面處於清國的釣魚台群島和台灣島之間,因此這責任就該清國人來負,這會兒被林永生一擠兌,慌不擇路的落進了他自己之前說的悖論套子裡去,造成了自相矛盾前後不一,西鄉撓著腦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沒料到墨西哥子爵如此狡猾善辨。

    「子爵大人,西鄉君不是那個意思,若在日本海面上發生劫掠和襲擊商船戰艦的事情,發起襲擊的當事一方當然負主要的責任,若墨西哥在日本襲擊他國人員和艦船,責任首先歸咎於墨西哥,當然,我相信這只是子爵閣下比方的一個例子,玩笑而已……」

    福澤諭吉硬著頭皮開口替西鄉隆盛遮掩一二,心裡也悚然覺得眼前的黃皮膚子爵深不可測,雙方再辯論的話可得留著一萬個小心,若不然隨時給對方設下圈套帶到溝裡頭,弄得像剛才西鄉這樣理屈詞窮無法自圓其說的話。薩摩藩和日本的面子裡子在墨西哥人面前都丟的一乾二淨了。

    「子爵大人,就算皇后陛下和阿米林號遇襲的罪魁禍首是發起襲擊的一方,那也是琉球國海盜干的不是麼?何況我領著薩摩藩的水軍不眠不休,替墨西哥把新五郎海盜團伙的漏網之魚全部剿滅,我薩摩藩和日本對墨西哥友邦來說有功無過才對。如何能把責任還強加到我薩摩藩頭上?」西鄉隆盛鼻息粗重。壓抑著心頭的煩躁勉力辯解道。

    阪本龍馬和福澤諭吉一邊點頭附和著西鄉的堅持,一邊心裡捏著一把汗,不知道這個死結怎麼才能解開,現在焦點顯然是琉球海盜犯的事。與薩摩藩何干?

    薩摩藩堅持這種論點有利有弊,好處是犧牲琉球海盜,把薩摩藩這個事實上的宗主藩給摘出來,壞處……阪本和福澤都不怎麼敢往下想,那個琉球國的王子尚僕傑居然成了墨西哥近衛軍裡的小頭目。這背後太耐人尋味了,誰知道眼前的黃皮膚子爵和琉球到底達成了什麼妥協!

    「襲擊皇后陛下和阿米林號確實有琉球海盜,甚至就是新五郎團伙參與的,但是,區區琉球海盜如何敢來招惹法國海軍和墨西哥皇后?用腳趾頭想這件事,你能得出這件事沒有幕後指使者的結論麼?3年前薩英戰爭的起因是生麥村事件吧?出手斬殺英國商人的是薩摩藩的武士,可難道背後站著的不是藩主的父親島津久光殿下麼?!」

    林永生吐出了第三顆葡萄的皮和籽,神情輕鬆,語氣卻毫不退讓。直接把矛頭指向幕後黑手。

    西鄉隆盛這會兒額頭出了汗,一邊摸出手帕擦汗,一邊扭頭瞅了瞅阪本龍馬,心道這個墨西哥子爵怎麼什麼事都知道,生麥村事件的細節難道是你阪本龍馬透露給人家的?你阪本到底打的什麼算盤?為了組建什麼海援隊。真想抱墨西哥皇后和這位子爵的粗腿麼?

    阪本龍馬知道西鄉這眼神的意思,這廝無辜的一聳肩攤開了雙手,意思是我早跟你說過,跟這個林子爵打交道不容易。我哪知道人家怎麼知道那麼多我們日本的事情?我這個子爵前顧問可是一塊鷹洋的顧問費都沒拿到過呢。

    「子爵大人,琉球海盜在海上為患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薩摩藩出海的商船幾百年來也屢受其苦,薩摩藩水軍歷年來也多次出海清剿海盜,奈何海盜這門行當古而有之,所謂野火燒不盡,春分吹又生,要徹底消滅海盜對哪個國家來說都是難以辦到的,琉球海盜犯下的罪過,硬要強加到我薩摩藩頭上的話,我們只能認為墨西哥是別有用心要跟我日本和薩摩藩為難了……」

    說話的福澤諭吉,這廝見一味的退讓被墨西哥子爵攆的雞飛狗跳這談判就沒法繼續了,乾脆硬著頭皮頂了上去,反正,絕不承認琉球海盜是薩摩藩指示的,至不濟,至不濟把屎盆子扣到琉球國去好了……

    福澤雖然看上去像個書生,若論和洋人談判打交道的技巧,比西鄉和阪本都要強一點,雖然弱國無外交,但跟著日本使團去過那麼多歐美國家後,多少從洋人外交官那裡學了些談判的技巧和本事回來,薩摩藩和日本在這次談判中,要守住的底線就是和琉球海盜劃清界限。

    「沒有證據我墨西哥會來訛你小小薩摩藩?」林永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陰森,連艙房裡的煤油燈似乎都黯淡了一秒,而這句話儼然在西鄉隆盛、阪本龍馬和福澤諭吉的腦門上晴天一聲霹靂,三個傢伙甚至都忍不住用手握住了懷裡的肋差,緊接著又隨著林子爵身後那位女武士的一聲冷哼而忙不迭的鬆開了手。

    用舉止失措進退失據來形容西鄉阪本和福澤此刻的狼狽樣再合適不過了……

    「子爵大人……一味以威勢壓人如何叫我等心服?薩摩藩剿滅新五郎團伙,阪本君把六顆首級用石灰都封好了送到了福州,我們這邊的證據是充分,有首級為證,不知道……不知道子爵大人所謂的證據又是什麼?」

    西鄉隆盛咬著牙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可真有點七上八下,剛才林子爵手裡一直在把玩的一塊牌子瞅著有點眼熟,不會就是什麼薩摩藩和琉球海盜勾結的所謂證據吧?

    「證據?你們自己看吧!」林永生信手把手裡那塊牌子彈了過去,西鄉隆盛的功夫倒還沒拉下,一伸手就抄住了帶著風聲飛過來的那個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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