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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七章 島津家的重臣們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父親大人,阪本從清國福州傳來情報,墨西哥遠東艦隊已經拔錨,據瞭解大致沿著福州-基隆-那霸-鹿兒島這條商路直接奔日本來了!我們現在怎麼辦?」跪坐在島津久光面前的,是薩摩藩的當代藩主,年僅26歲的島津茂久。

    在幕末的薩摩藩,執掌藩政的不是26歲的藩主島津茂久,而是他的父親,上代藩主島津齊彬的同父異母弟弟島津久光,島津齊彬是薩摩藩第11代藩主和島津氏第28代當主,當時作為庶出的島津久光給過繼出去並不受待見是顯而易見的,這位島津久光除了國學之外,韜光養晦的精神都用來繁衍子息。

    歲月的長河終於讓久光這位庶出卻才能傑出的弟弟,熬到了同樣傑出的哥哥島津齊彬撒手人寰的那一天,可臨終前,齊彬指定了久光的長男島津茂久作為自己的婿養子,從而繼承島津氏第29代當主和薩摩藩第12代藩主的位置,而攝政輔佐當時不過20歲的茂久的,是他的祖父,之前退隱的27代當主島津齊興。

    好在齊彬1858年撒手人寰、擔當輔佐孫子茂久的齊興在第二年也告別了人世,隱忍了幾十年的幕末薩摩藩的雄主島津久光,終於站上了屬於自己的舞台,長男茂久,不過是久光眼中不成器的樣子貨,藩政事無鉅細,做主的都是這位有著國父、副城守稱號的左近衛中將。

    「」唔,阪本這次算是為我薩摩藩立了一功,那個墨西哥黃皮膚子爵收下了我薩摩藩的重禮,並且還讓阪本和他的同伴作為嚮導一起登上了墨西哥遠東艦隊的旗艦,山雨欲來風滿樓,事情總算是往我們希望的方向在發展了……」島津久光摸著下巴上的鬍子茬,沉吟著道。

    「大隅守,為什麼不讓阪本帶人直接在清國就幹掉那個什麼墨西哥皇后和姓林的傢伙呢,那樣的話,對方群龍無首。那個什麼墨西哥遠東艦隊一定四分五裂,如此便不可再威脅到我薩摩和日本!」說話的是棋坪對面和久光對弈圍棋的薩摩藩重臣步兵監督大久保利通。

    36歲的大久保利通日後號稱東方俾斯麥,幼名正助,號甲東,後改名利通。生於日本薩摩藩(今鹿兒島)。原為武士。乃是日本明治維新的第一政治家,為了改革翻雲覆雨,鐵血無情,不論敵友。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只能是灰飛煙滅,替久光在幕府面前爭得形象的寺田屋事件,就是大久保一手策劃。

    這裡是鹿兒島城島津久光的官邸,在座的除了島津父子之外,就只有薩摩藩步兵都督大久保利通和海軍都督西鄉隆盛。和阪本龍馬這樣的土佐藩脫藩浪士不同,西鄉隆盛和大久保利通都是薩摩藩藩士出身,執掌薩摩藩大權的重臣,島津久光手下三大傑,除了西鄉和大久保之外,還有一個在京都負責和幕府及各藩辦理外交的小松帶刀。

    阪本龍馬雖然在幕末以舌辯家著稱,但是無論在長州藩還是薩摩藩,都只是個中間人或者客卿的身份,用來牽線搭橋固然很管用。但卻不是倒幕派的權力中心,1866年這個時候,以阪本龍馬為核心的由幕末從土佐藩脫藩浪士們結成的貿易組織海援隊尚未誕生。

    阪本真正當家做主的海援隊運作時間乃是從1867年到68年,通過自設海軍和以貿易公司之名活動,接受薩摩、土佐等藩的資金援助。也被認為是日本最初的有限公司。後來和以中岡慎太郎為隊長的陸援隊合併而被叫作翔天隊,可說白了,就是是一群打著民間貿易組織旗號卻要實現政治報復的黑社會幫派。

    「大久保君,你這話卻是欠妥。阪本君對我倒幕派是有大功的人,而且本身在海軍方面的才華橫溢。如此重臣豈能用來在清國謀刺墨西哥皇后?一旦事發,豈不是隕落我倒幕派一員大將!薩摩海軍還需要阪本和他的追隨者來增加實力!」西鄉隆盛說是在一邊觀戰,其實對大久保在棋坪上的形勢一點不看好,說話也沒留什麼情面。

    「切……西鄉君,阪本是一介浪士,既不屬於薩摩藩,又不屬於長州,而且他武藝高強兵法出眾,正好用來兵行險招,若犧牲區區幾人就能把眼前的墨西哥麻煩給消弭於無形,何苦還巴巴的等著建設什麼海軍?列強的海軍發展的遠比我們快,跟洋人比造船和戰艦威力噸位,我薩摩藩十年內沒有希望贏!」

    大久保利通這個傢伙,既然寺田屋事件中對薩摩藩內的尊王攘夷派部下都能大殺四方殺個血流成河,顯然任何擋在他前面的障礙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清除和犧牲掉,雖然阪本龍馬在撮合薩長聯盟中功不可沒。

    但是,對以薩摩嫡系藩士自詡的步兵監督來說,藩外浪士阪本這一腔熱血的傢伙,用來當炮灰,比留著日後威脅到自己在藩中的地位來說,或許更有價值,日本雖然地方小,可是各藩紮緊籬笆排除外來和尚搶飯碗的覺悟幾百年傳承就沒怎麼變過,薩摩和長州可以資助藩外的盟友,但絕不會輕易把藩政交給外人來當家。

    雖然26歲的島津茂久是藩主和島津家當主,但在自己父親久光面前可是沒有多少說話的份,即使大久保和西鄉二人名義上保持著對年輕藩主的尊重,但在藩政大計上,這兩位掌握了薩摩藩陸海軍的重臣,同樣也不怎麼把茂久當回事。

    「又次郎,你怎麼看?你都26歲了,在藩政大計上,不要一味著當鋸嘴的葫蘆唯唯諾諾,我終有老去的那一天,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說說你的看法!」島津久光在棋坪上的黑子吃了大久保一條小白龍,心情一好,便給了自己的長男一個不是機會的機會。

    「父親大人!我認為,既然法蘭西是現如今唯一尚在支持幕府的西方國家,那麼,法蘭西就是我們的敵人,而墨西哥背後不正是法蘭西帝國和拿破侖三世麼,這麼看的話,墨西哥跟我薩摩藩為難,背後其實有幕府的黑手在作祟,西鄉大人的海軍,應該迎頭痛擊墨西哥那支烏合之眾拼湊起來的海軍!」

    薩摩藩的年輕藩主在榻榻米上挺起胸膛,臉漲的通紅的大聲回答,要說也難為他,在久光的威壓下這麼些年這位長男夾起尾巴當著傀儡藩主,一不留神真給了發言權的時候,還真有點手足無措,這番話聽上去氣勢迫人,但大久保和西鄉二人聞言卻相視一眼露出了苦笑》

    「混賬小子,你就這點見識麼?!薩摩水軍要能打贏英法兩國艦隊戰艦組成的墨西哥艦隊,我還用費那麼多心思派阪本冒險去清國送重禮結好那個墨西哥的子爵麼?!」島津久光聞言勃然大怒,手裡的折扇毫不留情的砸到了自己兒子的腦門上起了個紅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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