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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責任(三) 文 / 千年帝國海軍上校

    15責任

    好厲害……比沙皇的近衛騎兵還要整齊。」

    看著在口令和哨子聲的催促下飛快躥下馬車整齊列隊的精靈,卡斯帕爾忘了身穿女裝帶來的羞恥和沮喪,全部精力都放在劃分成幾個方塊的隊列之上。

    見識過熊族和狼族軍隊是什麼德行,把他們和精靈軍隊進行對比評論對混血兒來說十分輕鬆簡單。

    一方是兵痞強盜的集合體,熱衷的事情是搶劫、、屠殺、縱火;

    另一邊則是軍紀嚴明、令行禁止,每個精靈戰士對自己分配到的崗位、任務、與同伴的協調都十分熟悉。自上至下透出精明幹練的整齊感。

    尚不曾親眼見過尖耳朵精靈打仗究竟如何,但至少這樣的軍隊讓卡斯帕爾和諾娜相對有安全感,不會過分在意種族問題。

    「綠衣服和綠帽子有什麼好看的……」

    羅蘭咕噥著抬起了槓,他從未見過軍隊,對該有什麼面貌完全一無所知的男孩無法進行對比,自然無從評論精靈戰士的精神面貌。不過對付服裝品味之類的邊沿問題,羅蘭覺得還是有資本發表一些意見的。

    和雕刻滿繁瑣的花紋、閃閃發光又威武帥氣的胸甲、板甲之類的騎士裝備比起來,土掉渣的三色迷彩作訓服確實不夠看,加上那個綠色基調的帽子……

    每個正常的男人……呃,哪怕不正常的男人也不會願意自己頭頂上壓著一頂綠帽子,這種回頭率超高的羞恥play會讓男性心理生理都出現點問題,然後不得不求助心理醫生或者男性疾病專家……

    直到對抗演習中充分顯示出優越的隱蔽性為止,精靈們也一直在抗拒這種款式的軍服。證明了價值之後,一貫秉持實用主義的精靈們很順從的套上了,畢竟在槍炮面前穿的像個靶子一樣晃來晃去完全不是理智行為,尤其是最近的對抗演習當中投入狙擊手之後,作訓服與相關戰術條例被更加迅速主動的接受了。

    儘管炮兵炊事班和高射炮炊事班因此莫名其妙的致郁了,但大多數精靈已經對此習慣。

    統一著裝、整齊劃一的行動。

    所謂軍隊就是這個樣子嗎?

    並非愛好此類事物的狂熱發燒友,缺乏相關知識,也沒有可供參照的實例,看著列隊的精靈戰士,羅蘭帶著迷茫在心裡嘀咕。

    王權之劍格拉姆、精靈、軍隊、吉爾曼尼亞王國、人類、獸人、世界,還有——李林。

    隱隱感覺到這些詞彙中有一條無形的線穿過,卻又無法摸索觸碰。對政治和世界形勢的認知完全是一片空白。羅蘭無法理解李林和精靈們為何執著於獲得格拉姆,瀰漫於車隊之中的緊繃氣息讓他感到壓迫與動搖。

    羅蘭想像不出他們找到格拉姆之後會如何使用,但由此引發了博德村的慘劇,實施那個慘劇的元兇是李林,精靈們身為幫兇和共犯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可卡斯帕爾兄妹和自己因為李林和精靈們的營救才得以脫險,現在他們三個也一路承受驚靈們的照顧與恩惠——這些都是無論他心裡多麼彆扭也無力和無意去否定的事實。

    7天以來,羅蘭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徹底明白到:世界不會待人溫柔,人類同樣會迫害人類。一介小孩想要在嚴酷的自然和險惡的社會生存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而能夠被人保護、關心又是多麼幸運溫暖。

    僵持的矛盾心情令他提不起勁來,加上一系列的變裝活動、女兵們的笑聲,羅蘭徹底無力了。

    「瞧瞧你那熊樣,算什麼……樣子。」

    瞥到和自己身上一摸一樣的改小女僕裝,卡斯帕爾將滾到嘴邊的給嚥了下去。混血兒晃動著從裙子腰背部開口裡鑽出來的毛茸茸尾巴,不屑的評價脫口而出:

    「不用擔心挨餓,有衣服穿,晚上能蓋著被子睡覺,還不必擔心有人來揍你,把你身上一切搶個精光——這麼好的日子,卻還沒完沒了的抱怨,你是哪裡有錢人家的少爺嗎?」。

    卡斯帕爾和諾娜眼中所見的,是不折不扣的天國。

    沒有歧視、沒有冷眼、沒有不知從何處丟來的泥巴和石塊,不曾有誰衝著他們大聲叫罵,也不曾有誰把武器指向他們。食物的味道雖然有點怪,但總能管飽。到了夜晚,布倫希爾還會給他們蓋上毛毯。

    「最重要的是,會教你讀書寫字,傳授知識啊。那可是祭師或者魔法師才有的特權啊!」

    「教授的全都是精靈的語言和文字,那種發霉的古代遺物在現代根本派不上用場吧?」

    沒有半分熱情,乏力的反駁讓聽者的心情一起彆扭。

    「我說你這個傢伙,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啊?!」

    卡斯帕爾不屑鄙夷的腔調鑽進耳朵,彷彿看透一切,說著的論調點燃了羅蘭的對抗心。

    「你只是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才這麼說的,他們為了達到目地、取得想要的東西,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什麼的都做過!你對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瞭解!」

    「那你瞭解多少?照顧你的布倫希爾、收養你的那個黑頭他們的事情,你瞭解多少呢?人類和獸人一樣殺人放火,甚至不需要理由也會那麼做。你對這個世界瞭解什麼?你知道我們之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嗎?」。

    冷冰冰的聲音裡蘊含著爆發前的怒火,尾巴和毛髮豎起,眼瞳中凝聚起非善意的冷光。

    羅蘭與他算是共同度過最艱難時刻的難友,照理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即便不算融洽,也絕不應該發展成針鋒相對。

    會發展到眼下這般地步,絕不是簡單的一句就可以解釋的。

    知曉其中原因的,有兩位半。

    當事者卡斯帕爾;

    冷眼旁觀者李林;

    隱約察覺者布倫希爾;

    儘管他們或多或少的對答案十分清楚,但誰也不會去揭破。

    當事者不可能,觀察者沒興趣,隱約察覺者尚未弄清全部來龍去脈。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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