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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最後的溫柔,葬那一場錯愛 文 / 風裳

    丁飛飛手開始顫抖,心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顫抖不已。

    還未開口,那早已哭干的淚水,竟是順著丁飛飛的眼角流下。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丁飛飛拚命的搖頭,否定著這個事實。

    「媽媽」丁飛飛幾近失聲的喊著:「我要證據,媽媽,我要證據,不然就這樣一句話,我接受不了。」

    丁飛飛覺得自己幾乎要陷入崩潰的狀態,無論是誰,歷盡千辛萬苦去復仇後,結果卻發現自己竟是向錯誤的人復了仇,都會覺得無法接受。

    「證據。」徐淑輕聲的念著這兩個字,重重的歎了口氣:「飛飛,媽媽沒有任何的證據,但你要知道,你爸爸是媽媽最愛的人,媽媽不會為了任何原因,扭曲事實真相,讓你爸爸喊冤而死。但同樣,媽媽也不能親眼看著你一步一步的錯下去,做錯了就是錯了。」

    「為什麼?為什麼什麼證據都沒有?」丁飛飛淚眼婆娑間,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句話,喃喃自語,幾乎瘋狂的問著。

    徐淑歎息著:「飛飛,當年萬盛集團宣佈破產前,你爸爸曾經說過,他是被一個他認為是朋友的人出賣了,萬盛集團才會走上了破產之路。雖然你爸爸沒說是誰,但後來媽媽猜到了,那個人就是凌辰敘。」

    徐淑繼續苦口婆心的同丁飛飛說著,向丁飛飛糾正著那個刻在她心底的錯誤認知:「飛飛,一切都是媽媽的錯,是媽媽不該發瘋,是媽媽不該忘記過去的事情,沒有早一點將真相告訴你,沒有早一點阻止你……」

    電話那頭,徐淑說著這樣的言語,心中就是一陣陣的酸楚,說到最後,就是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i^

    市中心醫院的病房中。

    夏翰站在病房中,以手抱胸,同南宮浩楓十分嚴肅的說著:「浩楓,你險些被謀殺的案子,政府是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但丁飛飛的事情,只怕你是惹上了大麻煩。」

    夏翰的語氣十分的嚴肅,因為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了,南宮浩楓是非法的禁錮了丁飛飛的自由,並在丁飛飛身上造成了心裡和身體的傷害。

    再加上凌辰敘的巧妙的運作,南宮浩楓的這個罪名幾乎已經落實了。

    只因為南宮浩楓才死裡逃生,又有夏翰這層特殊的關係,現在才得以繼續住在市中心醫院的特等病房中,但病房外已經站滿了武警,隨時防範著南宮浩楓這個犯罪嫌疑人的逃跑。

    白皙和郭穎也在南宮浩楓的病房中。

    郭穎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憂慮的神色:「難道就沒有轉機了嗎?」

    白皙冷笑:「怎麼會沒有轉機?只要丁飛飛站出來,說一句實話,南宮身上的罪名就不會成立。不過丁飛飛是想復仇想瘋了,絕對不可能站出來說出真相的。」

    南宮浩楓躺在床上,本是話極少的,確實突然對白皙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不必再提她了。」

    郭穎拉了拉白皙的衣角,白皙就是嘿嘿的乾笑了兩聲:「那個南宮,我和穎兒還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郭穎與白皙離開,南宮浩楓才是再開口:「阿翰,我現在比較敏感,以你的身份,最好不要再來醫院看我了。至於案子的事,就交給edward去處理吧,他可是法律系的天才。」

    夏翰卻是十分隨意的笑了:「我身上的罪名還不夠多嗎?破壞輿論自由,私生活極其不檢點,也不差再多一條和犯罪嫌疑人關係密切了。何況我的仕途很快就要到頭了,你知道離開政壇,我才能自由的呼吸。」

    南宮浩楓也跟著夏翰一起隨意的笑了起來:「也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是最好的。」

    「你呢?以後有什麼打算?」夏翰看似隨意的問著,卻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著南宮浩楓。

    南宮浩楓已經很累的閉上了眼:「回美國,沒有留下的理由。」

    「放棄她了?」夏翰感覺的到,南宮浩楓是不想有人再在他的面前,提起丁飛飛的名字。

    這樣的不願意提起,絕不是因為沒有了任何的感情,相反是因為曾經動情太深,也被傷的太深,才會這樣的失望,絕望的不想再聽到她的名字。

    南宮浩楓確實對丁飛飛絕望了,那份絕望是因為丁飛飛最後警察局報案的行為。

    之前丁飛飛所做的一切,南宮浩楓都可以理解,也可以包容她。

    但像警察局裡報案,顛倒是非,漠視了過往的一切,南宮浩楓便是再也無法原諒丁飛飛了。

    所有的原諒,都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當那份愛被傷了;當那本就千瘡百孔,無力再愛的心,鼓起勇氣去愛,卻遭受了更大的傷害時,那份愛就已經走在了終結的邊緣上。

    南宮浩楓不會對丁飛飛做什麼,也不會報復她的這種陷害。

    一笑而過,便是從此兩不相干,形同陌路,是他南宮浩楓所能給丁飛飛的最後溫柔。

    最後的這抹溫柔,埋藏那一場錯愛,便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奢華最絢麗卻最傷人心的葬禮。

    南宮浩楓沒有說放棄還是不放棄,只是說:「她有她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兩條直線,在某一點相交,也許交匯的時間會長一點,但相交後,總還會有相離的。相離後,便是各自走著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

    夏翰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異常的壓抑,一時間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才是找了個借口:「南宮,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當一天市長就要處理好一天的政務,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南宮浩楓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閉著眼躺著,卻是微微的抬起了右手,將手上的指環拿了下來。

    這份錯愛,從現在開始就該被埋葬了,因為那一切終究是一場夢,是很虛幻的夢。

    雖然南宮浩楓不捨,但夢終究是該醒了,不能再沉醉下去了。

    指環攥在手中,南宮浩楓倏然睜開了雙眼,那是受傷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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