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的烈火,終究是燒灼到了自己的身上。i^
看著那明晃晃的手銬,丁飛飛的心就在發寒,哪有人會願意沒事去看守所走一走。
丁飛飛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那是害怕,也是焦慮。
雖然南宮浩楓將自己的手握得很緊,可丁飛飛卻明白,沒有人能救自己了,等待自己的也許就是那所謂的牢獄之災。
此刻,南宮浩楓確實無能為力,因為盧主任以他的身份,帶著他幾乎一手遮天的權勢,斷定了行賄行為的成立。
這種行為的斷定,顯然是很牽強的,可在這裡,盧主任就是所有人的頭,他說是行賄,哪怕再牽強,大家也會附和的。
回頭看了一眼丁飛飛,南宮浩楓惡毒的言語就從口中吐出:「丁飛飛,你這個有病的女人,莫名其妙的送什麼外賣?我都叫你在辦公室裡等著了,擅作主張,真是讓人討厭。最好這次你能被關上個三年五載,也好長點教訓。」
這是南宮浩楓唯一能說的話,他必須要和丁飛飛撇清關係,不然盧主任一句話,把自己當作行賄的幕後自已一切給帶走了,那再想救自己和丁飛飛就麻煩了。
盧主任聽著南宮浩楓說出那些絕情的話,再看著南宮浩楓狠心的甩開了丁飛飛的手,將丁飛飛推向了警察,嘴角就是現出了戲謔的笑意:「南宮總裁果然厲害,關鍵時刻是什麼人都捨得。不過南宮總裁你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晚些相信會從丁飛飛口中問出,今天的行賄是不是你指使的。」
南宮浩楓冷笑:「這個女人,自來就和我不一條心,說不定是被某些有心人指使的,做這種嫁禍海天集團的事,也不一定。i^」
感覺到了手銬的冰冷,丁飛飛覺得一種刺骨的絕望,自心底湧上。
配合著南宮浩楓無情的言語,丁飛飛想,自己大概是完了。
一個小時後,丁飛飛被人人帶到了離海天集團最近的警察局。
警察局外,丁飛飛遇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edward。
edward熱情的同丁飛飛招手,打著招呼:「終於把你等到了。」
面對edward的熱情,丁飛飛顯得有些尷尬,這樣的相遇太狼狽了。
壓著丁飛飛的警察很不友善的瞪著edward:「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edward是很西化的一個人,隨意的聳了聳肩:「我是丁飛飛請來的律師,沒有妨礙你執行公務。」
一直跟在警察身後,作為人證的盧主任,帶著幾乎命令的口吻說著:「趕緊把人帶走,你倆有點腦子,丁飛飛一路被拷著,怎麼可能請個律師來?」
丁飛飛的腦中靈光閃過,在警察的推搡下,高聲的喊著:「他是我的律師,是我的律師,你們得讓他跟我一起。」
edward對著警察和盧主任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就又一次聳了聳肩:「我得保護我的當事人,不受到不合法的對待。」
丁飛飛感激的看了一眼edward,感謝這個男人,在漆黑的夜色中出現,帶給自己些許的溫暖,讓自己覺得前路沒有多麼的可怕。
因為edward的調停,終究所謂的行賄罪名,被認定為暫不生效,而丁飛飛更在edward的保釋下,離開了警察局。
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個晚上,丁飛飛和edward再離開警察局時,已經是半夜了。
漆黑的夜色下,看不到一絲半點的星光。
璀璨的霓虹燈下,本市似乎因為今天發生的大事,而變得失了幾分的華彩。
edward細心的脫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丁飛飛的身上:「晚上,天冷,小心著涼。」
丁飛飛微微的笑了,這笑是對edward今天幫助的感謝。
在看守所裡,丁飛飛很有些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應對發生的一切。
多虧有了edward,替自己調停,有理有據的將那行賄的罪名,從自己身上摘除。
就連丁飛飛這樣不懂法律的人,都能感覺到,edward對法律法規有著極其透徹的解析,正式因為他透徹而又巧妙的解析,自己才不用在這陰暗的看守所裡,度過一段漫長的歲月。
帶著好奇,丁飛飛一笑之後,就是開口主動的找話題與edward說:「edward,我以前總以為你是富家公子哥,最多算是個成功的商人,卻沒想到你居然連法律都懂。」
丁飛飛的言語中流露出了讚美之色。
edward欣然接受了讚美:「在國外,我修的是雙學位,一個是人力資源,還有一個就是法律。你可知我和南宮是怎麼認識的?」
edward就似是有心無疑的提起了南宮浩楓那般。
丁飛飛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海天集團終究還是被查封了,盧主任臨走前說的很清楚,是有人舉報了海天集團。
大概盧主任是把舉報的證據拿給南宮浩楓看了,這樣一來,南宮浩楓一定是懷疑自己了。
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好?
是逃走?還是繼續回到了南宮浩楓身邊?
edward注意到了丁飛飛突然間的靜默,還有那很不好看的臉色,就是問她:「怎麼,不高興我提起南宮?」
edward錯會了丁飛飛的心事:「你要知道,在海天集團南宮對你說了重話,也是為了救你。如果當時他不立刻和你撇清關係,剛才他就得和你一起坐在看守所裡接受審問,而我,也不可能接到消息,趕來救你的。」
丁飛飛確實不想提南宮浩楓,提起南宮浩楓她就心虛,就害怕,就擔心南宮浩楓會逼問自己。
雖然已經想好了該怎樣應對南宮浩楓的逼問,可丁飛飛還是不願意現在就去想那個魔鬼般的男人:「咱能不提他嗎?換個話題吧。」
「換個話題也不錯,丁飛飛,我們又見面了。」黑暗中,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隨著夜色,蔓延到了丁飛飛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