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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上床睡吧 文 / 風裳

    迷迷糊糊的睡著,丁飛飛總能感覺到身體上被鞭子抽打過的傷處,不斷的傳來輕微的痛感。

    這種痛感讓丁飛飛睡得很不踏實,也因為這種痛感,讓丁飛飛的身體疲倦到了極點,雖然感覺到痛,卻睜不開眼,只是迷迷糊糊的睡著。

    生理鹽水的溫度是冰冷的,一滴滴緩慢的流入丁飛飛的體內,讓丁飛飛覺得一股股寒流湧上了心頭。

    好冷的感覺,丁飛飛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了一起,這樣蜷縮著,她才能從自己的身體上汲取些許的溫暖。

    疼痛昏睡的某一瞬間,丁飛飛覺得好像有什麼在溫暖著自己。

    那溫度是灼熱的,也是滾燙的。

    從那溫暖襲來後,丁飛飛就覺得在自己血管裡流動液體不再是冰冷的,而變得溫暖了起來。

    這份溫暖讓丁飛飛緊縮在一切的身體,漸漸的舒展開來,原本不是很踏實的睡夢也變得踏實了不少。

    南宮浩楓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那裡捂著丁飛飛一隻已經冰冷的讓人忍不住打寒顫的手,心疼的望著床上的丁飛飛。

    滿身是傷的小女人,觸動著南宮浩楓的心,讓南宮浩楓忍不住將自己的溫暖都給她。

    她安靜的時候,自己可以靜靜的凝望著她,看著她的眼瞼,看著她的臉頰,看著她拂過臉頰的髮絲。

    她安靜的時候,不與自己爭吵,不懷疑自己待她的心,不怨恨自己時,最溫柔,最讓自己想要將全部的溫情都給她。

    丁飛飛疲倦,南宮浩楓更累,經歷了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後,又重新打理了一番海天集團的業務,南宮浩楓才得了空,回到家中。

    他需要休息,可他卻禁不住想來看看丁飛飛,哪怕她懷疑了自己,不想自己是真心待她好,自己也還是依舊想來瞧她。|

    總在被丁飛飛激怒時,說丁飛飛下賤,可自己呢?

    是不是更下賤,莫名其妙的就被這個小女人牽引著,因為她的喜怒哀樂而產生悲歡離合。

    捂著丁飛飛的手,南宮浩楓太倦了,漸漸的就這樣坐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迷離的夜色中,丁飛飛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那是對黑暗的恐懼,因為曾經無數的夜晚中,在黑暗裡自己嘗盡了苦楚。

    睜眼時,丁飛飛錯愕了,自己的手就被南宮浩楓捂著,而似乎讓自己在睡夢中感到溫暖的,就是南宮浩楓的這雙手。

    他捂著自己的手,可自己的手是那樣的冰冷,他為什麼要捂著,難道不嫌冷嗎?

    還有他怎麼就這樣睡了過去,睡在了座椅上?

    丁飛飛不懂,只是迷茫的打量著南宮浩楓,竟然發覺這個男人睡著時,面目竟也有柔和的一面,只是這樣的柔和並不常見一般。

    南宮浩楓睡得有些迷糊,頭也不受控制的向下垂去。

    猛得一垂頭,南宮浩楓清醒了過來,就注意到了丁飛飛的眼眸。

    那種眼眸如同初相遇時,丁飛飛用紙巾擦拭自己身上酒漬,不停向自己道歉時那般清澈純淨,不帶有仇恨,不帶有怨念,不帶有絕望,也不帶有傷心。

    是否只有靜夜裡的你,才會有這樣的眼眸?

    一旦我睜開了雙眼,你的眼眸就又會多出那許多複雜的神色?

    在注意到南宮浩楓睜眼後,丁飛飛立刻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眸,看向了別處:「你在做什麼?」

    丁飛飛只覺得一時間,自己不會說話了,所有多語言都顯得是那樣的匱乏。

    丁飛飛想問南宮浩楓,為什麼要給自己捂手,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樣的好?

    可這樣的問題,丁飛飛問不出口,他怕南宮浩楓告訴她,這是陰謀,她怕自己又一次的自作多情。

    於是只是問南宮浩楓在做什麼。

    也許黑暗中,只能看到對方的眼眸,再看不清別的。

    也許是受到了方才丁飛飛眼眸的牽引。

    也許黑暗中總能人卸掉心底的保護傘,也許困得失去了理智,南宮浩楓說了實話,也說了真話:「你的手太冰了,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南宮浩楓的聲音,依舊生澀如斯,可這一次卻是百分百的關心,沒有任何其他的意味。

    丁飛飛怔住了,南宮浩楓是真的在給自己捂手,真的在關心自己嗎?

    「可你為什麼要在意我生病呢?你不是……」丁飛飛的話被南宮浩楓打斷了:「關心,只是單純的想要關心你明白嗎?」

    丁飛飛再一次靜默了,南宮浩楓卻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已經暖和過來了,就不用我再給你捂手了。」

    南宮浩楓揉了揉眼,他實在是太睏了。

    細微的動作,落入到丁飛飛的眼中,沒有多說什麼,丁飛飛只是一伸手,拔掉了吊針,丟在了一旁。

    南宮浩楓一怔,聲音變得多了幾分的慍怒:「丁飛飛,你在做什麼,你的身體不是你的,是我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愛惜。」

    丁飛飛直到南宮浩楓將那句話說完,才再開口:「今晚你很特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關心我。你給我的關心,是那種很真切的感覺,而今晚的我身上已經傷痕纍纍了,沒有力氣再沒你折磨。我們都安安靜靜的好嗎?」

    如果今夜南宮浩楓難得的說出一句關心丁飛飛的話,那麼丁飛飛就更是難得的帶著柔情同南宮浩楓說話。

    南宮浩楓呆了呆,雖然覺得拔去生理鹽水很不妥,但終是沒再說什麼。

    丁飛飛挪動著身子,讓出了一半的床給南宮浩楓:「別睡椅子上了,上床睡吧。」

    說完丁飛飛就翻了個身,背對著南宮浩楓閉目躺著。

    當自己的手,被南宮浩楓捂著暖著的時,丁飛飛覺得心裡很暖,身體也很暖。

    睜開眼,看到帶給自己溫暖的人是南宮浩楓時,丁飛飛有著說不出的詫異,那種詫異背後,丁飛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甚至感覺到了心底的一絲酸酸的感覺。

    是感動嗎?

    那分明就是感動,可這種感覺丁飛飛已無法確定,因為南宮浩楓這個人太特別了。

    他給了自己太多的傷害,太多的羞辱,太多的折磨,甚至除去這些,他還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

    面對這樣的人,自己會感動嗎?

    丁飛飛不相信自己會感動,但確實突然間有了一種不想與南宮浩楓正常的感覺,疲倦的說著休戰的話語,疲倦的求那片刻的寧靜。

    丁飛飛想著南宮浩楓大概是太睏了,有不好睡在床上,畢竟剛才自己整整好好的睡在了大床的中間位置。

    於是莫名的衝動下,丁飛飛拔去了吊針,邀南宮浩楓上床休息。

    不知這樣是對是錯,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上了床的南宮浩楓,丁飛飛轉過了身,試圖用後背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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