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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章 錯承歡,原來我是替身 文 / 風裳

    南宮浩楓一語驚破夢中人,何況丁飛飛並非是夢中之人。

    額頭上的傷口,流出的鮮血,都讓丁飛飛變得異常的清醒。

    瞪大了雙眼,愕然的看向了南宮浩楓,丁飛飛的雙眸中閃爍著不相信與幽怨的意味。

    如果被人羞辱遭受到了暴虐的對待已經算是很糟糕的事情,那麼被人當作另外一個人,而遭遇了這幾乎嗜血的對待,卻是最糟糕的事情。

    南宮浩楓叫出了安然的名字,便讓丁飛飛恍惚間明白了。

    酒醉夢迴,南宮浩楓想的是一個叫安然的女人。

    而自己,錯誤的出現,讓南宮浩楓錯將自己當作了安然。

    於是恨也好,怒也罷,滿腔的仇怨,都由著丁飛飛替安然承受了這一切。

    痛,這樣的痛最痛。

    額頭流血的傷口在痛,兩腿間的傷處同樣在痛。

    最痛的卻是心。

    被人傷了,傷得體無完膚,本該認命,本該以為那就是命,可偏偏這樣的命運,是自己替別人在受罪,帶她人受過。

    丁飛飛心中泛起了幾許的辛酸,更多了幾分的委屈。

    南宮浩楓卻因為發洩了心底全部的慾念,在酒精的作用下,漸漸的失去了神識,罵了那一句話後,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

    最後指著蜷縮在茶几一角的丁飛飛,說了個滾字,就一頭重又栽進了沙發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還有輕微的鼾聲,伴隨著那瀰漫的酒意,散入空氣之中。

    寒冷的空氣,多了幾分冷凝的味道。

    丁飛飛就如同受傷的獵物一般,盯著南宮浩楓。

    直到親眼目睹著這凶殘的猛獸,昏睡在了沙發上,發出了細微的鼾聲,丁飛飛才感覺到了幾分的踏實。|

    踏實下,丁飛飛才敢緩緩的扶著茶几的一角站起身來。

    夜涼如水,在這寒冷到了刺骨的夜空下,丁飛飛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血已經冷凝了,可那額頭上卻還帶著鮮血流出的溫熱之感。

    扶著茶几的一角,丁飛飛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此刻的丁飛飛,好似從地獄中逃跑的女奴一般,而南宮浩楓就是低語裡的魔鬼,掌控著自己的命運。

    別看南宮浩楓已經睡了過去,可這撒旦般的魔鬼,隨時都可能醒過來,在自己即將逃出他的手掌心時,將自己捉回去,給自己殘暴的懲罰。

    丁飛飛怕,怕那種無情而又無休止的折磨。

    她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在那樣的折磨下,還會產生細微的快樂之感。

    也許,真如南宮浩楓所說那樣,自己很下賤吧。

    站直了身體,這一切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都怕驚醒那沉睡著的惡魔。

    丁飛飛扶著茶几的手在都,下午本已痙攣的雙腿,更是抖個不停。

    努力的去邁步,試圖走出這客廳,丁飛飛只覺得雙腿間的廝磨,帶給自己的是劇烈的疼痛。

    沒有膽量低頭去看那私密之處,有多傷,但丁飛飛知道,那裡一定已經被南宮浩楓折磨的慘不忍睹。

    挪著步子,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丁飛飛每走一步,雙腿都抖得愈發的厲害,每走一步,都是艱難的前進。

    一陣的痙攣,雙腿失去了力氣,丁飛飛直接栽倒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丁飛飛慶幸,慶幸自己的逃離是躲開了那惡魔般的男人,若不然此時栽倒進他的懷裡,自己還不定會遭遇怎樣的事情。

    伏在沙發上,丁飛飛微微的喘息著。

    先前的瘋狂,幾乎耗盡了丁飛飛全身上下的氣力,甚至還有些透支她那不曾恢復他體力。

    此刻每一步的前行,都好似在透支丁飛飛剩餘的生命力一般,讓她疲憊不堪,身體虛弱無比。

    那栽倒的大幅度動作,讓丁飛飛額頭上凝結的傷口,又一次裂開,鮮血溢出,順著丁飛飛的臉頰流淌,滴灑在沙發上。

    宛若那冬日綻放的寒梅,傲然浸染了那雪白的真皮沙發座椅。

    鮮血的流淌,混著丁飛飛眼角的淚滴,化作了一朵朵令人憐惜的寒梅。

    輕微的啜泣,無聲的控訴。

    是對命運不公的聲討,這是丁飛飛唯一能做的事情。

    但她不要認命,她不會由著自己倒在這沙發上,等著南宮浩楓忽然的清醒,再來折磨自己。

    她要逃,哪怕七天內她不能逃出南宮浩楓的手掌心,她也要盡量逃的離他遠一些。

    比如二樓的臥房,曾經痛苦記憶的所在,此刻對於丁飛飛來說,卻是她一個人安安靜靜舔舐傷口的窩。

    抬眼望向了二樓,丁飛飛眼中多了幾分的希望。

    一個私密的空間,一張柔軟的床,一個可以緊鎖的房門,就是此刻丁飛飛最需要的。

    在那裡,她可以安心,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宣洩自己內心中的苦悶,不用管現實的殘酷,不用在意額頭上的傷。

    雙手按著沙發,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丁飛飛身體顫抖著,步履微微發飄的前行著。

    每一步,都離不開雙手對週遭事物的攙扶。

    最後,丁飛飛的身體,靠在了客廳的牆上。

    癱軟無力的身體,急促而又劇烈的呼吸,丁飛飛在那冰冷的牆面上,找到了些許的依靠。

    雙腿依舊發抖,額角依舊有血留下,灑落侵染那白色的衣裙,但那都不重要了,一堵牆給了丁飛飛支撐,給了丁飛飛恢復氣力的機會。

    扶著牆,丁飛飛朝著二樓的臥房走去。

    她依稀記得,二樓的臥房中,南宮浩楓曾經為自己身上的傷上過藥,也許自己運氣好一點,能找到些許的藥,來處理下額頭上的傷口。

    至少那樣不會留下一條很深很重的疤痕吧。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陡然間劃破了寂靜的黑夜。

    丁飛飛的雙眼睜得圓圓的,這鈴聲就好似地獄中傳來的召喚一般,讓丁飛飛驚恐萬分。

    她怕,她怕南宮浩楓被吵醒,她的心忐忑不安。

    靠著牆,緊緊的貼著那堅實的牆壁,丁飛飛多麼希望自己會穿牆術,可以一瞬間躲進那牆壁之中。

    陳嫂吃下了安眠藥,睡得很熟,幾乎跟死豬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要說電話鈴,就是現在有人在她耳邊敲鑼打鼓,她也不可能醒過來。

    至於南宮浩楓,酒醉不已,身體又經過了發洩變得疲倦無比,此刻是睡衣正濃,好夢方酣,完全不可能醒過來。

    終於,電話鈴消失了。丁飛飛惶恐不安的循聲望去,才發現那電話正安裝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牆上。

    難怪自己聽到的電話鈴,是這樣的刺耳,這樣的讓自己膽戰心驚。

    鬆了一口氣,丁飛飛扶著牆,繼續前進著。

    卻不想還未等邁出一步,電話鈴就又一次響起了。

    似乎那個打電話的人,很有毅力,又似乎是有急事一般,非要找南宮浩楓,才在這夜深人靜時,堅持不懈的打來電話。

    睡在沙發上的南宮浩楓,突然翻了個身,這讓丁飛飛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慌忙衝了過去,抓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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