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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二章 策對下 文 / 林青雲

    乾隆四十九年蘇州城

    比起蘇州城的喧鬧來說蘇州郊外的太湖湖畔相比起來就顯得比較寧靜,太湖作為大清朝的第三大淡水湖資源,太湖位於富饒的蘇州、南京、杭州三角區域中心,周圍則群星捧月一般分佈著澱泖湖群、陽澄湖群、洮滆湖群等。縱橫交織的江、河、溪、瀆,把太湖與周圍的大小湖蕩串連起來,形成了極富特色的江南水鄉。

    太湖號稱「三萬六千頃,周圍八百里」,但它的實際面積受到泥沙淤積和人為圍湖造田等因素的影響,在形成以後多有變化。如今的太湖,北臨無錫、常州武進、南瀕湖州,西接宜興,東鄰蘇州,太湖水域面積千餘畝。

    不僅如此太湖流域氣候溫和,特產豐饒,自古以來就是聞名遐邇的魚米之鄉。太湖水產豐富,盛產魚蝦,素有「太湖八百里,魚蝦捉不盡」的說法。

    洞庭波瀾壯闊、巢湖氣吞吳楚、鄱陽漁舟唱晚、洪澤古堰風韻、太湖雋秀天下;蘇州園林、永慧寺、統一嘉園、玄陽洞、碧雲洞、禹王廟、白馬廟、羅漢寺、聖恩寺、等建築圍繞太湖而建,其氣勢更顯波蘭壯闊。

    但是乾隆四十九年的太湖卻不以此為名,有名的乃是位於太湖湖畔的鄧蔚山。

    鄧尉山又名光福山、香雪海、梅海,是太湖的一大景致。鄧尉山也是斜插進太湖的一個半島,屬江蘇吳縣。相傳東漢光武帝時,司徒鄧禹隱居於此,他官至太尉,故名鄧慰山。鄧尉山的梅花似海、似雪,人稱「香雪海」。有詩贊曰:「入山無處不花枝,遠近高低路不知。貪愛下風香氣息,離花三尺立多時。」梅海邊上有古剎,名司徒廟。廟中生長著四棵大柏,相傳為鄧禹所栽。這四棵古柏姿態各異,被分別譽為「清」、「奇」、「古」、「怪」,則一大奇觀。然古有鄧禹,今有王鳴盛,作為大清乾隆年間的第一博學大儒。鄧蔚山千年前以鄧禹出名今又因為王鳴盛再次受到重視。

    鄧蔚山也是此次李塵的目的地,一晚上的折騰再加上一上午的尋覓,法善帶著李塵終於到了這大清第一學士的門前,法善李塵告別自不必提,且說李塵來到鄧蔚山山腰之處,眼前一處茅舍傲然挺立,茅舍背靠鄧蔚山,茅舍門前乃是一處小小的懸崖,面對懸崖鄧蔚山下景色一目瞭然。

    李塵來到山腰,茅舍門前正有一個老人正躺在竹做的躺椅之上,閉目養神,旁邊有一少女,束髮戴簪,年已及笄。

    李塵心想也許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莊先生了吧?誰知他這個時辰竟然再次午休,李塵也不敢打擾。

    那少女見李塵來此,纖細的小手輕輕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這下李塵更不敢動了,自古以來,前聖求師被拒的例子也不少,李塵這次來是真正來求師的,他可不想因為這小小的過錯而錯失了良機,而且自古以來大儒那個沒有一些怪癖?也許這王鳴盛也不例外呢?李塵謙卑而立,不敢打擾。

    時而日過三竿,那老者還在躺椅之上閉目養神,那少女也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李塵此時的心如刀絞,心裡不住的暗罵;『這老頭也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難道要讓我在這裡一直等著?』但是王鳴盛越是不動,李塵就是越是不敢亂動,然而李塵先前的平靜的心思一下子也變得浮躁不堪,雙手不住的打轉,眼神不停的亂瞄,時而看看這裡,時而看看哪裡,時而想想以前的生活種種,李塵此刻有回想自己初到錢塘縣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只有一件破舊的茅屋和一個落魄的爹爹,想起這些李塵不由得苦笑一下,在往後去,又是沈煉、沈建沈格、還有小晴、之後的張嶺、老黑、接下來的阿桂等等這些李塵在這兩年之間遇到的人一幕幕的閃現在李塵的面前,這時李塵的反而平靜下來,回過神來的李塵看看王鳴盛還是絲毫沒有醒的意思,李塵又想到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劉墉、和珅、乾隆、和孝還有昨日裡見到的王念孫以及佛冬,想起佛冬李塵不由得又想起昨天晚上發生在那些歌姬和那些男人身上的事情,不由得半個時辰已經過去,想了往日的種種,李塵煩躁的心再也難以抑制,李塵腦海裡邊不由得想起和前世老婆一起掙扎的日子,在轉眼看看王鳴盛身邊的少女,李塵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但是隨及李塵又看到這幾個時辰下來眼前的少女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安與浮躁,再看看自己李塵不由得自慚形愧起來,看著那少女李塵煩躁的心終於收了起來,暗道;『難道自己二世為人還不如一個女子嗎?』想起這些,李塵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起來,眼中空無一物,眼前的景象都是虛幻而已,管他老者還是少女,無論往事還是當下到頭來中式一場空而已,只有自己的本心才是最重要的,缺少了內心,這時間便什麼也沒有了。霎那間靜了下來的李塵竟然悟出這樣一番道理。

    「小伙子,幾個時辰下來悟出了什麼沒有?」就在李塵心無旁騖的時候,那老者突然從躺椅上起來笑著問道。

    聽了老者文化,神識已經漸漸清晰的李塵道;「我所看到也許並不是真正的世界,就像西莊先生一樣,雖然西莊先生並沒有睜眼,但是西莊先生的心卻是明亮的,拋開世間這話、這草、這山、這水、我和先生的心卻是想溝通的,也許我做什麼先生閉眼並沒有看到,但是我的心在想什麼先生已經一清二楚一樣。」李塵頓了一下接著道;

    「良知是心之本體,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慾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它是「未發之中」,不可以善惡分,故無善無惡;當人們產生意念活動的時候,把這種意念加在事物上,這種意念就有了好惡,善惡的差別,他可以說是「已發」,事物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惡;良知雖然無善無惡,但卻自在地知善知惡,這是知的本體;一切學問,修養歸結到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準,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慾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但是有時候人的判斷會出現錯誤,也就是意之動出現了錯誤,即不能正確地分辨善和惡,把惡當作善,把善當作惡,那麼他的良知也會出現錯誤,從而格物也會誤入歧途。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此時的心已經被私心和物慾遮蔽了,不是天理,這時就要反諸求己。努力使自己的心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了,才能有正確的良知,才能正確的格物。

    什麼是有理,只要格物致知來達到一顆沒有私心物慾的心,心中的理其實也就是世間萬物的理。天理不是靠空談的,是靠格物致知。靠實踐,靠自省,即「知行合一」。

    心中有天理,無私心,就好比世間有規矩,有規律,有規矩就能丈量世間萬物的方與圓。無論有多少方和圓,無論這些方和圓的大小,都能靠格物致知揭破其規律,不然這些規律就是不正確的。天理就在人的心中。」

    「能把朱子理解到無善無惡的地步對你來說已經相當不易了。但是我現在問的是你剛才你的心裡悟到了什麼?」王鳴盛點了點頭說道。

    「王公曰『心者身下主宰,目雖視而所以視者,心也;耳雖聽而所以聽者,心也;口與四肢雖言動而所以言動者,心也』,凡知覺處便是心。心即『我的靈明』,『我的靈明』便是天地世間的主宰,就像剛才若是我因為先生讓我等了個把時辰而煩躁不安,便是在天地神明之間失了我的心,我的心拋卻天地,天地自然也就拋卻了我的心。反而我剛剛並沒有因為此而失去本心,天地神明也就沒有拋棄我,我才像現在這樣立於天地間。王公曰『位天地,育萬物,未有出於吾心之外者』王公於游刃游南鎮,一友人指巖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關?先生回答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也就是這樣一個道理吧?夫萬事萬物之理不外於吾心,心明便是天理。意在於事親,即事親便是一物;意在於事聽言動,即事聽言動便是一物。所以某說無心外之理,無心外之物,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個孝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個忠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個信與仁的理。都只在此心,心即理也由此觀之。「心」不僅是萬事萬物的最高主宰,也是最普遍的倫理道德原則。朱熹說「知先行後」,心雖主於一身,而實管乎天下之理;理雖散在萬事,而實不外於一人之心。……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於吾心,此聖門知行合一之教,吾子又何疑乎?知行如何分得開?知之真切篤實處即是行,行之明覺精察處即是知。今人學問,只因知行分作兩事,故有一念發動雖有不善,然卻未曾行,便不去禁止,我今說個知行合一,正要人曉得一念發動處,便即是行了。發動處有不善,就將這不善的念克倒了,須要徹根徹底,不使一念不善潛伏在胸中,此是我立言宗旨。實質是恪守儒家倫理,成為聖人。「所謂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於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謂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於事事物物,則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是合心與理而為一者也」。李塵此話說完突然感覺天地間一明,那心學之光突入其來至湧李塵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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