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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章 準備下 文 / 林青雲

    錢塘縣有間酒樓

    「你們說你公子回來嗎?」酒樓一個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緞窄裉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的男子問道。在他周圍還有一群穿著花式,神采奕奕的圍在他麼的身邊。

    「石老闆不是說了,李公子這幾天一定會來酒樓的,實在不行我們吃過飯到李公子家中去不就行了?」

    「是啊,錢老頭說的對,我看我們還是先在這裡等一下,李先生不是也說了嗎?李公子現在外出未歸,可能會到酒樓裡邊來,我們都等了半個時辰了,不在乎著一時半會。」又有人附和道。

    「我知道,可是這次出來找李公子不僅僅是我們幾個人的事情,是代表我們整個災民們來的,要是見不到李公子我們如何給他們交差呢?你們仔細想想當初我們府內招災是誰勸說那些東家讓我們現在有了一份不錯的營生,身著如此華麗的坐在這家全錢塘醉豪華的酒樓裡的?單單說你們富春縣流浪至此的災民,在何老闆那裡的生活怎麼樣?沒有李公子的關照你們能夠混的這樣風生水起比那些本地的民眾的道更多的福利措施嗎?還有你錢老頭,現在做的工長,我承認你自己的手藝不錯?可是要不是李公子給了你這麼大的機遇?你現在混的如何你自己就可以想像的到。你說李公子如此待我們,可是我們呢?直到今天要不是我無意中聽到東家和何老闆的對話,我們至今還蒙在鼓裡,你們倒好,你個個的淡定自若,我周羽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不見到李公子我的心裡就跟針扎似的難受。」

    「周大哥,我知道你現在心中的感受,錢老頭也不是你說的那種沒良心的人,我看我們還是耐心等待一會吧?」這人話音剛落卻聽外邊一人放聲喊道;「張師侄?你家師父師伯來了,趕緊出來接待。」

    中人聽了此話,尋聲望去,指尖兩個年級約莫在十幾歲的孩子踏腳進了酒樓,身後還有一個長相秀氣的青年跟著。

    「我說怎麼今天早上就老聽喜鵲叫呢?原來是沈少爺和李公子來了?趕快樓上請,今天我特意在樓上給兩位留了空房間,張玲我這就叫。」劉老漢見到門口進來的兩人連忙放下自己算盤趕來相迎。

    聽了劉老闆的話沈建調皮的道;「劉老闆,你這話說的,冬天還有喜鵲嗎?我怎麼不知道?你給我捉隻來看看。」

    「沈少爺玩笑話了。」說罷耳朵便湊在李塵的耳邊道;「公子你看那邊幾個人等你已經半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找公子什麼事情?」李塵順著劉老漢所指位置一看,便見真的剛才那桌說話的人也在齊齊的看著李塵,但是李塵確實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們究竟是誰?為何來找自己?

    「你是李塵李公子?」那個周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率先走了過來盯著沈建問道;

    沈建錯愕的看著來人,轉頭看看李塵一陣迷茫,就在這時周羽已經『通』的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道;「我可終於找到公子了…」

    「那個?我…不是李塵,你…要找的李塵在哪裡呢?」沈建把手指指向李塵尷尬的道。

    看到這裡真個有間酒樓的顧客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周羽起身看看沈建又看看李塵,臉上不由的泛起一抹紅暈。

    「好了,這裡人多,有什麼事情我們上樓談吧?把你們那些朋友也叫上吧?」李塵現在也是十分好笑,但是強忍著,到了二樓的樓梯間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也笑了出來,心裡想著這人還真是滑稽好笑。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周羽看著一干眾人臉色更是顯得難看異常,嘴裡呵斥道;心裡卻還在想這個李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小小年紀經顯的如此成熟穩重,怪不得這段時間錢塘的百姓都在討論這個李公子。罵也罵了周羽也不再聽樓下的人的嘲笑,跟著李塵上了三樓,那邊幾人見到周羽的羞愧樣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跟著周羽也上了三樓。

    農曆正月十五是中國傳統的元宵佳節,新春期間的節日活動也將在這一天達到一個**。元宵之夜,大街小巷張燈結綵,人們點起萬盞花燈,攜親伴友出門賞燈、逛花市、放焰火,載歌載舞歡度元宵佳節。

    氣氛雖然不錯,可是期間準備的工作也要做的萬無一失,錢塘縣的人們在正月十五的時候便開始準備各種各樣的活動,搭檯子,做花燈,整個錢塘縣的民眾都陷入到一種空前的忙碌之中,但是畢竟什麼時候都有例外,這天李塵的李塵就是這樣一個典型。

    昨天李塵帶著那群災民到了有間酒樓三層,接下來便是無窮無盡的感謝聲,整個場面淚泣當場,泣場景絕對可以當選錢塘縣年度十大感動場景。中午除了酒樓,李塵又被拉去了包老闆工人門做工的作坊,在包不同的陪同下,李塵又和那些百十號的災民工人舉行了一次小型的聯誼晚會,直到晚間才結束這可累壞了李塵,回到家中的李塵倒頭邊睡,等到了午間才緩緩的放醒。

    其他人都在忙碌,李志自然也不例外,他也在製作元宵節燈節所需要的花燈,雖然早晨已經有些工民已經給李家送來了幾十樣做工不同的花燈,但是李志確實那中一根筋的將牛仔,自己家的掛的等一定要自己親手做才行,但是李塵卻不這麼想,反正有人送自己何苦這麼勞累呢?還不如多上街逛逛吃一些雞鴨魚肉什麼的,再過幾天就要回到禪源寺了,為什麼不好好及時行樂呢?所以醒來的李塵告別了李志就又帶著法憲來到街上想要看看街上有什麼新鮮的玩意,有什麼小吃什麼的?飽飽自己的口富。

    錢塘縣正月十五的大街上已經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生面孔,那些全國各地的商人面對青幫這個巨大的財源,怎麼能不心動?那些知覺敏銳的商人已經提前三天來到錢塘想要打聽一下青幫究竟要搞什麼名堂。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兵家民言在商界也同樣適用,擁有敏銳嗅覺的商人提前的來到錢塘想要在錢塘的民間嗅出什麼味道來,企圖在拍賣會上使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但是這些無非都是徒勞的,李塵早就已經向參與這次拍賣會的人員嚴守拍賣秘密,禁止洩露任何有關拍賣會的流程細節等方面的問題。但是這些狡猾的商人用自己的辦法套出一些機密,也是不是不可能的。

    在清朝最活躍的商人也是本屆拍賣會來的最多最早的商人恐怕就是微商了,這也許和地理環境是有一定聯繫的,而且微商對於河上運輸的需求量也是最大的,這次有浙商邀請的拍賣會最感興趣的也許就是微商了。徽州人外出貿易的傳統根深蒂固:「其俗,男子受室後,尊者即督令行賈,無贏折皆不得速歸,久者數十年,近亦逾紀。」故「起家至陶猗者不可指屈」。其經營的種類很多。明朝時期的江浙倭患恐怕要和微商脫不了關係,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海上貿易的背禁止,河上運輸的局限性,因此這次拍賣會對於微商來說至關重要。

    這次拍賣會吸引的人群除了微商,其次便是晉商。康熙二十八年,玄燁南巡途中的上諭指出:「夙聞東南巨商大賈,號稱輻輳,今朕行歷吳越州郡,察其市肆,貿遷多系晉省之人。」然而晉商的活動地區也並不限於吳越。晉商的生意不僅不局限於吳越,更是遍及全國,尤其請乾隆時期的晉商可以說已經控制了北方大部分的商業命脈,晉商的貿易範圍向南擴大是歷史必然的趨勢,而這次青幫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嗅覺敏銳的晉商又怎麼會嗅不到?清朝雍正五年)清政府和俄國政府確定把庫倫(烏蘭巴托)附近之恰克圖作為雙方商人的貿易點。自此,恰克圖貿易日益繁盛。清朝從恰克圖輸往俄國的商品是以茶葉為大宗,其業務皆為晉幫商人所壟斷。由此為基礎,到了乾隆四十八年,晉商對於茶葉的需求量也開始增大,尤其是位於南方的優質茶葉,而想要得到南方的優質茶葉水運是必不可少的。晉商看起來做的生意十分友善,但是實則不然,晉商這些人總是無利不起早,還記得清朝入關時期的打開整個大明城門的三百門『紅衣大炮『嗎?不用懷疑那就是晉商交易給八旗子弟的。

    再次是陝商。「陝地繁華,以三原、涇陽為第一,其人多服賈吳中」。陝商在江浙地區經營棉布業,歷史悠久,規模並不亞於晉商。此外,陝西鄰近四川,當時蜀中移民,首推湖廣,陝西次之,因而陝商在四川頗有勢力。清代前期,四川井鹽發展較快,但「川省各廠井灶,秦人十居七八,蜀人十居二三」。自流井的錢莊業肇始於雍乾之際,大半為陝商操縱,著名的西秦會館,亦為陝商集資修建,捐銀商號多達百餘家。他們既投資鹽井鑽鑿,又從事井鹽販運,兩者皆獲利甚豐。鹽業販運對於河運的要求是如何的嚴格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要是有了青幫這個官方的運輸團隊來運輸私鹽?你可以想像其中的利益有多大嗎?

    除了大清三大商幫之外江蘇的洞庭商人,浙江的寧波商人,還有一些私營的大戶業主,杭州汪氏,世代經營鹽業和典當業,號稱汪百萬,同時藏書甚富,聞名浙西,四庫進呈本中,有不少即為汪氏振綺堂所獻。另有程晉芳、江鶴亭、馬曰璐等等,也一面經商,一面附庸風雅,廣泛結交文壇名流。工於算計的商人,「一縷一絲,一粒一粟,弗敢輕費。其有以緩急告,雖義不可已,亦忍而弗之割。其居貨也,讎過其值,猶不以為慊也。其道務求贏餘,而俯拾仰取,低昂盈縮,皆有術數,而忠信之說用之於貨殖,則以為立窮」等等商人對於此次青幫河運的關注度可以說都是空前絕後的,不少商家名人到時候肯定也是要暗藏錢塘背後指揮拍賣的進行。可以說這次在錢塘的拍賣會,在不久之後肯定是要響徹整個大清朝的。

    李塵雖然不知道這些錢塘縣新來的面孔在整個清朝帶來的是什麼樣的一股旋風,但是他卻知道錢塘縣的元宵節恐怕是要因為自己無意提及的這次拍賣會而不平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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