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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消 突擊消息 文 / 正衰公

    太子造反失敗幾日過後,大清早長安大街又恢復熱鬧,至於前些日子所發生的事,絲毫沒有影響到長安百姓的生活,按照百姓的想法,皇室那點事與他們平民百姓無關,有時間去瞎湊合,還不如想著怎麼努力賺錢謀生,生容易,活不容易!

    百姓們不關注這事,並不代表有錢人和官家之人不關注,普通百姓或許不關心誰當朝執政,只要不影響他們簡單溫飽謀生,其他無所謂,而那些富家和官家人可不是這麼想了,這事關著他們的利益,不關心一下利益就變化很可怕。

    秦家酒樓,秦老爺子大清早剛趕到酒樓,就目睹到酒樓裡人山人海的局面,一進入酒樓就聽到眾多客人討論皇宮大變動,大部分都是猜測紛紛,絲毫不知道皇宮裡面情況怎麼樣,就算是他們想知道也無門,皇宮消息豈可輕易傳播出去?

    「喲,這不是秦兄嗎?」「秦兄,今兒有何新消息?」「哎哎~沒有,沒有…」「秦兄,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知道的,別藏著掩著,我們都是老顧客,嘴巴賊嚴!」「就是,就是,全長安消息最準確的,當屬秦兄你這兒了!說來聽聽!」

    「真的,沒有,哎哎,別拉,別拉…」面對酒客們熱情的拉扯之下,秦老爺子熬不過酒客們的熱情,最終一屁股落座熱情的酒客們餐桌上,這些酒客都是多年老客戶,不管秦家酒樓如何變化,都沒有離開過默默支持秦老爺子。

    四位酒客都是秦老爺子老熟悉的人,城北郭家郭振民,城南姚先子,城西魯藝,城東呂鹹蔚,四大家族各自經營屠場,木場。胭脂水粉和木工之類的生意,多多少少與秦壽有過交集,畢竟秦壽壟斷的生意太全面了,以至於這些家族世代生意不得不聯合。

    「秦兄,皇宮之事,恐怕令郎知曉甚多吧?」「就是,秦兄。知道的趕緊說出來,別藏著掩著,怪著急人的!」「秦兄,是老朋友不?是就別藏著掩著!」「實在話,想知道!」四大商家在秦老爺子落座之後,馬上你一言我一語詢問秦老爺子。

    也難怪他們會是如此緊張。皇宮內的變化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意,甚至家族的生意未來前景,秦壽背負著太多的責任和是非,要是秦壽這棵大樹倒下了,勢必會影響到他們,裙帶關係就是這樣,一榮即榮一損俱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切!深宮大院豈是你們這些人所容易得知的?』秦老爺子鄙視著這些損友們套話,要不是多年交際在這裡,秦老爺子還真不想鳥他們,不說顯得有些小家子氣瞧不起他們,可要是說了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時間秦老爺子為難起來。

    在四位大商家好奇八卦目光之下,糾結不已的秦老爺子抓頭撕耳,目光見到酒樓出現的身影後。猛然大拍自己腦門說道:「啊!對了,秦某差點忘記了很重要的事,諸位兄台,繞了秦某人吧,瞧瞧,都來了什麼貴客?嘿嘿~不好意思,失陪。失陪…」

    四位大商家原本還想強留下秦老爺子,得不到消息誓不罷休,可當他們見到酒樓大門陸續出現的身影後,全都暫時放過秦老爺子。不得了,朝廷幾位重臣相約而至出現,要是秦老爺子不親自去迎接招待,還真說不過去了。

    老帥鍋李靖帶頭出現秦家酒樓,其後便是尉遲敬德,緊接著便是房玄齡和魏徵,還有一干臣武將也相序進入酒樓,見到如此齊的人,秦老爺子心裡咯登一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通過這群大臣們氣勢洶洶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們是來找人的。

    來酒樓找人不用問也知道是找誰的了,除了秦壽還真想不到他們還要找誰?秦壽連日早朝沒去也就罷了,連家裡也逮不著人影,甚至夜場也沒有他的身影,找得一肚子火氣的大臣們,最後找上秦家酒樓,除了這裡他們還真想不明白秦壽去了哪裡?

    秦老爺子可不敢得罪這些大唐重臣,馬上屁嗔屁嗔跑上前討好十足地打著招呼說道:「喲!原來是幾位大人,不知幾位大人大駕光臨,是吃早點呢?還是喝酒?今日貴店新進了新菜,紅燒辣椒肉,清蒸…」

    「少來,賢侄呢?我等可不是來吃酒吃早點的,賢侄可否在此?」李靖一手打斷秦老爺子討好十足的話,語氣不善地詢問秦老爺子,秦壽躲起來肯定做了什麼虧心事,要不是李老大病倒罷朝,無心朝事,他們還真沒有時間四處逮人。

    「這…壽兒徹夜未歸,秦某也不知他去了哪兒!」秦老爺子沒有想到李靖他們還真衝著秦壽來的,也不知道秦壽那傢伙又惹下什麼是非,一時間不知所措的秦老爺子支吾著回答秦壽的行蹤,他作為老爹不知自己兒子行蹤,說起來也感到臉紅。

    尉遲敬德見到秦老爺子支吾猶豫的臉色,馬上不樂意起來,怪笑一聲說道:「喲呵~是畏罪潛逃呢?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出來見人了?確定賢侄不在此處?莫要給我等逮著,如若不然紅燒清蒸都有份!」

    秦老爺子聞言差點踉蹌欲倒,這話也太那個什麼了吧?秦老爺子糾結地看著幾位武大臣,不知秦壽又惹什麼是非了,以至於這些武大臣親自找上來,要不是秦壽惹事,這些武大臣會閒的蛋疼相聚一起?

    「這個…」「哈哈…敬德伯父還真是會開玩笑,小子的肉是酸的,不管清蒸還是油炸,都是不好吃滴!老爹,還不請幾位大臣上來?」就在秦老爺子糾結如何是好的時候,秦壽馬上從二樓冒出來,哈哈大笑引得酒客們紛紛抬頭矚目。

    「啊?哦,哦,好,好,幾位大人,請!」秦老爺子在秦壽開口提醒之下,頓時醒悟過來點頭哈腰邀請幾位大臣上樓,至於秦壽什麼時候在二樓,秦老爺子毫無所知。他自己也是剛到而已,責怪的目光看向秦壽的時候,換來卻是秦壽翻白眼的回禮。

    『好小子,回去在慢慢審你!』秦老爺子帶著幾位大臣上樓,一邊賠笑招待一邊心裡暗想著事,皇宮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秦老爺子想不知道也不行。以往消息靈通的大唐娛樂八卦報

    報社,連日來偏偏沒有報道皇宮那些事兒,看來是有壓力限制了!

    「老爹,速速喚人準備營養早點,在弄些啤酒和雞蛋來,速去速到!幾位伯父同僚們。請!」秦壽在秦老爺子帶人上來後,安排著秦老爺子去準備豐盛的早點和啤酒,直讓秦老爺子聞言為之白眼,指使人也太不客氣了吧?

    秦老爺子一肚子氣怒視著毫不客氣的秦壽,而秦壽直接過濾無視,帶著幾位大臣們進入包廂後,隨即關門。直讓吃閉門羹的秦老爺子抓狂起來,這算是什麼意思?氣急敗壞的秦老爺子想要踹門,最後想想還是作罷,裡面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賢侄,你可真是好生瀟灑啊!讓人羨慕又妒忌,我等擔驚受怕了好幾宿,你倒是好,躲在這裡悠哉活哉。著實可氣也!」尉遲敬德一進入包廂,見到餐桌上殘留的菜餚,頓時又是羨慕又是妒忌,他倒是好,還有心情吃喝!

    尉遲敬德幽怨和妒忌的目光,直讓秦壽忍不住惡寒起來,大老爺們的至於如此嗎?秦壽打著哈哈說道:「哈哈~~哪裡哪裡。民以食為天,活著當然是要好吃好喝,莫不成等到老了沒有牙齒才享受?那可是…」

    「賢侄,伯父我可以認為你這是指桑罵魁嗎?」房玄齡馬上不樂意了。開口打斷秦壽的話,房玄齡怎麼聽都覺得秦壽這是貶義自己,說自己年紀老了不懂得享受生活,餐餐食乏之無味的菜餚,節省為約的房玄齡眾所周知。

    對於房玄齡故意刁難秦壽,魏徵沒有說話,房玄齡比起魏徵可謂是小巫見大巫,餐餐鹹菜廉價豬肉有木有?逢年過年過節勉強捨得吃些雞鴨,其他時日都是勉強填飽肚子就罷,壓根沒有想過什麼把菜煮得最好。

    秦壽沒有想到房玄齡會如此刁難自己,一手假裝抹著額頭冷汗,皮笑肉不笑地賠禮道歉說道:「房伯父多慮了,小子豈敢?坐,坐,今日小子請客,幾位伯父和同僚們隨意放開肚皮,隨意吃喝,算是小子補償不是!」

    李靖也不客氣直接落座一邊,大致隨意看了眼餐桌上面的菜餚和酒杯,目光盯著秦壽不敢恭維地說道:「補償倒是不敢,我等雖月俸不多,這些酒菜錢還是付得起,倒是賢侄你,伯父我擔心你這可能是最後一餐!」

    「啊?此話怎講?小子不明,還望靖伯父言明!」秦壽聞言大吃一驚,不明所以地撓著腦門,裝傻扮懵地拱手抱拳,虛心向李靖討教話裡含義,什麼最後一餐?不帶這樣恐嚇人的吧?太子造反之事與自己無關,又不是自己逼他的。

    李靖沒好氣地鄙視著秦壽裝瘋賣傻,掏出自己煙槍邊加煙絲邊直接言明說道:「少在伯父們面前打馬虎眼,你小子什麼性格我等還不瞭解?太子造反一事,賢侄是如何事先知道的?莫不成這一切都是賢侄事先安排好的?」

    「哎?老帥鍋你這麼一說了,還真有理了,賢侄,太子造反一事,要不是你提前通告,我等還稀里糊塗不知發生了何事!也不至於…」李靖的話引起了尉遲敬德的共鳴聲,太子造反事秦壽是怎麼事先知曉的?

    房玄齡一手拂鬚頷首點頭,在尉遲敬德說完後,大點其頭說道「「嗯,房某也是最後得到賢侄有關太子的罪證,火速趕到皇宮的時候,皇上已經不省人事,老帥鍋,敬德兄,皇上是怎麼暈過去的?」

    房玄齡最後也忍不住八卦起來,他自己趕到去的時候,太子造反一事早已結束,吐血暈過去的李老大至今未醒,以至於許多朝事無人管理,眾多皇子活躍十足看李老大盡孝心,至於是不是真心就不得而知,反正大部分都是衝著利益來的。

    廢太子肯定是少不了的,可廢了太子後下一任是誰?這就要看眾多皇子們的手段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也不為過,至少房玄齡親眼目睹到眾多皇子虛情假意,連罪證也沒有辦法呈上去,沒人看呈給誰啊?

    「這個…」李靖和尉遲敬德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房玄齡,兩人乾脆抽起旱煙表示沉默起來。這事可不能大唆啊!皇上寵幸自己侄女一事,亂套了,一個天大的笑柄落下了,李老大不吐血才是怪事,這一切都是太子李承乾安排的。

    最重要的還是李老大身中無名毒,太醫們紛紛束手無策查不出什麼毒?太子李承乾打入天牢前,把唯一的解藥摔破。而下毒的人又畏罪自殺,屍首還沒有處理,李老大沒有醒來,誰也不敢亂處置罪魁禍首。

    秦壽坐在一邊默不出聲,房玄齡的疑問恐怕要白問了,這些醜事誰敢多嘴大唆?身為目擊者李靖和尉遲敬德。早已把這事胎死腹中,至於那些皇宮侍衛們更是不敢洩露半句,抓到可是要殺頭的,這事早已讓皇宮亂了套。

    李靖在房玄齡八卦的目光之下,一臉糾結十足打著馬虎眼,把話題岔開說道:「現在不是問這事時候,有些事少知道為妙。賢侄,你還沒有明確告訴我們幾個,別逼著伯父我急了,把你揪出來,讓皇上慢慢責罰你!」

    李靖的話房玄齡馬上放棄八卦的目光,皇宮那些事可不是他們可以隨意亂打聽的,現在李績又糾纏上秦壽怎麼知道太子造反事,房玄齡馬上來精神了。這事可不會牽涉什麼,秦壽事先知道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實在是太可疑了!

    侍從把舊的酒菜撤去換上新早點離去後,秦壽一臉為難地說道:「額…好吧,原本小子是想要老流氓回長安在揭露的,不過既然你們問起,那小子就如實稟告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發現太子造反是老流氓第一個…」

    「什麼?老流氓今日回長安?!」在座大臣們聞言秦壽的話後,全都大吃一驚起來,程妖精很小氣。也很愛記仇,要是程妖精回長安,沒人出城接他的話,程妖精會很生氣,流氓生氣後果很嚴重!

    匡噹一聲,就在在座大臣們糾結程妖精回歸消息,包廂大門應聲而倒,直把在座的大臣們嚇了一跳,也只有秦壽淡定十足地端起酒杯喝酒,在座大臣們整齊一致別過頭的時候

    ,馬上見到氣得雙目的程妖精站首包廂門口。

    程妖精氣吁喘喘地大步踏門而入,裂開陰森森的大門牙,怪叫一聲大罵道:「呀呀呸~好你們這些豬朋狗友!老流氓我快馬加急趕回,一路跑死十幾匹馬兒,你們倒是好,每個迎接也就罷了,居然全躲在這兒吃酒?氣煞老流氓我也!」

    「啊?」李靖等人大吃一驚,避如蛇蠍似的避開程妖精,風塵僕僕的程妖精此時看起來狼狽十足,烏漆漆的大臉覆蓋一層厚厚的風沙,略顯乾燥的嘴唇看起來漿白開裂,為了快速趕回長安,沒日沒夜快馬奔騰,沒有想到太子造反事還真發生了。

    錯過太子造反事件的程妖精,氣得一肚子火氣,要是他及時趕回來,肯定要第一時間踹上李承乾屁股兩腳,尼瑪的,養了那麼大簡直就是養了白眼狼,程妖精都為李老大感到不值了,居然生出個如此叛逆的逆子!

    憤憤不平的程妖精大馬金刀一腳踩著椅子,怒氣十足地悉數著李靖他們:「老帥鍋,你丫的沒意氣,你出征辦事什麼的,老流氓我何時不親自送出幾十里路?敬德你丫的也是,不夠義氣,你說,你出去辦事,老流氓何時虧你了?有沒有百里相送?還有你們…」

    「啊,是,是…」李靖等人在程妖精發癲的悉數之下,全都汗濂起來,想想還真有那麼回事,可是他回來消息,他們全都不知道啊!知道了哪裡敢不出去親自迎接?而罪魁禍首秦壽則悠哉活哉地坐著,笑看被奚落的幾位大臣。

    秦壽等程妖精氣消了差不多,才開口平息說道:「老流氓,有話好好說,這事都怨我,最近忙於收集太子叛亂證實,忘記了通告諸位伯父,息怒,息怒,來來,瞧瞧,這不是準備好了為你接風洗塵嗎?」

    「哼~你丫的也不是好貨!虧我老流氓待你如此不薄!」在秦壽勸阻聲之下,程妖精氣消了大半,可嘴還是不依不饒要奚落秦壽一番,程妖精心裡那個憋屈,一屁股落座之後,餓鬼投胎似的消滅桌上美食。

    李靖一臉黑線地看著程妖精,搖搖頭頗感無奈地說道:「好吧,賢侄,實不相瞞,靖伯父我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告知,皇上計劃年底攻打高麗!」

    「什麼?!攻打高麗??」秦壽直接給李靖的話震驚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不但秦壽感到驚訝,連蒙在鼓裡的幾位大臣也是一臉愕然,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了,連程妖精也放下食慾,瞪大雙眼看著李靖,打仗?有這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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