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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重案隊長 0290 兵匪的故事 文 / 二月二十八日

    兵匪的故事發生在解放前夕,其實那並不是故事,事情發生才五十多年的時間,當時的老人,也還有著不少人存在;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偏僻的村子,那時候人並不多,也就一百多人吧,他們住的這些地方,都還不曾開闢出來,荒僻的村子,又不在交通要道上,而且窮的要命,因此並沒有受到當時兵荒馬亂的影響,甚至因為太偏僻,連盜匪都不會光臨,小村子雖然貧窮,有些吃不飽穿不暖,卻也安定。

    可事情在一夜之間改變了,一夜之間,從後山忽然的跑出了一小隊的殘兵,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殘兵雖然不多,只有十多人,可他們手裡都有著槍,在被他們打死了幾個人之後,村子裡的人徹底的被鎮住了,那些殘兵就在村子裡住了下來,村子裡的年輕女人,被他們一個個的糟蹋,不過,很快,就傳來了安陸有解放軍的消息,這些殘兵就逃走了,逃出境了。

    「你能夠確定,那些殘兵是出現在後山?」牛兵聽著這個故事,卻是眼睛微微的一亮。

    「他們最初被發現的位置,就在過去不遠,那時候,這裡還是一片樹林,當時他們藏在林子裡,最初發現他們的人,就被他們殺死了,奶奶最害怕走那裡過了,每次走那裡過,她都繞著走,還和我說,那裡有冤魂出來索命。」張坎榮道。

    「還有人親身經歷過當時的事件嗎?」牛兵緩緩的問道,這個故事,雖然僅僅是一個故事,可是,他隱約的感覺到,這麼一個故事,或許,說不定和整個案子有著一些關係。

    「牛警官,這就是一個故事,你還是別打聽了吧……」張坎榮有些為難的道。這個故事,當時在村子裡可是禁忌,根本就沒有人敢談,雖然這幾十年過去了,現在依舊沒有人敢說這個故事。他之所以知道這麼一件事。也是她奶奶口無遮攔,為此,他奶奶還挨了他爺爺一頓揍,而女兒之所以知道這麼一件事。則是他無意間說漏了嘴,才被女兒掏出來的。

    「……哦,你知道更多的細節嗎?」牛兵微微的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一些原因,這事情。在村子裡那無疑是奇恥大辱,這些地方是比較迷信和愚昧的,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某一個人身上,那結果就是被人所遺棄,就張李氏的遭遇,牛兵也聽到了一些鄙夷的話,這還是人死了情況下,如果張李氏活著。這種話恐怕更多,前不久,他們還處理了一個被強姦後自殺的案子;而這事情還是幾十年前,這些人的態度可想而知,只是。村子當時也就一百多人,能夠有多少年輕女人?估計,那些年紀不太老的女人,都被這些殘兵糟蹋了吧。一個人被糟蹋了,周圍的人自然是鄙夷。嘲諷,可因為整個村子的女人都幾乎被糟蹋了,所以大家也才能夠互相的打落牙齒和血吞,他們自然不可能來提這件事,這又是一個家族,大家都是同宗同族,大概,即使自家沒有女人被糟蹋,也有著親人被糟蹋吧,完全能夠置身事外的人,恐怕是極少數,這種情況下,誰要是來提這件事,那恐怕就是犯了眾怒了。

    而讓牛兵遺憾的是,張坎榮並不知道更多的情況,他也是聽奶奶說,奶奶還因此挨了一頓打,他哪裡還敢多問,最後,牛兵也沒有問出更多的東西來。

    「這些殘兵,有沒有返回來過的?」雖然感覺著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可是,牛兵還是禁不住的問了一句。

    「誰還敢返回來啊,若是沒有槍,他們打都被打死了。」張坎榮苦笑了笑。

    「這村子裡,這幾年,或者這十幾年,有沒有誰家忽然出現了什麼特別的親戚的?」

    「應該沒有吧。」張坎榮搖了搖頭。

    「當時,有沒有女人被他們擄走?」

    「不知道。」張坎榮繼續搖頭。

    「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村子裡有哪家家裡是突然間發財了的?」

    「突然發財,沒有。」

    牛兵詢問了一番,看實在問不出什麼情況,只能是結束了詢問,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下午四點過快五點鐘了,即使現在趕回去,也是打電筒走一段路了,好在,以現在的時間,天黑前走出這一段險路,是沒有問題的。

    「牛兵,你今天查的什麼案子啊?我怎麼感覺著雲山霧海的?」出了張家,張蕾禁不住的問了起來。

    「現在還屬於保密階段,你這人保密意識太差,不能告訴你。」和張蕾說話,牛兵倒是沒有含蓄,也不能含蓄,這傻大姐理解能力真的成問題,他覺得,這傻大姐不適合做刑警,而最適合去特警隊,選擇刑警,或許是她最大的錯誤吧。至於說這傻大姐保密意識差,牛兵倒是有些隨口說了,張蕾平時雖然張口就來,可保密意識還是比較強的,只是,牛兵這案情不是要向外面保密,而是要對內裡保密,所以他不願意讓張蕾知道太多。

    「牛兵,你可以說我傻,也可以說我不懂刑偵,可你不能說我保密意識差,我可告訴你,不該說的,就是砍掉我腦袋,我也絕不會開口。」張蕾很是不滿的道。

    「腦袋都砍掉了,你還怎麼開口?」牛兵顧左右而言他。

    「哼,少給我東拉西扯,你說,我哪點保密意識差了?」張蕾卻是咬住那個話題不放,她原本就有些一根筋。

    「好了,我認錯還不行嗎?這個問題,現在真不是到說的時候,你記住,除了我們詢問筆錄上記載了的,其他的,你就當故事好了,誰問也別說,好不好?」

    「我幹嘛聽你的……難不成,你懷疑我們隊伍裡有內奸,是誰,我他媽一刀宰了他。」張蕾似乎也不是太笨,居然反應了過來,她瞬間惡狠狠的道,對於內奸,她無疑是深惡痛絕的。

    「張蕾,現在還不好說,我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張蕾說了出來,牛兵倒是沒法完全不透露一點了,否則,恐怕是更麻煩了。

    「這兇殺案和內奸有什麼關係?哦,你是懷疑那裡有一條出去的路?」雖然刑偵有些一塌糊塗,可張蕾終究也搞了整整五年的刑偵,自然也不可能一點不懂,牛兵詢問了這麼一大堆,尤其是多次問到那條路的問題,她要再想不起,她也真沒法當一個警察了,而她實際上也不能算是笨,只有比較不喜歡動腦子,也有些不學無術。

    「嗯,我懷疑那是一條通道,這事情我們還沒有調查落實,你誰都不要說,就算問你你也不要說,尤其是那兵匪的事情,千萬不要洩露,無論是誰,都決不能洩露。」張蕾沒有猜到,他也就不說那條路的問題了,可張蕾既然已經猜到,他也就不隱瞞了。

    「你放心,你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肯定不會說,就算我老子問我也不說,我雖然不太喜歡用腦子,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張蕾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嗯,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當我們下來一無所獲。」牛兵笑著道。

    「你還真是厲害,才來一個月,就懂那麼多了,我就不行,想東西想一會就犯迷糊。」張蕾很是羨慕的道,傻大個一般都比較直爽,不虛偽。

    「我覺得你應該去特警隊,而不應該當刑警。」牛兵笑著道。

    「特警刑警都差不多吧,我和你搭檔不就挺好的嗎?你用腦子,我動動手跑跑腿就行了,可惜你比我還厲害,我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不行,下次一定找一個腦子靈活一些,身手差一些的搭檔,否則我都成陪襯了。」張蕾忽然的道。

    「你哪來陪襯了,就像剛才趕那些看熱鬧傢伙,你就比我管用。」牛兵笑著安慰著,這話,他自己不好說是不是叫做安慰。當然,他也知道這傻大姐不需要安慰,你要文縐縐的和她說,她反倒是覺得不舒服,而且,張蕾如此的說著,其實也沒有埋怨或者抱怨的意思的,她只是有啥說啥而也。同時,他心底還真有些贊同張蕾後邊的那一段話,張蕾還真適合找一個動腦子而自身比較文弱的刑警做搭檔,那樣,她的優勢才能充分的發揮出來,這傻大姐脾氣雖然大,可也不是不講理的。這樣一個人在刑警隊要獨當一面不可能,可作為輔助,那絕對是不錯的,當然,這樣一個人要用好也不容易。

    「得,你就直說我形象兇惡,適合當惡人吧,其實有時候當惡人還不錯的,不是常說,惡人還要惡人磨嗎?」張蕾白了牛兵一眼。

    「呵呵。」張蕾的說法,卻是將牛兵也給逗笑了,能夠如此坦然的說自己是惡人的,還真的不多,不過,這話其實他也贊成的,他當惡人,恐怕比張蕾還當的多,有些人適合講道理,有些人,把進看守所當度假,你和他講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收拾這些人,拳頭遠比法律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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