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發現,愛到刻骨銘心的時候,就連放手,都會放得戰戰兢兢!
一大早,他便急著到辦公室,走進空蕩的辦公室,看著那空著的位子不見她的身影,他真的怕了。
他想放下所有的尊嚴去找她,告訴她,他愛她,愛了四年,等了四年,這四年,他是多麼得戰戰兢兢,多麼得恐慌。
可心裡另一個聲音又告訴他,申臣,既然選擇了放手,就讓她走吧。
解放了她,也解放了自己,只是,他緊緊束縛了自己四年,能那麼輕易得讓自己解放嗎?
終於,他還是等到了她的出現,看到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時,似乎整個世界都亮了。
即使,當他看到她站在門口的時候,他表現得有多平靜,可也只能騙騙別人而已,能騙得了自己嗎?
目光安靜地看著路遲遲工作時那認真的側臉,睫毛上下打顫著,時而抿唇思考,時而又敲著鍵盤,他的眼底便情不自禁地融進了幾許笑容。
目光不動聲色地收回,他看向手邊上那杯水,勾了勾唇便重新投入工作了。
一直到用完午飯,申臣都沒有跟路遲遲說過一句話,兩人就如同兩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他不開口,她也不出聲,各自無視。
回到辦公室之後,申臣便一個人回到隔壁的休息室去了,而路遲遲則是百無聊賴地從仰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眨巴著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每當手機響起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一緊,快速拿起電話,才看到上面是一串陌生的數字,她揪起的那顆心才鬆了下來。
按下接通鍵接了起來
「喂?」
「路助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讓路遲遲熟悉而畏懼的聲音,路遲遲原本慵懶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來。
「夫人!」
奇怪,夫人怎麼會打她電話呢?
「申臣呢?在你身邊嗎?」
電話那頭,童羽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嚴肅,越是這樣,路遲遲便越不敢怠慢。
尤其是聽她連名帶姓地叫他名字的時候,她便越發得不安了起來。
視線投向休息室緊閉的房門,她低低地回答道:
「總裁在休息室裡休息呢。」
「休息?」
童羽舒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些嗤之以鼻的味道,然後命令道:「你去裡面,把他給我叫起來!」
「我我?」
路遲遲有些愕然地指著自己,即使,自己這樣「受死」的表情某位太后根本就看不到。
她的額角還沒有等童羽舒開口,便開始不停地往下落冷汗。
這申夫人不是為難她嗎?
她還想留在這裡混到幾十萬的年終獎呢,現在進去把那頭豹叫起來,不是活脫脫地進去找抽嗎?
啊!不對,不是找抽,是找死!
電話那頭,傳來童羽舒清冷而沒好氣的聲音:「你是他助理,不是你叫他,難道是我叫?」
路遲遲有些為難,眉頭也微微地蹙了一下,「夫人,這個好像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