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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8】精湛的槍法 文 / 天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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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的打靶場有重兵把守,只有極少數的下人跟著主子進了打靶場。

    陳爾嵐看完馬場上的比賽便以身體不適回去了,並沒有跟來。

    對於陳爾嵐的離開,赫連祁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多餘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深邃的黑眸讓人永遠猜不到他此刻的情緒。

    經過了在馬場上陳落對自己說的話,蘇曼青心上豁然開朗,以前的自己因不信任而太過壓抑,漸漸的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的本性。

    今日陳落的話卻讓她如夢初醒,卸下了防備後的她身心輕鬆,漸漸的有了以往蘇曼青的風采,臉上也恢復了奕奕神采。

    「何威是誰?」蘇曼青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人群中議論神槍手何威了,雖然他們都被擋在了門外,可是臉上仍就泛著興奮的光澤。蘇曼青不由得向身邊的赫連祁問道。

    聞言,赫連祁只是抿唇一笑,睨眼看了看蘇曼青,眸光裡透著一絲淡淡的陌生,並沒有回答她。

    「何威是瀝軍中的神槍手,據說他能百步穿楊,子彈能破竹心。」陳落看著蘇曼青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好心的解釋道。

    「那赫連祁不是……」聽到陳落的描述,蘇曼青下意識的沉吟了一聲,隨後皺眉擔憂的說道。

    「你在擔心我?」赫連祁轉頭,瞥了一眼蘇曼青,磁性的嗓音微微拔高。

    「我……」蘇曼青愣愣的望著赫連祁,被他猝不及防的話塞得有些語結,她遲疑了一下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你怕我輸?」赫連祁看著蘇曼青糾結的模樣,突然心情大好,揚起唇角故意問道。

    「我……我是怕我被趕出帥府!」看著赫連祁眼中的挑逗,蘇曼青心上的防備似乎已被隱隱的接觸,她嘴角一抽,沒好氣的哼道。

    蘇曼青如此真性情流露,讓原本處變不驚的赫連祁不由得一愣,怔怔的望著眼前脾性與之前判若兩人的蘇曼青,如潭水的眸子裡掀起層層漣漪。

    原來的她是那麼的壓抑自己的情緒,任何事彷彿都與她無關,卻又生生的將她拉扯進來;剛才那一瞥的嬌嗔,卻是那麼的真實,彷彿這才是她的本性,可愛的讓赫連祁心上一震。

    「難道沈卓君的藥能讓人性情大變?」看著蘇曼青神采奕奕的美眸,赫連祁低吟。

    「你說什麼?」蘇曼青抬頭詢問。

    「我說你不會被趕出帥府的。」赫連祁唇角一揚,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還未等蘇曼青開口,便被張副官的聲音打斷了,只見張副官恭恭敬敬的領著一名與赫連天嘯差不多大年紀的軍官從門口緩緩而來,然後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瀝軍的神槍手,何長官。」

    「大帥!」何威面色平靜,較赫連天嘯比起來顯得內斂沉靜,他雙手抱拳對著座上的赫連天嘯打了招呼。

    赫連天嘯只是點了點頭,眼神示意張副官開始比賽。

    蘇曼青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皺了皺眉,然後轉向赫連祁:「你跟一個五十歲的老伯比,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看著蘇曼青突變的性子,赫連祁有些不適應,睨眼掃過她微揚的眉梢的小臉,第一次有種無語的感覺。

    「不過,你要是輸了,那豈不是連老頭都不如……」看著赫連祁還未開口,蘇曼青又不假思索的開口。

    赫連祁揚了揚眉,對於眼前的蘇曼青,有些接受無能,他緩緩的開了口:「你怎麼了?」

    「嗯?」看著赫連祁揪心眉心一臉難受的模樣,蘇曼青不由得愣了愣,然後有些意識到自己反常的行為時,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聒噪了……」

    「嗯。」赫連祁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

    「……」蘇曼青嘴角抽動,無語。

    就在兩人之間的隔閡漸漸融化的時候,比賽就要開始了。

    赫連祁徑直走向打靶場,看著一百米外的靶子,面色如常。

    「每人一個彈夾,看誰中靶多,誰就贏。」張副官開始宣佈比賽規則。

    「你請先。」赫連祁將手中的校對好的步槍遞給身旁的何威,禮貌的說道。

    見狀,何謂也不推辭,舉起步槍對張副官點了點頭,隨後比賽開始。

    只見一百米外的靶子不停的移動著,三十顆連發子彈不停的變換角度射向靶子,刺鼻的火硝撲面而來,當最後一顆子彈發出時,對面的靶子已落在地上。

    「好!」看著何威的伸手,坐在主位上的赫連天嘯不由得拍手叫好起來。

    「三十發中靶二十八發,兩發拖靶。」張副官舉起手中的西洋望遠鏡數著靶子上的槍眼,然後宣佈道。

    「下面,請祁少爺準備!」張副官看了看舉起步槍的赫連祁,大聲的喊道。

    聞言,赫連祁舉起步槍,瞄準了對面的靶子。

    看著赫連祁微變的面色,蘇曼青的心不由得撲通直跳,一雙水眸直直的望向赫連祁,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緊張得有些顫抖:「陳落,你說赫連祁會打中嗎?」

    「少爺一定會打中的!」明顯的感受到蘇曼青的緊張,陳落不由得抿了抿唇,面上還算淡定的說道。

    陳落話音剛落,便聽到連發的槍聲直躥雲霄,黑直的管徑冒著濃濃的白煙,不一會兒,赫連祁便將槍放下。

    張副官舉起望遠鏡望了望對面的槍靶,面色驟變,將望遠鏡放下來,面上浮現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後又不確定的看了看靶子,最後在上報赫連天嘯之前深深的望了赫連祁一眼:「報告大帥,祁少爺全發中靶,並且按照剿滅敵軍的槍法先一槍爆頭,然後三十個槍眼遍佈頭顱及整個上身。」

    「真是青出於藍啊,好槍法!」還未等赫連天嘯開口,何威便拍著手一臉讚許的笑看赫連祁。

    當聽到張副官的稟告後,蘇曼青高興得差點叫了起來,看著場上嚴肅的氣氛,她識相的摀住嘴,卻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

    赫連天嘯面無表情的看著張副官從打靶場上撿回來的靶子,陰鬱的情緒更濃了一分……

    「呵呵呵,好久不見,身手了得了啊……」何威摸著自己的山羊鬍,笑意盈盈的看著眼前站著的赫連祁。

    「師父……」赫連祁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只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著何威輕喚了一聲。

    「噯,老朽輸給自己的徒弟,不算丟人,哈哈哈……」軍人鐵漢的豁達,並不計較名利場上的得失,何威高興的拍了拍赫連祁的後背,對赫連天嘯打了個招呼便徒步出了打靶場。

    「他是你師父?」當何威離開之後,蘇曼青不由得瞪大雙眼,一張小臉寫滿了好奇,急忙問道。

    「嗯。」赫連祁瞥了一眼震驚的蘇曼青,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你們……」蘇曼青瞪大眸子,指了指對面的靶子,吞吞吐吐。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軍人的最高信仰就是在戰場上全力以赴,這是對對手的尊重。」赫連祁當然知道蘇曼青要說什麼,如果說是何威故意讓自己,這不止是侮辱何威,也是在侮辱自己。

    當第二場比賽結束後,穆雅雲和楚翠柔已經沒有剛才叫囂的氣焰,兩人默默的對視一眼,看了看身旁一言不發的赫連天嘯,兩人都正襟危坐不敢胡言亂語。

    「第三場冷兵器,讓假義來。」赫連天嘯沉默了許久,像是做出一個堅決的決定一般,沉聲說道。

    聞言,張副官面容大變,壓低聲音湊近赫連天嘯的耳邊說道:「大帥不可啊,假義可是您的死士裡面最拔尖的……」

    「最拔尖的都不能贏了那小子,死士,不要也罷。」赫連天嘯咬咬牙,威嚴四射。

    看著赫連天嘯毫不動搖的態度,張副官起身,深深的看著赫連祁:「下一場比賽,冷兵器,祁少爺,你若是認輸,這場就不比了。」

    張副官不是故意踐踏刁難赫連祁,而是只有他知道赫連天嘯的死士有多麼的狠辣心毒,雖然府中的人對赫連祁都十分厭惡,但是從一個軍人的立場上來說,赫連祁是不可多得的良將。

    某種意義上來說,張副官對赫連祁的行軍手段還是很佩服的。

    然而張副官的話音剛剛落下,陳落便面色一冷,搶先一步出了聲:「張副官,你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別忘了前兩場都是我家少爺贏的!」

    「……」看著他們的爭執,赫連天嘯盛怒:「少說廢話,準備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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