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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知微的懷疑 文 / 未小七

    知微略坐了坐,姜嬤嬤與畫薔等人便進來了,知微吩咐畫薔道:「你拿了爺的名帖,去請吳大夫來一趟!」

    姜嬤嬤擔憂道:「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妥?」

    知微搖頭:「是宋嬤嬤。」

    姜嬤嬤皺眉道:「姑娘,恕老奴直言,請大夫過府來只怕不妥,若讓人知道夫人進門頭一天便請大夫,若讓旁人誤傳了出去,還不得道姑娘你身患惡疾嗎?」

    知微歎口氣:「若是旁人便也罷了,可事關宋嬤嬤,爺那邊得知,定也不會怠慢。這事也摀不住,索性大操大辦起來也讓底下人知道,我不是個刻薄的主子。」

    畫薔見知微主意已定,便領命去了,姜嬤嬤卻仍是不太放心:「宋嬤嬤的身子當真已經……」

    知微面色凝重的點頭:「只怕是的。嬤嬤,我先已應承了宋嬤嬤,允她回鄉養老,雖然爺那邊還不知道,但這事兒還是得即刻便操辦起來。我記得我的嫁妝鋪子有兩家藥鋪,一應補身的藥物都叫他們撿了最好的來。我手上的現銀約莫五千兩,你取一半來。這件事,嬤嬤你多費心些。」

    姜嬤嬤自是不住點頭,心裡卻仍是十分擔心,不免歎道:「瞧這事兒趕得,姑娘你剛進府,知道的都明白是宋嬤嬤身子不好才要離府,這不知道的,還不得道姑娘你容不得府裡的老人麼,這真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只怕也會寒了落櫻園其他人的心。」

    知微也知道姜嬤嬤說的在理,可如今這情形,也沒有別的法子,總不能宋嬤嬤為了李思淵母子操勞一生,臨了卻連兒孫之福都不得享。何況宋嬤嬤能獨自替李思淵打理著亡母的嫁妝不讓人覬覦了去,可見此人也是縝密穩重的,她自也知道她在這當頭請辭會給她和李思淵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可她仍是開了口,便說明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容樂觀了。

    知微起身,扶著姜嬤嬤的手回屋,「倒也不怕底下的人鬧,宋嬤嬤定已經安排妥了,只是宋嬤嬤到底是落櫻園的老人,這些人又都是她調教的……」

    「姑娘可是擔心他們欺生?」姜嬤嬤接口道:「原本咱們還希望借宋嬤嬤早點站穩腳,不想……日後只怕凡事都要依靠自己。姑娘,宋嬤嬤的事,可要稟告太太與二太太?」

    知微沉吟道:「自是要的,待吳大夫確診後吧,也好看看這兩位太太對於宋嬤嬤的離開都是個什麼態度。」

    姜嬤嬤會意:「老奴省得如何做了。」

    姜嬤嬤頓一頓,復又想起一件事來,皺眉道:「姑娘,那連翹銀翹二人,一看便是不安分的,屋裡已經有了畫眉和百靈,再添這兩個,還不得亂了套嗎?雖說姑爺現在是沒這個心思,可保不得日後也不會有啊,這幾個丫頭成日在姑爺跟前晃著,萬一……」

    「嬤嬤,長者賜,不可辭。」知微正色道:「二太太送人給我,是給我臉面。我明知這個道理還安排她們去做粗活,不是打了二太太臉面嗎?二太太主持著侯府中饋,日後少不得要與她往來,若一來便與她交惡,吃虧的還是咱們。二太太送這二人來,不是存了心思要她們接近爺給我添堵添亂,便是讓她們充當二太太的眼睛,將咱們這園子裡的動靜一一報給二太太聽。放在屋裡也好過放她們在外頭胡躥,沒得帶壞了園裡的下人。」

    姜嬤嬤臉色稍霽,卻仍是道:「話雖如此,可……」

    知微笑道:「嬤嬤不必太擔心,別忘了屋裡還有畫眉呢,你想那畫眉是何等心思,只怕這會兒最有危機感的卻是她了。嬤嬤也不必太約束她們,畫薔金鈴等人你也吩咐一聲,莫要與她們正面衝突,若不是太過分,捧一捧她們也無礙。」

    姜嬤嬤了悟,頓時眉開眼笑道:「姑娘的意思,由得她們自個兒相鬥,咱們只兩不相理,必要時添薪加火……咱們正愁找不到法子趕走這些不安分的,到時抓了實在的錯處,便是鬧到二太太那裡,她也是也無話說的!」

    知微點頭笑道:「咱們佔了理兒,二太太自不好再說什麼,日後也不好再往咱們園裡送人了。」

    姜嬤嬤的眼裡的欽佩油然而生,「至於太太送來的那兩人,老奴方才問過了,她二人繡活做的不錯,便讓她們領了繡活的活計,暫時領二等丫鬟的月例。這兩人雖瞧上去是老實穩重的,但也不敢掉以輕心,因而我將她二人安排與畫薔一道住著。至於連翹二人,則與畫眉同住,那百靈與金鈴文杏住一屋,姑娘看這樣安排可妥?」

    「再妥也沒有了。」知微笑道:「嬤嬤,若沒有你為我分憂解難,今兒我定要手忙腳亂了。」

    「姑娘這是什麼話。」姜嬤嬤笑的合不攏嘴,卻還是謙虛道:「這都是老奴的本分。」

    回到主屋時,宋嬤嬤竟已迫不及待的等在那裡了。她也知姜嬤嬤是知微的心腹,便也不避諱她,打開帶來的匣子,一個匣子裡是一匣子的店舖地契,「夫人,這裡店舖共六十,大掌櫃十人,都是昔年服侍過公主的忠厚人。莊子百座,其中御賜良田一千八百頃,餘下一千頃,有的是公主置買的,有的是老奴這些年置買的。」

    饒是姜嬤嬤瞧見那一匣子店舖莊子地契時,都差點倒抽口氣,知微也沒料到,珍月公主的嫁妝僅店舖莊子就讓人瞠目結舌了,一時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宋嬤嬤悶咳一聲,姜嬤嬤忙倒了水給她,宋嬤嬤飲了水,感激的道了謝,又道:「這十個大掌櫃,我已交代過他們,讓他們日後每一個季度來府裡報賬一次,他們的賣身契都在這裡。」

    宋嬤嬤打來另一個匣子,也是滿滿當當一匣子的賣身契:「鋪子上的,莊子裡的,還有這落櫻園的奴才們的賣身契都在這裡了。」

    待知微收好兩個匣子,宋嬤嬤便起身,道:「公主旁的嫁妝在東跨院裡收著,夫人請跟我來。」

    知微跟著宋嬤嬤到了東跨院,宋嬤嬤一邊取了鑰匙來開門,一邊道:「這鑰匙只得一把,便是少爺也沒有的,日後便交給夫人了。」

    知微卻有些理解宋嬤嬤,這鑰匙換了是她也不敢放心交給李思淵,照他從前那混勁兒,便是再大的金山也得被他敗個精光。

    東跨院共四間房,全打通了連成一個大房間,擺滿了箱籠匣子,姜嬤嬤臉皮抽了下,側頭看知微。

    知微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宋嬤嬤見知微神色如常,倒是暗暗點了點頭,道:「夫人,這些都是公主的嫁妝,共二百八十抬。」

    說著,將箱籠一個個打開,綾羅綢緞、金銀玉器、古玩字畫,珠寶貴器簡直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而宋嬤嬤卻能一件件如數家珍,哪些是太后添的妝,哪些是後宮妃嬪送的。

    宋嬤嬤將嫁妝單子交給知微,意在讓她核對,知微只微笑著收起來,津津有味的聽宋嬤嬤講古,彷彿這才是她感興趣的一般。宋嬤嬤瞧知微的眼神便更滿意了。

    宋嬤嬤讚著知微時,知微心裡也狠狠地把宋嬤嬤誇了一通,這才是忠僕啊,她的正經婆婆才是最厲害的,知人善用啊!這麼大座金山放在宋嬤嬤面前,宋嬤嬤都沒有染指半分,也沒想過挪用這些貼補自己的兒孫,而是兢兢業業的守著這座金山。僅這份忠心,就叫人肅然起敬!

    宋嬤嬤將鑰匙清單都交了,如釋重負的鬆口氣,出了東跨院,知微見她神色不佳,便令畫薔扶了宋嬤嬤,宋嬤嬤謝過知微後,笑道:「如此,也不負公主所托了。」

    知微心想著這老人不知多辛苦才保住這些嫁妝,由衷道:「嬤嬤這些年辛苦了。」

    畫薔送宋嬤嬤回屋休息,知微讓夏荷叫了個如晏去書房請李思淵回來。沒多大會,李思淵便回來了,畫眉連翹三人爭先恐後的送茶來。知微瞥了一眼,見個個都收拾打扮了一番,俏生生水嫩嫩的立在一旁,目光期待又熱烈的瞧著李思淵。

    李思淵皺眉,冷眼掃過這三人,見知微噙著笑端坐一旁,見他不悅還飛快的眨了兩下眼。只得捺下不耐,將人揮退了,這才沉了臉瞪知微:「這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知微這才走過來,笑吟吟的親自奉了茶,柔聲道:「這兩個是二太太送的,二太太說過的,這兩個都是她身邊得用的,她身邊得用的到了咱們這裡,好意思讓她們去做粗活嗎?何況還長的這般水靈,爺不是向來憐香惜玉的很麼,便是爺也不忍讓這麼水靈的花骨朵兒去做那等粗活不是?」

    李思淵就勢摟住她的腰,將她牢牢按在自己腿上,湊上嘴胡亂親了一氣,含著她的唇含糊道:「莫不是吃醋了?」

    知微氣喘吁吁的推他,瞪眼道:「世子爺紅顏知己遍佈京城,我真要吃醋還不得醋死了我。」

    李思淵沉沉笑了兩聲,抱著她不肯撒手,知微也不動了,反正自他抱住她後,眼角餘光便見姜嬤嬤與畫薔等人紅了臉退了出去,要害羞也太遲了點,索性坦然坐在他腿上,斜眼睨著他。

    「留著這三個丫頭在屋裡可是有什麼用意?」李思淵笑了一陣才漫不經心的問道。

    知微也不隱瞞,將自己的打算說了,見他只是點頭並不說話,不由有些不安,「是不是……覺得我這般算計不好?」

    李思淵抓著她的手親了兩口,見她似有不安,笑道:「我原承諾你,不會讓你受委屈,定要你過的好好兒的,讓人人前人後都羨慕。誰知過門第一天,便要你這樣費心思。不如我尋個錯處,將這三人打殺了也就是了。」

    知微搖頭安撫他:「若沒有實在的錯處,你這般處置她們只會讓旁人道我嫉妒不容人,更何況這三人都是長輩賞賜的,落了她們的臉面也不好交代。況且內宅之事,你本就不宜插手,沒得叫人笑話我竟連個落櫻園都管不好,丟的可是你的人。」

    她嘟了紅唇嬌嗔的白他一眼,李思淵下腹一熱,真恨不能將她吞下腹算了,不由恨恨的咬住那兩片唇瓣,卻沒捨得下力氣往下咬,口中胡亂道:「丟人便丟人吧,爺還有什麼人可丟的……微微,你還痛不痛,晚上……」

    知微見他呼吸一瞬間粗重起來,嚇得趕緊推開他,面紅耳赤的將唇含進嘴裡,半晌虛張聲勢的威脅道,「青天白日,你再胡說看我……分房睡得了。」

    「那可不成。」李思淵笑瞇瞇的看著她羞窘的模樣,摟著她不讓她下地逃開,膩著她道,「好了,娘子便饒了我這一回好不好?」

    知微正色道:「別鬧,我有正事要說。」

    便把宋嬤嬤請辭的事說了,李思淵神情漸漸凝重起來,再不復方纔的嬉皮笑臉,沉聲道:「嬤嬤病了?」

    「我覺得不是生病那麼簡單。」知微遲疑著說出自己的懷疑,宋嬤嬤唇色有異,雖不是很明顯,可那隱隱透著的青紫色卻讓人十分不安,「我請了吳大夫過府來替嬤嬤診治。」

    李思淵臉色劇變,仿如冷冰:「有人要害她?」

    「我只是懷疑,你還記不記得你給我的那兩塊糕點,也是被人動了手腳的。」知微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輕聲道,「方纔宋嬤嬤將你母親的嫁妝都交給了我,那簡直就是一座金山。相較侯府眾人,宋嬤嬤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奴才,卻管著這樣龐大的一筆財富。有人起了這樣的心思也不奇怪,更何況,連你都敢動,何況是宋嬤嬤。」

    李思淵臉色愈發寒冰:「若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

    知微知道他是氣得狠了,忙一手摟著他肩膀,一手在他後背拍撫著順氣,靜了靜,道:「有人對你不利的事,宋嬤嬤知情嗎?」

    李思淵將頭擱在她肩上,輕輕搖了搖:「宋嬤嬤的身體每況愈下,我不忍她擔憂著急,便沒告訴。我沒想到……有人敢對我不利,就一定也不會放過嬤嬤,我竟這般大意……」

    知微見他這般自責,心裡也是不忍與難過,安慰道:「這事也怨不得你,誰知是不是有人趁著你去邊城時下手的。何況如今只是懷疑,還得等吳大夫過來了才能確診。嬤嬤大概也知道自己身子愈發不好了,才會這麼著急將所有事務都交給我,著急著要回家鄉去見她的兒孫們……這是老人家的心願,我們不能不成全,你說是嗎?」

    「……嗯。」李思淵悶在她肩上應了一聲,又聽知微道:「給宋嬤嬤請大夫的事瞞不住旁人,只等吳大夫診了脈便讓人去太太處和二太太處說一聲。我已經吩咐姜嬤嬤去準備了,我不如你有錢,身邊總共也才五千兩,取了一半給宋嬤嬤,你倒是個有錢的,自然要出大頭。綾羅首飾金銀財寶雖只是身外物,可現如今除了這些個身外物咱們也沒有更好的了。到時你再撥一隊得力的下屬護送嬤嬤回家鄉,務必要風風光光的,讓嬤嬤高高興興的回家去。」

    李思淵點了點頭,沒出聲,知微被他緊緊抱著,有些擔心他的情緒,想看他表情卻也瞧不見,只好輕言細語的安慰著。

    不多時,便有人回報說吳大夫來了,知微便與李思淵一道過去了,見他神色陰暗,眼眶發紅,不免有些擔心。

    雖然吳大夫與知微已經很熟了,不過到底是外男,高門大戶尤其注重這些虛頭巴腦的規矩禮數,於是早有人在宋嬤嬤屋裡豎了一道屏風,知微就在屏風的這頭屏息靜氣的聽著那頭的動靜。

    李思淵卻沒有知微的顧忌,直接跨過屏風,沉聲問道:「吳大夫,嬤嬤身子如何?」

    吳大夫似沉吟了下,才語氣沉重的道:「這位老嬤嬤是中了毒,且時日已久,如今毒素已入了臟腑骨血,只怕……」

    知微的心一緊,緊緊攥著手裡的帕子。「吳大夫可知嬤嬤中的是何種毒物?」

    屏風那頭又是一陣靜默,半晌終於聽見吳大夫開口道:「恐是烏頭類的藥物,那烏頭本就有大毒,只是下毒之人很小心,每每只一點,也不易察覺。」

    宋嬤嬤急切的聲音響起來:「大夫,勞煩您替少爺瞧瞧。」

    李思淵安撫她:「嬤嬤,我沒事的。」

    宋嬤嬤哪裡能放心,「少爺,你便讓大夫給你瞧瞧,也教老奴放心啊。」

    李思淵不忍讓宋嬤嬤擔心著急,只得讓吳大夫替自己診脈,只是卻暗中給他遞了眼色,果然便聽吳大夫道:「世子爺脈象平穩強健,老嬤嬤不必擔心。」

    宋嬤嬤似這才鬆了口氣,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知微在這頭聽得心酸難耐,聽見自己中毒且時日不多,宋嬤嬤想著的卻還是李思淵的安危,如何能叫人不動容!

    這頭李思淵引了吳大夫去外間問話,知微忙讓人撤了屏風,疾步走到宋嬤嬤床前,卻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宋嬤嬤見了她,倒是豁達,笑道:「夫人,你可要使人問問大夫,老奴還有多少日子,也不知能不能撐回去?夫人也莫難過,也是我太過大意才會經年累月都沒發覺。還好少爺沒事,否則我日後可沒臉去見公主了……」

    知微原就已經心酸難抑,再聽宋嬤嬤這般說,哪裡還忍得住,忙轉身按了按眼角,「嬤嬤不要瞎想,你會沒事的。」

    宋嬤嬤幽幽歎口氣:「這侯府的人啊,個個看著都道貌岸然,夫人日後千萬小心些。廚房人多手雜,想必便是這樣鑽了空子。可恨……竟不知是誰要謀害老婆子!」

    知微上前,握一握她的手,「嬤嬤放心,我定會找出這個人來。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不讓你被人白白害了。」

    宋嬤嬤不住點頭,眼含淚花,嘴角卻不住往上翹:「好好,老奴若等不到,夫人也一定要燒了來告訴我……」

    隨後姜嬤嬤便差人去了悠然居和二太太的萱月園,告訴她們宋嬤嬤年老體弱,如今又受了風寒,身體不堪負重,想回鄉養老,宋嬤嬤中毒之事只隻字不提。

    金鈴道:「太太聽聞後,似有些吃驚,道宋嬤嬤身體一向強壯的,怎地忽然就病了。又問起夫人怎麼說的,奴婢便道夫人和姑爺已經應了。太太便沒說什麼了,只叫奴婢帶了幾樣物事回來,說是給宋嬤嬤的,還道要過來瞧瞧,奴婢只道嬤嬤已經睡下了,太太這才作罷。」

    文杏道:「二太太聽聞後,倒是沒說什麼,只道一個奴才的事,夫人與姑爺做主了便成。二太太問起若宋嬤嬤走了,園子裡人手便不夠用了,不若撥個管事嬤嬤或管事媳婦來,奴婢只道要先回了夫人和姑爺,二太太便讓奴婢回來了。」

    知微與李思淵面面相對,讓她們退下了,李思淵才道:「三房和四房沒有嫌疑嗎?」

    「三房瞧著懦弱,四房似乎不爭,且你對四房還有提攜之恩,但也不能排除他們與人合謀。所以就算他們也有份,也不大可能是主謀。」知微蹙眉分析道,「畢竟就算宋嬤嬤和你有個好歹,三房四房能分到的也及不上大房二房。」

    「你認為得益者多的嫌疑最大?」

    「一般情況下,都是這樣的……吧?」知微也不能很確定,「如果你們真的有事,你是大房的,你的東西自然便該歸大房所有!唯一可以肯定的,害你的與害宋嬤嬤的,定是同一人。那些糕點,難道沒有查到半點線索嗎?」

    李思淵搖頭:「本就做的隱秘,後來想是察覺我起了疑心,半點蛛絲馬跡也沒露!」

    「沒事,」知微安慰道:「只要那人不死心,就一定會露出尾巴來。」

    李思淵摟著她,臉色難看,輕聲歎道:「宋嬤嬤,明兒便送她走。」

    「嗯。」知微點頭:「我方才讓如晏問了吳大夫,他推薦了一個對各種毒物都有研究的大夫,我們重金請他隨宋嬤嬤一道回鄉,如此路上嬤嬤也有人照顧,說不定那大夫還能幫嬤嬤解了毒,讓她在家鄉含飴弄孫,安享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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