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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各顯神通 文 / 未小七

    自有靜妃黨的立刻附和起來,太后便下令撤了歌舞,目光掃過殿中或驚喜或緊張的姑娘們,笑道:「哀家也不知出個什麼題目,慧儀,你來拿個主意吧。」

    慧儀長公主便笑道:「母后,那女兒便逾矩了!」她一頓,望向殿下,笑道:「今兒是太后的壽辰,便以這個為題吧,方才靜妃也說了,不拘詩詞歌賦。由這幾位太夫人一起評出出彩的作品,到時太后,皇后還有靜妃都會厚賞撥的頭籌的姑娘!」

    姑娘們果然俱都躍躍欲試,知微瞥了孔詩喬一眼,見她雙眼發亮,小臉微紅,雙手不住的揉搓著帕子。顯然,這樣大好的出頭機會,她是絕不能放過的。

    若她表現得好,能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也許……她面上現了一抹嬌羞,一手撫住胸口,一顆心彷彿都要跳出腔子裡了。

    知微再看別的姑娘們,臉紅心跳的症狀也跟孔詩喬一樣,微微笑了起來。靜妃這提議怕是正中她們下懷,全京城的名媛淑女聚在一處,不正是極好的一場相親盛宴麼。夫人們家裡有兒子的,也能趁機瞧瞧各家姑娘們品行如何,才學如何,才情又是如何?有那看上眼的,再尋了冰人上姑娘家給自個兒兒子提親。自己相看的,總也要放心些。

    因而夫人們也睜大了眼,期待這一場盛大的群芳逐鹿的賽事。

    遠遠瞧見沈滄眉,只見她也面紅耳赤,一雙大眼睛不住往知微這頭看,急的恨不能衝到她跟前來。知微失笑,沈滄眉定也是擔心在這場賽事中,皇后娘娘相中了某位才情出眾的姑娘要給雲錦亭做皇妃,而她呢,除了騎射拳腳功夫,詩詞歌賦樣樣不通,如何能不著急?

    崔綠華望著沈滄眉急得坐立難安的樣兒也掩唇笑著,一側頭撞見知微含笑的目光,兩人隔著珠翠釵環會心一笑,從容安靜的收回目光。

    幾個熟面孔,劉舒佩眼神堅定,勢在必得。崔秀敏亦激動地不住深呼吸,顯然這個機會於她也十分重要。有過一面之緣的允香縣主也不復之前的冷傲高貴,雙眼逼出興奮的光芒。

    這場盛事,無心參與的,大約只有知微與崔綠華二人吧。知微有幾斤幾兩、肚裡墨水有幾何自己太清楚了,了不起就是寫個壽字敷衍過關,作詩、唱歌、撫琴什麼的,真是太為難人了。

    因為事出突然,姑娘們俱都未準備,這臨場發揮,姑娘們便都顯得有些緊張。皇后一聲令下,宮女便捧了筆墨琴簫來。

    允香縣主雙手同書,一手寫「福」,一手寫「壽」,飄逸瀟灑、行雲流水的福壽二字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博得了滿堂喝彩。

    靈舒翁主一副栩栩如生的「群仙祝壽圖」也獲得了滿堂彩,連太后都不住點頭,也稱讚了慧儀長公主一番。慧儀長公主也微笑著,顯然對靈舒翁主的表現也極為滿意的。靈舒翁主得了太后讚賞,又見母親甚是滿意,眾人又一個勁的恭維讚美,她面上笑意愈盛,謙虛了兩句不敢當,眼角的餘光卻是得意的掃向知微。

    劉舒佩做了詩,崔秀敏填了一闋詞,安佳怡奏了一曲《出水蓮》……俱是各顯神通,突顯的賽況愈發激烈。

    輪到孔詩喬,她起身,盈盈朝高殿一拜,而後問宮女取了一隻翠笛。

    知微挑眉,孔詩喬是琴所的才女,以琴聞名。在這樣重要的宮宴之上,她以為她會選擇拿手的,不想她卻棄琴選笛,倒是沒聽她吹過笛呢。知微眼角掃到面無表情的安佳怡,她也死死盯著殿中的孔詩喬,眼裡驚詫毫不掩飾,想來,連她也不知道孔詩喬擅笛這回事吧!

    只見孔詩喬在殿中亭亭而立,手腕一翻,翠笛橫在粉唇邊悠悠然吹奏,一縷清越的笛聲婉轉響起,流亮如碧波蕩漾、輕雲出岫。而她竟也隨著笛聲的節奏翩翩起舞,窈窕的身姿飄逸美麗,連續不停的直身旋轉帶動群袂水波般飄逸,嬌美優雅令人讚歎。笛聲快時,她旋舞的也快,笛聲慢下來,她便也慢下了動作,端的是柔情似水、逸游自恣的絕美姿態。更難得的是,即便舞著,她的笛聲也未亂分毫。

    「好。」太后撫掌笑道,「哀家還從未見過有人能邊吹奏笛邊跳舞呢,今兒可算大開眼界了,跳得好!」

    孔詩喬喜不自勝,忙福了福身,含羞草般含羞帶怯的道:「多謝太后誇獎,臣女借此曲恭祝太后萬壽無疆。」

    知微含笑望著孔詩喬不住往上翹的嘴角,瞧著好幾雙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的視線射向她,而她卻無所覺。

    這風頭是出的夠夠的了,但她也成了眾矢之的。

    知微心情大好的端了水,借低頭喝水的動作掩住唇邊的笑意。

    慧儀長公主仔細瞧了孔詩喬兩眼,道:「這位姑娘倒是眼生的緊,不知是哪一家的?」

    孔詩喬心裡別提多美了,太后讚她,便連慧儀長公主也詢問她,剛才那些姑娘們可沒這待遇呢。控制著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得意忘形,她忙道:「回長公主話,臣女乃兵部侍郎孔紹卿之次女,孔詩喬。臣女拙技,希望沒有污了太后與長公主的清聽。」

    太后聞言,面上的笑意便淡了去,慧儀長公主正要說話,瞧見太后的臉色,便及時打住了。心裡正疑惑,就聽皇后笑道:「母后,您瞧孔二姑娘可比知微丫頭出息多了,知微丫頭也就一手字能看,這孔二姑娘卻是笛舞雙絕呢!」

    皇后雖也是誇讚的話,然而知微丫頭與孔二姑娘,這稱呼就讓人立刻辨出了其中的親疏意味。孔詩喬卻開心的幾乎要發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后娘娘親自誇了她,這是不是說明,皇后娘娘已經對她有了印象?皇后娘娘誇她笛舞雙絕,還道孔知微那賤人不如她有出息,這樣說來,便是十一殿下真的喜歡那賤人,皇后定也不會允的吧!

    知微忙起身告罪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妹妹笛舞雙絕,可謂出神入化,讓大家都大飽眼福呢。臣女慚愧,不及妹妹的十之一二。」

    知微這般謙遜,對孔詩喬也不吝讚賞,更是貶低自己來襯托孔詩喬的出色,倒讓不少聽聞過孔府傳聞的貴婦們高看了一分。

    徐氏聽著貴人們對孔詩喬的稱讚,心裡自也是美滋滋的,忙也起身道:「皇后娘娘謬讚,這孩子平日裡就好鑽研這些。」

    皇后娘娘讚了兩句教女有方之類的,孔詩喬頂著萬眾矚目的光芒回來,得意的瞥了知微一眼,這才入座。

    知微揚唇微笑,待她入座後,才以只她二人能聽見的音量小聲道:「妹妹莫得意的太早,需知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孔詩喬不屑的瞧她一眼:「姐姐也莫嫉妒我,妹妹我出了風頭,姐姐少不得也要沾我的光呢。」

    知微將她得意忘形的嘴臉收入眼底,淺淺一笑,不再言語。

    輪到她時,她十分羞窘的想了半晌,才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以草書寫了個大大的壽字,表現得中規中矩。太后同樣讚了一句,慧儀長公主卻多看了她一眼。

    允香縣主似有些失望,靈舒翁主則皺了眉,崔綠華卻笑得一臉瞭然。

    旁的姑娘們卻是齊齊鬆了口氣知微在太后跟前儼然已經是紅人了,要是她也跟孔詩喬一樣,上來便是個絕技閃耀全場,還讓她們活不活了?

    知微下來後,瞧了眼沈滄眉,見她急的都要哭了,忙喚了身旁的宮女來,附在她耳旁悄聲說了幾句,那宮女點頭退開,往沈滄眉的方向走去,同樣也附耳說了兩句,沈滄眉挑眉,狐疑的瞧向知微。

    知微笑著點頭,沈滄眉見狀,一咬牙,也重重點了下頭,與小宮女說了兩句,便起身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沈滄眉重又回到席間,卻是換了一身衣裳。黑色綢衣,腰間繫一條猩紅腰帶,黑紅對比十分強烈。而下身也是一襲黑色長褲,將她筆直修長的腿無遮攔地顯了出來,腳上一雙緊口翹尖的靴子,紅底做面,上繡修竹,靴幫直到近膝處。

    沈滄眉身量本就高,這樣一身武士服打扮,更是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凸顯了出來,一身黑色也將她的肌膚襯的猶如初雪般瑩白。手中一柄精緻的短劍,劍鞘上嵌一顆拇指大小的貓眼石。

    她大步走進殿中,落落大方,英姿颯爽!

    知微心裡暗讚一聲,眾人先是詫異,隨即便都含笑讚了起來。

    棲桐卻朝知微看過來,眨了眨眼睛,顯然將方纔知微與沈滄眉的互動都瞧在眼裡了。

    太后笑道:「滄眉兒這身打扮瞧著倒是英氣逼人,頗有你父親的風采,不過你這身打扮,卻是要作何?」

    慧儀長公主接口道:「母后,滄眉兒手裡可拿著劍呢,這定是要舞劍吧!」

    沈滄眉英姿爽朗拱手作答:「小女不才,琴棋書畫只懂皮毛,在眾位文采出眾的姐妹面前舞文弄墨,只怕要貽笑大方,小女便不丟人現眼了。正如長公主所猜測,小女要為太后舞上一段,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后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那你快舞吧,可要舞好了,否則哀家可要罰你的。」

    沈滄眉清脆的應了一聲,樂起,手中短劍霍然出鞘,手腕輕轉間,劍光閃閃,在空中飛快劃出一道圓弧,她柔韌的腰肢隨即順著劍光彎折起落,一招一式灑脫利落,卻又輕盈流轉曲盡精妙。樂聲激昂處,劍招驟如閃電,挾裹氣吞山河的氣勢。樂聲輕柔處,劍法便輕盈如燕。

    這套劍法正是當日沈滄眉舞給知微看的那套,知微只道,舞劍舞劍,別人都重在舞字上,招式往往綿軟無力,而沈滄眉那套劍法本就灑脫恣意,若配合樂聲,激昂處重劍,柔軟時重舞,力與美的結合,定有奇效。

    知微滿意的瞧著沈滄眉技驚四座的表演,與崔綠華遙遙舉杯,相視而笑。

    「好好好!」太后一連三個好字,笑著對慧儀長公主道:「這孩子,身上這股子利落勁兒倒跟你當年很相似!」

    慧儀長公主顯然也很喜歡:「母后說的是,女兒也極喜歡滄眉兒身上這股子勁兒,這劍也舞的好,性子半點不扭捏,女兒瞧著,倒勝出我當年許多,秦妹妹把這孩子教的很好。」

    在座的哪位瞧不出太后與慧儀長公主這是在捧沈滄眉,連帶著也捧了鎮國公府。稱讚孔詩喬時太后面上的冷淡太過明顯,而對沈滄眉,卻絕非方纔那般的敷衍。眾人見狀,哪有不明白太后對這沈滄眉是真的喜歡,而對那孔家二姑娘卻非是真心喜歡的?明白這一點,眾人哪有不緊著一起捧的道理?

    靜妃忙道:「沈家姑娘著舞劍確實不錯,比尋常那些表演舞劍的更好看呢!太后,臣妾瞧著,今兒最出彩的,便是沈姑娘無疑呢。」

    這靜妃仗著自己娘家和兒子,時常對皇后出言不遜,又一力打壓宮裡的妃嬪,太后很是不喜,素日也少有好臉色給她。她緊著拍太后的馬屁,也是因為皇帝至孝,很多時候,還是很顧念太后的想法。不然憑皇后無子,卻還能穩坐後位,可不全賴太后麼。是以她心裡就算再不情願,為了自己的孩子,也得時常拿熱臉貼太后的……咳,以此討好太后。

    只可惜這位靜妃明白的太晚,而素日裡又鋒芒太露,始終不得太后的眼。

    沈滄眉喜滋滋的謝了太后的讚賞,始終從容,愈發襯得方才孔詩喬那含羞帶怯的小家子氣。

    知微側目去瞧孔詩喬,見她一張粉臉氣的煞白,輕笑一聲道:「妹妹這是惱了?我方才便同妹妹說了,莫得意的太早,妹妹總是眼高於頂看不起別人,卻又太把自己當回事。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妹妹有了今日的經歷,日後再遇到同樣的事兒,想必定能心平氣和的面對了。妹妹快笑哦,你臉色這般難看,旁人會瞧出你在嫉恨滄眉。女子善妒,只怕找不到好婆家哦!」

    孔詩喬自也瞧出了旁人對她敷衍的示好,而對沈滄眉卻是上趕著巴結,本就氣的要死,又被知微這般冷嘲熱諷,更是氣的一張臉煞白,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孔知微,是你教她的是不是?」

    知微淡淡一笑,不再理會她。

    一圈比賽下來,幾位老太夫人一致裁決,沈滄眉的舞劍最為出色,靈舒翁主與允香縣主並居第二,孔詩喬得了個第三名。獎品很豐厚,太后有獎,皇后有獎,靜妃有獎,連慧儀長公主也掏了腰包給大家添獎。

    落選的姑娘們強顏歡笑的揪著帕子,羨慕嫉妒恨的瞅著滿載而歸的前三甲。

    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時,靈舒翁主忽然走向殿中,道:「太后,皇后娘娘,母親,小女聽聞京城姐妹們俱都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小女這兒有一道難解之題,困擾了小女多日,小女斗膽,希望眾位姐妹能幫小女解了這道難題。」

    「哦?」太后心情愉悅的挑了下眉,「你母親常說你亦是飽讀詩書的,還能有什麼難題能困擾你?說來哀家也聽聽。」

    靈舒翁主得了允許,便道:「小女有一日去酒肆為父親買酒時,見也有一人來酒肆買酒。那人好生奇怪,他明明知道店裡只有兩個舀酒的勺子,分別能舀七兩和十一兩酒,卻硬要老闆只賣給他二兩酒。老闆十分為難,勸說不下,又尋不到法子,小女瞧在眼裡,雖很想幫老闆的忙,卻也不知怎麼用七兩勺和十一兩勺舀出二兩酒來。小女愚鈍,被此事困擾日久,始終解不出來,便想著,各位姐妹都比小女聰明,定能幫小女解出來呢。」

    靈舒翁主話音落下,殿中貴婦與姑娘們全都安靜了下來,冥思苦想如何解出這道題,尤其是方纔那些比賽輸了沒能得到稱讚與獎品的姑娘們更是焦急不已。

    靈舒翁主命人抬了一罈酒來,並一大一小兩個勺子。「姐妹們俱都可以上來一試。」

    有人興致勃勃上去了,灰頭土臉下來了。有人抓頭撓耳,就是想不出如何解題……孔詩喬盯著那罈酒,眼睛都直了,與徐氏交頭接耳的商討,半天都沒想出要如何舀出二兩酒來。

    崔綠華似也有了些興致,低頭冥想著。

    沈滄眉朝知微遞了個眼色,知微目光微閃,笑著搖搖頭,沈滄眉臉上難掩失望。靈舒翁主見狀,微揚唇角,忽的揚聲道:「知微妹妹彷彿已經胸有成竹了,不若請妹妹上前來,為我們大家解出這道難題。」

    沈滄眉睜大眼,霍的轉頭緊盯著靈舒翁主。

    知微眉頭一跳,也明白了過來,這靈舒翁主根本就是衝著她來的。她若解不出來,眾目睽睽之下,還不夠她丟臉麼?更何況靈舒翁主說的是,她已經成竹在胸了!

    知微原是打算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可人既然這般看她不順眼,想法設法要她出醜難看,非要與她較勁,她若不戰而降……這可不是她孔知微的性格!

    慧儀長公主也瞧了過來,衝她招收道:「知微丫頭,你既已有了法子,便上前來演示一下吧!」

    知微在眾人的目光下坦然起身,「小女願意一試,若不對,太后以及諸位夫人便當瞧個樂子,可千萬不能笑小女不自量力哦!」

    太后瞪她一眼,笑道:「誰敢笑你,哀家第一個不饒她!」

    雖是玩笑話,聽在眾人耳裡,仍是吃驚不已!都暗自猜測這位孔府大姑娘,究竟用什麼手段使得太后這般維護?方才比賽時瞧她雖寫的一手好字,到底也不算特別出色的,容貌雖好,可也並未美的驚天地泣鬼神啊!眾人在猜測中,目送知微緩緩走向殿中放酒罈的案桌。

    知微瞧一眼站在身旁臉色不佳卻仍極力維持微笑的靈舒翁主,笑了笑,取了兩個勺子在手中:「大勺可裝十一兩,小勺七兩。我先把大勺舀滿,倒入七兩的小勺中,則大勺內還剩四兩。」

    她一頓,讓眾人都能瞧見兩隻勺子,將小勺裡裝的酒重又倒入酒罈裡,口中道:「小勺清空,再把大勺裡剩的四兩倒入小勺中。大勺再舀滿,倒入裝有四兩酒的小勺內,至小勺滿,小勺現在又是七兩,大勺內則是八兩。我們再清空小勺,把大勺裡剩的八兩倒入小勺直到滿,大勺內還剩一兩。繼續清空小勺,把大勺裡剩的一兩倒入小勺。」

    也不知道大家看懂沒看懂,但殿內寂靜無聲,只剩知微溫和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響起。原本為她擔憂不已的沈滄眉與棲桐都放下心來,崔綠華則已經推算出了下面的步驟,不由得露出微笑,欽佩的瞧著知微。而靈舒翁主面上的笑容,卻已經掛不住了。

    知微拿空了的大勺再次舀滿酒,「現在我們繼續把大勺舀滿,倒入裝著一兩酒的小勺中直到小勺滿,小勺裡本來有一兩,大勺倒出六兩小勺既滿,則大勺內還剩五兩。我們再次清空小勺,把大勺內剩下的五兩倒入小勺裡。大勺依然舀滿,倒入小勺直到滿,而現在,大勺還剩九兩。」

    知微微笑著環視眾人,最後一個步驟,想來眾人也都推算了出來:「小勺依然清空,將大勺內剩的九兩倒入小勺裝滿,則大勺內便只剩二兩了。」

    這種智力題,她上輩子玩兒的可真不小!靈舒翁主要想以此羞辱她,勢必得從別的方面入手才行呢!

    靈舒翁主咬了咬唇,勉力扯出抹笑容來,乾巴巴的笑道:「妹妹當真聰慧無雙,姐姐果真是愚笨的,連這樣簡單的解法都想不出來……」

    「翁主謬讚了,小女也不過誤打誤撞罷了。」知微淡淡笑著,不去想她那話裡的深意。

    「解的好!」太后瞧一眼或震驚或若有所思的眾人,滿意的笑道:「知微丫頭啊,你總能叫哀家大開眼界。哀家今兒十分高興,知微丫頭,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跟哀家開口。」

    殿中眾人看知微的眼神知微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了,當然她也顧不上一一領會,聽聞太后的話忙斂衣拜倒:「太后對小女已是照拂有加,小女不敢貪心,唯願太后身體康健,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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