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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七章 江老三伏法 皇帝住院 文 / 冰慍

    徐昊澤和江翌瀟,從來沒見這樣的潑婦,兩人這麼也想不明白,楊氏一個大家閨秀,怎麼竟然和市井潑婦一樣,罵人都不帶重樣。舒榒駑襻

    兩人更是沒想到,楊氏跟著妓女,不但學了魅惑男人的本領,還學了老鴇對待妓女的那一套,罵人自是小菜一碟。

    可馨都佩服她的演技了,甚至懷疑她有嚴重的人格分裂。

    怎麼一會子可以是林妹妹那樣,柔弱無助、楚楚可憐的小美人。

    一會就能是個一點儀容風度都沒有的潑婦妃。

    裝成劉昭容時,雖說和楊氏有點像,可也不完全是,倒也自有和楊氏多愁善感不同的俏麗。

    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可馨佩服的五體投地在那搖頭。

    江翌瀟到了這一刻,反而冷靜下來,不生氣了舂。

    他就一個想法,要讓楊氏死不如死,各種各樣的痛苦,都讓她嘗遍。

    倒是徐昊澤,被氣得全身冰涼,手腳都哆嗦起來。

    可是心裡有疑問,不問清楚他難受啊。

    於是,強忍著怒氣問道:「朕問你,那些被刁鵬飛救下的嬪妃,是不是都被徐泓翰玷污了?」

    「哈哈……」楊氏聞言,是猖狂大笑,無不嘲諷地說道:「那是當然,那個變態,就喜歡給你戴綠帽子,你的綠帽子,戴的越多,他越高興。」

    這話一說完,寧王馬上在一邊,極為配合地說道:「沒有錯。老子就願玩你的女人,那個梅婕妤,還說老子床上功夫比你厲害,還有華容華,你竟然只玩了一次,就把她扔下不管了,所以,你的女人,都飢渴得很,在老子身下,要多風騷,就有多風騷。而刁姒鸞、刁美艷和她。」

    寧王一指楊氏,繼續殘忍地看著徐昊澤,在那爆料:「她們都是朕玩剩的女人,你瞎了眼,偏偏當著了寶貝,你不是昏君,又是什麼?我說徐昊澤,難怪當初父皇就說你,『太過好色,他的母后在,還能好些,等他母后死了,沒人管束他,就怕他要誤國。』如今,你母后沒死,你就誤國了,所以,你不但是個昏君,還是個不孝的混蛋!」

    徐昊澤被氣的,幾乎要爆炸了!

    他強壓下嗓眼的那股腥甜味,冷森地笑道:「來人啊,把徐泓翰給朕閹了,把他和楊氏的牙,都給朕拔光。」

    說完,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江翌瀟,略帶愧疚地說道:「曜翬,好好輔佐太子,審理徐泓翰和楊氏一案。」

    說完,虛弱而又頹廢地揮揮龍爪,奴才們趕緊抬著他,朝外走去。

    只是剛剛走到門口,他就噴出一口血,頹然倒下了。

    趙公公被揍,不能侍候,趙公公的徒弟崔如貴,咱姑且稱他小貴子,其實也已經三十八歲了。

    一看皇上面色蠟黃,氣若游絲,嚇得鬼哭狼嚎地衝進了室內,「太后娘娘、公主,皇上又吐血了。」

    大家一聽,顧不得收拾猖狂大笑的寧王和楊氏,趕緊命人,把他們單獨關押,然後去關注徐昊澤。

    可馨也是擔心,趕緊先餵他服了一顆補血止血丹,又餵他服食了一顆九轉回魂丹,然後這才號脈。

    約十分鐘以後,可馨皺著眉頭跟太后娘娘說道:「母后,回去再說吧。從現在起,皇兄不能再受一點刺激,不能再操勞,必須臥床休息。這是誰呀?讓他過來的?」

    小貴子趕緊跪倒,「公主恕罪!奴才們阻止不了皇上,咱們不抬皇上過來,皇上就要殺了奴才們。」

    「那你們就敢不遵哀家的懿旨?」太后娘娘怒喝:「下次再敢讓皇上下床,看哀家怎麼收拾你們!還不趕緊送皇上回去?」

    「庶。」小貴子戰戰兢兢地起來,嚇得連內衣都濕透了。

    暗自悲鳴:「在皇宮當個奴才咋這麼費勁?同是當奴才的海公公,在皇孝慈公主身邊,那差事當得,叫一個滋潤,每次回宮都炫耀,『公主對待奴才,那可真是沒的說,不是親人,勝是親人。』看看,同是太監,所享受的一切,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徐昊澤被送到寢宮,情況確實不太妙。

    中了「百日情醉」這個毒,就怕情緒波動。徐昊澤體內的毒素,雖被清了,可是毒入骨髓,要想一時,完完全全地徹底清除乾淨,談何容易?

    可馨沒有辦法,和太后娘娘商議,「要不送皇兄去醫院吧?那裡各項檢查和搶救設施完備,醫護素質高,醫療護理到位,比在這,這些奴才什麼都不懂得好呀?住豪華包間吧。多派些侍衛,安全不會有問題的;在這皇宮裡,有好多儀器,使用不上,沒辦法做檢查呀!」

    太后娘娘思索了不到三分鐘,點點頭答應了,「好,安全防衛就交給大哥和忠勇侯了,你們兩務必確保皇上的安全;救治工作,丫頭你就多費心了;至於曜翬,太子和朝中各項事務,就交給你了,現在你們就各就各位吧。哀家別的不怕,就怕這次昊澤他……」

    太后娘娘說到這,流下了眼淚。說不傷心是假的,再恨鐵不成鋼,可那也是親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如今生死未卜,怎麼可能不疼?

    見她傷心,可馨心裡也不是滋味,也跟著紅了眼圈,「母后,對不起!都怪兒臣,兒臣如果心胸夠寬,不計較皇兄的不信任,,多多關心他,怕也不會……」

    「妹子。」醇親王馬上打斷可馨的話,「別往你自己身上攬事。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皇兄既然不信任你,你勸他的話,他也未必能信,母后的話,他都不聽,又怎麼可能聽你的?」

    太后娘娘擦擦眼淚,頗是贊同拍了拍可馨的肩頭,「丫頭,別自責,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為大周做了太多了。先皇說得對,好色是皇上的致命的缺點,不讓他受到一次教訓,他是不會有所覺悟的。只是哀家沒想到,付出的代價,竟是這麼大,要是他……太子還年幼……」

    太后娘娘說到這,再次泣不成聲了。

    可馨這時候,倒是不哭了,揉了揉眼睛,堅定地說道:「母后放心,兒臣跟你保證,絕不會讓皇兄早早地離開您的,十年、八年兒臣保證不了,可是四五年,兒臣想盡辦法,也要給您做到。」

    「真的?」太后娘娘喜出望外。本來以為兒子已經沒救了,咋一聽還有四五年,又破涕為笑了。

    很快,徐昊澤就被送進了可馨的醫院。

    可馨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帶著孩子在醫院和家之間奔波。

    琬凝現在已經成為了可馨真正的學生,不僅跟母親學醫,還跟著母親,學工商管理。

    可馨說了,「這醫院母親以後準備交給你負責,繡莊準備交給雲兒,至於你爹的爵位,肯定是要交給霖兒的。你們姐妹兄弟,一定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才是。」

    琬凝聽了,心裡感動。摟著可馨,悶悶地問道:「娘,您把爵位給霖兒了,兩個弟弟咋辦?」

    「涼拌。」可馨渾然不在意地笑道:「兩個大小伙子,還能餓死不成?不好好成才,活該他們受苦受難。我告訴你,不許嬌慣你兩個弟弟啊!」

    琬凝確實很嬌慣大小寶,每天晚上,都要抽出時間,陪著孩子,玩上一個小時,親的不行。

    雲苒和霖兒也親這兩個孩子。

    霖兒知道可馨要讓他襲爵,震驚地連連擺手,「母親,有兩個弟弟,我怎麼能襲爵?」

    可馨嬌嗔地摸摸他的頭,「傻孩子,只因為有弟弟,才讓你襲爵的。你寬厚溫良,待人真誠,又友愛姐姐弟弟;讓你襲爵,正好能把一家人,緊緊凝結在一起,將毅勇公府發揚狀大。」

    霖兒一頭扎進可馨的懷裡哭了,「娘,您放心,兒子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好好對待姐姐弟弟。」

    對於可馨的決定,江翌瀟心裡也有點悶悶的。

    不能怪他偏心,大小寶本來就是他和可馨愛情的結晶。

    而且可馨為了救他,讓兩個孩子生在路上,險些出事不說,前三個月,還隨著他們,一直在道上奔波。

    可是兩個寶貝真的很乖,出奇地省心,既不生病,也不鬧人,每天只要有父母陪著說話,就很開心。

    特別是和他,簡直和前三個孩子,跟他的感情沒法相比。

    前三個孩子,除了琬凝,還敢跟他撒嬌,霖兒和雲染,就是現在,看見他,也很拘謹,更不用說做什麼親熱的舉動了。

    而大小寶,看見自己下朝回到府裡就樂,就張開小手,要自己抱。

    就是酷視自己,不愛說話的大寶,也喜歡靜靜地摟著自己,窩在他的懷裡。

    可以說,江翌瀟看著兩個小兒子,心裡那種柔軟和幸福,簡直是以前沒有過的。

    那種恨不能把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們的想法,強烈的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然爵位也是其中之一,他早就跟可馨說過:「我要親自培養咱們兒子,把他們教成文武雙全的好男兒。」

    連八大當家,看見兩個寶寶,都說具有奇佳的練武天賦。

    而且,師傅知道他有了這兩個兒子,已經往京城趕了。

    兩個聰慧的兒子,不僅是他的最愛,也承載了他太多的希望。

    爵位不讓其中之一的兒子承襲,他覺得對不起兒子。

    可是可馨卻笑得風輕雲淡,「不就一個小小的公爵嗎?我們大寶、小寶將來自己憑本事,會掙來的;才不會躺在父親的功勞簿下,做個沒出息的米蟲。老公,你不能偏心,厚此薄彼,那樣會傷著孩子的;孩子很敏感,最見不得就是父母偏心。三個孩子,自幼喪母,本就缺少母愛,再缺少父愛,心理會變態的,你要多關心三個人,在他們面前,千萬不要做出對大寶、小寶過度疼愛的舉動來。」

    事實上,這怎麼可能?江翌瀟抱著大小寶,無意中流露出的柔情和疼愛,每每落在三個大孩子眼裡,都非常羨慕。

    這個時候,可馨就會安慰三人,「不要羨慕你們弟弟,事實上,你們在襁褓裡的時候,你們的爹爹,一樣這樣寵愛你們;只是現在你們大了,你們老爹,不好意思,再這麼黏糊你們就是。所以,只有你們娘親我,來黏糊你們了。」

    說完,就會捧著孩子的小臉,挨個親。

    這時霖兒就會不好意思地小聲抗議,「娘,兒子已經是大人了,您不能再把兒子當小孩。」

    「你多大,在娘親面前,也永遠是孩子。」可馨振振有詞地說道。

    可馨的愛,彌補了孩子們所有的缺失。

    多少年後,已是殿閣大學士的霖兒,對自己一個官拜丞相的二弟弟,一個官拜兵馬大元帥的大弟弟說道:「一個家族,要想旺盛,沒有一個好的主母,是不行的。我們毅勇公府,之所以長盛不衰,功勞應該歸於娘親。她的睿智、她的寬厚、她的善良、她的大度、她的博愛、她的品德,才是我們整個毅勇公府,甚至整個家族,最大的財富。」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說回威北侯。

    為了替他、替整個江府遮醜,其病因只能對外宣稱,是因為江老三叛變,如今突然被抓,受了刺激,才導致他突然死亡的。

    而作為兒子的江翌瀟,本應該丁憂三年,為父守孝。

    奈何皇上龍體欠安,太子年幼,又剛剛臨政,著實離不開相爺的輔佐。

    那麼,忠孝難以兩全,就只能先國而後家了。

    只是這麼一來,可馨和江翌瀟他們,想要隱歸南方的計劃,被打亂了。

    江翌瀟、忠勇侯、醇親王只好擔負起了輔佐太子的重任。

    要說徐昊澤不遭人待見,就在這。

    按說你都不行了,還不知能活多久,你就老老實實地治病養病得了。

    可是這廝,擔心自己病好後,皇權回不到自己手中,竟然告訴太子,大事不要私自決定,一定要和他商量。

    這還不說,又弄出兩個顧命協辦大學士,和江翌瀟、忠勇侯來抗衡。

    這樣一來,不但弄的可馨、江翌瀟和忠勇侯、醇親王更加失望,連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太子,都感到寒心。

    江翌瀟甚至跟可馨說:「趕緊把他治好,讓他能重新親政,省得他對誰都不放心。他好了,我們就走。」

    「好。」可馨答應了,也覺得再為徐昊澤賣命,真的沒意思。

    太子更是聽從可馨和文太傅的話,既沒有拉攏大臣,也沒有急著抓軍權,處理朝政很認真,但是卻很謙虛穩妥,沒有讓人感覺到有趁機奪權的動機。

    甚至連寧王和楊氏,都沒有處置,想等著徐昊澤來親自下旨。

    不過兩人現在,正是應了可馨和江翌瀟的話,簡直就是死不如死。

    毒癮發作時的痛苦,已經讓兩人,要死要活,可馨還在他們身上,做新的藥物試驗。

    加上兩人嘴裡的牙齒,全部被拔光了,手腳筋脈,全部被挑斷,寧王還變成了太監,真的可以說是死不如死。

    江老三被官衙拖到江翌哲墓前,施行了梳洗之刑而亡的。

    梳洗指的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嚥氣。

    實施梳洗之刑時,劊子手把犯人剝光衣服,***放在鐵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往往等不到最後,早就氣絕身亡了。

    事實上,江老三隻被刷了三四下子,就嚥氣了。

    可馨沒敢去看,覺得太過殘忍。

    而最讓太后娘娘糾結的,則是三皇子和五皇子。

    dna檢測顯示,三皇子是皇上的孩子,五皇子是寧王的種。

    可是太后娘娘知道這一真相後,是真正的糾結了,「丫頭,母后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三皇子如果是寧王的孩子,母后會毫不猶豫地處死他,可是偏偏五皇子是寧王的孩子。三皇子這麼大,已經知道記仇了,刁姒鸞死後,他對奴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才!你們和那些害死母妃的壞蛋一樣,本皇子將來有能耐,一定要殺了你們。』這樣的孩子,丫頭啊,留下來以後長大,怕又是一個寧王,是個禍害。處死他,他又是皇上的孩子,你讓母后於心何忍?還有五皇子,他才多大?真是造孽!」

    說到最後,太后娘娘眼含珠淚,也是不忍。畢竟兩個孩子,也被她當做親孫子疼愛過。

    可馨看著她難過,只好勸慰道:「母后,等皇兄病好後,您把這個檢測結果告訴皇兄,讓他決定吧。您真要是處置了,萬一皇兄要怪您,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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