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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十八章 親王「乾爹」來了 文 / 冰慍

    醇親王一聽,驚訝地問道:「你還會做藥膳?」

    可馨點點頭,「藥膳的方子和做法,都是我發明的,我不會做,能行嗎?」

    醇親王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再次伸出胳膊摟著她,哇哇大叫起來,「你這小子,你這小子,把爺騙慘了,今天老實對爺坦白,你還會什麼。舒嬡詪鯖讎」

    就在這時,江翌瀟從轎子裡下來,看見這樣的情景,那一張俊臉,馬上就變了顏色,飛的速度穿過來,一把掐著可馨的手腕,另一隻手則直接將醇親王的胳膊,打落下去了。

    「誰tnd……是曜翬啊。」醇親王罵娘罵了一半,回頭一看是江翌瀟,也不生氣,反而沒心沒肺地樂了渥。

    隨即指著可馨,向他介紹道:「這就是那天在《天祿緣》大酒樓,我給你提到的那個賣繡品的小傢伙,她叫吳仁。」

    他話還沒說完,江翌瀟已經拖著可馨,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剛到車上,某瀟就怒氣衝天地低吼道:「你不知道你是女人嗎?幹嘛要和他那麼親密?啊?你不會告訴他,你是我的人嗎?還讓他摟著你?真是氣死我了!」竟然敢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無恥的傢伙!哦」

    這是可馨第一次看見江翌瀟吃醋,而且樣子十分有意思,像個被人搶了東西,而鬧脾氣的大孩子。

    在這之前,她看見的都是丞相大人成熟的一面,這麼孩子氣的江翌瀟看起來可愛極了,可馨忍半天沒人住,低頭笑了起來。

    江翌瀟看見她笑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吃醋,而失控了。俊臉瞬間佈滿紅暈,懲罰地一把將可馨拉入懷裡,對著她的菱唇,就咬了上去。

    可馨嚇得連忙掙扎,口齒不清地喊道:「嗯,不行,會被人看出來的。」

    江翌瀟想想,她每次沒自己親吻過後,朱唇鮮艷奪目,像是凝露的花瓣一樣,確實容易會被人看出疑點來,於是意猶未盡、戀戀不捨地鬆開她,擦了擦可馨飽滿性感嘴唇上,自己留下的印跡,低噶地說道:「真想馬上把你娶回家藏起來,不讓人任何人看到。」

    可馨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嬌嗔地一笑,聲音甜糯到不行,「你剛剛吃醋的樣子好可愛。不過,我和醇親王只是偶爾結識的,他還不知道我是女的。」

    江翌瀟掩飾性地咳了一聲,拉過她的手,寵溺地把玩著,深情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溺斃,「我知道,那天在《天祿緣》大酒樓,你戲耍那四個紈褲,我就在隔壁。」

    「啊?」可馨驚呆了!待反應過來,剛要發火,就被江翌瀟拉下了馬車,還狠狠地警告道:「小傻瓜!以後不要為別人強出頭,受傷了咋辦?還有,以後別讓醇親王的髒爪子碰你,一會你坐在我身邊,不許和他靠近。」

    可馨一腦瓜子黑線,就這樣被江翌瀟拖到了醇親王和刑部尚書面前。

    刑部尚書看著丞相眉梢帶笑,嘴角上挑,而吳仁卻拉下臉,嘟起紅如花瓣的嘴唇,氣惱的像個小姑娘,不由懷疑地瞎尋思起來。

    怪事,真是怪事!越看丞相大人和吳仁,越覺得怪怪的。哎呀!看來自己猜想的沒錯,丞相大人真的……真的喜歡上男人啦。

    刑部尚書這麼一想,當即就風中凌亂地打晃。

    醇親王大大咧咧地,倒是絲毫沒有懷疑兩人的關係,見兩人走過來,一拍江翌瀟的肩膀,呵呵笑道:「曜翬啊,小吳是本王的乾兒子,也就是你的世侄,你可不許欺負她。」

    可馨一聽,差不點一頭栽倒。惡趣地想,您要知道大叔剛剛對「世侄」做了什麼,您還能如此淡定嗎?

    可馨說話算話,親自下廚做菜,招待「乾爹」。等色香味俱全的十菜一湯擺上桌,江翌瀟醋勁熏天地瞪著可馨,用傳音入密的方法警告自己的小女人,「以後不許你為別的男人做飯,別說乾爹了,親爹也不行。」

    嗯?可馨怕他再次暴怒,當眾把自己拖進馬車「懲罰」,嚇得只好衝著某瀟乖巧討好地笑了,拿起筷子,狗腿似的拚命往江翌瀟碗裡夾菜,「世叔,您怎麼不吃啊?來,快點嘗嘗『世侄』的手藝。」

    醇親王一見,馬上大聲喊叫起來:「乾兒子,老子才是你乾爹,你怎麼就知道孝敬他?」

    剛說完,一看刑部尚書已經衝著美食發動了總攻,於是再次喊了起來,「哎!你怎麼像好幾年沒吃到東西似的?不能這麼無恥,你給我留點。」

    醇親王夾了一筷子枸杞蒸雞塞進嘴裡,馬上就明白刑部尚書為啥一句話不說,只顧低頭狼吞虎嚥了。

    這雞燉的,香鮮可口,肉質不老不嫩,正正好。燉的雞他吃過不少,可這麼香鮮味美的可是不多。

    可馨盛了一碗雞湯,夾了一個雞翅膀,送到江翌瀟面前,不滿地看了被美食徹底勾住,只顧低頭猛吃的「乾爹」和尚書大人,對江翌瀟小聲說道:「這道菜有養陰補腎,通竅聰耳的作用,世叔多吃點。」

    江翌瀟被她一口一個「世叔」、「世侄」叫的火大,可是一看見她不停地把好菜轉到自己面前,又甜蜜地笑了。

    一頓午飯吃的有意思,刑部尚書邊吃,邊豎起耳朵,聽可馨和江翌瀟說話,可馨說哪個菜營養價值高,他就朝哪個菜進攻。

    醇親王則拚命阻攔,把菜往自己碗裡扒拉,還不時冒出兩句,「你不講究,這是老子乾兒子,孝敬給老子的,你跟著沾光,你還沒品,跟老子搶。」

    「乾兒子,快給老子夾菜,那盤『銀針雞汁魚片』,我還沒吃幾口呢,全被這老小子劃拉到碗裡了。」

    這邊兩人在那爭食,那邊可馨則忙活侍候江翌瀟。

    江翌瀟看她不吃飯,只在那為他搶菜,心裡又是心疼,又是高興,當然桌底下一隻爪子,也沒老實,不停地吃可馨的豆腐,捏捏這裡,摸摸那裡。

    因為喝的是藥酒,可馨限制他們酒量,酒喝得少,菜就吃得多。三人放下筷子,可馨一看,基本上已經見底,不由佩服醇親王和刑部尚書的戰鬥力。

    而醇親王和刑部尚書則打著飽嗝,毫無形象地一起說道:「啊……真飽啊……」

    江翌瀟哭笑不得地看了二人一眼,對可馨說道:「你去用膳吧,這裡交給我。」

    可馨一聽,眼睛亮的像黑曜石,對著三人施禮以後,趕緊退出了包間,喘了口粗氣,「啊……少活十年也不止啊!行騙這活果然不好幹啊……」

    這邊可馨退下了,那邊醇親王對著江翌瀟可就不依不饒了,「喂,我說你是不是越權了?小吳是本王乾兒子,什麼時候和你好的像父子?」

    刑部尚書聽到這,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差不點脫口而出,「王爺您那什麼眼神?相爺和吳老闆哪裡像父子了?分明就像一對小夫妻。」

    不過,他也只能腹黑一下,不敢真的說出來就是。畢竟江翌瀟地位特殊,有些話,即使是開玩笑,也不能說出來。

    面對醇親王的責問,江翌瀟不慌不忙,穩如泰山似地回答道:「我是她房東,她租借我的房子,你說我們熟不熟?再說了,你這乾爹當得有點太過便宜了,小吳開藥房,開藥膳坊,可都是我幫的忙。」

    醇親王一聽又不幹了,吵吵嚷嚷地說道:「這小子真是不夠意思,她怎麼不去找我呢?我不是給了她一把扇子,讓她有事去找莫管家的嗎?」

    江翌瀟聽他這麼說,馬上一本正經地說道:「備不住她真以為王爺就是一位王府管家,所以才沒找你幫忙,而開口求了我;要不就是害怕王爺的威儀,怕上次冒認皇親救人一事,被砍腦袋,才不敢去找您。」

    醇親王愣了一下子,想想以後,終是忍不住笑了,「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她為了救人,沒有辦法才冒認皇親的,再說了,本王很是喜歡她,又怎麼可能為難她呢?這傻孩子。」

    江翌瀟聽了,差不點噴笑,心想,你兩到底誰傻?不過今天這件事,如果醇親王二呼呼地告訴皇上,那可就不妙了。

    那個色狼,要是看見馨兒真面目,還不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想到這,江翌瀟鳳眸一瞇,冷測測地對醇親王說道:「不過有件事還希望王爺能守口如瓶。」

    「什麼事?」醇親王四腿拉叉坐在沙發上邊剔牙,邊問道,「這叫什麼沙發的,也是本王的乾兒子整出來的?」

    江翌瀟斜了他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王爺如果想保住您乾兒子的命,就不要告訴皇上,《杏林春大藥房》,和《民悅養生食坊》的少東家,就是那天在《天祿緣》大酒樓見義勇為的少年。冒認皇親國戚,可不是小事,其中被耍弄的,還都是世家子弟,其中刁連成還是皇上寵妃修儀娘娘的親哥哥,賢妃娘娘的親侄子,要是她們在皇上枕邊吹吹風,小吳這藥房和藥膳食坊,就別想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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