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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吉州 第一百零二章 浮光一生,世上最偉大的女人(今日三更) 文 / 九道泉水

    吳爺爺上前將趙城武拉開,道:「少爺。舒殘顎副去看看夫人吧。」

    趙城武道:「朱師傅,陳師傅,高師傅,你給我好好教訓這小子。」這才哼了一口氣,轉頭望家中跑去。

    「小東西,得罪了我們老爺,這下有你好受的。」朱拳師捏著拳頭,剛才被林東折了面子,現在不找回來什麼時候找回來。

    林東眼珠子一瞪,冷笑道:「你敢。」

    「哎……小樣,沒料到你膽子還挺大的,都綁住了,還不老實,還敢白我……我原本只想打兩下算了得……」朱拳師見林東是個不服輸的主。

    提起砂鍋般的拳頭,一拳扎扎實實地落在了林東的腹部。

    林東腹部受了重拳,疼痛難忍,倒是天上笑道:「用點力氣,撓癢嗎?」

    「你們敢再打,本小姐就不客氣了。」蘇玄雪見林東被打,忍不住大聲叫道。

    「男人的事,女人給我閉嘴。」林東歪著頭,大聲叫道。

    蘇玄雪咬咬嘴唇,好心當做驢肝肺。

    朱拳師和高拳師一頓爆拳打在林東身上。只有這陳拳師肋骨摔斷了兩根,看著蘇玄雪是個女孩子,又被綁住了,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站在一旁生著悶氣。

    「我說三位。夫人的貴客,老爺再怎麼樣也不會打得太厲害,你們還是收手吧。夫人和老爺雖然不和,但是老爺心底疼愛夫人,三位應該是清楚的……」吳爺爺道。

    朱拳師和高拳師打了兩拳,林東愣是一聲沒叫。這吳老頭的話的確也在理,收住拳頭便不再打下去。

    林東的臉上紫一塊青一塊。

    院子的大門時而打開時而關上,幾輛黑色的小汽車來來回回地進進出出。

    幾個厲害的大夫都被請來,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被請來了。

    「不要送我去醫院,我怕死在那裡,孤苦無依地……」線線大聲而痛苦地叫道。

    過了一會,聲音又淺淺地靜止下來,道:「小順,你是否還在吃醋……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

    地上的床單已經換了幾次,全部被鮮血染紅,小山高的棉花球也染著鮮紅觸目驚心。

    兩個小護士不忍心再去看線線。

    一張潔白的床單蓋住線線,只留出一張潔白而淒慘的臉。她的一生要在今晚結束了。

    寬廣明亮的房間裡面,一盞大燈吊在天花板上,奪目的光芒照射而下。

    幾個白大褂的醫生搖搖頭,推開門走出去,道:「趙老爺,我們已經盡力了……」

    「華大夫……說什麼……我要殺了你們……」趙老爺一把抓起領頭的大夫。

    這個華天絕是省城醫院的外傷大夫,是數一數二的。線線一貫不喜歡上醫院,趙老爺就在家中佈置過各種醫藥器材,基本上可以和省城醫院相比。

    現在華天絕說沒有救了,基本上就沒有救了。

    趙老爺的手發抖,無法控制,眼睛的怒火漸漸地平息下來,轉而是深不見底的悲傷。

    「趙老爺,我們也盡力了。是一種很奇怪的暗器,我們取不出來,對內臟傷害很大……所以一直流血……血現在已經止住了……也慢慢地給她輸血,還有多長時間我也說不定……」華天絕倒也見慣了生離死別。

    打在線線身上的暗器奇怪而獨特,生生地抓在身上,還能吸血一樣,雖然不斷地輸血進入,但時間一拖下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了。

    「小順……」從房間傳來一聲哀婉而淒慘的聲音。

    趙老爺雖然有千萬身家,但也有個普通的名字,趙小順。

    趙小順終於鬆開了華天絕的手,整個人完全蒼老了一樣。似乎愛情不再年輕,歲月就此蒼老。

    愛的人離去,也不再心懷溫暖,所以一瞬間蒼老,也在一瞬間悲傷鋪天蓋地。

    趙小順邁出兩步,整個身子一軟,竟一頭栽倒在地。

    「我在……線線……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就忘不了你……」趙小順喃喃自語。

    華天絕急忙上前將趙小順扶起來,道:「我們在外面等著……」後半句話,華天絕已經不再說出來。

    趙小順笑了兩下,推開華天絕的手,用雙手將頭髮梳理了一下,又將兩天的衣領拉了一下,將袖子上褲腳上膝蓋處的灰塵全部一一細心地彈走、

    「醫生,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年輕時候的樣子……」趙小順笑著說道。

    華天絕點點頭,笑道:「剛滿十八歲的少年。」

    趙小順額頭上幾根白髮也似乎變黑了,一手推來了門。

    守護在一旁的兩個護士也應景走了出去。

    「線線。是我……」趙小順笑道。

    「你在嗎?是你嗎?小順……」線線張開眼睛,臉色慘白猶如一朵即將開敗的白玫瑰。

    「我在這裡。」趙小順抓起了線線的手。

    「你還怨恨我嗎?」線線死死地抓著趙小順的,全身不知從何處多的力氣。

    趙小順隱隱地手感覺到發痛,線線抓得好痛。

    可他,惟願這種疼痛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因為疼痛還在,說明線線還活著。

    「是我……是我不懂得珍惜……」趙小順點點頭,眼中的淚水忍不住開始落下。

    「我知道你口是心非。我活過兩次,死了兩次。這一次,我也是真正地要死了。」線線苦笑道。

    床上百床單邊,已經有一處開始慢慢被鮮血染開。

    紅玫瑰一樣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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