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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番外 前傳:微雨VS皇甫夜10——是你賜我以星光 文 / 有錢的主

    皇甫夜看著她,眼眸閃了閃,伸手,再次用力捏住她的小臉,深深的吻住她……

    呼吸中再次充斥進他的氣息,微雨覺得迷亂,不知所措。

    她將雙手貼在他單薄的棉質襯衫上,上面的紋理摩擦著她的掌心,那種糙感是她所迷戀。

    她閉上眼睛,開始嘗試著,緩慢的,回應他的吻。

    而就在她伸出舌尖勾纏他的唇舌時,一個力道猛地推開她,她沒有任何的準備,踉蹌向後倒去,後背撞在書桌的稜角處膈。

    疼痛從背後傳來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又是一個不穩,她整個身子摔落在了地上。

    地板上的瓷杯渣片鋒利的刺入她的掌心,手腕處流出殷紅色的血液,流體的疼痛綿著後背的酸痛一起,讓她身子顫抖著。

    「果然夠賤!止」

    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輕喘著粗氣對她冷冷說出這四個字,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微雨抬起頭,看到的是男人憤怒的雙眼,以及迅速拿過枴杖厭惡轉身的背影。

    枴杖和地板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他走的很急,門被粗魯的打開。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邊,但是枴杖的聲音依舊迴盪在耳邊。

    微雨眨了眨眼睛,才察覺到有液體順著臉頰流下來,可是她明明沒有感覺到悲傷和難過。

    只是發懵,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的發懵。

    姜媽媽將微雨扶起來的時候,心裡是疼的,說是聽到外面有聲響,可不敢上來看。

    皇甫夜並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書房,尤其是他在裡面辦公的時候。

    微雨說,自己不小心打碎了茶杯惹了他不高興,沒什麼其他的事情。

    姜媽媽聽了安慰,心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皇甫夜的脾氣不好,這麼多年,她不是不知道。

    乾杯微雨處理了手上的傷口,好在傷的不重,至於後背,被稜角磕到有些發青了。

    姜媽媽給她塗了藥膏,勸她別生皇甫夜的氣,至於嘴唇上的傷痕,她說是茶杯的碎片崩落時割傷了,姜媽媽沒有多問。

    晚飯沒有下樓吃,姜媽媽將飯菜送到三樓她的房間內。

    她靠在床上,用軟枕墊在後背,可是即使這樣子還是讓她疼的眉目糾結。

    「姜媽媽,夜……他吃了麼?」她看著姜媽媽端來的飯菜,問她。

    即使他那樣對她,她還是忍不住的要關心他,捨不下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讓她對他不管不問。

    姜媽媽歎氣,「吃了,吃了後就回房了,沒有說話,看著,怕是還在氣頭上!」

    微雨眼波閃了閃,然後,安靜的吃飯。

    皇甫夜在第二天早上離開,微雨沒有下樓,但她聽到了樓下的汽鳴聲,姜媽媽看來送早飯的時候微雨隨便問了句。

    姜媽媽說少爺要去英國出差,怕是有一段日子不會回來,微雨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英國那邊的生意對於皇甫家的重要性無需她說,皇甫家一百多年的歷史,每一屆族長都極其的重視與英國皇室的交好,那層關係鏈延伸到國內,對於皇甫家整個家族勢力的發展不可小覷。

    微雨十七歲時,曾經在英國皇室呆了半年,主要的任務就是照顧某位伯爵的女兒學習漢文。

    那女孩兒叫菲拉,非拉公主比微雨小了三歲,性格單純可愛,微雨挺喜歡她自從回國後,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聯繫甚少,算一算,也有許多年不見了。

    許多的往事,轉瞬之間,就那麼的悄然而逝,想要抓住都尋不到緣由。

    至於未來……

    微雨有時,也很想去期望一個未來,可是她的身份,地位,責任,都讓她每每怯懦。

    未來,她不敢求,只怕追逐的本是一場幻覺,幻覺的結局,除了湮滅還有什麼?!

    微雨接到陳勝的邀請是在皇甫夜出差英國的一個星期後,陳勝通過於皓南得知了她的聯繫方式。

    陳勝的意思是,兩天後a市有一場拍賣會,傳言這次拍賣會要拍出一款海派玉雕工藝製程的和田玉碧碗,他很想,邀請微雨陪他一起去競拍……

    微雨沒有馬上答應,心底上,是想著皇甫夜似乎不太喜歡陳勝,無關別的,只因為皇甫家的名聲。

    陳勝沒有說什麼,只說反正還有兩天,讓她好好考慮一下,微雨點頭,沒有再說拒絕的話。

    掛了陳勝的電-話,微雨拿著手機,找到皇甫夜的號碼,反覆很多次,還是沒有撥出去。

    當晚,外面下了一場冷雨。

    雨水打在玻璃上,肅冷,十一月很快就要過完,轉眼就是十二月,天氣越來越冷,昨天晚飯時姜媽媽說,要降溫,囑咐她多穿點。

    微雨怕冷,可是當年在a市生活了四年她並沒有真的抱怨過一句,反而,那些日子都在她心底沉澱出美好的色澤,讓她在守孝的三年內熬過了一個又一個清冷寂寞的夜。

    微雨的性情一向隨和,人際交往方面也讓人稱服,那是微雨的強項。

    曾經,她將這種交際當成一種責任,可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演化成一種本能,但,這本能又不是如影隨形。

    從成為皇甫家的童養媳的那一刻起,許多該承受的,她得承受,不能承受的,她也必須承受。

    於是逐漸淡忘了一些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淡忘了許久以前瀰漫在眼中的血色。

    族人中有人說,被選定的人,再有了既定的命運前,都是不詳的,心底上覺得,其實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夜色太涼,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後背的疼痛也輕緩了許多,可是內心的落寞沒有少一點點。

    微雨側過身子,聽著冷雨敲打著窗玻璃上的聲音,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第二天,微雨早早的起來,天氣依舊是陰沉的,空氣冷了幾度,一大早姜媽媽就說什麼什麼地方已經下了一場雪,看著微雨穿的單薄,她又囑咐了幾句。

    微雨回到房間,找了一件棉質家居服,稍微厚點的,米黃色,穿在身上,她對著鏡子照了一下,是合身的。

    從未仔細看過自己的身體,但是猶記得不止一個同學說她的身材好,微雨聽了只是臉紅。身材好,無外乎指的是那幾個方面,曾也會想,這會是男人所喜歡的,男人中,包括他吧。

    於皓南打電-話過來,說了陳勝說過的事情,微雨有些為難了,陳勝如此執意,讓她有些意外,他說她懂,可她從未如此覺得。

    如今於皓南打來,想必是陳勝拜託的,怎麼拒絕,微雨不知道了。

    於皓南不瞭解皇甫家,甚至也不是特別的瞭解她,彼此關係算得上是相熟,稱得上朋友,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

    於皓南曾經說過,她是值得深交卻又奢侈去擁有的女人,皇甫翔沒有那個福氣,未來,不值知道誰會有。

    微雨只是笑,於皓南,她覺得這個男人孤獨寂寞,那種寂寞和皇甫夜不同的,心底上,還是期望著於皓南能夠擁有一份美好的愛情。

    至於皇甫夜,也許,他在未來會娶妻生子,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他的身邊有人站在了陪伴他終老的位置,等到那時候,自己會怎麼辦?

    不知道,從未想過,也不敢去想。

    自私的,很自私的,不希望他身邊,有其他的女子。

    總而言之,於皓南說情,微雨覺得拒絕有些為難了,薄了於皓南的面子,再讓於皓南薄了陳勝的面子,這樣,總歸不好。

    為了緩和微雨的尷尬,於皓南說會陪同,只是,他要晚一點。

    第二天,天氣竟然清朗了起來,只是空氣依舊有些冷,背陰的地方,尤其。

    陳勝的車子親自來接,這讓微雨覺得很不好意思,原本,是說好了在某咖啡廳碰面的。

    陳勝來的很早,說是順便請微雨吃個中飯,拍賣會是下午才開始,微雨囧,沒說什麼,去換衣服。

    姜媽媽看著有個英俊又氣質不凡的男人來接微雨,心底上是高興的。

    微雨新婚半個月就去世了丈夫,年紀輕輕的,不能這麼守寡了一輩子,就算皇甫家童養媳的身份特殊,可是皇甫家不是不講情理的族姓,只要微雨願意去掉皇甫的姓氏更名改姓,皇甫家不會不同意。

    且,現在的皇甫家,皇甫夜是繼任族長,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為族長,但是已經是內定了位置,未來皇甫家靠的是皇甫夜,而不是皇甫夜寡居的堂嫂微雨。

    微雨換了身衣服下樓,顏色偏深的外套,趁著她纖細高挑的身材,頭髮隨意的盤起,淡妝,美目清秀,二十四歲的她,眼中清亮乾淨,卻又沉澱著歲月給她的另外一層色澤。

    讓人看不大懂,卻又不經意的勾起人的某種悸動。

    和陳勝坐上車子,出於禮貌,坐了副駕駛的位置,有些小小的緊張,但是陳勝表現的很是大方。

    「聽皓南說你以前在a市呆過,怎麼樣?喜歡這個城市嗎?」路上,陳勝開口。

    微雨的目光望向窗外,淡淡的道,「與其說我喜歡這個城市,倒不如說我喜歡這個城市的人,若是沒有熟悉的,喜歡的人,對任何一個城市都可能激不起半點的情緒,或者,都一樣吧。」

    心裡被自己的這些話觸動,想著,怕冷的她,對a市的一種牽念,或許是因為,曾在這裡四年的時光,有他在側。

    陳勝笑了笑道「說的對,對一個城市的喜歡,的確和很多因素有關,最主要的是人,曾經,我在國外呆過一段日子,熟悉了周圍的一切環境後,變得有些懼怕回家,說到底,懼怕的只是回到家中後被給予的責任和重負,對於這裡的一花一草,最主要的,其實也還是,!心底上還是牽念著!」

    陳勝歎了口氣,又道,「我爺爺年紀大了,身體雖然不錯,但是老人家,隨時隨地的事兒,當然,我也知道他其實將很多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妹妹身上,我妹妹年紀還小,心底上,還有作為大哥的責任在拾掇著,所以,選擇了回來……」

    陳勝突然說起家裡的事情,讓微雨有些意外,淡淡一笑,「每個人,大概都有每個人既定的路要走,選擇坦然接受比頑抗執念會輕鬆很多……」

    陳勝點了點頭,「說的沒錯,不過,要想真的輕鬆,坦然的不該只是被動的接受行為,而是心!」

    微雨的身子,一顫。

    達到目的地,是一家餐廳門口,陳勝說過,要請她吃一頓中飯,微雨凝眉,才想起來這茬,於皓南好似並沒有說會一起陪同,這麼說,今天只有她行業陳勝兩個人。

    「怎麼了?」

    陳勝見微雨不下車,微微凝眉,問她。

    陳勝的嘴角始終帶著和風細雨的笑意,微雨覺得,這個男人的溫柔總讓她有些難以承受,或許,他對於每個女人都是如此。

    禮貌,距離感,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親暱,可是這份親暱又不是多麼濃烈。

    如此,讓你拒絕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陳先生,那個……」陳勝凝眉,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微雨面上一紅,知道拒絕不了,只得道,「我自己可以!」

    陳勝沒有覺得尷尬,收回手,退讓出一邊的位置,微雨下車。

    陳勝將車鑰匙丟給旁邊的侍應,微雨無法,只得和陳勝向著電梯走去。

    也許,皇甫夜未必會知曉,只要她不說。

    而且,只是朋友間吃個飯而已。

    微雨這樣安慰自己。

    進入電梯,三樓,靠窗的位置,不是奢華的包廂。

    微雨呼出一口氣,走到座位前坐了下來。

    一向,她自認為自己是善於交際善於溝通的女子,但是現在才發現,那個善於,僅是在她自認為自己身份合宜的情況下,譬如是為皇甫家,為皇甫夜,不包括,為自己。

    「請坐!」陳勝彬彬有禮,讓微雨無法去排斥和厭惡他,只得坐下。

    陳勝徵詢她的意見點了餐服務員首先送來了一壺茶。

    微雨詫異,這裡是法國餐廳,竟然能夠點到茶?!

    陳勝似乎看出來了,笑著道,「現在的時間,似乎有些早,已經通知了服務生晚十幾分鐘上餐,這家餐廳的老闆娘我認識,泡的一壺好茶,今天這壺,是我奢來的!」

    陳勝說著,對著不遠處正在和人攀談的一個三十多歲體態微胖的女人招了招手,微雨估摸著,大概就是那位老闆娘。「很好的一個女人,幾年前在法國認識,後來回國後又碰到,才知道原來已經結婚了,丈夫就是這間餐廳的老闆……額,因為她不太喜歡談論自己的事情,而我也不喜歡問別人的私事,所以一直不知道……」

    微雨笑著,看向陳勝,「你喜歡她?」

    陳勝笑,揚了揚手中剛倒出的一杯茶水,「我喜歡她泡的茶!」

    微雨不說話,端起自己手邊的這杯,喝了一口,眸光隨意的看了陳勝一眼。

    陳勝今天穿的很正式,寶藍色的西裝,白色襯衫,同色系的領帶,週身一種儒雅的氣質,和她記憶中的某個人,很像。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小提琴的音樂聲,微雨聽出來,一首法文名曲,《愛的禮讚》,微雨眼波閃了閃,不說話,只是端起手邊的茶水輕呷了一口。

    「喝得出來,是什麼茶嗎?」陳勝問。

    「嗯,碧螺春!」微雨開口。

    陳勝凝眉,無微雨指尖顫了一下,「如果……錯了,別見怪!」

    「不,沒錯,你很懂!」陳勝笑著道。

    微雨眉眼垂了下,「沒有,只是……比較喜歡喝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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