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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百五十七章 劇變在即 文 / 飽吹餓唱

    在接到調令的第二天上午,三大營之一的五軍營就開始向京師調動。監軍王朝奉得了魏忠賢的密信,風風火火地率領先頭部隊,只用不到一個時辰就趕到京師城外。他不禁心中得意,暗想只要大軍一入城,九千歲就可徹底控制局面,將那些異己分子統統抓起來。到時候自己做為五軍營的最高指揮者,就可大出風頭,大大地討得九千歲的歡心。

    京師分內外兩城,內城中又有皇城,城門眾多,素有「內九外七皇城四」之說。五城兵馬司各管一段,北城兵馬司管轄德勝門、安定門、東直門、西直門;西城兵馬司管轄阜成門、西便門、廣安門;南城兵馬司管轄右安門、永定門、左安門;東城兵馬司管轄朝陽門、東便門、廣渠門;兵力最多的中城兵馬司,則管轄宣武門、正陽門、崇文門及皇城四門。

    按規矩官軍入城應走北面的安定門,取「班師凱旋、四方安定」之意。故而儘管從西邊的幾座城門入城更近、更方便,王朝奉還是命大軍轉至城北,準備從安定門浩蕩入城。

    哪知到這裡一看卻傻了眼:安定門城門緊閉、吊橋高懸,任何人都無法出入!王朝奉忙命貼身小太監前去叫城,城上的官軍卻高聲叫道:「奉聖諭及廠督大人鈞旨,為嚴防東林餘孽擾亂京師秩序,安定門即日起封閉!」

    王朝奉一聽倒是靠譜,想來九千歲有統籌安排,自己也沒問清楚就來了。便又命小太監問,五軍營奉命入京,該走哪個城門。

    守城軍卻愛搭不理地道:「我們只知道奉命關城,別的一概不知。要不你們去德勝門看看?」

    王朝奉只得率軍趕往德勝門,沒想到這裡也是一樣。再去西直門,同樣如此,王朝奉暗叫晦氣,只得轉回城西,打算從西面的阜成門、西便門、廣安門等處分別進入。

    哪知這幾座城門雖然沒關,但昨天夜間不知怎麼搞的,有人在這裡撒了大量的水。如今正是數九寒天,沒一會兒就凍得堅硬如鐵。恰巧清晨從京西玉泉山往紫禁城中拉水的水車也從此經過,因為路太滑而傾覆,水桶倒了一地,更將路面凍得高低不平。單個行人尚且難以通過,這麼多的人馬就更是舉步維艱,時不時有軍馬摔得四仰八叉,結果折騰了足足一個上午,才有數百人進城。

    王朝奉心中焦躁,又率領人馬轉至南城的永定門。這裡倒是通行如常,可氣人的是,守城軍居然對五軍營的人馬也要挨個盤查!

    這下王朝奉可火了,下馬徑直來到城門處,扯著公鴨嗓罵道:「這是哪個猴崽子要盤查?都是官軍,查個屁,有什麼好查的?誤了大軍入城,九千歲怪罪下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嘿嘿嘿,是我這個猴崽子要查的,沒想到惹王公公生氣啦。」旁邊轉過一個大腹便便的矮胖子,對王朝奉笑容可掬地道。

    王朝奉聽此人語帶譏諷,不由得勃然大怒,剛要舉鞭責打,旁邊一個小太監趕緊悄聲稟道:「乾爹,打不得,這是逍遙伯周奎!」

    王朝奉手一哆嗦,趕緊把鞭子放下。周奎是什麼人?那是逍遙伯、錦衣衛副都督、南城兵馬司指揮使,最關鍵的是,他是當今皇帝的老丈人!

    王朝奉趕緊以川劇變臉的速度換了一副笑臉道:「啊呀,咱家眼拙,竟沒認出是逍遙伯,恕罪恕罪!不過咱家奉旨率軍入城,您似乎就不必盤查了吧,官軍有什麼好查的?」

    周奎仍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卻是一口回絕道:「那可不行,九千歲有令,不管是誰,只要出入城門,都得嚴查。就拿官軍來說,萬一有東林餘孽混入軍中,到京師圖謀不軌,那可比一般的老百姓為害更大。所以必須得查查軍牌,再問問姓名,看能不能對得上。你我都是為九千歲辦差,公公還得寬恕則個,誰也不要讓誰難做了。不過王公公您就不必查了,嘿嘿嘿嘿。」

    王朝奉心裡這個氣,暗道這周奎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可人家身份尊貴,又打著九千歲的幌子,他也不敢說什麼。如此一來二去,溜溜一天,竟然僅有千餘官軍入了城,剩下的就只能原路返回五十里外的香山軍營了。

    在五軍營被折騰得七葷八素的同時,京師城內也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英國公張惟賢病危了。消息很快傳遍全城,閹黨分子聽了無不彈冠相慶,尤其是那些昨日在乾清宮被張惟賢扔到宮門外的大臣,更是出了一口惡氣,盼著張惟賢早點到閻王那裡報到。

    很快英國公府就派人至定國公府和成國公府送信,請二位國公主持立嗣及喪葬大禮。這倒也很正常,因為這三家都是在京公爵,平時走得就很近,還有姻親關係。英國公要死了,把後事托付給定國公和成國公,倒也順理成章。

    定國公徐允禎和成國公朱純臣忙趕到英國公府,見府中已是一片忙亂。二人被僕人領至後宅,見張惟賢直挺挺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眼見是命在旦夕了。張之極正跪在床前哭泣,見二人進來忙道:「二位世伯可來了,家父一直等著呢!」

    二人忙趨前喚道:「張世兄,你有什麼要交待的話就說吧!」

    孰料張惟賢蹭地坐了起來,把二人嚇得怪叫一聲,還以為張惟賢詐屍了。又一想不對,他還沒死,怎麼會詐屍?

    張惟賢卻歉然一笑道:「事態緊急,不得不把二位騙來,實在得罪了!」

    說著他便請出崇禎血詔,對二人宣讀了。這兩位國公聽完都快嚇尿了,連連擺手道:「英國公,你你你…這如何使得?咱們一無權二無兵,拿什麼討逆?」

    張惟賢早料到二人會如此,也不動怒,只微微一笑道:「不勞二位國公上陣殺賊,只需請出你們府中的成祖鐵牌便成了。」

    朱純臣還在吭吭哧哧,徐允禎卻眼珠一轉道:「那好,世兄稍候片刻,我馬上回府去取!」

    「不勞二位來回奔波了。」張惟賢略帶嘲諷地道,「咱們兄弟多日未見,今日就請二位陪老夫在府中好好暢飲一番。只要寫個條子,讓犬子去府中取就行了。」

    「你…你這是要扣下我們?」徐允禎顫聲道。

    「這是為你們好。」張惟賢冷笑道,「很快城中就會是一片刀光劍影,你們在老夫這裡,只怕還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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