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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意外救人 文 / 雷影

    我叫何荏,二十有三。

    剛畢業於一所並不知名的三流大學。

    平時生活習慣一向健康,無不良嗜好。更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家境尚可、家中獨女、寵愛有加。

    只是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太嫉妒我的好命了,在大學期間讓我擁有了重修三門,補考八門的成績。

    「明明大家在考試前,一樣得到了老師劃分的範圍的嘛!為什麼人家都有的過,就我沒有!」我怨惱的踢著腳邊的小石子,十分不服氣的嘟囔著。「肯定是他們在考試的時候偷看到了!唉~我怎麼就偷看不到啊!明明視力很好的說。害我現在找個工作這麼難!什麼破公司,考什麼專業知識?靠業餘知識不好嗎?我可是個出了名的萬金油耶!沒有招聘我,是你們的損失!」

    現在社會找工作都要有關係,要麼就是專業知識紮實,可惜的是我什麼都沒有,父母都是醫生,可是我的成績從小時候起就一直半上不下的,如何考的上分數那麼高的醫學院?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我父母親生的,要不怎麼可能變異的這麼多?

    專業知識我更是一問三不知!哦,我是學化學的,因為在高考填志願的時候聽隔壁的大嬸說考化學好找工作。她可以幫我,她的弟弟就是開化工廠的。結果等我一畢業,她弟弟的化工廠也倒閉了。當大嬸用她那抱歉的眼神看我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她弟弟的化工廠因為知道我畢業了,要進他公司了才嚇的倒閉的。

    總之,我現在已經將簡歷投了上百份了,還是沒有接到一個電話。

    唉~,早知道就好好學習了,不要在大學裡打那麼多份工了,都怪自己太錢奴了!看吧,真正賺錢的時候就沒有門路了。我趴在外灘的欄杆上不停的唉歎著。現在啃老族逐漸盛行起來,是不是都是一些像我一樣的倒霉人士啊!

    「救命啊!救命啊!」一個淒厲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旁邊已經圍上了好多人,都指著黃浦江不停的在議論著什麼。

    我好奇的湊上前去一看,原來是一個男人落水了。

    「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問向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

    「小情侶吵架唄!一個不和,那男的吵著要投江自殺吶!」男子不屑的撇撇嘴,現在的中國人就是這樣,就像魯迅先生描寫的《藥》中描寫的一樣「頸項都伸得很長,彷彿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靜了一會,似乎有點聲音,便又動搖起來,轟的一聲,都向後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救那個落水青年。

    我想我也是這樣的人,於是,用手肘杵了一下旁邊的那個中年男子,「那你上去救人吶,我水性不怎麼樣!」

    「憑什麼要我救?旁邊那麼多人吶,要逞英雄也輪不到我們啊!」男人睜大著鼻孔,鼻子裡「哼哧、哼哧」的在那裡看好戲。

    「沒人性!」我冷哼一聲,卻不知道自己也在旁邊看好戲。旁邊看的人太多了,我人矮,看不見,索性爬上了安全欄杆,伸出頭探去。

    「你有人性你去救啊!一個黃毛丫頭也這樣囂張!」男子聽見了我的冷斥,怒眼相瞪,右手一揚,彷彿要對我動手。

    我本能的向後一仰。糟了。我現在在安全欄杆上呢!

    「轟~」的一聲,我果然掉近了水裡。完了,我以前只是在游泳館裡扶著救生圈游過幾次啊!天啊~!救命啊!

    我鑽起身,探起頭,才發現岸上的眾人都用景仰英雄般的眼神注視著我!而那個女人也不停的對我大喊:「在你的後面!謝謝你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什麼?後面?」我猛一回頭。果然,一隻大手罩上我的肩膀!「哇~」我嚇的一個激靈。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繞道他身後。還好,在游泳館的時候,有個身材不錯的游泳教練教過我,救人的時候一定要從他後面將他抱起,不然神智不清的遇難著會將你當浮木一樣緊緊纏住,到時你也逃脫不了。

    我艱難的將他從背後抱住,人群中也拋下了一根繩子。我忙抓起繩子一頭從後面將他困住。突然,昏迷之中的男子一個掙扎,將我遠遠的一腳蹬開。

    我又沉入水中。「媽的。」我暗罵一聲。

    不好。等我企圖往上游的時候,我發現——我腳抽筋了。

    水逐漸湧向我的嘴裡、鼻子裡,我呼吸不了了。

    意識逐漸模糊。手腳也終於無力掙扎的軟下來。

    「小姐醒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接著,就是辟里啪啦一陣騷亂。然後一個聲音有點嘶啞的女人猛的撲到我的身上。壓的我差點胃裡的東西都差點吐出來。

    「葚兒~你睜開眼看看娘啊!葚兒~」中年婦女哭得梨花帶雨的,嘴裡的熱氣也不挺的噴到我的臉上。大嬸~你幾天沒有刷牙了啊!一股酸梅乾菜味兒~

    「夫人。葚兒怎麼樣了?」有是一個中氣十足的中老年男人聲音。不過,語氣中也帶有不少著急。

    「還是老樣子,不過剛才似乎醒了一下!」中年婦女輕了一下嗓子,才幽幽道。然後,又伏到我的身上。大嬸~,不要再壓了!發育不良的啊~!

    「呃~!」終於受不了身上那坐大山的虐待,我發出了呻吟。

    「葚兒?你醒了?你快睜開眼看看娘啊~!你想說什麼?」看著床上的我猶如躺在岸上瀕臨死亡的魚一樣,張翕著乾渴的嘴唇。

    「大嬸!麻煩你讓讓啊~!我快被你壓死了~!」用勁渾身所有的力氣,我終於發出了最後的吼聲。不過,聽起來還是像蚊子叫一樣。

    「呃~」中年婦女似乎才發現自己的錯誤,忙不迭的從我身上爬起。「葚兒!你剛才叫我什麼?」

    「大嬸啊!難不成還要叫你港姐啊?」我沒好氣的回答,「渴死了!有沒有水喝?」

    「大嬸?葚兒!我是*啊!你這是怎麼了?葚兒?你不認識為娘了嗎?」中年婦女睜著淚眼迷夢的黑眼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這時,我才發現,我現在正躺在一張紅木雕漆的古典木床上,四周也是擱放著名貴的紅木桌椅,正對床的左前方還放著一個挺古典的梳鏡台。前面的一個中年婦女頭上珠花佩帶的叮噹作響,身上也是花裡胡俏的穿的跟王熙鳳似的。右邊還站著一個體格頗為健壯的中年老男人,老男人的臉到是不怒自威,可是頭髮卻梳的油光璨亮,跟抹了菜油一樣。

    「葚兒?」中年婦女見我不說話,只是陌生的打量著四周。彷彿是初生的小獸一樣陌生的打量一個剛來到的世界。

    「等等!請您先不要說話!先給我口水喝!讓我平復一下現在複雜的心情先?」我盡量放地姿態,心平氣和,保持微笑。看的中年婦女一愣一愣的。

    喝完水,我從上到下撫了一下胸口,然後指著中年「王熙鳳」溫和的問道:「你,是我娘!我是你女兒!對嗎?」

    「是啊!」中年美婦愣愣地點頭。

    「他呢?」看了一眼旁邊的老男人。

    「他是你爹啊!葚兒!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中年美婦顫微微的想要摸我的額頭。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我聳聳間。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我只能說,我現在盡量去嘗試著想吧!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會死……呃~是昏迷的嗎?」

    「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算了!慢慢來吧!把命撿回來了就好。」老男人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葚兒,你……你想要捉弄後院磨房裡的王三。結果,躲在那磨豆子的驢子後面,被……被驢子給踢到了頭部,撞在磨盤上撞昏了。」中年美婦猶猶豫豫的將出了事情的經過。

    我聽的一頭黑線。渾身彷彿被雷劈了,劈的外焦裡嫩的。我可以認為這就叫做——被驢踢了的腦袋嗎?

    「好了,娘~,我剛醒,現在腦袋還痛的很,我想先休息一下~可以嗎?」我頭痛的皺眉。

    「好的~,葚兒!你先休息一下!為娘等會再來看你!」說完就施施然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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