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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15章 書記點名 文 / 古城西風

.    令張曉文沒有想到的是,紫雲縣委書記顏標,拎著幾包禮物走進了市委小招的套間。

    對於顏標的到來,張曉文確實不大歡迎。可他們畢竟是在紫雲縣同過事的,儘管不歡迎,只能出自內心,哪怕是假笑也要笑一笑的。

    顏標進門時,張曉文沒有動身,依然故我地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像抓東西一樣揮了揮手,說:「呵呵,顏書記,你是稀客啊。」然後把臉轉向跟著進來的女服務員,說:「來客人了。」女服務員趕緊跑去泡茶。

    顏標把手裡提著幾個塑料袋往客廳裡面的角落裡一放,說:「早就想來看看你這位老戰友,老領導了,今天才有時間。」

    顏標屬於長相很陰柔的那種人,身材不高,面相倒也和善,基本上一看就知道是當領導的。

    張曉文看了看那些塑料袋隆起的稜角,好像是煙酒之類,說:「你怎麼這樣客氣呀?你我之間,就不要這樣了吧?我會很為難的。」

    「哈哈,張書記,原來是咱們是一起合作,現在則是您領導我,應該多多來往,免得時間長了就陌生了。」

    顏標很潦草地笑了兩聲,就坐到張曉文旁邊來了,沙發迅速陷下去一個坑。然後掏出一包煙來,給張曉文遞上一支,替他點了火。就在顏標入座的同時,張曉文感到一股濁氣撲面而來,令他避之不及,可他還只有裝出一副沒有多少熱情的笑臉。

    跟顏標在一起,張曉文覺得自己思路空乏,內心乾癟,沒有說話的**。可顏標開門見山地說:「張書記,不瞞您說,我早就看出來了,您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啊。」

    張曉文真是佩服顏標的厚臉皮。無孔不入,有空子就鑽,把拉關係看成是政治投資,這樣的人哪有心思搞工作?

    張曉文一直留意自己調走之後的紫雲縣,顏標幾乎是毫無作為的,縣裡一盤散沙。經濟狀況一片狼籍。

    要不是張曉文當副書記時建設了那條二級公路。為經濟發展奠定了基礎。使縣裡還能強撐死守。保持著現狀。否則這些攤子一定爛下去地。

    兩人正在冷一句熱一句地談話時。門鈴突然響起來。服務員急匆匆地去開門。只見省武警總隊地參謀長樂盛站在門口。樂盛露出一張生動活潑地臉。朝裡面看看說:「呵呵。老顏你也在呀!」

    樂盛地到來打破了沉悶。一看那張臉。張曉文就心花怒放了。笑瞇瞇地說:「你來幹什麼?我請過你嗎?」

    樂盛大咧咧地坐到了沙發上。嘿嘿一笑:「用得著你請嗎?我路過這裡。肚子有點餓了。來討口飯吃。」非要拉張曉文和顏標出去吃飯不可。

    顏標就說:「我做東吧。請你們喝酒。平時還沒機會請你們呢。」

    樂盛笑嘻嘻地說:「你們當黨政領導地。就那幾個死工資。還要你破費?我做東。你們定地方。」於是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話。進了市委小招地餐廳。

    剛進包房入座。張曉文就想進洗手間。一出門就遇到了市政府辦的機要科副科長葉子眉,兩個人差點碰了個滿懷。

    葉子眉一驚,說:「您怎麼也在這裡?」張曉文對葉子眉的印象不灰暗,就說:「有兩個朋友在這。」

    葉子眉笑嘻嘻地說:「我們辦公室地幾個人今晚加班,就上這裡來吃。剛來,是科長請客。」兩人站在門口說話,樂盛從裡面看見了,知道張曉文的下屬們在這裡,就說:「張大市長。把他們都叫過來吧,我們三個太少了,沒氣氛。」

    張曉文就對葉子眉說:「你們沒點菜的話就別點了,把他們都叫來,大家來個軍民魚水情。」葉子眉想想也好,說:「那我真去叫了啊!」

    葉子眉就跑到隔壁房間,把辦公室其他幾個人叫來了。張曉文把樂盛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又介紹了一下市政府辦公室的人。

    張曉文身上注定有種天然的吸引力,大家都喜歡跟他在一起。可以無拘無束。有說有笑,絕不像跟市委其他領導在一起時那樣呆板拘謹。

    雖說樂盛和顏標跟他們都不熟悉。但有張曉文在那裡,這種陌生馬上會變成一種新鮮,而且會讓大家很快感受到一種活躍的氣息。

    秘書科長喜歡說笑話,張曉文就讓他給大家來一則笑話。葉子眉喜歡詩歌,張曉文就讓她用比較標準的普通話朗誦了一段普希金。

    樂盛什麼都不會,倒是喜歡唱流行的軍旅歌曲,張曉文就讓他來一首流行歌曲,硬是把每個人的亮點挖掘出來了。

    邊吃邊唱邊喝,胃口大開。菜吃得多,酒也喝得多了。顏標是個喜歡在酒桌上勸酒地人,張曉文說:「你在紫雲縣就有名在外,人稱不倒翁。一斤不醉,二斤不倒,今晚你可要多喝一些。」

    張曉文揭了他的老底,市政府辦公室的人就把灌酒地矛頭指向顏標了,人人都要跟他划拳猜令。

    顏標感到勢頭不妙,說:「你們不要對我這樣啊。樂參謀長可也能喝的。張市長更能喝的。」

    張曉文就對他的下屬說:「同志們,你們今後少不了麻煩人家顏書記的。總得向他敬杯酒吧。」他的話象點了一把火,發起了一場群眾運動,大家陸續向顏標敬酒了。

    什麼酒都可以不喝,這敬酒是必須喝的。幾個回合之後,顏標就支撐不住了,可酒興又調動起來了,重複的廢話也多了起來。

    葉子眉很精的,開始時喝了兩杯,然後就沒再喝了。女同志,大家也不便多勸她。因此,她肚子裡留著很大地盛酒空間。平時不大喝酒,但喝起來半斤白酒不成問題。她清楚自己的立場,必須要站在張曉文一邊,一致對外。

    於是葉子眉就半路殺出來。要跟顏標對酒。女人都衝鋒陷陣了,顏標怕是陷阱,堅持不喝。葉子眉就舉著杯子在他眼前晃動。

    樂盛發話了:「顏書記,人家一個女同志要跟你碰杯,你如不喝,就太不給面子了。就是捨出一條命。也要給別人台階下吧。誰都有自尊心的啊。」這個激將法很管用,顏標把旁邊的酒瓶拿起來,往桌上一放,眼睛色迷迷地盯著葉子眉,說:「葉科長,咱們今晚就拼了。你剛才沒喝多少,我不跟你計較,咱們硬碰硬地對酒。」

    大家都看著兩人較勁。碰到第五杯的時候,顏標說話就開始含糊不清了。臉上也紅得發青了。

    葉子眉呵呵直樂,鼓勵他說:「這才是書記氣魄!」顏標喝得很多,誰也弄不清他到底喝了多少。好像離三斤不遠了。

    張曉文的心裡卻很清楚,嚴標這是故意裝傻,使的是一出苦肉計,想讓他把那些個舊帳,全都一筆勾消掉。

    可是,這事有這麼容易麼?

    高明河是個不安份也靜不下來地人,正式就任市政府辦副主任之後,把眼下工作做好之後,他琢磨的是工作創新地問題。

    市政府大院有一大片空白地帶。高明河就向張曉文請示,把空地建成籃球場,活躍一下機關幹部的業餘生活。

    張曉文一想,也覺得有些道理,就批一筆專款,重新對地面進行了處理,建了一個籃球場。旁邊還搞了兩個涼棚,裡面添置了兩個乒乓球檯,其餘的地方全都搞成了草坪。綠油油的。

    這樣一來,市政府大樓後面地空地就充分利用起來了,也好看多了。

    在張曉文的授意下,高明河還召集各科室的負責人開了一個會,就如何活躍機關幹部文化生活徵求大家的意見,他就是要讓機關工作的同志忙得開心,幹得用心,玩得舒心。

    最後大家一致同意,搞一次像樣地籃球賽。在市政府院內組成了十個隊。市財政局、文體局這樣地大單位,一個單位出一個隊。政策研究室、團市委、統戰部這樣的單位。就由兩個單位組成一個隊。

    市老幹部局裡大多是老頭子,可他們老當益壯,硬是組成了一個獨立地籃球隊,上了戰場依然意氣風發。

    機關有活動了,人也活絡了,有朝氣了,滿院子都生動起來。一說比賽大家就歡天喜地地,都怕自己的單位輸了,領導有空全都觀戰去了。

    那群情激昂的樣子,比收看nba還積極。機關原來地沉悶氣象也改變了。各部門的幹部對高明河好評如潮,沒人說他不務正業,而是說,這個人真是個做領導的材料,市委市政府機關裡哪年搞過籃球比賽呀,只有他就搞起來了,而且搞得很好。

    那天,省委副書記葛雄把張曉文召到了省城,一見面就說:「省委要召開經濟工作會議,嚴書記有一個報告,現在,點名由你起草。需要注意的是,嚴書記的報告要從全局上講,宏觀一些。所以,這幾天你就先留下在省城,哪兒也別去,就待在省委招待所裡,明白麼?」

    張曉文特別記住了,是省委嚴書記親自點名讓他起草的,看來嚴書記是要看看他的理論功夫了,算是上邊佈置的大作業。

    不過,寫經濟類的材料是張曉文地強項,自己以前寫過不少經濟論文和調查報告,路子很熟的。

    但張曉文想知道領導意圖,對葛雄說:「嚴書記對他的報告有什麼具體指示嗎?」

    葛雄看出了張曉文的擔心,說:「這樣吧,你去跟他聊聊,看他是什麼意思。」

    其實張曉文並沒急於去找嚴書記,他必須做到自己心中有底。他用了兩天時間進行精心準備,起草了一份詳細的報告提綱,稍稍一擴展就是一份正式報告了。他在報告中,對存在問題的分析時,使用了大量新鮮的、以前未曾使用過的大膽提法。

    比如,「為求四平八穩而導致行為決策的故步自封」,「害怕改革失敗而導致工作上地縮手縮腳」,「因為安於現狀而導致思想上的創新不力」——這些尖銳的分析,都直擊了一些領導靈魂深處的病灶和隱痛。

    在未來地經濟工作安排中。張曉文這樣寫道:「青江省要發展,怎麼發展?我們既要提倡勇於探索大膽創新的精神,也要提倡冒險精神,提倡敢為天下先的精神,提倡敢於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甚至還要提倡敢於失敗,敢於犯錯誤。對於在改革實踐中失敗的和犯錯誤地幹部。只要不是利用職務之便營私舞弊,只要不是借改革地名義貪贓枉法,各級黨委和政府都應當對這樣的幹部給予保護。」

    「否則,我們年年在喊上台階,邁大步,可年年都在左顧右盼,唯恐出事,闖勁都在各種擔憂中喪失了,這樣能上台階。邁大步嗎?繼續叫喊下去,雖說好聽,但永遠只能是一句好聽地空話。沒有大膽衝破阻力的行動。沒有切實可行的措施,叫喊的聲音再大再響,都是騙人的。騙上級,騙下級,也在騙我們自己,騙得大家都高興。可害的是誰?苦的是誰?害地是我們全省人民,苦的是我們全省人民。」

    張曉文在寫改進領導作風時寫道:「我們要實行匯報責任追究制。要徹底改變長期以來形成的毛病,匯報成績時誇大其詞,說取得了如何了不起地經濟效益;要資金時就拚命叫窮。恨不得把自己說得揭不開鍋。一級哄一級的現象十分突出。有的地方能哄省長,哄省委書記,那麼市裡的就更敢哄了。今後匯報成績,一律要進行檢查核實。說謊話的,虛報的領導,一律從嚴查辦,直至開除黨籍。」

    張曉文的語言像一把把刀子,充滿了昂揚的政治**。他在手稿上改來改去,直到他自己覺得可以了。才打出了一份清樣。

    當他把這份提綱送到葛雄的手裡地時候,心裡確實有些誠惶誠恐,因為他拿不準嚴書記的脾氣,也不知道他講話的風格。如果,好的話能夠通過,最壞的打算是被嚴書記臭罵一通,然後責令他重新起草。

    提綱交上去兩天都沒有回音,張曉文又不敢問嚴書記看了沒有。

    那天張曉文正在房間裡看文件,省委書記嚴白突然敲門進來。板著面孔說:「陪我出去一趟。」

    張曉文來不及反應。連忙把文件收拾好,夾上隨身攜帶的小包。就跟著嚴白出門去了。也沒問到什麼地方去,出去幹什麼,有哪些人,需要準備什麼,他不敢問。

    走過去之後,嚴白的秘書在過道上等候他們。三人就下樓上車,車子一溜煙開到了青紫市郊的一個山腳下停下來。

    張曉文有些納悶,嚴白瞥了秘書一眼,秘書就說:「嚴書記叫你陪他爬山。他想散散心了。

    到了山腳下,秘書留在車裡看書,嚴白就和張曉文順著小路往上走。山大路小,比較荒涼,沒有樹木,只有一些並不茂盛的雜草,一些怪石從雜草中露出臉來,特別顯眼。

    嚴白說:「曉文,你起草地報告提綱我看了,有銳氣。你所分析的問題真有這麼嚴重嗎?」

    張曉文說:「在我看來就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許多人不願開會,不願聽領導講話?因為都是老調子,都是好聽的話,這些話遍佈全國都適用。要治理好一個地方,必須根據這個地方的特殊情況,紮實分析和解決實際問題,無論是講成績,講問題,都要把話說到位。別說不痛不癢的話。」

    張曉文發現自己話多了,不敢多說了,打住了。本來,張曉文以為嚴書記是要重點跟他談報告提綱的,卻沒想到把話題扯遠了。

    嚴白點了點頭說:「你往下說,我在聽。」

    張曉文就大著膽子說:「在我個人看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常常說的那兩個老問題:一是農民問題,要提高農民收入水平,盡快脫貧致富。二是市民問題,下崗地太多,再就業是關鍵。先說第一個問題。農民問題,十多年來,年年中央和地方都要投入大量地扶貧資金,我們省裡的每個市大約可以分到三個多億,前些年抓項目。重點扶持。可那麼多錢撒下去,許多資金都不見影子了。有地農戶投入了幾千上萬元,現在照樣貧困。那些山裡遠天遠地,離公路幾十里的地方就只有一兩家人戶,土地又薄,不出糧食。他們信息特別閉塞。有的人就不知道現在總理是誰。這些荒山野嶺,本來就不適宜人類居住和生存。這種地方,繼續投錢下去,他們還雖繼續窮。這樣的農戶不在少數。怎麼辦?」他故意頓了頓,想看看嚴白地臉色。

    嚴書記依然板著臉說:「你繼續說。」

    張曉文說:「這兩個問題一直困惑著各級地方政府,長期以來都沒有徹底解決好。上面錢也給了,物也給了,政策也給了,可就是不管用。核心問題在哪裡?就是我們的執政水平上出了問題。在扶貧和就業上。我們沒有自己獨特的執政策略!」

    這太尖銳了。嚴書記反問一句:「比如扶貧,你說怎麼辦?我要具體辦法。」

    張曉文說:「搬遷。用同樣的扶貧投入,把他們居住的地方搬遷到公路旁邊或附近鎮上。重新給他們劃分責任田。他們腦子就會慢慢活絡了。人搬遷了,也沒人在山上砍樹當柴燒了。那些地方人跡罕至,就讓它退耕還林好了。一舉兩得。這樣的話,搬遷一戶是就解決了一戶地問題。扶貧資金也能集中使用了。這話說到底,就是要改變我們扶貧的習慣模式和政策思路。」

    嚴書記說:「照你這樣說,現在我們需要做什麼?」

    張曉文說:「我覺得,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非常基礎而具體的工作:進行一項深山農民生存狀況調查。對他們的生存狀況有一個清楚完全的瞭解。然後拿出搬遷計劃,分批實施。」兩人就這麼談了三個多小時,走到山腰上止步了。嚴白走不動了,要下山。

    嚴白說:「這個思路不錯。你還要繼續考慮得成熟一點。下次省委常委會,專門研究三農問題,你列席參加,你在會上說。」

    這簡直是個意外收穫。張曉文看出來,嚴書記是賞識他的,否則不會單獨約他出來散心,更不可能讓他列席省委常委會。

    嚴書記和張曉文從山上回去的時候,正是單位下班時間。省委機關的幹部們陸陸續續往外走。

    司機把車子開到省委辦公樓地門口停下來。人們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只有嚴白和張曉文兩個人,兩人走得很近。

    「嚴書記!」機關的幹部們紛紛帶著甜蜜地微笑和嚴白打招呼,可能是談得很投機的緣故,嚴白並沒有注意到有人和他打招呼,只顧跟張曉文說話去了,笑著說:「這麼走走,腿腳都舒展了。」

    兩人就這麼走上樓,張曉文既要回答嚴書記的話。還要跟下樓的機關幹部們打招呼。

    省委機關的人都看見了。嚴書記今天比較開心,臉上時刻掛著笑意。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就在背後琢磨開了。張曉文的馬屁功夫真行,這麼快就把省委一把手搞定了。

    嚴白是中央下來的領導,除了把家搬到青紫市之外,在本地是沒有多少老關係的。不少幹部都莫名其妙地怕他。有地想套近乎不敢套近乎,想巴結的也不敢輕易巴結。

    可張曉文卻在短時間裡把他搞得眉開眼笑,全然一副好朋友的樣子,這才是真叫能耐。實際上張曉文並不喜歡跟領導走在一起,有人覺得這樣很自在,但他覺得彆扭,好像有點狐假虎威和故意彰顯的意思。

    在全省經濟工作會議上,嚴白的報告贏得了滿堂喝彩。各地市在討論中一致認為,這是最有份量的一次報告,該肯定的成績和亮點都充分顯示出來了,足以讓大家感到自豪。存在的問題和矛盾也沒有迴避,並且進行了深刻的剖析,足以讓大家反省。

    這份報告是下一步全省經濟工作地指導思想,也是一聲前進的號角,進軍的鼓點。

    不僅如此,各地市的領導們還知道了,這份報告是張曉文起草的,省委討論時又進行了補充和修改。但取得這樣滿意的效果,是與執筆人張曉文的經濟頭腦分不開的。

    一時間,張曉文在烏紫市幹部的心目當中,威望大漲,令人絕對不敢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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