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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86章 牆頭草(求月票) 文 / 古城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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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市駐省辦,恰好歸石盛林這個常務副市長管轄,所以辦事處的主任田仰十分慇勤地跑前忙後,生怕怠慢了頂頭上司。

    見田仰恭敬地站在身後,石盛林抬手接過他手裡的酒瓶,關切道:「小田主任辛苦你了,讓我們自己來吧!」

    田仰連聲道:「石市長,為領導們服好務是我們辦事處最大的職責,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謝懷慶心裡有事,又不好當著田仰的面說出口,就擺了擺手說:「田主任,我和石市長很久沒來省城了,想單獨聊聊家事……」這等於是變相下了逐客令。

    田仰哪怕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室內,只得訕訕地走了,臨出門的時候,還回過頭來恭敬禮地說:「石市長,謝局,我就在門外,有事儘管招呼!」

    張曉文十分有趣地瞟了眼田仰,心說,這種會拍馬屁的辦事處主任,如果遇到了喜歡奉承的領導,兩好合成一好,陞官發財指日可待,人才啊!

    可惜用錯了地方!

    謝懷慶快步走過去將房門鎖死,屁股還沒坐回到桌邊,就開始訴苦:「老同學,曉文,你們無論如何都得關心一下我!」

    張曉文只當沒聽見似地。抓過筷子夾起一條鴨腿,津津有味地大嚼了起來,石盛林和謝懷慶是老同學。又是現任的常務副市長不太方便裝傻,就笑著說:「老謝啊,你那事我和老領導分別提過多次,可是一直卡在了萬憲章的手上,事情很難辦啊!」

    如果有武松地那般神力,謝懷慶右手上的酒杯只怕早已四分五裂,他歎了口氣說:「早年啊,我一直干副秘書長。幸虧老石你和曉文的鼎力支持,我才能夠有今天的榮耀,可是,明明按照慣例應該得到的東西,卻始終只能幹看著,你們說窩囊不窩囊?」

    張曉文見謝懷慶始終盯著他們父子兩人不放,心想,謝小軍和江一德的關係很有些不清不楚,很明顯是想搭上老萬的橋。但是,老謝終究還是沒有取得萬憲章的信任。不然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地狼狽。

    對於老謝曾經腳踩兩隻船的狀況,石盛林早有耳聞。沒有不透風的牆,安平市就那麼大,謝小軍成天和萬憲章的小兒子萬濤攪在一塊,根本瞞不過有心人的耳目。

    說句心裡話,石盛林對於謝懷慶那種游離的政治態度,頗有些不滿,只不過看在曾經是同學的份上,才一直隱忍不發。

    現在,看著老謝在面前演戲。石盛林既好氣又好氣,更覺得可憐。不過是為了一頂市委常委的帽子,翻過來倒過去的折騰,值得麼?

    張曉文在心裡冷冷地一笑。謝懷慶的醜陋表演,只會增加他地惡感。在張曉文的心目中,早就物色好了一位新的市局局長,對於;老謝這種政治立場極其不堅定的丑角,只能被掃進歷史的塵埃之中,再無任何價值。

    性格決定命運,謝懷慶既想討好萬憲章,從而順利地撈到官位。又不想徹底得罪了尤豐和石盛林。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張曉文只是一個勁地吃菜。聽謝懷慶發洩著滿腹的牢騷,石盛林畢竟和他同學多年,也知道老謝目前的處境岌岌可危,就歎了口氣說:「你的事我和尤書記確實無能為力了!」

    謝懷慶也知道他和兒子謝小軍之前做事很不地道,這種事情也確實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身為市局的局長,看似威風八面,實際上,謝懷慶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無根草。老謝目前還能坐在局長地這個位置上,主要原因還是王清鋒和萬憲章不和,雙方都眼饞這個寶座,但又都擔心便宜了對方,於是就形成了一種暫時的均衡。

    儘管沒有真憑實據,但張曉文還猜測到,謝懷慶多半會向王清鋒表示過忠心。都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了,副秘書長也干了好些年了,謝懷慶始終沒有悟透一個道理,兩面三刀的人,很難有好果子吃!

    謝懷慶今天硬要跟著石盛林一起來地目的,張曉文猜了個**不離十,老謝只怕是在打周立民的主意!

    老謝是政法系統的基層一把手,周立民是分管政法口的省委副書記,應該在人事方面說得上話。

    爛船也有三斤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曉文覺得謝懷慶暫時還具有一定的價值。如果不藉著機會好好地利用一下,那他也就不叫張曉文了。

    「謝叔,你的事確實很難辦啊,乾爹都沒有辦法,我這麼個小孩子家家地,又有什麼辦法?」張曉文放下筷子,攤開兩手說。

    「小文啊,我老謝確實有做得不到位地地方,你怎麼罵我都行,只是有一條,我可從沒做對不住你和老石的事情!」謝懷慶把胸脯拍得山響。

    石盛林暗暗搖了搖頭,在政壇什麼叫做對不住?恐怕只能用立場來解釋了,老謝啊,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今天下午,王清鋒給石盛林安排了一項任務,到省財政廳去要一筆轉移支付款,金額很大,足有三四千萬之多。

    其實呢,王清鋒只需要和劉向東通個氣,這筆款子就會很容易地撥到安平市財政地帳上,他是有意想把石盛林支走。

    石盛林對於王清鋒的小動作,自然是洞若觀火,不過,他也並不擔心拿不到錢,因為曾倩就在省財政廳裡當局長。雖說曾倩只是國庫局的一把手,主管財政資金收付的工作,但她頂著周立民的光環,即使預算處長就算深得一號領導錢林的寵信,至少也得掂量一下拒絕的後果。

    老石坐上小車出了市政府大院,一路平安無事,沒想到卻在高速路口的收費站遇到了謝大局長,也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了。

    石盛林是何許人物,自打一見到謝懷慶那略微有些佝僂的身影,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張曉文笑瞇瞇地說:「謝叔,您光顧著說話了,來,多吃點!」順手夾起一隻豬手放到了謝懷慶面前的小碟內。

    在市委秘書長的邀請下,萬憲章興致勃勃地參加了市委機關黨建工作會議。

    孫志遠搬了把椅子,一個人坐在門口,打開筆記本,就著膝蓋記錄。其實他什麼也沒記,什麼也不用記。

    萬憲章現在說的,就是孫志遠前天晚上在家裡寫的。不過,萬憲章早就把內容看熟了。眼前端坐在主席台上的萬書記,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令人不能不佩服。沒有人知道孫志遠做了什麼,甚至很少有人還會想起孫志遠當年是中文系的大才子。

    孫志遠的案頭工作從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白燕的床邊完成,第二天一早送到萬憲章的辦公桌上,然後就成了萬憲章的作品。

    萬憲章在許多場合對部下說,領導幹部要是自己不能寫講話稿,就不配在政府部門任職!聽的人唯唯諾諾,從心裡佩服萬書記的文采。

    孫志遠只是默默地微笑,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會堅守這個秘密,而且,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秘密!

    現在,是孫志遠一天裡難得休閒的時刻,他可以任自己的思緒天南海北飛揚。他把許許多多跳躍多姿、奇奇怪怪的念頭隨隨便便地記在筆記本上,很快就連成他自己都看不懂的一片符號。

    沒關係,參加這種會議,領導找的是感覺,群眾要的是姿態。領導看見你在認真地記,頭也不抬地記,這就對了。至於你、我、他記的究竟是什麼,誰會認真?

    孫志遠倒是無意中見過幾個人的記錄,最老實的是機關黨委副書記老李,就連萬書記偶爾說的笑話,他也不會遺漏,字跡工整,條理清晰,如果真要拿出來參加個會議記錄評比之類的活動,百分之百獲獎。

    想到這裡,孫志遠真有點兒忍俊不禁,但他到底是孫志遠,不管心裡想什麼,臉上依舊平靜如水。間或抬頭,看見一大片低下去的頭顱和一兩個「偶爾露崢嶸」、高高揚起的面龐,他總是感慨良多。

    就這樣,打量著會場上各路「神仙」,孫志遠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回歸曾經無比熱愛的軍旅生活,又見到離別已久的「典型環境」與「典型人物」,心底頓時湧起一股熱熱的暖流。

    下一刻,孫志遠忽然想起了張曉文那略帶神秘的笑容,一顆心不禁沉了下去,那是一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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