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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17章 江淮風雲 文 / 西樓月

    第1617章江淮風雲

    李虹在年前回了京城。(_

    從此她不再屬於江淮,此去京城,何上千里?

    那一天,張一凡率江淮全體班成員,為李虹餞行。

    李虹也頭一次在公眾場合下喝了酒,她舉著杯為大家敬了一杯。

    走的前天夜裡,下著大雪。

    白茫茫的一片,祖國的山河,因此威武而壯觀。

    張一凡說,看,天都不想讓你走。

    李虹微微一笑,朝大家揮了揮手,登上了飛機。

    據李虹透露的消息,她很可能進中紀委。看著飛機直入藍天,張一凡等人站在雪地裡,遙望著天空,眼前彷彿依然綻放著李虹的笑臉。

    有人說,李虹書記來了這麼久,很少看到她笑。那一刻的笑,讓很多人銘記於心。

    李虹走了,張一凡心中竟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自從雙江以來,兩人一路走到現在,留下了太多的故事。

    雖然以後還有機會見到李虹,張一凡在心裡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把李虹當成生命中的一份,從生活到工作,不可分離。

    自己初來江淮的時候,大局未定,李虹來了。

    現在江淮一切順利,張一凡獨攬大權,高處不勝寒,李虹走了。

    她就像帶著使命而來,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悄然離去,從來不計較聲名得失。

    如今的江淮,省委有方南這個秘書長相助,紀委有蘇新國這個最講原則的鐵人把關,政法系統,也有唐武坐鎮。張一凡身邊不再缺人,他成了實實在在的上位者。

    就算是陸正翁當年,也比不上張一凡現在的權勢。

    他覺得自己在江淮最大的成功,就是改變了陸正翁。

    想到陸正翁,張一凡突然記起,該去拜訪一下他了。

    叫騰飛帶了些禮品後,張一凡來到九號別墅。

    陸正翁自從去了京城休養,前幾天才回江淮。雖然他還掛著江淮省委書記的名號,他已經不管具體的事情了。張一凡最近在江淮的動作,他看在眼裡,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關於人事的調整,方南進省委任秘書長,還有蘇新國任紀委副書記,以及唐武調進江淮擔任公安廳廳長,他都知道,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有人到家裡來訴苦,陸正翁還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

    有人說這是一朝天一朝臣的搞法,這一點陸正翁覺得有些好笑。換了誰當這個老一,都要換上自己的人,更何況這些幹部大都是江淮的舊部,只有唐武一個人是從湘省過來的。

    他不換上自己的人,難道讓你們在下面聽之任之,沒有約束?

    從古至今,亙古不變的道理,陸正翁覺得這沒什麼的,正常。

    因為只有自己的人用起來才放心,再說張一凡用這些人後,並沒有破壞江淮的格局,也沒有大權獨攬搞什麼特權。只要是為民辦事,辦實事,怎麼做都不過份。

    自從身體不行了之後,陸正翁想明白了,該放手的時候,還得放。

    權力,財富,都不可能隨著人死了之後,帶到墳墓裡去。

    既然帶不走,幹嘛死到臨頭還不放手?

    所以陸正翁最近很悠閒。

    對張一凡的造訪,陸正翁表示歡迎。

    陳夫人親自給張一凡泡了茶,陸正翁坐在客廳裡,「怎麼就讓李虹同志走了呢?」

    「這是組織的決定,沒辦法的事。」

    陸正翁道:「現在所有的擔,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了。」

    張一凡苦笑著,也沒作聲。,陸正翁道:「能者多勞嘛!我還是非常看好你的。有機會,我還要去浙西開發區走一走。」

    張一凡應道:「什麼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陸正翁點了點頭,「等明年開春後,天氣好一點再去。」

    兩人在客廳裡聊著天,陸正翁喝了口茶,「過了這個春節,我就要離開江淮,以後這擔正式交到你手上。我估計上面也是這麼個意思,不會做太大的變動了。」

    張一凡有些奇怪,「陸書記這是要去哪?」

    「京城!」

    張一凡誠懇地道:「走的時候說一聲,我送你!」

    陸正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送什麼送,到京城還能見面。」

    這個動作,顯得有些親密,也表示陸正翁的心態,對張一凡並沒什麼成見。張一凡一直在為陸天曠的事情而心情不暢。這傢伙是陸正翁的兒,他犯了這麼大的事逃到海外,這件事多少也影響到陸正翁。所以他乾脆退下來。

    說人情,張一凡心裡還是有的。否則他早就叫人把陸天曠抓回來了。

    在江淮經歷這麼多風雨,兩人早把對方當自己的朋友。

    所以陸正翁在關鍵的時候說了一句,「週一來這人心口不一,你要小心點。」

    張一凡當時略有些錯愕,按常規,陸正翁萬萬不會說這種話,但是他今天如此直白,這說明不但對自己沒成見,而且依然很信任。

    張一凡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在陸正翁家裡呆了大約四五十分鐘,張一凡站起來道:「不管怎麼樣,這個餞行的酒,我們還是要喝的。」

    為前任省委書記餞行,這是必然的禮節,陸正翁也算是對江淮有功之人,更不可以冷落了他。

    陸正翁卻淡淡地笑了,「我現在滴酒不沾,大家有這個心就行了!」

    在離開陸正翁家門口的時候,張一凡剛剛上車,一輛紅色寶馬開過來,開車的正是陸雅晴。

    賈詩文抱著兒坐在副駕駛室,兩人的目光從彼此臉上擦過,張一凡看到她那幽怨的眼神。

    小孩差不多半歲了,陸雅晴已經回到公司上班,平時家裡有保姆,一般回娘家的時候,她們都不帶保姆。賈詩文在陸雅晴面前,充當著男傭的角色。

    此次回來,也是因為老爸準備去京城了。而陸雅晴和賈詩文肯定要去京城過年,兩人抱著孩下了車,陸雅晴走在前面,賈詩文抱著兒跟在後面。

    陸天曠跑了,家裡的事只有陸雅晴這個女孩來承擔,她要為老爸老媽準備去京城的東西。離任後的陸正翁將不再住在這裡,那麼所有的東西,該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處理掉。

    剛剛送走張一凡,看到女兒女婿回來了,陸正翁的目光落在賈詩文身上,暗自歎了口氣。

    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在他們這個小家庭裡,陸雅晴才是主角,賈詩文永遠是配角。雖然陸雅晴是自己的女兒,被女婿呵護是正常的,但在陸正翁眼裡,賈詩文也太慫了,不像個男人。

    現在他越發有些後悔,當初不該把陸雅晴嫁到賈家。

    尤其是他得知陸雅晴這個兒是做的試管嬰兒,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禁有些黯然。

    失敗的政治婚姻,締造了多少家庭的悲劇,只可惜,這一切明白得有些太晚。

    兩個不相干的人,生生地將他們的**綁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心靈交集,同床異夢,各懷心思。陸正翁在心裡歎了口氣。

    賈詩文叫他的時候,他嗯了一聲,便上樓去了。

    陸雅晴在陽台上接了個電話。歐陽三號打來的,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喝多了。

    陸雅晴問他在哪,他說在名流商務會所,陸雅晴自己的地方。

    對於歐陽三號的心思,陸雅晴心知肚明,自從陸正翁去京城之後,他就被下放到江淮稅務局當副局長,按陸正翁的意思,讓他磨練幾年,然後扶正。

    聽到他在電話裡的酒話,陸雅晴皺了皺眉,「你這是幹嘛?」

    歐陽三號道:「你過來吧,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跟你說!天大的秘密!」

    陸雅晴愣了一下,正在琢磨,什麼天大的秘密?

    賈詩文來了,「雅晴,誰的電話?」

    「沒事!我出去一下!」陸雅晴收起手機,準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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