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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6章 佈局 文 / 西樓月

    初二,張一凡到林書記那裡拜過年後,又匆匆回了東臨市,晚上買了四條大熊貓煙,兩瓶茅台酒,一萬塊錢,風塵僕僕趕到了馮書記家。

    看到張一凡,馮書記就格外的高興,好傢伙,看來沒有白培養他啊!你看這酒是極品好酒,煙也是精品好煙,還有個紅包,厚厚的,至少不下一萬。

    接慣了紅包的官場老手,瞟一眼就知道裡面裝了多少,馮書記哪能看不出來?當一屆書記,送禮的不知多少。

    「你這是幹嘛?人來了就行,幹嘛拿這麼多東西,下不為例,下不為例。」馮書記的態度很和靄。不一會兒,馮書記老伴也出來了,朝張一凡笑了笑,叫保姆倒了杯茶。

    來家裡的客人太多了,她也記不清誰是誰,看張一凡這麼年輕,心道又是哪個求官的,找後門來了。這種事,她是不管的,打了個招呼又進房間去了。

    禮送到,意思到了就行,張一凡也沒有馮書記那裡久坐,半小時左右就出來了。自己去過馮書記家,至少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白眼狼,知恩圖報呢!

    在市裡,除了馮書記外,還有一個人家裡絕對要去,那就是秘書長家。舒秘書上次幫了忙,雖然請了他一次飯,但後來給他錢他卻沒收。

    應該說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吧!但是舒秘書這種人,就算不討好,也不能得罪。很多的時候,想見馮書記,就得先過舒秘書長這一關。

    舒秘書長的職務,就像以前的太監,不管大哪個大臣要見皇上,總得太監們給傳個話。人家要是不給傳,你一個月,二個月等下去也無濟於事。

    而張一凡把舒秘書長這種人定為中性,不可近交,也不要疏遠。

    去舒秘書家的這份禮也備得不輕,跟馮書記那份差不多,同樣封了個一萬的紅包。因為張一凡跑完這一趟,就要回沙縣了,他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晚上約了舒秘書,舒秘書住市委家屬區第八棟三樓,剛到他樓下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包什麼東西從樓上扔下,「砰——」

    一大包東西摔在地上,剛好落在張一凡腳邊不遠。張一凡看了一眼,是一個塑料袋裡裝的兩條煙。那種五塊錢一包的白沙,還有一腿羊肉。估摸著是那個鄉下人跑來送禮的,沒料到被人從樓上把東西扔下來。

    張一凡嚇了一大跳,看清是這些東西後,朝樓上看了眼,好像就是從三樓舒秘書家扔出來的。正要上樓,就看到個老實巴交模樣的農民伯伯,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從樓上下來。

    「說了不要來的,他不會幫我們的。現在好了,人家把東西都扔了。送給他還不如拿回去餵狗呢。」小伙子很不樂意地嘀咕著。

    走在前面的那個農民伯伯苦著臉,一言不發地下樓了,來到那袋禮品面前,把煙拿出來,又撿起那腿羊肉,歎了聲氣走了。

    張一凡爬上三樓,按了門鈴後,鐵門打開,一個長著大餅臉的女人在門口看了一眼,挺不高興地問了句,「找誰?」

    這女人給張一凡的印象是,好大一張臉,臉上抹了很濃的粉底。一眼望過去,臉上是白的,可到脖子那裡就顏色變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色差,讓人看了很鬱悶,很想吐的味道。

    聽這女人的口氣,應該就是舒秘書長的老婆。看到這個女人,張一凡就無由地同情舒秘書長,也為自己感到幸運。

    天啦,找了這一個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晚上是怎麼睡著的。如果換了自己,寧願從這三樓跳下去,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隔著鐵門,張一凡回答,「舒秘書長在家嗎?我是沙縣的。」

    舒秘書長在客廳裡看電視,聽到張一凡的聲音,就叫了一聲,「一凡啊,你倒是挺快,這麼會工夫就到了。」

    那女人這才打開門,丟下句,「進來吧!」然的就轉身回客廳了。

    張一凡進門之後,很快就發現這個女人除了臉大之外,屁股也比較大。走路的時候,那兩團肉一聳一聳的,看得挺噁心人的。

    偏偏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幾左右,身材就不要說了,其實身上肉也不多,不是臉大屁股大。張一凡將禮品放在門邊,叫了聲,「秘書長,新年好!」

    「坐吧!」舒秘書長連身都沒起,就朝廚房裡喊了句,「小劉,泡茶!」

    來舒秘書長家的人,一般是不用泡茶的,因為來的人必定很快就走。既使他不走,也會被趕走。一旦舒秘書長叫泡茶的時候,說明這個客人比較重要了。

    坐在沙發上那個女人就看了他一眼,很耐悶自己男人為什麼要特別對待這個年輕人,看他的模樣,也大不到哪裡去,估計就個二十五六的樣子。只去比較老成,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一點也不害怕。

    「叫小劉拿點點心出來。」舒秘書長朝那女人喊了一聲,那女人極為願意地扭著大屁股走進去了。

    叫小劉的保姆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長得不怎麼樣,將茶放在張一凡面前後,來到門邊將他剛才放的禮品袋拿了進去。

    「喝茶,喝茶。」舒秘書長躺在沙發上,朝張一凡喊道。

    就在張一凡端起茶杯的時候,那個保姆從房間裡出來,在舒秘書耳邊說了幾句,舒秘書臉上就綻放起了笑容。肯定是那保姆告訴了他張一凡送的是什麼東西,這才讓他喜笑顏開。

    果然,張一凡才喝了一口茶水,舒秘書長就扔了支煙過來,「過來坐坐就行了,幹嘛去買東西。」

    張一凡微微一笑,「哪裡買什麼東西,我就空手來看看,拜訪一下領導。」

    「你這人我最喜歡了,交起來也有意思。」舒秘書長就坐直了身子,給自己點了支煙,「這段時間登門的實在太多了,搞得我頭都大了。昨天晚上到了馮書記那裡,回到家裡人就沒斷過。」

    舒秘書長吸了口煙,看著張一凡道,:「像剛才那兩個人,是我以前一個村裡的,他們這些人啊,煩死了,每天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天天都有人找上門來。你說我哪有時間陪著他們轉啊?還提了兩條普白過來,被我從樓上扔下去了。兩條普白也想讓我給他兒子找工作?也太異想天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拿了他們多少好處,你說我一個秘書長,上下也是要打點的是不?太不像話了。」舒秘書長搖搖頭,一付深惡痛絕的樣子。

    張一凡也不說話,只是陪著笑了笑。

    然後舒秘書長就對他道:「你在下面幹過一屆,只要過得去,說哪天調上來還不是容易的事?我跟你透個消息,馮書記可能要調走了,去省城,具體什麼位置還沒確定下來。」

    看舒秘書這模樣,八成是真的。馮書記要調走了?那自己幫唐武辦手續的事看來還得趕緊。從舒秘書長的話裡,傳達了兩個意思。

    一是馮書記在東臨市呆不長,要調走了,你有什麼事要快辦。

    二是你張一凡以後沒有那靠山,還不得靠我?馮書記要走,舒秘書肯定就要動。至於他動到哪個位置,還很難說。應該也上不會下。

    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張一凡只要打個電話問問,就可以證實真假。於是他假裝很有誠意地道:「謝謝秘書長。」

    「不客氣,都是自己人嘛。」舒秘書很有哥們地揮了揮手。

    在秘書長家裡呆了二十來分鐘,張一凡就告辭了。

    柳海在樓下等他,兩個人出了市委家屬大院,張一凡就讓他把車子開過去找一家好點的賓館先住下,明天兩人就趕回沙縣。

    與劉曉軒通了個電話,問了溫雅那邊的情況。劉曉軒挺熱情地道:「你晚上住哪?來東臨了也不到我這裡坐坐,怎麼就變陌生了?」

    「沒呢,我剛開了個房間,準備明天一早回沙縣。」

    劉曉軒聽到這話,心裡有點落失。張一凡與自己好像越走越遠了,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之間變得陌生。看到牆上的時候指向十一點,她幽幽地道:「溫雅把她爸的遺體領回去了,昨天就回了沙縣。」

    「那看守所有沒有給出什麼說法?」張一凡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因為他總覺得溫長風的死,與自己有關。否則就那麼巧?遲不死,早不死,自己去看他一眼,他就死了?

    劉曉軒在電話裡道:「沒有。反正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身上很多的於痕,好像是被人打的。看守所說這事與他們無關,讓家屬去找法醫。」

    人在你看守所死的,找法醫幹嘛?法醫能把死人醫活?這事倒怪了。掛了電話後,張一凡琢磨了很長一陣子。肯定是看守所裡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是他們聽到自己與溫長風的對話,就想行刑*供,沒想到把人打死了。

    堂堂的一個縣長,落到如此下場,張一凡感到一陣悲哀。他越發肯定,溫長風手裡還有重要的證據,這些證據足以毀掉沙縣那些貪污受賄的蛀蟲。

    這些人的手伸得好遠,居然能在東臨市看守所把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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