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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花蝴蝶忒不要臉 文 / 戒色大師

    樓府與西伯侯府素無往來,世子陶立博性情沉靜,又是個從不挑事兒的主,他手下的人,為何會跟蹤樓天籟身邊的丫鬟?唐小婉她們三個,初來乍到,無端端跑到西伯侯府作甚?

    微生宗純與藍花參不清楚內情,均表示疑惑好奇,八卦之心即刻氾濫成災,渴切求解答。

    樓天籟低頭摳手指,含糊回答道:「西伯侯府壞人多。」

    樓天遠與西伯侯府結下的梁子,作為好友的藍花參當然一清二楚,「還是因為陶老三的事?」

    樓天籟咕噥道:「陶老三欺負哥哥。」

    藍花參好笑的糾正道:「是你哥哥欺負人家陶老三的吧?」誰把誰打殘了,多麼明顯的事兒啊!

    樓天籟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道:「哥哥揍他,那叫除暴安良。」

    尚書大人高興地瞇起了眼睛,樓天籟對他的維護,雖有些蠻橫無理的成分,卻更令他覺得舒心。

    藍花參沒有否認,「那倒是,陶老三該打。」

    微生宗純笑話道:「陶立邦橫行霸道,欺凌弱小,如今癱瘓在床,實屬罪有應得,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西伯侯世子夫人也得了怪病,十多天了只能吃不能拉,肚子大得跟水桶似的!」

    樓天籟幸災樂禍:「壞事做多了,報應唄。」

    藍花參惋惜道:「嘖嘖,好好的美人,就這麼給毀了。」

    樓天籟不屑的嘁了一聲,「杜婉秋算哪門子美人?花生哥哥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

    「當年忠勇伯府的嫡長女,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以為樓天籟初來盛京,不曾聽聞,微生宗純特意體貼的補充道:「也就是西伯侯世子夫人杜婉秋的長姐。」

    藍花參道:「小純潔說的,是當年的盛京第一美人,杜遙?」

    微生宗純點頭道:「對。」

    飯菜一一擺上桌,樓天遠拿起筷子,把碗敲得叮噹響,「吃飯吃飯,別磨嘰了。」

    藍花參幾個暫時閉了嘴,相繼拿起面前的筷子,開始用餐。

    「天籟妹妹平時最喜歡吃什麼菜?」微生宗純儼然一副兄長關愛妹妹的模樣。

    樓天籟頭也不抬的說,「我愛吃肉肉。」

    微生宗純夾了一隻雞腿,準備獻慇勤,正要放到樓天籟碗裡的時候,這才發現,樓天遠早已搶先一步,將樓天籟面前的碗填滿了。

    微生宗純囧。

    藍花參忍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自覺地把碗挪到微生宗純面前,「小純潔,哥要吃雞腿。」

    微生宗純年紀雖小,心理素質卻極好,臉上的尷尬一閃而沒,淡定的啃了一口雞腿,徹底的無視了藍家花生。

    藍花參誇張地唉聲歎氣,吃著吃著,復又提起了方纔的問題,「小婉她們幾個到西伯侯府,究竟是幹什麼去了?」還是喬裝打扮隱瞞了身份去的,情況很不一般吶。

    樓天籟吃得滿嘴油,「私事兒,別問。」

    藍花參笑得格外蠱惑,「都是自己人,說說唄,沒準兒還有哥幫得上忙的地方。」

    微生宗純也很好奇,停下筷子,默默望著小蘿莉。

    今兒不把這件事搞清楚,他們晚上怕是睡不好覺了。

    樓天籟吃東西快,但並非狼吞虎嚥,動作不大,卻能很快將碗裡的食物消滅。樓天遠時不時給她夾菜,反正不讓某只小狐狸有分毫機會,「兩個大老爺們,怎麼跟小媳婦似的。」

    微生宗純道:「瞭解事情原委,才好同氣連枝嘛。」

    樓天遠道:「一點子小事,不敢勞煩藍二爺和小郡王。」

    藍花參道:「樓郎,我真想拿根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這傢伙著實太煩人了!

    樓天籟咬著筷子,悶頭想了一會兒,覺得拐彎抹角沒意思,於是說出實情,「杜婉秋其實沒病,是我讓人給她下毒了。」

    藍花參合微生宗純聽得一愣,「誒嘿?」

    樓天籟扒了口米飯道:「杜婉秋蛇蠍心腸,親手殺死了長姐杜遙,所以我就讓她吃點苦頭咯。」

    女人一旦起了歹毒心思,要比男人狠得多,藍花參和微生宗純毫不懷疑。

    微生宗純覺得奇怪,「天籟妹妹一直遠在邊城,怎會瞭解忠勇伯府的事?」

    「矮油,不曉得該從何說起啦,反正你們以後會知道的。」樓天籟正吃得過癮,懶得多說話,簡潔有力的補充了一句,「我有證據,且證據確鑿。」

    樓天遠自己沒吃多少,光忙著當夾菜的服務員了,見藍花參和微生宗純還盯著樓天籟,索性連發言人的工作都搶著幹了,「所謂的車前子神醫,其實就是我家小婉,她們到西伯侯府,為民除害去了。」

    藍花參感到意外,「喲呵,小丫頭挺能耐。」

    微生宗純不解,「即便證據確鑿,可天籟妹妹與杜大小姐又不曾相識,為何要大費周章的給她報仇?」

    樓天籟答:「我有個好朋友,與杜大小姐是舊相識,杜大小姐的所有事,她都一清二楚。」

    從前的杜遙已經死了,如今的蘇飲雪是蘇飲雪,她們之間,只能算是舊相識。

    微生宗純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藍花參正吃著東西,腦子裡忽地電光一閃,多年前的一樁事情,唰唰唰浮現在眼前,「五年前,杜大小姐給我寫過一封信,大致內容好像是說仰慕我來著。」

    幾乎是藍花參剛結束最後一個字音,樓天遠就立即無比鄙視的罵道:「不吹牛你能死啊!」以他這些日子對蘇飲雪的瞭解,蘇飲雪是絕對不可能仰慕藍花參這種花蝴蝶的!

    微生宗純與樓天遠的表情一致。

    樓天籟吼道:「胡說八道!」

    藍花參掃了三人一眼,「我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撒謊嗎?」

    樓天籟道:「杜大小姐對陶立博一往情深,怎會給你寫情書?」

    藍花參恬不知恥得瑟道:「杜大小姐發現我比陶立博有魅力唄。」

    樓天籟生氣,疾言厲色道:「杜大小姐人都死了,花生哥哥你別再拿她清譽開玩笑了!」

    藍花參正兒八百的道:「我對杜大小姐的印象還不錯,多年前也曾想認識她來著,不過連續好幾次都被拒絕了,後來收到那封信,實在意外。」

    蘇飲雪怎麼會寫情書給藍花參?樓天籟寧死也不信,可是藍花參沒有必要說假話呀,而且他也不像是在編謊話。

    樓天籟急忙跳下凳子,跑到藍花參身邊,抓住他的衣袖,神情嚴肅反覆確認道:「杜大小姐的事對我很重要,花生哥哥確定你方纔所說的,都是真的嗎?沒有搞錯?時隔五年,當真沒有記錯?」

    藍花參萬分肯定的道:「事關盛京第一美人,我斷不會記錯。」

    事情變得複雜,樓天遠皺了眉頭。微生宗純默不作聲,老實當聽眾。

    樓天籟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藍花參回憶道:「信上邀我去閱芳閣,也就是杜大小姐居住的院子,大美人兒熱情相邀,我哪能拒絕?當天晚上就過去了啊!」

    閨中女子與男子私會本就不妥,更何況是夜深人靜之時,相約在自己的閨房裡?不過,仔細說起來,所謂的名門閨秀,在外的名聲大多都不是真實的,與藍花參偷偷摸摸的大有人在。但他們能肯定的是,這些人當中,絕不會有杜遙。

    樓天遠道:「杜大小姐為人低調,潔身自好,怎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微生宗純找出其中的矛盾,「據說杜大小姐與陶立博自幼訂婚,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若是真的移情別戀於藍二哥,怎會在退婚後的日子裡一病不起?」

    樓天遠點頭道:「正是這個理。」

    藍花參道:「嬌滴滴的美人等著我呢,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一趟啊,管她與誰感情深厚?」

    樓天籟更關注下面的事,「花生哥哥去了閱芳閣,可曾見到杜大小姐?」

    藍花參長眉挑起,「見到了,不過杜大小姐她,躺床上睡著了。」

    微生宗純擱下筷子,再次挑出其中矛盾,「杜大小姐若真的約了藍二哥,是絕對不會先行歇下的!」

    樓天遠篤定道:「事有蹊蹺。」

    樓天籟迫不及待追問道:「後來呢?」

    藍花參乾笑:「呵呵,後來……」

    樓天籟臉色鐵青,霸道的道:「花生哥哥請詳細說明,每一個細節我都要知道!」

    還用說麼,杜大小姐絕對被藍家花蝴蝶佔便宜了!樓天遠和微生宗純同時在心裡罵了一句:禽獸,不要臉!

    藍花參是個純爺們兒,敢作敢當,「美人當前,我總不能白跑一趟對不對?我,一個沒能忍住就親了她。」

    樓天籟擰緊眉頭,「還有呢?」

    藍花參緩緩道:「我脫了外衣,上了床……」

    都到這一步了,微生宗純和樓天遠再也憋不住,異口同聲罵道:「忒不要臉!」

    被罵得多了,臉皮也厚了,藍花參面不改色,「我只抱著杜大美人睡了一夜,沒干其它事!」頓了頓,道出關鍵所在,「杜大小姐似乎是被迷暈的,因為我抱了她一晚上,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樓天遠:「你當時就沒察覺到不對勁?」

    藍花參:「……」當他是傻子呢?

    微生宗純挖苦道:「某混蛋明知自己被算計了,還屁顛屁顛往圈套裡跳,能夠一親美人芳澤,他只賺不賠。」

    藍花參道:「第二日天還未亮,我便因急事離開了,在外地待了九個月,回到盛京之後,杜大小姐早已香消玉殞。」

    樓天籟氣急,狠狠踹了藍花參兩腳,「你倒是風流快活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杜大小姐的一生,很可能就這樣毀了?!」

    藍花參也沒躲,任她出氣,樓天籟小胳膊小腿兒,踢得並不痛。

    樓天籟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樓天遠,「你鑽進杜大小姐閨房的那時候,陶立博可有退婚?」

    藍花參想了想道:「好像沒有。」

    微生宗純感歎道:「看樣子,陶立博與杜大小姐的婚事,很有可能是毀在藍二哥手上了啊。」

    面前三人鄙夷的眼神,猶如冰刀子似的,嗖嗖嗖紮在他的脊背上,藍花參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幾句,「收到杜大小姐的信,我喜出望外,同時也覺得奇怪,所以才去了閱芳閣一探究竟,本來有想過要幫幫杜大美人的,誰知後來因為事出突然,被藍武從杜大小姐的床上拎了起來,急匆匆離開盛京……」

    樓天遠:「別解釋了,沒人愛聽。」

    藍花參:「……」

    微生宗純道:「讓杜婉秋受點折磨是對的。」拆散杜遙和陶立博,最終得利的,是杜婉秋。

    藍花參怒罵道:「真不是個東西,連爺都敢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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