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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彪悍女,爺們傷不起! 文 / 戒色大師

    唐小婉歪著身子靠在椅子上,捏著小酒杯細酌了一口,「老子說的是黃金。」

    饒是陶立博修養再好,此刻也禁不住隱隱變色,「三萬兩黃金?!」

    「是,三萬兩黃金,不還價。」唐小婉不容他多說什麼,言語狂妄道:「老子唯一能保證的是,你三弟以前什麼樣兒,待老子醫治之後,以後還會是什麼樣兒。」

    遲疑片刻,陶立博拱手道:「既如此,那就請神醫隨我回府,盡快為三弟治傷。」

    西伯侯府。

    充滿藥味兒的房間裡,西伯侯夫人捂著帕子抹淚,陶三少爺陶立邦躺在床上,疼得沒了力氣,只哼哼唧唧發出微弱的聲音。

    「夫人,世子爺把車前子神醫請回來啦。」

    見唐小婉等人進屋,西伯侯夫人忙站起身,「神醫,快救救我兒。」

    唐小婉皺眉,口無遮攔道:「老子最恨有人哭哭啼啼,討人嫌。」

    西伯侯夫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極了,身邊的丫環聞言更是大怒,「大膽,竟敢對我們夫人無禮!」

    唐小婉嘁了一聲,手一擺,轉身就走,「這錢不賺也罷,從沒人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

    西伯侯夫人急了,「神醫留步!」

    唐小婉留步了。

    西伯侯夫人擦淨了臉上的淚水,訓那丫鬟道:「沒眼色的東西,這裡哪有你一個奴婢說話的份兒!還不給神醫磕頭請罪。」

    那丫頭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忙不迭跪到唐小婉跟前,「奴婢該死,神醫恕罪,還望神醫救救我們家三少爺。」

    雖說平日裡過得,也是大小姐一般的生活,可唐小婉又何嘗不明白,那不過是因為樓天籟寵著她罷了,說來說去,她終究只是個丫鬟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會刻意去為難別的奴才,由於蘇飲雪的事情,唐小婉所憎惡的,也不過是西伯侯府裡姓陶的一家子,於是,揮了揮手示意那丫鬟退下,一臉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老子沒空與你們廢話,病人在哪?還要不要看病了?」

    「下人不懂事,神醫莫怪,這邊請。」陶立博態度恭敬,領著唐小婉三人,進了臥室。

    陶家老三陶立邦面無顏色的躺在床上,幾乎痛斷了魂,四肢又紅又腫,比平時粗了兩倍。唐小婉來到床邊,弓下身子,裝模作樣查看傷勢,就這麼當著西伯侯夫人和陶立博的面,用力的在陶立邦四肢上捏來捏去捏來捏去捏來捏去。

    「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娘,救命啊娘……」陶立邦是個沒骨氣的,忍不住痛楚,慘叫連連,眼淚鼻涕灑得滿臉都是。

    「啊喲喲,我的天吶!你這是要做什麼?!」聽到兒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西伯侯府人心中劇痛,幾乎崩潰,當即毫不注意形象,嗓音尖銳的大呼起來,慌忙衝上前去,將唐小婉猛地一把遠遠推開。

    陶立邦叫得太過瘆人,有膽小的丫鬟,縮在一旁發抖。

    「我苦命的邦兒啊!我苦命的兒啊!母親在這裡,不疼不疼啊……」西伯侯夫人坐在床畔,手足無措,想要抱著兒子,又怕弄痛了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最終捧著陶立邦的臉,顫顫抖抖的撫摸著。

    陶立邦嚎啕大哭:「嗷嗷嗚嗚,娘!兒子好痛苦啊……嗷嗷嗷嗚嗚嗚,兒子不想活了!娘!您就讓大哥一刀殺了我吧!兒子好難受啊……」

    「邦兒啊,你若死了,娘也活不下去啊……要死咱娘倆一塊死了算啦……」

    白芨和白芍二人見了如此情形,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倒覺得又噁心又好笑。

    從前,陶立邦總在花月街上耀武揚威,如今看來,不過是慫包一個。

    陶立博摁下心痛,微微皺了眉頭,從旁安慰道:「母親先別著急,神醫有把握,必定治癒三弟。」

    不說神醫還好,一提及,西伯侯夫人便想起方纔,唐小婉使勁捏陶立邦手腳的一幕。原本幾位太醫,已經合力為陶立邦勉強止住了疼痛,現下又被弄得生不如死!西伯侯夫人勃然大怒,霍然回頭,指著唐小婉大罵:「你究竟是要做什麼?!沒見邦兒快痛死了嗎?!你、你故意的是不是?!博兒,你在哪裡找來的神醫?我看就是個騙子,根本不會治病!」

    陶立博道:「母親息怒,車前子神醫頗負盛名,不會有假。」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怎樣?唐小婉心裡暗爽,面上卻不動聲色,「夫人莫慌莫躁,老子與你兒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豈會吃飽了撐著故意來傷他?唉,你們女人啊,就喜歡大驚小怪的,老子不先搞清楚你兒子的傷勢,如何下藥治療?啊?啊?啊?」

    陶立博面色也不怎麼好看,但畢竟是侯門貴胄,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有著非同一般的涵養,他兩頭相勸安慰:「神醫莫怪,母親只是心疼三弟,無意冒犯,三弟傷勢嚴峻,止疼藥也沒有多大作用,這幾日,一條命幾乎痛去了半條,還望神醫手下用力能輕一些,西伯侯府上下感激不盡。」

    哼哼,手下用力輕一點,憑什麼?你們家陶老三的命,當真比別人的命來得金貴嗎?當初,為何無人對飲雪姐姐心存一點點憐憫?!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啊!堂堂一個伯府千金,被心上人背叛,被親妹妹算計,容顏盡毀,身體殘疾,從自小生活的繁華盛京,流落到千萬里之外的荒蠻邊城,任人欺凌侮辱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那天,她和樓天籟恰巧經過……

    那些事情,每想起一次,唐小婉心裡就要疼一次,縱然蘇飲雪能夠從容安然,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她和樓天籟卻始終忘不了。

    有一種友情,就是這樣,你可以傷害我,但決不能傷害我在乎的朋友;有一種友情,就是這樣,你的傷口已經癒合,可我的心裡始終還在替你疼著。

    「輕一點?」唐小婉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笑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萬一老子沒能搞清楚傷勢,到時醫治用藥無法準確,使得令弟落下個終身殘疾什麼的,可別怨老子。」

    唐小婉的態度,可謂狂妄無禮至極,換作旁人,早就受不得了,虧得陶立博這種出身尊貴,打小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世子爺,能夠一忍再忍。

    西伯侯夫人就聽不下去了,正要發作,卻被陶立博擋住,替唐小婉的語出無狀解釋道:「母親,神醫所言有理,須得弄清楚三弟傷勢,方能準確用藥。」

    西伯侯夫人流淚道:「可是邦兒,就怕邦兒他受不住啊……」

    陶立博溫言道:「相信神醫會有分寸的。」待母親情緒稍緩,陶立博又問唐小婉道:「神醫方纔已經瞧過三弟傷勢,當真有把握完全治好?」

    唐小婉坐在一旁打哈欠,「老子說話不喜歡說第三遍,你們只需把金子準備好就成。」

    見神醫這般的自信自滿,西伯侯夫人心裡終於是有了希望,闊氣道:「只要能醫好我的邦兒,多少錢都沒問題!」

    聽到兒子嘴裡不斷喊疼,西伯侯夫人又抹起了淚道:「神醫高明,既有把握治好邦兒,能不能先想個辦法給邦兒止疼?再這樣下去,別說邦兒能否撐得住,我都快受不了啦!」

    疼疼疼,疼死你們全家!唐小婉故意如此說道:「老子這裡倒是有些特效止痛藥,只不過,藥效太過猛烈,你兒子這種情況,若是用了,恐怕一時止了痛,日後就算治好了,身上也會落下毛病。」

    能夠恢復正常,她又怎能讓兒子落下殘疾?可是,兒子疼啊!西伯侯夫人快糾結死了,最終還是決定狠狠心,撫著陶立邦的臉安慰道:「邦兒,母親決不能讓你變成殘疾,你要忍忍,神醫會治好你的……」

    看著他們糾結,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人,心裡無比的爽丫!

    陶立博懇切道:「還請神醫盡快為三弟治傷。」

    唐小婉道:「我替人治病的時候,不喜旁邊有人瞧著,尤其是患者親屬,盡添亂,你們都出去。」

    陶立博總覺得,這位神醫古里古怪得,心裡不甚信任,直覺告訴他,若將神醫單獨留在這兒,三弟恐怕還有苦頭吃,於是皺了眉頭道:「神醫可需要人幫忙打下手?」

    白芨白芍在青樓混跡多年,眼裡何等敏銳,哪裡瞧不出陶立博的心思,立即開口道:「自有我兄弟二人替先生打下手,世子爺莫不是不放心?」

    陶立博當然不放心,想起在四海樓潮音閣裡看到的那齷齪的一幕就惡寒,卻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這位神醫只怕又要甩袖走人。雖然這神醫目中無人脾氣古怪,但畢竟是在侯府裡,想來也不敢玩什麼花樣。

    最終,臥室裡除了悲慘的陶立邦,就只剩下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個。

    唐小婉拿出黑玉斷續膏,倒出一些在碗裡,然後往裡加水,攪勻之後交到白芨手裡,「把他的衣服剝了,給抹上。」

    白芨看了看陶立邦粗腫的四肢,再望著碗裡黑漆漆芝麻糊似的藥,心裡有些沒底,湊到唐小婉耳邊道:「就抹上這些能行嗎?」

    唐小婉大喇喇往軟塌上一倒,自信滿滿道:「保證這廝日後能夠活蹦亂跳。」

    「日後?」白芍將陶立邦的衣服剝了個精光,聽到這話撇過頭來,風情萬種一笑,「要不我這就直接日了他吧。」

    「噗!」唐小婉剛端起茶碗,聞言手一抖,全撒了出來。

    白芍目光如餓狼如猛虎,盯著陶立邦上上下下的瞧,補充道:「反正他長得還不賴,咱也不虧。」

    陶立邦雖被疼痛折磨得腦袋暈乎乎,但白芍的話他全聽明白了,頓時驚悚得嚎叫起來。白芍果斷扯了一塊布,堵上他的臭嘴。

    唐小婉歪著身子,倒在那張華貴的軟榻之上,手裡把玩著茶碗,大爺范兒十足,還時不時抬手摸摸嘴上的兩撇小鬍子,笑起來流里流氣的,活脫脫一個痞子,「把藥給他塗上,動作可千萬別太輕了哈。」

    看著唐小婉三人不懷好意的表情,再加上那毫不遮掩的說話內容,陶立邦有了種末日降臨的感覺,奈何四肢殘廢無法動彈,想要大叫救命,嘴巴卻被塞住,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之聲。

    「喲,三少爺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激動?」唐小婉假作不知,那模樣格外欠揍。

    陶立邦兩眼死死瞪著她,目光裡有威脅有恐嚇還有恐懼和膽寒。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小鬍子神醫,他就莫名的想起了那個在花月街將他打殘的邪惡少年。

    唐小婉呷了一口茶,悠然自得,自說自話道:「哦呵,你是怕我害你?怎麼會呢,三少爺你太多心了!我叫她們動作重些,是考慮到三少爺傷勢嚴重,怕藥力無法快速滲透,從而耽誤最佳恢復時機……」

    陶立邦眼裡的恐懼漸漸轉化作懷疑。

    他又不是白癡,決不會認為一個大男人想要日了他,並且是在他四肢重創的情況下日了他,其目的是為了他好。

    白芨和白芍準備妥當,挽起衣袖,來到床前,將摻了水的黑玉斷續膏,往陶立邦粗腫的四肢上抹。當然了,抹藥的時候,她們毫不吝嗇力氣。

    於是乎,陶立邦青筋膨脹,嗚嗚怪叫不斷,幾度痛得昏死過去,又被折磨的醒了過來。

    臥室裡的聲音或多或少的傳了些出去,守候在外間的陶立博眉頭緊鎖,薄唇緊抿,西伯侯夫人肝腸寸斷,幾乎都坐不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下滑,陶立博只得摟著她,勸慰道:「母親,這是神醫在替三弟診治,只要熬過這一陣子,就能苦盡甘來……」

    「博兒,這神醫當真醫好你弟弟嗎?你聽聽、你聽聽……邦兒他好痛啊!這神醫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沽名釣譽之徒、來騙錢的……莫害了邦兒……」西伯侯夫人心如刀絞,口不擇言。

    陶立博安慰道:「母親不要擔心,我派出許多人打探過,無論街頭無論巷尾都有人聽說過車前子神醫的大名,定不會有錯。」

    不知何故,陶立博近幾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先是三弟重傷,緊接著夫人患上怪症,他總覺得,這一連串的事,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就連這位神醫車前子,也有些怪異。可他派人仔細打探過,不僅外面的人,就連府裡也有下人曾聽說過其名頭,想來是確有此人。

    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對?

    西伯侯夫人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伏在陶立博懷裡啼哭痛罵,似乎只有罵人洩恨,心裡才能好過些,「嗚嗚嗚……天殺的樓天遠……嗚嗚嗚,寵臣又怎樣,就能目無王法嗎!堂堂刑部尚書知法犯法嗚嗚嗚、罪加一等……邦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要他烏紗不保、身敗名裂……」

    陶立博並非深閨婦人,他知道,想要樓天遠烏紗不保、身敗名裂基本上是沒有多大可能的。依照皇上一貫的脾性作風,只怕此次,又只會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懲處樓天遠一番,做做表面功夫,頂多賠點錢,斷不會真格把樓天遠怎樣。

    況且,樓天遠雖然並沒有刻意澄清,但許多人都知道,將三弟打殘的人,並不是樓天遠。只是卻無人知道,那個手段殘酷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三弟又是如何得罪了他。

    陶立博有預感,這件事情還沒完。

    臥室的門終於開了,陶立博攙著西伯侯夫人進去。

    可憐的陶立邦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赤條條躺在床上,四肢被抹上了一層漆黑的藥膏,人早已昏死過去。

    西伯侯夫人一瞧,心裡各種惱火,「神醫,這樣就算治好了?」

    唐小婉懶得與她計較,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抹了靈藥,且用獨門手法按摩過,只要你們請個精通骨科的大夫,將他四肢用夾板固定,不出百日,便能行走如飛。」

    聽到這話,西伯侯夫人心中大喜,卻有些懷疑,「是真的嗎神醫?我兒真能完全恢復一如從前?」

    「老子自出師以來,從未失手,夫人放心。」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該惡整的也已經惡整了,唐小婉懶得再在這裡逗留,於是作最後總結,「十日之後,你們就能親眼見證奇跡發生,到時便知老子究竟是不是沽名釣譽、來騙錢的。」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似笑非笑望著西伯侯夫人。

    西伯侯夫人面色尷尬,剛剛在外面,她只顧心中痛楚,嗓門著實大了些。

    唐小婉繼續道:「十日之後,三少爺的骨傷必將大有起色,到時,將三萬兩黃金送到四海樓潮音閣,收到黃金之後,老子再抽點時間來給三少爺診治用藥一次……如此,也不用擔心老子弄虛作假收到黃金之後逃之夭夭是不是?」

    既然敢這麼說,想必是成竹在胸,陶立博心裡略鬆,道:「就依神醫。」

    「嗯。」唐小婉點點頭,招呼白芨白芍二人,就此離去。

    看著三人出了臥室,陶立博立即掏出一塊手帕,快步來到床前,在陶立邦手臂上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將沾上黑玉斷續膏的帕子交給一個穿著體面的媽媽,低聲吩咐道:「送到饒太醫那兒,讓他給好好驗一驗。」

    那婦人恭敬接過,「是,奴婢這就去。」

    唐小婉等三人剛出了院子,突然聽到身後有人道:「神醫留步。」

    是陶立博追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唐小婉嘴角一挑,轉身瞅著他,故作不知問道:「什麼事?」

    陶立博拱手,懇切相求道:「內子身染怪疾,滿城大夫皆無法斷症,神醫高明,還請出手相救。」

    「哦?」杜婉秋的情況,沒人比唐小婉更清楚,但還是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滿城的大夫都無法斷症?」

    陶立博臉上露出幾許憂愁,幾許倦色,「是。」

    「這年頭,有幾個人敢他娘的吃飽了撐的生病啊,你們西伯侯府還真是有錢,一個不夠居然病兩個,哈哈哈,走,帶我去瞅瞅。」

    「神醫這邊請。」陶立博苦笑,走在前邊帶路。

    忠勇伯府的二小姐,如今的西伯侯世子夫人,杜婉秋,雙十年華的模樣,與其姐蘇飲雪年歲相當,或許因為她們並非一母所生的緣故,姐妹倆長得並不像,通身氣韻也是截然不同的,杜婉秋是典型的豪門少婦,在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人看來,她是遠遠比不上蘇飲雪的。

    杜婉秋容顏憔悴,半靠半躺在貴婦塌上,大熱天的,身上竟捂著厚厚的被子,即便如此,唐小婉等人也能一眼看出來,她的肚子圓鼓得跟西瓜似的。

    唐小婉故作驚訝,詢問道:「世子夫人有孕在身?」

    陶立博搖頭道:「沒有。」

    唐小婉:「啊?」

    陶立博愁眉緊鎖道:「夫人的身子原本好好的,誰知,三天前的夜裡,忽感不適,第二天腹部便高高隆起。這兩日,我請動了太醫院所有太醫,以及滿城名醫,奈何無一人能診斷出夫人所患何疾。」

    有個風華絕代的姐姐在前,各方面都要稍遜一籌的杜婉秋,便十分顧及自己的形象,尤其在鍾情於姐姐的男人面前,儘管杜婉秋已經與陶立博成婚兩年,可是,以如此古怪的樣子面對他,仍覺得難堪至極,杜婉秋渾身不自在,低垂著頭,雙目隱含淚意。

    「神醫高明,還請出手相救。」陶立博說罷,深深一揖。

    唐小婉點點頭,上前把脈,又仔細檢查了杜婉秋的大肚子,然後捏著小鬍子,沉思不語。

    杜婉秋心有如焚,又急又怕,用帕子捂了嘴,聲音發抖的問:「神醫,我究竟患了什麼病?」

    唐小婉猶疑不語。

    見狀,陶立博緊張問道:「神醫?可是內子的情形不好?」

    唐小婉嚴肅的道:「的確不好。」

    杜婉秋攥緊了帕子,眼露絕望之色。

    陶立博神色一黯,卻仍然穩住情緒,「不知是何緣故?一點解救的法子都沒有了嗎?」

    唐小婉沉吟道:「夫人的情況,雖棘手了些,可老子是什麼人?天下就沒有老子治不好的毛病!」

    杜婉秋大喜,「神醫當真能治?」

    唐小婉道:「容老子回去琢磨兩日。」

    陶立博:「這……」

    唐小婉道:「不出十日,老子定能想到治癒夫人的大腹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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