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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連環第一計 文 / 陌上纖舞

    薛岐淵看著手機,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可能?難道殷權背著一笙說不管這事兒了?絕對不可能呀,且不說殷權不敢這樣瞞著程一笙同意這種事。再說以殷權的作風,絕對比程一笙要狠啊!這是怎麼回事?

    汪欣在一旁問:「怎麼樣?」

    「他……答應了!」薛岐淵回過神,看向母親。

    「那就是了,趕緊通知小安去!」汪欣高興地說。

    「我們先回辦公室!」薛岐淵轉過身,走向門口對助理說:「看安初語走了沒有?讓她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是!薛台!」陳助理心裡歎氣,難道安初語的春天要來了?沒辦法,有薛台的母親給賣力,沒有不成功的。

    汪欣心裡高興,一邊往外走,一邊對他說:「我就說殷權沒那麼小氣嘛,人家才不在乎小安上什麼晚會不晚會的!」她心裡想著,也就是程一笙小氣。不過這話沒說出來,兒子好不容易答應了,她可不會說不好聽的。她只希望小安能超越程一笙,成為台裡的頂樑柱。

    薛岐淵沒說話,只是覺得這事兒透著那麼股子不正常。

    而安初語那邊,接到了陳助理的通知,心裡就一陣的心慌,她還沒有從剛才的事裡回過神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進了薛台的辦公室。

    她一進門,汪欣就滿面春風地對她說:「小安啊,伯母為你爭取到了上元旦晚會的機會,高興吧!」

    薛岐淵本來是想給程一笙再打個電話確認的,可是再一想,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如果程一笙不知道這事兒那不是更好?她肯定會埋怨殷權的,到時候兩人一吵架,他不就有機會了?所以他決定先定下來安初語,但是不宣佈,要這事兒程一笙真的同意,他再宣佈。就算是上次安初語陪自己的母親出庭的回禮吧!

    他也不想母親總是時不時拿這事兒來說,更不想被承認他是安初語的男朋友。

    所以這話他沒有反駁。

    安初語聽了這句話,卻像受到驚嚇一般,嘴張得老大不說,手還不斷地揮來揮去,說道:「不,我不上!」

    這下,汪欣與薛岐淵都意外了,為什麼?她不是一直想去上晚會嗎?怎麼現在會是這樣的反應?真是奇怪。

    汪欣走過來問她:「小安,你怎麼了?這是元旦晚會啊,不是你說你想上的嗎?怎麼不去了?」

    安初語哆嗦地說:「我現在不想上了!」

    汪欣立刻就想到了殷權說的話,直覺中她認為這裡面有問題,馬上就問:「小安,我問你,殷權對你做什麼了?」畢竟是過來人,所以馬上會往那方面去想。

    這一刻,安初語真想把一切都說出來。但是她知道,說出來的話,如果汪欣知道了她在一群男人面前,做了那樣的事,還會讓她當薛家的兒媳嗎?答應絕對是否定的。到時候薛家肯為她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去得罪殷權?恐怕到時候連現在的地位都沒有了。

    所以這一刻都想明白之後,安初語就斷了這個念頭,不得不說殷權這招太狠了,讓她自己去拒絕,這不是把薛母也得罪了嗎?但她還是不顧一切地搖了頭。

    她臉上的表情大概顯得太過害怕了,所以很難讓人覺得她身上沒有發生什麼事,就連薛岐淵都對她說:「安初語,要是有難處,你可以直說。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機會嗎?現在機會就在你面前,不能把握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安初語恨啊,她真的想把握,可是她偏偏不能,她還要把機會往外推,這種感覺,真是讓她難受。

    「沒有,殷權沒有對我做任何事,我就是不想上這個晚會了!」安初語說道。

    「不是,小安,你要是有難處,你可以儘管說。之前是你說想上晚會的,我費這麼大勁幫你,現在你又說不上了,什麼意思啊?」汪欣臉已經帶了明顯不高興的表情。

    「伯母,對不起,我……」她絞盡腦汁地想,然後說道:「我就是覺得現有節目主持的很吃力了,怕元旦晚會主持不好,更會對我的名聲不利!」

    倉促間,她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借口。

    但是汪欣明擺著對她的借口不滿意,不悅地說:「那你早怎麼不這樣說呢?讓我給你使勁兒,我給你使了勁兒,結果又是這樣!」

    「伯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初語趕緊點頭道歉。

    薛岐淵才不會信這個借口,但是他也不會再問,他給過她機會,是她不肯要的。所以現在就別怪我了。於是他說道:「既然你執意不肯參加,那就出去吧,我還有很多工作!」

    從汪欣對程一笙的態度上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心眼不寬的人,現在如此沒了面子,她當然會憤怒異常,於是她丟下一句,「真是莫名其妙!」然後轉身氣呼呼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是啊,她哭都哭了,求也求了。可以說為了安初語真是豁出了臉面,現在安初語說不上節目就不上節目了,她能高興?

    安初語一看,趕緊在後面追了上去,叫道:「伯母、伯母!」

    薛岐淵看兩人都走了,他坐到椅子上,前前後後想了想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於是他拿起手機給殷權打了過去。

    殷權剛陪著程一笙吃了飯,要說程一笙現在腦子真是不行了,剛才手機響,殷權在屋裡呆了半天,他出來後,她居然都沒想起來問這事兒。

    虧殷權還想了借口,結果一看她吃得跟小豬一樣歡,哪裡還想到什麼別的事啊,不由覺得想笑,便也沒再提這事兒。

    此刻殷權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便走進書房去接,心裡猜測還是那件事。

    「喂?」殷權舒適地坐進轉椅上,雙腿很自然地交疊了起來。

    「殷權,你對安初語做過什麼?她為什麼不肯上元旦晚會了?」薛岐淵直接地問。

    殷權嗤笑了一聲,問他:「你說你那個小情人啊!她上不上元旦晚會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會對她做什麼?」

    薛岐淵暫時忍下了「小情人」三個字,只是說道:「殷權,要說你沒做什麼,我都不信,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現在是法制社會!」

    殷權被他的話逗笑了,他放下交疊的雙腿,坐起來,身子向前探去,惡狠狠、陰森森壓低了聲音問他:「當初你差點強上了我老婆的時候,你想到『法制社會』這四個字了嗎?」

    「……最後不是沒成!」薛岐淵無話可說,大概能說的只有這一句了。

    「呵呵,如果不是有人進來,就成了吧!」殷權的聲音更低,似乎在壓抑著要發怒的前兆,「就算是沒成功,那不是未遂也是性騷擾吧!我一樣可以去告你!」

    「最後你不是打回來了?」薛岐淵不甘示弱地反問道。

    「如果不是擔心影響我老婆的名聲,薛岐淵,這事兒沒那麼容易算。打你一頓那是輕的,你看看我對我堂弟下的手,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出來。你慶幸去吧!就是因為你沒腦子,注定你當初錯失、一輩子也得不到她!」說罷,殷權按掉電話。

    他憋悶著的胸膛,一起一伏,很是劇烈,顯然並沒有因為說了這麼幾句解氣的話而消掉一些怒火。

    此時門輕輕地推開了,殷權的臉,馬上就變成若無其事,翻開桌上的文件,佯裝工作的樣子。

    程一笙的小腦袋探了進來,殷權抬起頭,看向她,心裡還哪有怒火?立刻就想笑。他能想到,接著就是她圓滾滾的身子挪進來。

    「老公,你工作呢?」程一笙先問了一句,沒有完全進門。

    「過來!」殷權站起身。

    如他所想的那般,她把大肚子挪起來,在殷權眼裡看來,真是可愛極了。他見她手裡拿著一瓶花生牛奶,還沒有喝過的樣子,他伸手拿過來,問她:「打不開?」

    「嗯,想喝!」程一笙臉上露出一種既饞又無辜的表情。

    她似乎隨著肚子越來越大,越像小孩子了,有時候還迷迷糊糊的,不同於往日精明,迷糊的她,讓他覺得很是可愛,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有一種要傾盡所有寵她的感覺!

    他一邊幫她把瓶蓋打開,遞到她手裡問:「不是剛吃過飯,怎麼又喝?沒吃飽?」

    「吃飽了,可就覺得意猶未盡,想喝點什麼!」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笑。

    說白了,就是饞唄!

    殷權沒把這話說出來,要不小女人又要惱羞成怒了!她把東西喝到嘴裡,很是滿足,笑著說:「老公,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你忙!」然後就挺著大肚子出去了。

    殷權笑著搖搖頭,可以想像得到,她坐在沙發上,挺著肚子一邊喝一邊看電視的情景。要說她比以前胖了些許,可身上的肉卻並不算多,臉只是稍稍圓潤了一些,似乎所有的營養都長在了肚子上,長得飛快,快得嚇人。

    用蔣老師說的話說,那就是她是明顯長孩子的那種孕婦。有的孕婦胖得不行,吃什麼都長自己,孩子生出來小的可憐。而程一笙這樣的就是吃什麼都長了孩子,這是最好的!

    殷權是一點氣都沒了,完全讓程一笙給調和的心情愉悅。可薛岐淵卻不是這樣,打完這個電話,他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過去那些事,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中,好像昨天才發生過的一般。程一笙身上的香氣,她那柔軟的身體,她呼吸時此起彼伏的胸,那讓自己差點瘋狂的女人,那些痛苦……

    那段日子,是多麼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眼睜睜地看著本應該是自己的女人,變成了別人的老婆,這樣的感覺,真是痛不欲生!如果一段感情可以隨便忘記,那該多好?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癡情的人,可在程一笙身上,他竟發現了自己是個癡情的男人!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天天在黑暗中看不到未來,接受不了!

    他再也沒了心情工作,坐在黑暗的辦公室裡,一支又一支煙吸著,不可抑制地憑弔著過去!

    外面,安初語總算追上了汪欣,她喘著氣說:「伯母,您聽我解釋啊!」

    汪欣猛地停住了疾走的腳步,突然轉身犀利地看向她說:「好啊,你解釋,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伯母,我不是有意說了不算的。我特別的想上節目,可是我知道了那節目上有程一笙的基金會主題,要知道現在網上對那些孩子們關注度很高,我又不受那些網友們的待見,我怕上了節目,又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到時候台裡多半會迫於壓力把我換下的。上次我的節目差點都要停了,還是程一笙適時地放出做公益的消息,我才度過危機,我害怕這回又是這樣!」安初語剛才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個理由!

    「程一笙肯幫你?」汪欣不信地問她。

    「是錢總台求她的!」安初語說。

    一聽到「錢總台」三個字,汪欣也不再說什麼了,算是相信了她的說法。她歎了聲氣說:「好吧,那你好自為知,我先走了!」然後坐上了車揚場而去。

    雖然汪欣接受並且相信了她的解釋,可是安初語能夠感覺到她的不悅,顯然這次的事,自己失去了汪欣的信任。安初語感受到了殷權的利害,殷權根本不用做什麼,就能讓她唯一的靠山棄她而去。

    安初語絕對不能棄掉這個靠山,不然的話她什麼都沒了,她嫁進薛家的希望將會更渺茫!

    安初語往回走,想來想去,她沒什麼能為汪欣做的,唯一可以可能做到的,就是幫她搞定花月晰了。花月晰也奇怪了,以前那麼愛逛夜店的女人,如今竟然跟變好了一樣,不去夜店了混了!所以汪欣一直得不到機會,為此而苦惱。

    安初語想著,如何才能讓花月晰再去夜店呢?她想辦法給汪欣這個機會讓汪欣報了仇,相信就會又對自己好起來了。

    夜漸漸深了,各種陰謀有的結束了,有的剛開始!各種人群有的睡了,有的剛醒。

    程一笙與殷權正在進行著他們每天晚上都要做的無聊事情——跟寶寶們做遊戲!

    估計肚子裡的孩子們累一天也要睡覺了,但是每晚非得陪這兩個無聊的大人玩半天才肯放過他們睡覺,真是讓人不耐煩,可又沒辦法,他們還沒出生,跑都跑不掉。

    殷權照例玩著令他不亦樂乎的遊戲,「糖糖,舉手!」

    程一笙覺得自己肚子裡動了一下,殷權得意地笑,「不愧是我閨女!」

    估計糖糖現在正想呢,趕緊配合你玩完了好睡覺!

    殷權接著叫:「糖豆,舉手!」

    沒反應!

    不甘心,再叫:「糖豆,舉手!」

    還是沒反應。

    程一笙托著肚皮笑。

    剛才糖糖動的地方,已經讓殷權知道這兩個孩子哪個在哪邊,於是他對另一邊的肚皮輕輕地拍,「不理爸爸,該打,打你屁股!」

    每天晚上都是這一套,可人家糖豆有志氣,天天挨打也不叫你!

    程一笙笑得都受不了了,問他:「你天天打,知道糖豆屁股在哪兒嗎?別回頭糖豆出生了,控訴你天天打他的頭!」

    這話把殷權也給逗笑了,然後說道:「不是說腦袋都朝下嗎?我打的這個位置,肯定是屁股!」

    「你打的都是羊水也不可能打到糖豆的小屁屁上。再說現在又沒入盆,孩子還在肚裡轉悠呢,你能確定?」程一笙問他。

    「你那點小肚子,兩個孩子肯定轉不開!」殷權十分自信地說。

    程一笙說道:「我是覺得啊,你肯定天天沒打到糖豆,所以人家不跟你一般見識!不理你!」

    殷權摸著下巴說:「有道理,我看還是以後要用力打!」

    「寶寶還沒出生你就要打他啊,太可憐了,是不是呀糖豆?」程一笙的手摸著肚子問。

    結果屬於糖豆的那半邊,果真給了反應。小糖豆一向都是對著老媽言聽計從的,媽媽說什麼都給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這兩口子總能把孩子的胎動跟自己的話結合起來,並且玩的很high。

    「哈哈,看吧,糖豆反抗了!」程一笙得意地對殷權說。

    殷權把她的手拿開,然後他的大手放到她的肚皮上,威脅道:「小子,你再不理你爸,等你出生我就拎起你的腿吊著打!」

    汗滴滴的,這老爸,太狠了!

    估計糖豆很生氣,到底給了殷權一下,力氣還挺大。讓程一笙這個媽媽都感覺肚子一晃。

    殷權得意地說:「到底是小孩子好騙,這不有回應了?」

    瞧這得意勁兒,跟自己沒出生的孩子這麼較勁,騙過人家還得意洋洋的,一點層次都沒有。

    不過兩人算是臭味相投,都有那麼一股子惡趣味,誰也別嫌誰。

    把兩個孩子折騰夠了以後,他們才肯睡覺休息。

    這段時間,安初語通過對花月晰的瞭解,發現這個女人跟以前的徐涵一樣,沒有男人不行,喜歡在夜店找一夜情。不過花月晰的目標感很明確,不是說你長得帥就可以,你得有一定的身家。最起碼不是富二代,那也要是個高管一類的。所以花月晰去的是高級夜店,那裡的消費不低。

    安初語有了一個計劃,找個人,把花月晰吊到夜店去。

    這個人是誰?安初語又找到當初為她在網絡上為她傳夏柳謠言的那個人,現在她比以前有錢,只要有錢,什麼事都做到。

    她問:「能不能找一個男人,扮演一下富二代!」

    「這個好說!」對方回答的很快。

    「那個人對富二代圈子十分瞭解,你隨便找個人的話,根本不可能騙的過去!」安初語又說。

    對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想要怎麼樣?先說說!」

    「我想找個富二代,約花月晰去夜店,只是喝喝酒,聊聊天,別的什麼都不用做,然後裝接個電話走人就行,剩下的和你們就沒關係了!」安初語想過,花月晰是個律師,她不想把麻煩惹到自己身上,所以只是讓花月晰去夜店,剩下的她叫汪欣去做,就算將來有了麻煩,也找不到自己頭上。

    對方一聽是花月晰本來有點想退縮,但是聽到後面,這也沒什麼,萬一真的查到了他,他就說想找一夜情的,可是有事,所以就走了。於是他答應下來,說道:「行,兩天時間,我找個身份!」

    怎麼也要熟悉一下那個圈子,找個愛玩的富二代,否則他自稱殷權也沒人信!

    「好!」安初語心中一喜。

    「二十萬!」對方開口。

    「十萬!」安初語砍價。

    「對方是律師,這可是風險極大的,這個要價不高,否則就算了!」對方見她比較迫切,覺得這價肯定能談下來。

    「行!就這樣!」安初語覺得,如果能讓汪欣那股火消了,二十萬也值了。

    於是兩天後,花月晰在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叫住她:「花律師?」

    花月晰轉過頭,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他身穿著黑色阿瑪尼最新款,絕對不是個沒錢的,高管都不敢隨意穿這麼一身。

    這身行頭,自然也是從安初語那兒敲的。

    「你是……」花月晰努力地想啊,覺得肯定是見過這人。

    「我姓張,怎麼?花律師這麼快就忘記我了?」這個男人嘴邊露出玩味的笑。

    「哦,張先生你好!」花月晰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她說怎麼覺得眼熟呢?原來這是張煥,以前在宴會上見過,不過沒有說過話。張家的公司最近可是上升期,據說做得不錯。張煥這個富二代也是含金量很高的。

    兩人握了手,張先生說:「我還有事,不知道花律師晚上有沒有興趣一起玩?」

    「好啊!去哪兒?」花月晰問。

    張先生報了一個高級夜店的名字。花月晰一聽人家去的場所又是高級的,這就更放心了。

    張先生走了。他從始至終也沒說自己是張煥。這個人,長得確實是有幾分像張煥,他又刻意往張煥的造型上去做,所以如此一弄,又像了幾分。對於不熟悉他的人來講,認錯也有情可原。

    不要怪這倒霉事兒攤到張煥頭上,阮無城自從有了方凝之後,收手了。那麼現在最能玩且單身的,自然就落到張煥頭上了,誰讓他對花月晰的吸引力大呢?再加上恰好有長得像張煥的人,於是這黑鍋張煥背定了。

    安初語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立刻就汪欣打電話,興奮地說:「伯母,好消息!」

    這兩天汪欣一直沒給她打過電話,她也沒有敢打過去,心裡就是怕汪欣還在生自己的氣。

    果真,汪欣的語氣不冷不熱的,「哦?什麼好消息?」

    安初語心想,果真如此,將來就算自己嫁過去,這樣的婆婆也難處啊!不過還是先嫁過去再說,辦法多的是!想到這裡,她的腦子又回來了,說道:「伯母,有關花的!」

    她沒說明白,可汪欣瞬間就來了精神,坐直身子說道:「真的?」

    「嗯,見面談?」安初語問。

    「我現在就過去,中午一起吃飯!」汪欣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準備出門。這個機會她等了多長時間?這回非得讓這賤蹄子身敗名裂不可!

    汪欣興致勃勃地趕到了電視台,安初語也提前出來,和她一起去飯店要了個包間吃飯。

    汪欣去的地兒自然差不了,就是電視台附近的高級飯店。

    這事兒比較重要,所以汪欣進門後沒有立刻就問,而是等菜上齊之後,把服務員給趕出去,然後才問:「有機會了?」

    安初語點點頭說:「聽說今晚有人約她,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出來。我已經托了朋友,讓喝的差不多時,把男的叫走,到時候……」

    汪欣已經笑得眼尾紋都出來了,「呵呵!」她拍著安初語的肩膀說:「後面的,不用你來操心了!」她一筷子挾了菜放到安初語的盤子裡說:「哎呀,本來因為上回的事兒,我心裡已經很惱火了,覺得你真是……唉!不過今天一看,你還是心裡在乎我這個伯母的,這事兒,多虧你惦記!」

    安初語立刻把自己的淚逼了出來,哽咽道:「上次的事兒,我難過了兩天,我知道您對我是真的好,我覺得特對不起您!」

    汪欣笑著說:「算了算了,我也不生氣了,遲早都是一家人,這麼計較幹什麼?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別哭了!」

    「嗯!」安初語點著頭,擦著淚,心裡已經樂開了懷。果真管用!

    晚上的時候,花月晰特意穿得十分性感去赴約。這陣子也憋壞她了,沒有目標,她想跟馮子衡搭個伙吧,誰知那男人玩情聖,對她一副無情的態度,要不是她知道馮子衡在利用汪盼,她真以為馮子衡癡心的為汪盼守身呢!

    她就是看不得男人為一個女人守身的樣子,那樣她就有一種破壞感,想要去破壞別人的感覺,讓那個男人轉愛上自己,這是她為了體現自己自信的一種表現。

    但是馮子衡態度太堅決了,她又這麼長時間沒男人,所以才想著放鬆一下,順便看看張煥那邊有沒有什麼希望?如果能嫁到張家也不錯。要知道這些單身公子哥,真是越來越少了。居然連玩心不斷的阮無城,都想要結婚了。她再不抓緊,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花月晰到的時候,發現張煥已經到了,他坐在椅子上,穿了件白色的休閒襯衣,淺灰色休閒褲,比起白天的正式,此時多了一分不羈與性感。

    她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細細地打量著他。

    張先生為她叫了杯酒,血腥瑪麗,他將酒推給她,玩味地說:「我一向是重口味,我覺得你也是!」

    花月晰接過酒杯笑了笑,然後問他:「怎麼沒見你戴個飾品?不覺得身上有些單調?」

    張先生心想,對方給的錢只夠置辦這兩身行頭的,哪還夠戴飾品?不過他臉上卻作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說道:「剛從一個妞床上爬起來,怕誤了花律師的約,所以東西忘了戴!」

    這可比別的借口可信度高多了,果真是專業級的騙子!

    花月晰一下子笑了,沒有懷疑地相信了這個理由,手把玩著杯子說:「張先生在我面前說這些,讓我很懷疑你的誠意!」

    張先生露出一個邪氣的笑,說道:「如果你能讓我對你有誠意,那才是你的本事!我一向喜歡跟不同的女人體驗感覺,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我樂意體驗一輩子的感覺!」

    這話一出,花月晰心裡的戰鬥感,果真立刻被激了起來,她想拿下這個男人!這樣的過程,一定很有意思!她舉著杯,自信地說:「那是你以前沒遇到我!」

    張先生上上下下露骨地打量著她,嘖嘖地說:「看身材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技術……」

    花月晰呵呵一笑,伸手堵了他的嘴,然後曖昧地說:「包管你還想下次的!」

    張先生心想這妞太撓人了,要是定力不夠,還管它什麼計劃不計劃,上了再說,現在真是折磨人啊!他只能舉起杯說:「來,先乾為敬!」

    他這杯也是紅的,不過他來得早,這杯不是什麼血腥瑪麗,是番茄汁,花月晰哪裡知道,把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

    張先生又叫了兩杯血腥瑪麗,剛才他吩咐過調酒師,自己叫血腥瑪麗,就要他給調番茄汁兒,付的錢還是血腥瑪麗的錢。這種好事兒誰不願意?調酒師當然樂意。

    兩人一直調著情,旁邊一直觀察他們的人,看花月晰喝得不少,便拿手機給他打電話,這位張先生皺著眉說:「什麼?怎麼會這樣?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對她說:「有急事,下回再約!」然後便匆匆走了。

    「哎……」花月晰張嘴叫他,可是他沒有回頭,很快就走出了門。花月晰回過頭氣呼呼地說:「什麼人啊!真是!」她抬手:「再給我杯酒!」

    馬上,她的身邊坐過來一個人,搭訕地說:「小姐,一個人?」

    花月晰看向說話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長得很帥,是那種少見的帥氣,女人見了恐怕都會尖叫的那種。她雖然並不喜歡跟沒錢沒背景的在一起,但她也不排斥這樣的男人,於是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你叫誰小姐呢?」

    男人笑了笑,問她:「那我應該叫……美女?」

    「輕佻!」花月晰轉過頭,接過酒。

    「我請你喝酒!」男人大方地說。

    這個男人,才是汪欣找來的。而這個男人的目的,不是跟花月晰上床,而是為了灌醉她,還不能完全灌醉,要剛剛好!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花月晰喝了不少,男人暗示性十足地問她:「我們換個地方去喝?」

    花月晰很浪蕩地笑了,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還挺委婉的嘛,不就是開房?走,看你長得帥,今天便宜你了!」

    如果是以前,她也不會隨意找這種來路不明的窮人。只不過自從過去那些事兒曝光後,她以前固定的床伴,老婆查得都緊,所以跟她斷了。現在她又憋了那麼長時間,也是得解決需要的,所以這半醉之下,才一時衝動,答應了這個男人。

    男人扶起她,兩人準備一起去開房。

    出了門,一陣冷風吹來,花月晰一個噁心,趕緊跑到樹邊吐了起來。男人在後面跟著她上來,輕拍著她的後背,她擺著手說:「去……開車!」

    「今天來喝酒,所以沒開車!」男人說。

    「靠,不是吧,窮得連車都沒有!」花月晰一眼就識破了他的檔次。

    男人也沒尷尬,說道:「你醉成這樣,估計出租也不會拉你的,這樣吧,酒店就在附近,咱們走一走,你也醒醒酒,一會兒別做著睡著了,那多不盡興!」

    「靠,你才做著睡著了!」花月晰破口大罵。

    「走吧,為了證明你還清醒,就跟我走一段怎麼樣?」男人問。

    「走就走!」花月晰罵罵咧咧的就往前走。

    「這邊!」男人把她一拽,往遠離市區的方向走去。

    「打車錢你都省,一會兒開房是不是也要我來出?」花月晰鄙視地問。

    「怎麼會?」男人乾笑。

    「要不是你長了一張好面皮,我才不會跟你走,便宜了你!」花月晰嘟嘟嚷嚷地說。

    「一會兒包你滿意還不行?」男人好生哄著。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不行,我可不幹!」花月晰說道。

    「好好好!」男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半個小時後……

    花月晰問他:「怎麼還沒到?我腳都酸了!」

    「快到了,我記著酒店不遠啊,怎麼走著還是有些距離的!」男人說道。

    這個夜店本來位置就偏,所以往外走,就更偏了。

    「我說你是不是走錯了?」花月晰問。

    「你認識路?我覺得沒錯啊!」男人說道。

    花月晰四處看了看,這裡的路燈不那麼亮,似明似暗的,別說醉著,醒著她也不知道這兒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她打個酒嗝。

    「那就再往前走走!」男人說。

    再往前,就是流浪漢聚集的地方。這裡有荒廢的廠房,所以成了那些流浪漢們冬天的住所。這個地方很亂,附近村子裡的人,一般晚上都不走這裡。

    十分鐘後,連路燈都沒了。

    這下花月晰不幹了,揪著他說:「你是不是騙子啊?這什麼破地兒啊?你說,你想幹什麼?」

    男人撓著頭承認了,尷尬地說:「那個……你猜對了,我是沒錢開房,所以我想在這兒……反正這兒黑,什麼都看不到!」

    「什麼?你把我帶這裡?要野戰?」花月晰的叫聲,衝破了黑暗,方圓幾里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個,這不是更刺激麼?」男人問。

    「我呸,沒錢你逛什麼夜店?」花月晰看他請酒請得那麼大方,以為不會是窮人呢,再說那種地方,窮人也來不起啊!

    男人磕巴地說:「我……我是想……找個有錢的女人……」

    我靠,她想在那兒釣金龜,沒想到還有男人想要在那兒釣富婆的,兩人倒是志同道合。

    男人後面的解釋更加讓她吐血,「我看那些女人都那麼胖,要麼皺紋那麼多,你很年輕、很漂亮,和她們不同!」

    居然是只鴨,跟一群老女人們廝混的鴨,真是氣壞她了。真是噁心死她算了!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叫道:「你給我滾,什麼玩意兒!」

    男人倒是老實,沒硬來,唯唯諾諾地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對不起啊!」然後跑了!

    「我靠,混蛋!」花月晰大罵出口。

    罵完了,她拽了提衣服,「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混蛋,真是氣死我了!」然後,她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連方向都辯不清,更不要提怎麼回去了。

    好像四周還有細微的動靜一樣,這裡簡直太安靜了,連汽車的聲音都沒有,那點細微的動靜,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她抱著手臂,輕聲叫道:「喂,剛才那個,你快回來啊!」

    把她一個人丟這兒,嚇死她了,怎麼辦呀?

    她不知道,剛才她第一聲尖叫,就引起了那些流浪漢的注意,那些男人在黑暗中盯著她,看著這麼一個美麗又喝醉的女子,每個人眼裡都放著光。想著有沒有機會,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她更不知道,這些人正以一種輕微的步子,在黑暗中向她走來。

    這將是一個讓她終生難忘的夜晚!

    花月晰也不知道往哪裡走,剛才這麼一折騰,她也不知道哪兒是來的路哪兒是未去的路。她看了看,遠處星星點點的,不知是不是路燈,只好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可是沒有想到,一股大力從後面將她抱住,她張嘴還沒有說話,嘴就被後面的人給摀住了,惡臭的味道衝入鼻中,更令她恐懼的是,她掙扎的腿,被另一個人給抱住,舉了起來,她被兩個人舉著,向不知名的地方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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