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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慘敗 文 / 陌上纖舞

    汪欣在又一次不敲門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兒子跟程一笙坐得並不近,心裡這才舒服一些。可是她看到程一笙旁邊放著一袋子食品,還有桌上扔著吃過的包裝袋,她馬上就想到安初語說的話,這些東西,都是兒子買給程一笙吃的。

    這火,騰地又起來了。不過還沒等她發脾氣,薛岐淵就先開口問:「媽,您來有事?」

    這態度,真不好。沒事不能來了?這分明就是質問啊!汪欣的臉沉了下來,說道:「當然是找你有事!」

    程一笙站起身說:「薛台,你先忙吧,我去看看方凝!」

    薛岐淵跟著站起身,小心地照顧著她往外走,然後刻意將她與自己的母親隔開,生怕母親一個激動,再傷到她。他不放心地囑咐,「你慢點!」

    「嗯,好的!」程一笙說著,走出了門。

    汪欣不會動手,一是她惹不起殷權。再說這孩子跟她兒子也沒關係,她為什麼把人孩子弄沒?再者,程一笙身邊那保鏢虎視眈眈,她就不會動手。

    程一笙心想著,薛岐淵會不會又跟他老母發生矛盾?不過她看得出來,薛台老母這回可是收斂多了,就是個臉色難看,都沒敢瞪自己一眼。看樣子薛台的威脅,真是管用。

    這次與上次見面,時間並不長,不過她真是顯老,可見花月晰的事,對她來講非常棘手。也是的,這次打架,薛家已經成為上流社會的笑話,公公為此還有點歉意地說沒想到女人對花月晰反應這麼大。

    程一笙走後,薛岐淵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比汪欣的臉還沉,他十分不悅地說:「媽,我在工作,有事能不能等我下了班再說?」

    汪欣走到沙發旁,將沙發上的袋子一拽,裡面的零食四散,灑在了地上,她指著這些東西問:「這是工作?你把她當成你老婆養了是嗎?我還真不知道,你會買零食!」

    薛岐淵面色陰鬱,問她:「這就是你找我要說的事?」

    「怎麼著?我不能阻止你對一個結婚的懷孕女人有非份之想嗎?」汪欣氣得狂踩地上的零食。

    薛岐淵也不攔她,反正程一笙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可以下次再買。他轉過身坐到椅子上,問道:「您是想在台裡再鬧一場?」

    她踢著地上的東西走到他面前,衝他叫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到底想怎麼樣?」薛岐淵看向她問:「你是真的來有事,還是……」他站起身,「專門衝著程一笙來的?」

    他眼底閃爍著的眸光,讓她看出那天的警告。她不可置信地說:「岐淵,這次官司輸了,你爸賠了兩千萬,如果殷權再動手,薛氏就破產了,你不會真的……你在嚇媽吧!」

    「我的工資,足以養活你們二老,破產也無妨,反正薛氏我沒打算要。不過以後再想買什麼奢侈品是不可能了!」薛岐淵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語氣又是說到做到。

    「你……」汪欣伸手打他。

    「媽,三思後行!」薛岐淵沉沉地說。

    汪欣的手,還是停在了半空,最後無力地落了下來。

    「媽,找我有什麼事?」薛岐淵又問。

    不甘,可是不甘又怎麼樣?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但是她已經得罪了薛登昆,再把兒子得罪了,她一個女人,怎麼應付那些麻煩?於是她只能暫時把這口氣嚥下,說道:「花月晰給我下律師信了,要起訴我,你爸說找不到律師,所以我來找你,是為了這件事。」

    「讓我幫您找律師?」薛岐淵問。

    汪欣點頭。

    薛岐淵想了想說:「花月晰不好對付,再說人家又沒惹你,是你先去罵她的。這事兒不好辦!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要是輸了無非就是賠錢和當庭道歉。」

    「那不行,讓我給她道歉?你讓我死了吧!」汪欣抬起頭,瞪著他說。

    「可是這官司,我真不敢保證打贏。n市最優秀的律師,恐怕就是何光南了,可是您確定要去求程一笙?」薛岐淵看她的反應。

    「你對程一笙那麼好,你的面子她不賣?」這話說得言不由衷,多是譏諷。

    他倒是無所謂,說道:「我可沒那個臉張嘴!」

    「哼,我也沒打算求她。你給我找律師,你是我兒子,你不管媽,誰管?」汪欣就是仗著她是他媽,所以才這樣的。

    薛岐淵痛快地答應了,說道:「好吧,不過真不保能贏!」

    「你就得打贏!」汪欣不幹。

    「那您找別人吧!」薛岐淵攤手。

    「你……」汪欣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能妥協,「好吧,盡力!」

    程一笙進了方凝辦公室,方凝說:「誒,這麼快?我還說沒這麼快呢!」

    程一笙聳了下肩說:「薛太后駕到,事情沒辦法再談下去了。」

    「找你麻煩的?」方凝擺出一副隨時要兩肋插刀的架勢。

    程一笙笑了,「沒,她自身難保,還敢找我麻煩?」

    「這次可是真爽了,讓她跟花月晰掐,虧你想得出來!」方凝笑著說。

    「兩人都有事可做,哪個還有功夫來找我麻煩?讓我安生幾天,然後再來吧!」程一笙衝她擠了下眼睛說:「這樣也好,要不天天太無聊了!」

    「我怎麼感覺你像奧特曼,天天打怪玩?」方凝問她。

    程一笙白了白她說:「奧特曼大著奧特曼大著肚子,還能打怪嗎?」

    方凝毫不客氣地嘲笑她一番。

    薛岐淵送走母親之後,打電話讓程一笙上去。程一笙心想,現在是你求我,讓我上去就上去啊!於是她以累為借口,不上去。薛岐淵沒辦法,只能來就和她,倒不是說他要擺譜,是他嫌方凝辦公室有大燈泡不是?

    方凝這個大燈泡向來不知趣兒,這回又是如此,把薛岐淵弄的又氣又怒,最後還是什麼辦法都沒有。

    馬上就是中秋節了,節目確定之後,便開始正式的排練,如此一來,薛岐淵沒了單獨跟程一笙接觸的機會,每次都是一群人。

    程一笙儼然像個大牌似的,有遞水的、遞紙巾的,買零食的,只不過這些都由一個人來做,那就是薛岐淵。這回台長可是晃瞎了大家的眼睛,從而更加奠定程一笙在電視台的地位。

    如此一晃,到了中秋節,在這之前,就如程一笙所說的一般,汪欣只顧著應對官司,沒功夫找她麻煩。花月晰在全心投入地給馮子衡打官司。

    中秋節這天,程一笙起得很早,她聽殷權打電話,在吩咐中秋活動事宜。他打完後,她問:「你確定真的不用去r市?」

    「不用!都是確定好的東西,那幫人要是再弄不好,都回家吃自己吧!」經過上次的事,殷權哪裡還敢離開,上回是莫習凜通過官司讓自己去的r市,這一點倒是讓他有點相信那事兒是莫習凜干的。

    程一笙想了想自己惦記的事,她看現在殷權心情不錯,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做,於是晃著他的手臂,哼嘰著問:「老公,你真的不讓我去看看珠寶店開業啊!」

    「想去?」殷權忍住笑,問她。

    「當然了,那好歹是我的第一家公司,沒準以後我能成為珠寶業的大亨,要是提起來珠寶店開業的時候,我沒看到,多麼遺憾啊!」程一笙誇張地說。

    她向來會演,此刻看起來這表情,好似不去瞧瞧珠寶店,就要抱憾終生了似的。

    殷權早就習慣了她會演,此時看她為達到目的這麼賣力,瞧瞧這可愛勁兒,他那忍著的笑,再也繃不住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說:「走吧,我都準備好了!」

    「啊?真的老公?我太愛你了!」驚喜啊!程一笙抱著他的脖子,毫不吝嗇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帶響的。

    這女人一般在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會主動來親自己的唇,否則的話,就是臉,今天待遇這麼高,可見她心情真的不錯。

    他一把抱住她,斥道:「你慢點!」他又板起臉說:「不過話說到前頭,只能在店對面看,不准過去,一切以孩子為準!」

    「知道了知道了老公!我肯定聽話!」程一笙說著,站起身說:「我去換衣服!」

    殷權笑著搖搖頭,跟著她進屋,也去換衣服。

    車子到了步行街口,殷權拿墨鏡遞給她,她聽話地戴上。他又往她頭上扣了一頂遮陽帽,身上穿的不是旗袍,只是件a字裙,仍舊看不出懷孕的樣子。這麼一偽裝,多半沒人會認出她。殷權自己也沒馬虎,戴了墨鏡,攬著她的腰往裡走。

    程一笙看到,自己的珠寶店門前人竟然那麼多,她盯著那裡目不轉睛。

    殷權擔心人多會亂,所以沒在外面逗留,直接帶著她進了對面的咖啡廳,坐到二樓可以俯瞰對面開業典禮。兩人坐的位置,就是上次莫習凜坐的位置。

    程一笙看到方凝跟徐涵都已經到了,臨時搭建的檯子下面,還有公公在那兒不知道吩咐著什麼。她不由暗暗地看了眼殷權,發現他神色如常,目光顯然沒有看公公那裡,應該是還沒看到,不然早變臉了吧!

    他的目光正往那邊移,程一笙有點擔心,不過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收回目光,接電話。程一笙這才鬆口氣。

    「是嗎?」殷權聽完對方的話,唇角明顯揚了起來。

    肯定是好事兒,程一笙好奇,能讓殷權心情不錯的事情,是什麼?

    他沒說什麼,接完電話她問:「怎麼了?」

    「本來莫氏那邊人不少,不過尊晟這邊架子搭起來不少人都過來了,看看是什麼活動!」殷權靠在沙發上說:「莫氏還想翻身,這次別想了!」

    程一笙突然想到一點,對他說道:「對了,上次安排中秋活動的會議,花月晰參加了。既然她跟莫習凜是一夥的,為什麼沒告訴莫習凜呢?會不會是莫習凜已經知道了,他們有備而來,只不過咱們不知道?」

    殷權輕嗤一聲,表情很是不屑,說道:「花月晰還是不敢洩露商業秘密的,她是律師,知道這個後果多嚴重,所以她不可能說。再加上,就算是莫習凜知道,也不會告訴別人,現在莫氏可是莫習風當家。」

    「看來莫氏內部也不和!」程一笙說。

    「一個大家族,兄弟之間不可能和諧,畢竟蛋糕就那麼大,誰都想多吃點!」殷權說著,看向外面。

    程一笙自然想到了殷家,今天是個好日子,就不要提這些不應景的事了。

    對面活動典禮正式開始了,殷建銘對這種活動有經驗,所以音響弄的也是好音響,這聲音程一笙在馬路對面並且是咖啡廳裡面,都聽得一清二楚。

    徐涵富有張力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張嘴,就吸引了路邊不少人的注意。

    徐涵的條件真是得天獨厚,她的聲音是帶有磁性的那種,很有感覺,再加上她的外形,真是很漂亮,這些優點,都是一般人沒有的,她天生適合站在舞台上。

    程一笙說道:「徐涵其實挺不錯,不過少了一些古典感覺,否則就讓她當代言人了。」

    殷權可不樂意,說道:「你當代言人最適合不過,別人誰都不適合!」

    程一笙是覺得自己生孩子加帶孩子,要將近兩年不能專注於工作,所以有個人能暫替她,殷權這樣說,她也理解,畢竟這是她懷孕的時候,他送給她的禮物,讓別人當代言人不合適,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

    於是這個話題暫且擱下,沒有再繼續。

    方凝上台了,她穿了件紅色的旗袍,一上台就摸摸這裡拽拽那裡,頗不自在地說:「我怎麼覺得穿了件程一笙的衣服上台了?」

    下面眾人都哄笑起來,程一笙也笑了,對殷權說:「方凝不去主持娛樂,真是可惜了,多好的苗子!」

    「快三十了還苗子?黃了吧!」殷權無限鄙夷地說。

    程一笙看看他,抿嘴笑沒說話,殷權總是對方凝有巨大不滿似的,她忘了,殷權對女人都反感,方凝還算是好的。要是別的女人,他壓根就不接茬。

    方凝說完,又說:「還有這裡的首飾啊,我覺得不適合我這種粗獷型的女人!」

    徐涵笑著說:「你直接說女漢子吧,拽什麼文?還粗獷型?我想到絡腮鬍子的大漢了!」

    台下眾人又都笑了。

    「不能這麼揭姐的傷疤啊!你當主持人的,給我來挑一件適合我的首飾吧!」方凝說道。

    徐涵說:「你還真別小瞧我,為了當這主持人,我特意去學了幾招,我給你挑了這一款!」

    說著,禮儀小姐端上來盤子。

    「哇,真美!」方凝把項鏈拿出來,問徐涵:「你說我適合珍珠?我還真沒戴過,我總覺得珍珠是上了年紀的人戴的,不過這串不大一樣啊,每顆珠子之間還有鑽的!」

    「你說的沒錯。現在的珍珠飾品,也和以前不同,珍珠間的這個造型是白金的,裡面鑲的是鑽石,為的就是增加珍珠的時尚感,你可以戴上試試!」徐涵指了一下禮儀小姐。

    禮儀小姐給方凝戴上了,又一名禮儀小姐舉鏡子,方凝不住點頭,「沒想到我戴珍珠,也很出彩啊,這下倒沒有程一笙的感覺了,她多喜歡戴玉石。」

    程一笙看向殷權說:「我怎麼覺得這像是在賣東西?這是開業典禮嗎?會不會有點俗?不過方凝戴的那一串,的確好看!」她又轉過頭看過去,陽光下,珍珠顆顆圓潤,鑽石十分耀眼,將方凝襯托得無限光彩照人。

    殷權笑了,「你就是做生意,這辦法雖俗,不過能賣東西就好,你看旁邊的幾名婦人,是不是躍躍欲試了?」

    程一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真,幾個看著明顯就是闊太太的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點頭,看樣子是滿意某種飾品了。

    有一個胖女人側過頭,程一笙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兒說:「是孫太太!」

    孫太太領了一群闊太,捧程一笙的場子。

    現在流行土豪,那麼孫太太這位土豪妻,以她豪爽的性格,大手筆,在太太圈裡贏得一席之地。不過那些世家太太還是嫌她粗俗,不願和她交往。

    「這群人的購買力很強,一會兒讓你的人,多盯著點!」殷權說道。

    程一笙趕緊打電話,一會兒幹什麼?現在就請到vip區,由專業的人員為她們挑選適合她們的首飾。

    殷權笑她,「我看你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先把錢裝進自己口袋裡才放心是不是?」

    他在笑她猴急呢,她有點臉紅,還扭捏地說:「哎呀,我是怕一會兒人太多嘛,現在是人員分流。」

    殷權但笑不語,不過那目光,顯然沒有因她的解釋而改變自己的看法。

    殷權的手機又響了,他拿起來接聽,然後說了一句,「嗯!」掛了電話,他問:「想不想看你策劃的傑作?」

    「怎麼看?」程一笙問。

    殷權轉過頭叫:「趙總助?」

    趙總助進來,手裡拿著兩個平板,放到桌上,上面是已經調試好的畫面,程一笙看了頗為新鮮。一個電腦上放的是莫氏門前的活動情況,另一個是尊晟廣場前的活動情況。

    程一笙看向他問:「你把攝像頭安到莫氏哪裡了?怎麼拍的?」

    尊晟的好說,可莫氏能讓你安攝像頭嗎?

    「不用安!」殷權此時的表情,多少有點得瑟。

    「那這是哪兒來的?」程一笙指著電腦問。

    「這是莫氏自己的攝像頭!」殷權靠在椅子上,雙臂交叉環胸,眉挑得高高的,每當此時,他就能體會到程一笙使壞時的快樂。

    「啊?你是說你盜用了莫氏的監控系統?」程一笙不可思議地說。這怎麼聽起來那麼像007呢?

    「不錯!」殷權點頭,大方地承認了。還用費事自己安?他沒那功夫。

    「哇!」程一笙兩眼晶晶亮,崇拜地說:「老公你太厲害了!」

    能想出這招又能做到,恐怕只有她老公了!

    殷權唇角揚起的弧度漸大,顯然對她的表揚非常滿意。

    程一笙看到許紹清在台上演出,再看看自己這邊的人,架子剛剛搭好,馬上就要開始。

    「咦,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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