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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葫蘆裡又賣什麼藥呢? 文 / 陌上纖舞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到了電視台就遭遇薛岐淵的質問,往常如果不是薛岐淵巡視節目路過這裡,通常有事都讓她去他的辦公室,而此刻,他一大早就怒沖沖地跑過來質問,可見有多麼的生氣。

    「程一笙,我讓你自己想辦法炒作那是給你面子,你倒好,給我消失一個下午,幹什麼去了?」

    程一笙心裡立刻窘了起來,但是臉上仍舊不著痕跡,笑著說:「薛台,我這不是去想辦法了麼?」

    「好啊,那你說說你想的辦法是什麼?」薛岐淵一臉你說不出像樣的,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

    程一笙仍笑,「薛台,這個辦法暫時保密!」她心虛極了,暗罵殷權這廝,非要害死她不可。

    薛岐淵不善地雙臂環起胸,歪著頭問:「程一笙,你是逗我開心呢?」

    程一笙趕緊說道:「薛台,您放心,要是沒完成您交待給我的任務,後果自負,行嗎?」

    也只能這樣了,先過了這關再說,否則她連這一關都過不了。

    薛岐淵點下頭,「好,到時候看你怎麼負這後果!」說罷,他轉身離開,把門甩得「呯」響,顯然已經生氣了。

    程一笙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想著殷權要是不能讓她滿意,看她怎麼收拾他,非得一星期,啊不,一個月不讓他上床不可!

    阮無城早晨去醫院報道了之後,就晃晃悠悠地去了殷權的公司,他一下電梯,就看到探頭探腦的劉志川,笑著問:「嘿,劉特助,改行做賊了?」

    劉志川苦臉說:「誰都不好得罪啊,這不小心點嘛!阮少您快進去吧,殷總在辦公室等您呢!」

    他這是生怕太太隨時會來,簡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只要有太太來的消息,他就趕緊閃走,生怕太太看到他再想起非洲之事。

    阮無城以為他又得罪什麼人,笑笑走了過去,沒放在心裡,一推門進去就看到殷權坐在辦公椅上,氣色很好,那陰沉的臉,現在也有絲人氣兒了,不像以前死沉死沉的,顯然殷權過得很滋潤啊!阮無城真是羨慕極了!

    「找我有事?」殷權瞥他,又將目光回到文件上,顯然沒將這廝放在眼裡。

    阮無城嘿嘿地拎起袋子放到他桌上說:「這可是我的鎮店之寶,為了答謝上回的事兒,一點小意思。」他知道殷權是看不上兩瓶紅酒的,哪怕這兩瓶紅酒有多麼的值錢。

    殷權如今的地位已經到了不用花錢就有人送名酒的份兒上,所以阮無城想求他,還得說些好話。

    阮無城倒是那種能屈能伸的人,為了求人辦事兒,當孫子他都干,要是不求你,或是你求他的時候,他就開始裝大爺。

    殷權看都沒看,便回了一句,「我戒酒了!」

    阮無城忙說:「這可是好酒,越放越濃,越值錢,等嫂子生完孩子,你們再開瓶慶祝,豈不是更好?這種好東西可是喝一瓶少一瓶!」

    殷權抬眼看他,倒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他叫的那句「嫂子」,以前他好像沒大沒小地「一笙、一笙」的叫吧,現在改的倒快。他再看向酒,的確是好酒,他便把袋子拎下放到地上,算是收了。

    阮無城看得直吐血,那可是他的鎮店之酒啊,就讓他這麼隨隨便便地給放地上,也不怕打了?不過打了也是殷權的了,反正東西他送出去,他還是先顧著自己的事兒要緊。

    「殷權啊,我問你當初跟嫂子怎麼培養出感情的?是不是我也要學習做飯?」阮無城虛心請教。他知道當初程一笙跟殷權時也是不情不願的,現在兩人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這點就值得他學習。

    殷權想笑,原來他是為了這事兒,怪不得呢!他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說:「飯自然是要學著做的,不是有句話叫,『拴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拴住女人的胃』吧!」

    阮無城差點沒噴了,殷權好像說反了吧,他怎麼記得應該是女人給男人做飯呢?算了!忍著先聽完再說。

    殷權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繼續指點,「你們在一起過日子,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不開火的話,總歸弄得家不像家,再說早餐也跑外面吃的話,那就太沒過日子的感覺了。」

    「請個人來做飯呢?」阮無城問。

    殷權不屑地瞥他,「有第三個人那你就休想再培養出什麼感情了!」

    阮無城咬牙,點頭,豁出去了,他學做飯總行了吧!

    「還有,你們必須躺在一張床上,我的意思你明白吧!男女之間一旦有了關係,她對你的身體產生依賴,從而對你的心裡也產生依賴。」

    阮無城呲著牙花子,為難地說:「這個……可是有難度啊!」

    「你要是連這個都搞不定,那就別跟我說搞定她了!」殷權蔑視地說。

    他也不想想當初他跟程一笙都領證了,過多長時間才吃到嘴裡?此時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教阮無城經驗!

    「這個……好吧,我試試!」阮無城下定決心,不過心裡可沒譜。

    「別的沒了,做好這兩條,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把她拉到民政局直接領證,但是你可能沒我這點本事!」殷權未免顯得有些得意,晃了晃頭。

    不是殷權小瞧阮無城,你自己手裡有戶口本嗎?沒有吧!他殷權當年可是因為母親的事兒自己把戶口遷出來的。阮無城你有那麼有魄力的老丈人嗎?更沒有吧!就算你老丈人有魄力,打聽一下,打聽到你以前的花花緋聞,人家也不敢把女兒嫁給你啊!他殷權可是潔身自好,從來不與女人沾邊,唯一的緋聞就是程一笙給他栽贓的那次。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啊!

    想當初你阮無城還笑話我天天過得跟和尚似的,要及時行樂,現在好了吧,你把以後的福分都給行沒了,看方凝能嫁你才怪!

    哪個女人不喜歡事業型正經的男人?你這種男人啊,太沒有安全感!

    殷權在心裡腹誹得很過癮,阮無城因為他的話很苦惱,阮無城還不知道自己老丈人、丈母娘長什麼樣呢,看來得去做些工課了!

    有了殷權的提點,阮無城總算有了目標,他要雙管齊下,一方面攻克方凝,另一方面攻克老丈人跟丈母娘!

    中午的時候方凝急匆匆地跑來找程一笙,進了門就衝她叫道:「走,一笙,吃飯去!」

    「哎,你幹什麼呢?我還說收拾東西下午就回去了,明天去r市!」程一笙說著,手頭的動作都沒停下來。

    方凝一看,果真她桌上堆著不少文件資料,她走到沙發旁坐下問:「那你中午不吃了?」

    「簡單吃點就好了,有什麼事兒?」程一笙看向她問。

    「我才知道啊,原來有人差點頂替了我的位置!」方凝一臉的苦悶,心底是又驚又怒。

    程一笙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不方便告訴方凝,總不能說是她出的錢吧,那樣方凝鐵定內疚,於是程一笙問方凝:「你怎麼知道的?」她倒不擔心了,錢已出,方凝不會動。

    「我是聽說我們財經要進新人,還傻呼呼的跟人聊天呢,結果人家告訴我,聽傳聞這人差點就頂了我的位置,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頂成!」方凝呼口氣說。

    程一笙笑,「你現在可算是娛樂半邊天了,台裡能把你給換下去?」

    方凝歎氣說:「我就是懷疑台裡想用這種辦法逼我進娛樂,你想啊,你要是懷孕生娃去了,娛樂這邊就空了,徐涵雖然人氣漸旺,但跟你還是沒得比,娛樂顯得太弱了,前段時間薛台找我談話,希望我能進娛樂,不過被我嚴詞拒絕了,我懷疑他懷恨在心!」

    不得不說誰的事兒誰自己惦記,程一笙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那天薛台找自己談話自然不會說這些打算的。她現在一想,薛台是不會動方凝,畢竟現在台裡除自己就是方凝了,絕對有可能想把方凝弄到娛樂這邊來,誰想到方凝抵死不從,所以薛台就想這麼一個辦法,你不去娛樂,就只能在熒屏上消失了,再硬的人多半也會妥協。

    程一笙不得不感慨薛台的確夠陰,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算計人肯定是有一套的。只不過薛台沒想到方凝會跟簡易戀愛,她和簡易要分,薛台又看到希望,所以開始出招,他仍舊沒想到自己會出錢保方凝,薛台是錢至上,別的事不說,能看到錢的絕對不會先放過,這樣薛台今年的任務早早的就能完成。

    想到這裡,程一笙問方凝:「頂替不成,那新人還來嗎?」

    「來啊,據說就是這幾日!」方凝說道。

    沒錯了!程一笙心裡暗想,新人頂替只是個恍子,不管是否替方凝,這新人都是要到電視台的。

    方凝感慨道:「也不知道哪個新人這麼大面子,半截半的插到台裡,除了徐涵跟安初語,台裡可是很久沒進新人了。那個安初語到現在還沒有節目,要是有新人的空兒,安初語不早上了?薛台還那麼寵她呢!」

    程一笙聽到這話就笑了,「薛台寵安初語?躲她還來不及!」

    「你這話怎麼講?」方凝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以前薛台是寵安初語,不過安初語野心太大,不只是想成為名主播,還想成為台長太太,她巴上了皇太后,想一躍嫁入豪門呢,你說薛台要潛早潛了,還能等到現在太后逼婚?」程一笙笑著說。

    方凝摩拳擦掌,「多麼給力的一出八卦啊,安初語算是弄巧成拙了?」

    「可不是,你沒見薛岐淵對她的態度?安初語看薛岐淵怎麼也這樣了,於是就把賭注都押到太后身上,指望著一步登天,只要能嫁進薛家,當不當主持人,也就不那麼重要了是不是?」程一笙挑了下眉,眼中含笑地說。

    「這麼大的好處,你當初怎麼不嫁進薛家?」方凝取笑。

    「我就那麼點追求啊!我可不是為嫁豪門,我是為了我的主持事業。再說那時候薛台光想潛我,他生出娶我的心沒?」程一笙說到後面,聲音輕嗤,顯得有些不屑。

    「我知道薛台現在悔死了!」方凝說道。

    程一笙轉言道:「別說我了,說說你,跟阮無城『同居』生活怎麼樣?他有沒有不規矩?」

    「還真沒不規矩,看得出來,他挺討好我,不過這樣給我壓力挺大啊,我是真不想跟他怎麼著,那樣的男人……」後面的方凝是小聲嘟嚷,「誰知道有沒有病啊!」

    程一笙知道方凝嫌阮無城以前私生活太糜爛,她感慨道:「我看那傢伙是動真格的了,你是不是接受,還得看你自己了。不過現在他沒有不規矩,你也不能放鬆警惕,男人啊,不能只看外表,有時候他們為了得到你,裝的可像呢!」

    方凝一臉興味地問:「殷權是不是就這樣的?」

    程一笙的臉微紅,說道:「我是為你好,你還取笑我?」

    「嘿嘿!」方凝壞笑兩聲,說道:「我是羨慕你!」

    下午程一笙回家後,殷權也跟著回來了,程一笙這兩天都讓他給折騰怕了,於是警惕地問他:「你回來幹什麼?明天才去r市呢!」

    殷權一本正經,一臉正氣,理直氣壯地說:「幫你收拾行李啊,如果少什麼,咱們還來及去買!」

    「真的?」程一笙質疑。

    殷權臉上的表情轉為無辜,「真的,這叫好心沒好報了?」

    「你有好心?都是色心!」程一笙嘟嚷。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殷權笑了,威脅之意盡顯。

    她見殷權笑的高深莫測,心中陡然警惕起來,忙說道:「有好心,是我錯怪你了!」

    此時他要是再想做什麼,她可是絕對躲不過的,真是他一逮一個著,還是別逞口舌之快的好。

    程一笙上樓去找衣服,如今她的衣服已經多到蔓延到二樓了,那裡多是不經常穿的,有旗袍還有運動裝,這回去r市,怎麼也要逛一番的,所以她想帶件休閒裝。

    一般都是她在哪兒他在哪兒,所以殷權自然是要跟著的,他跟上了樓,尾隨她進屋,倒真沒有動手動腳,而是幫她一起找衣服。

    外面一陣汽車駛過的聲音,通常這個別墅區也是過小轎車,沒這麼大聲兒,再說也沒有人吵吵嚷嚷的,程一笙向外看去,看到阮無城家門口停著一輛小貨車,阮無城正指揮著人往裡搬東西。

    「這是要幹什麼呢?」程一笙好奇,趴在窗口上問。

    「管他呢!」殷權一向不愛管閒事,好奇心也比一般人少。

    「那怎麼能行?我得替好友把關!」程一笙瞧著怎麼還有綠油油的菜?她絕對沒想到阮無城會做飯,所以她以為那是什麼盆栽植物。等一會兒大白菜搬出來,程一笙沒辦法再用看錯來說服自己,於是不可置信地問:「阮無城會做飯嗎?」

    說完她就搖頭,「就算是做飯,那也是方凝做!」

    殷權已經不耐煩地問她:「這件衣服你要不要帶?」

    程一笙回了頭看一眼說:「不帶!」然後又轉回頭看阮無城。

    「這件呢?」殷權好似故意,又拿起另一件。

    程一笙又回頭,「不帶!」

    殷權心裡氣啊,別的男人有什麼好看?能比他好看嗎?他就像跟她對著乾似的,一連問她:「這件呢?」

    「不帶!」

    「這件?」

    「不帶!」

    居然她還是一臉不耐煩,他的耐心也快要消失了。

    「這件呢?」他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手裡根本就沒拿衣服,希望能夠讓她自覺點。

    「不帶!」結果沒想到這次她居然頭都沒回就搪塞他了。

    殷權忍無可忍,氣的大步走過去,抱著程一笙的腰就從窗前給拖了過來。

    「啊!」程一笙尖叫,「殷權你幹什麼?」

    「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殷權將她壓在長毛地毯上就想行不軌之事。

    「老公、老公求你了,我錯了,我就是好奇嘛,是人都有好奇心是不是?」程一笙趕緊說好話。

    「我怎麼就不好奇?」殷權反問,言語間儘是威脅。

    「你不是……哦,不對,我的意思是說,我不看了。你要是再來一次,明天坐飛機太累,我會受不了的。」程一笙差點就說他不是人,她除非活的不耐煩了,才這麼在老虎頭上拔毛。

    「哪回也沒讓你坐著,你可以躺著,有什麼累的?」殷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目光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老公啊,我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程一笙開始說好話。

    殷權也知道火候,要是這次把她辦了,下次她就不這麼乖了,他鬆開她,轉身去找衣服。程一笙不甘心地往窗戶那邊瞄了瞄,終究不敢再過去,她真是好奇這阮無城究竟想幹什麼。

    「怎麼還不過來?」殷權突然扭頭,低喝著斥問。

    「哦,來了!」程一笙走過去,討好地拿起一件襯衣對他說:「老公這件你沒穿過,先試試,要是好看這回帶著吧!」

    殷權很享受她給他挑衣服的感覺,便點頭開始脫衣服試穿。

    「哎你怎麼不進換衣室呢?」程一笙捂眼,其實是想趁他換衣的時間去窗戶前再看兩眼。

    殷權動作並未停下,不緊不慢地說:「我換的又不是褲子,再說咱倆的關係,換褲子也沒什麼大不了,難道你沒見過?」

    「呀,殷權,你能不能別總說這類挑逗我的話,多不好意思啊!」程一笙輕叫出聲。

    殷權笑了,露出兩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要是按程一笙的說法,他這麼笑還不如不笑,不定要出什麼可怕的招兒呢!

    果真,殷權脫了衣服還沒穿,突然就一把抱住她,「老夫老妻的還不好意思?看來為夫沒盡到責任,應當讓你對我的身體完全瞭解,那時你就不會再不好意思了!」

    「呀!」程一笙又嚇一跳,心想這殷權是不是發物吃多了?怎麼時不時地要操練一番的樣子,真讓她難以消受,她佯裝嬌笑,推他說:「別開玩笑了,趕緊換,你折騰完,咱們沒時間去買東西了!」

    殷權一聽這個,才悻悻收手,但還是對她說道:「看著,不許再捂眼!」哪有夫妻之間換衣服還避諱的?她真是跟他不太親熱啊!

    程一笙心想還有強迫讓人看他換衣服的?她看到他那精壯的胸膛,不由暗暗嚥口水,她不是不好意思看,是不想在他面前丟人,誰說女人就不好色了?她真怕自己看直眼了。

    對於自己女人這種反應,殷權是十分自得的,如果她什麼反應都沒有,那他就悲劇了。他穿上襯衣,微抬下巴對她說:「過來給我系扣子!」說罷他已經站直,挺起胸擺出姿勢來。

    程一笙趕緊上去給他系扣,忍不住趁機在他胸上摸了兩把揩油,系到下面又尋了一下傳說中的六塊腹肌。殷權唇角高高地揚起,得意非凡。

    系完扣子,程一笙退後兩步說:「真不錯,顯得你更加有風度了!」

    這款灰色,泛著隱隱的光澤,是某名牌的最新品,這是一種極度深沉優雅的灰,最適合殷權這種深沉的人,一看就貴氣極了。

    殷權得到女人如此高的讚譽,轉身去照鏡子,自己看著也挺滿意,點頭說:「這件帶上!」說罷,他拿出一件同色灰的旗袍,與他通體灰不同,那旗袍上面的嬌艷繁花壓住旗袍的老氣,讓這旗袍驚艷中帶著一抹高貴的深沉,一看就不是凡品。

    「試試!」殷權命令道。

    程一笙對殷權這種無聊的行為十分無語,在外一定要搞得成雙成對,簡直比女人還要女人!沒見過男人在這方面如此在意的。

    她拿了衣服就要去試,卻被殷權一把就給拽了回來,「幹什麼去?在這兒試!」

    「你……」他要她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要麼在這兒試,要麼繼續剛才的事,你選擇!」殷權抱起胸,還擺起了要欣賞的架勢。

    程一笙銀牙都要咬碎了,心想著,殷權你等著!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gend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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