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莫家嫡女

《》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七章 逼納貴妾·教訓安姨娘 文 / 紫小樂

    第二日,梨夢園,二樓雅間。

    「楓,你家老頭子好像到處在找你,你不出現一下?」司徒玄似幸災樂禍般,指向窗戶外,繁鬧的街上,幾個四處尋找景亦楓的小廝。

    景亦楓微光微微一斂,拿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薄唇輕啟:「默青。」

    默青環抱著一把青桐色的玄劍推門而入,拿起玄劍,朝著景亦楓拱了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可知他找我有何事?」

    默青上前,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說著便又恭敬的站至一邊。

    「給那女人一點教訓。」眼光冷淡,說完便起了身,往屋外走去。

    「是,主子。」默青點點頭,便隨著景亦楓出了屋。

    夜君炎見景亦楓走了,看一眼傅天凌,見他一臉冷酷,想想搖了搖頭,又瞧了眼司徒玄,問道:「你猜永定候找楓哥哥所為何事?」

    司徒玄得意一笑:「你問我便算是問對人了,那老頭子肯定是聽了他家姨娘的話,又要來為難楓了。」

    「我走了,你們慢聊。」傅天凌站起聲,冷淡的道了句,便走了出去。

    「真沒勁,每次都是如此。」司徒玄撇撇嘴,不光那女人要給點教訓,那老頭子也該教訓教訓,想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光閃著一絲光芒,看向夜君炎。

    夜君炎見了他這副模樣一寒,坐遠了一點,道:「你想幹嘛?」

    司徒玄眼角一翻,道:「我又不會吃了你,坐那麼遠幹嘛?我問你想不想為楓做些事?」

    夜君炎瞧了他一眼,想了想,便點點頭。

    司徒玄勾勾手,夜君炎坐了回去,二人這般那般商量了一番,都是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景亦楓出了梨夢園便回永定候府了,剛踏入門口,管家便迎了上來,行了禮,彎著腰道:「世子爺,你回來啦,老爺正在書房等候世子爺呢。」

    景亦楓點點頭,便往書房走去了。

    到了書房,景越良正習著一幅字帖,見景亦楓走了進來,便停了筆。

    「見過父親。」景亦楓拱手彎了彎腰行禮。

    景越良擺了擺手,示意他坐到一邊的軟椅上,自己也是坐了下身,看著景亦楓。

    還記得楓兒與欣兒小時候,兩個小人天天跟著他,爹爹,爹爹的叫個不停。可是,不知從何時起,楓兒與欣兒都是與他生疏了,見了面也只是簡單的行一禮。反倒是賢兒平日裡尋得了什麼好畫、好酒都是會拿來,與他一起鑒賞、品嚐。

    「父親,不知你有何事?」景亦楓見他出神,便開口問道,語氣淡漠。

    景越良回神,彷彿是習慣了景亦楓如此態度,倒也不似從前般介意了,只是心中終究有些不舒服,便也是面無表情的道:「楓兒,皇上為你與怡郡主賜了婚,只是那怡郡主如今才十三年華,還須二年才能及笄,如今你已是十六年,至行冠之齡,身邊也無一個姨娘、通房,實是說不過去…」

    還未待景越良說完,景亦楓便起了身,拱手道:「有勞父親操心了,只是楓兒早與娘親說過,楓兒這一世只娶怡郡主一人,絕不會納姨娘與通房。」

    原本他是求了皇上下旨,只許他娶了怡兒,不許再有任何姨娘與通房,只是皇上前些日子卻說是不贊同,只是同意了他與皇后不會賜下任何女子給他做姨娘與通房,卻是不肯再下旨,只道是他的家務事,讓他自己解決。

    「什麼?」景越良聽了大驚,復又道:「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怎能就娶一位女子,你娘親也是同意了嗎?」

    景亦楓抬眸,眼中冰涼一片:「是,娘親已是同意,娘親說天下女子皆是癡情之人,只希望找到一位一心一意對待於她的夫君,所以娘親交待了楓兒要好好對待怡郡主,切不可哄騙於她,不可傷了她的心。」

    聲音一片堅定,卻帶著絲絲責怪,小的時候,他與欣兒瞧見娘親偷偷的躲屋子裡哭泣,那時他便開始對眼前這位父親產生了抵抗的心情,父親從小便是他心中一座威嚴的山,他崇敬父親,以父親為榜樣,可是從那時,這座山便無聲的坍塌了。

    景越良豈能聽不出話中之音,臉色一疆,便又道:「你娘親那是婦人之仁,待你襲承了永定候爵位,卻只有一位夫人,無任何姨娘、通房,豈不丟人。」

    「楓兒不覺丟人,祖父一生便只有祖母一位妻子,祖父何曾丟過人了?」景亦楓臉色淡漠,反問道。

    門口,黃色衣裙微微閃動,一個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偷聽著,然後轉身,朝著一邊跑去了。

    景越良被景亦楓一堵,臉色頓時十分難看,便一時口不擇言起來了:「你這般不想納姨娘,莫非真如晴兒所說一般,你有何隱疾?」

    景亦楓冷哼一聲:「我便是有隱疾也是我自己之事,不勞父親掛心。」

    景越良微微一愣,似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番話,有些後悔,卻見景亦楓這般語氣,火氣又是湧了上來,一揮手道:「我不管你如何想,這姨娘你必須納,安姨娘的娘家有一位表侄女,也是才貌雙全,溫柔賢惠,你便先納了她做個貴妾罷。」

    「孩兒怒難從命。」景亦楓站著不動絲毫,冷冷的道。

    「你…」景越良氣得說不出話來,頓了頓,又怒道:「若是你不答應,便家法伺候,打到你答應為止。」

    景亦楓仍是一動不動,面色仍是冷冷淡淡,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堅定:「無論如何,孩兒都是不會納妾的。」

    「好,好,你不納妾,我就打到你納妾。」景越良氣憤的看他一眼,便對著書房外喊道:「來人,把家法給我請來。」

    「是。」外面的管家聽了,急忙應道,沖衝跑去請家法。

    不一會兒,管家便捧著家法而來,景家的家法便是一根鞭子,粗瞧十分普通,細看卻能瞧見鞭子上帶著根根尖刺。而這根家法擺在景家祠堂,已是被景帝師禁用了。

    今日景越良也是被景亦楓氣糊塗了,接過家法,看向景亦楓,又問道:「你納是不納?」

    景亦楓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別過了頭,道:「孩兒恕難從命。」

    「好,好,那你就別怨父親心狠。」景越良氣呼呼的說著,便真的舉起鞭子,抽向景亦楓。

    景亦楓卻是站著不動,那鞭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背上,頓時,雪白的錦袍便被抽破了,後背流出了鮮血。

    景越良微微有些心疼,卻是見景亦楓一動不動,臉上還是一片傲然,又是氣了起來,怒道:「你給我跪下。」

    景亦楓嘴角微微揚起,神情卻是帶著一絲諷刺,就那麼直直的跪了下去。

    「你到底是納不納妾?」景越良氣憤的走到景亦觀面前,又問道。

    景亦楓還是一句話,絲毫未變:「孩兒恕難從命。」

    「你…」景越良揮起鞭子,又抽了下去,這下連續抽了十幾鞭。

    景亦楓的後背已是有些血肉模糊了,額頭已是冒出了層層冷汗,卻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神情堅定。

    景越良還在氣頭上,心中雖是心疼,卻見他仍是這副模樣,又氣道:「好啊,你是被封了世子,覺得翅膀硬了,便敢忤逆我了是吧。」說完,便又要揮起鞭子要抽下去。

    「住手…」書房門口,景傲急急走了進來,臉色有些蒼白,見景越良又要往景亦楓身上打去,急忙喝止道。

    景越良一愣,停了手,父親今日不是出去會賞畫去了嗎?怎會這麼早便回來了?

    跟在景傲身後的,還有一個嬌小的黃色身影,便是景亦欣。

    方纔她在書房門口偷聽了父親與哥哥的對話,她也是希望哥哥不要納妾,她喜歡怡姐姐,只希望怡姐姐一人做她的嫂嫂;可是聽了父親的口氣,似定要哥哥納了妾,所以她便想到請祖父前來,只是到了祖父的院子,祖父卻不在,下人說祖父賞畫去了,她又打聽了祖父上哪賞畫了,便急急的要出府尋祖父,卻是在府門口碰到了一臉蒼白的祖父,她與祖父講了書房內聽到的事,祖父便急急趕來了。

    景亦欣走進屋內,見景亦楓的後背被打成如此,眼眶立馬通紅了,跑至景亦楓身邊,扶起他,擔心的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景亦楓微微一笑,搖搖頭:「欣兒不必擔心,哥哥無妨。」

    景傲見景亦楓被打成如此模樣,氣得對景越良怒斥道:「誰讓你動家法的?誰讓你打楓兒的?你是不是以為你被皇上封了永定候,翅膀硬了,便敢忤逆我了是嗎?」

    景越良忙跪了下來,道:「父親息怒,孩子並無此意。」

    景傲哼一聲:「你並無此意,那我已是明言禁了動用家法,你為何還用這家法責打楓兒,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嗎?」說著重重咳了幾聲,臉色愈發蒼白了。

    「父親(祖父)。」景越良、景亦楓和景亦欣見了景傲如此模樣,都是著急的喊道。

    景越良急忙起身,要扶著景傲。

    景傲卻是一甩手,撫了撫胸口,平穩了一下氣息道:「你這個逆子,不用你扶我,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你便休想讓楓兒納妾。」說著,便又看向景亦楓,道:「欣兒,扶著你哥哥,我們走。」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景亦欣忙扶著一臉蒼白的景亦楓跟了出去,三人都是不瞧景越良一瞧。

    景越良呆呆的站立了一會,哀歎一聲,方纔他也是氣糊塗了,楓兒被他打成如此,要不要緊?想著便想跟著去瞧瞧,剛抬起腳步,卻又止住了,怕是他們現在都是不願見到他吧。

    想著讓管家哪走了家法,歎息一聲,獨自坐在了書房內。

    景傲三人剛到景亦楓的楓華院,秦氏聞了風聲,急急趕來了。

    景亦楓坐在無後背的椅子上,等著御醫前來,後背的衣衫已是破爛不堪了,光光是用普通的鞭子打上十幾鞭,普通人也是熬不住了,更何況是帶著刺的鞭子,幸而景亦楓從小習武,卻也是硬忍著,身上額間直冒冷汗。

    秦氏見了景亦楓如此模樣,走至他的面前,抹著淚,心疼的問道:「楓兒,疼不疼?」

    景亦楓有些虛弱的搖搖頭:「娘親不必擔心,孩兒不疼。」

    景傲此時也是一臉蒼白,坐到一旁,道:「兒媳婦不必擔憂,楓兒自小習武,身子骨自是比常人好些。」

    秦氏轉過頭去,朝景傲行了一禮,語氣卻有些責怪:「公公,無論老爺對我如何,我都是認了,可是楓兒是老爺的親骨肉,他怎能下此狠手。」

    景傲歎息一聲:「兒媳婦,是我們景家對不住你,你若是怨便怨我罷。」

    秦氏見景傲臉色蒼白,想著這些看這位公公對自己也是頗為照顧,對楓兒與欣兒與是疼愛至極,心中有所不忍,便屈了屈身道:「公公言重了,方才兒媳只是一時著急,並無責怪公公的意思,還請公公見諒。」

    「老太爺,御醫來了。」門口小廝領著一位與景傲年紀一般的老者走了進屋。

    「參見景帝師,世子,夫人,小姐。」御醫走進了屋,便朝著幾人拱手道。

    景傲擺擺手:「曾太醫,快為我孫兒包紮罷。」

    曾太醫點點頭,便走至景亦楓身後,拿了藥箱,為他處理傷口。

    景亦楓一聲不吭的讓曾太醫處理完了傷口。

    待處理完了傷口,曾太醫便道:「世子爺,這傷口有些深,先用了御制的凝膚膏,這段時日須每天都換三次藥,只是不知會不會留下傷痕。」說著,便拿出了二隻玉瓶放到了桌子上。

    景亦楓站起了身,拱了拱手道:「無妨,多謝曾太醫了。只是我見祖父臉色有些蒼白,還勞煩曾太醫為祖父瞧瞧。」

    坐在一邊的景傲一愣,曾太醫也是微微一愣,然後便道:「世子爺言重了。」說著,便走至景傲面前:「帝師,容曾某為你把脈。」

    景傲點了點頭,輕咳了幾聲,拿出了手。

    曾太醫靜靜把了脈,便笑道道:「帝師、世子爺放心,並無大礙,只是帝師太過操勞,精神不佳而已,帝師往後務必要好好歇息,不能太過操勞了。」

    景傲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朝著曾太醫點了點頭。

    曾太醫也是微微點頭,開了幾副藥方,便告了辭。

    景亦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是不顯露,只是讓小廝扶了景傲去歇息,又寬慰了秦氏與景亦欣一番。

    待秦氏與景亦欣走後,眼光一閃,喊了一聲:「默離。」

    門外便進來一樣貌普通的男子,一身小廝打扮,正是上次在建雲城,跟著景亦楓,救了莫靜怡的那個小廝。

    「主子。」默離進了屋,便恭敬的行了一禮。

    景亦楓微微瞇眼,道:「你去查一下,祖父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是。」默離拱手應一聲,便出了屋。

    景亦楓冷吸一口氣,背上是刺骨的疼,只是想起心中之人,便忽略了身上的疼痛,只餘下淡淡的溫情。

    晴薇院——

    「可惡,都是那個該死的老頭子。」安姨娘坐在軟椅上,瞪著大了怨毒的雙眼,氣憤萬分。

    春兒小心的站在一旁:「姨娘,你別生氣了了,再如何說大公子都是被老爺家法伺候了,也算是給姨娘出了口氣。」

    安姨娘一哼:「打了幾下又如何,只不過疼了幾天,那世子的位置卻還是在他手裡,芯兒也不做不了那小雜種的貴妾了,那樣便下不了藥了,賢兒如何取代他的位子?」

    「姨娘,小聲點,萬一被別人聽去了就不好了。」春兒忙出聲提醒,若是這話傳到老爺耳裡,便大事不妙了。

    安姨娘又是哼一聲,直直的瞪向春兒,春兒心中十分害怕,姨娘定是要責怪與她了。

    果不其然,安姨娘狠狠的指向春兒的額頭,滿臉不悅的道:「都是你這死丫頭,出的什麼鬼主意,這下好,老爺定是要生本夫人的氣了,你還想做賢兒的姨娘,這麼蠢,賢兒要你何用?」

    「夫人,夫人,都是春兒笨,春兒知錯了,夫人莫生氣。」春兒急忙跪了下去,求饒。

    安姨娘停了手,氣呼呼的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想開口說話,卻是感覺腹中一陣疼痛。

    「快,快扶本夫人去如廁。」站起身,把手伸向春兒。

    春兒急忙起身,扶住安姨娘,出了屋門,往茅廁走去。

    到了茅廁門口,春兒便在外守候,安姨娘急急走了進去,不多久,卻是聽見安姨娘一聲慘呼:「啊——救命啊——」

    春兒忙問道:「姨娘,發生什麼事了?」

    「救…救…命…」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臭味,春兒摀住鼻子,疑惑的打開茅廁的門,卻不見安姨娘,疑惑的喚道:「姨娘,你在哪裡?」

    糞坑內傳來一陣微弱的應答聲:「我…我在裡面…快拉我上去。」

    春兒一驚,走至糞坑前,捂著鼻子往下一看,頓時傻了,只見安姨娘正在糞坑內掙扎,滿身都是糞尿,連嘴裡都是。

    「快…快…拉…我…上去…」

    春兒猶豫了片刻,道:「姨娘,你等一會,我這就找人來救你上來。」說著,忙走出了茅廁朝著晴薇院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安姨娘掉到糞坑裡去了,快來人啊。」

    晴薇院內全部的丫環小廝急忙趕了走去,當初安姨娘嫌這茅廁建在晴薇院內不雅觀,這茅廁便建在晴薇院的一邊。

    春兒見來了人,急忙道:「快,姨娘掉到糞坑裡面去了,你們快去把姨娘拉上來。」

    丫環小廝們一陣猶豫,都是呆在原地不肯進去。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進去救姨娘出來。」春兒喝道。

    那些丫環小廝卻仍是呆著不動,誰也不肯先進去。

    「我去拿根繩子,把姨娘拉上來吧。」一個小廝腦子一轉,急忙道。

    「那還不快去。」春兒一跺腳,喊道。

    那小廝急忙跑回了院子,拿了繩子來,與另一個小廝捂著鼻子與嘴巴進了茅廁。

    到糞坑前,住裡一看,把繩子放了下去,憋著氣喊道:「姨娘,快抓住繩子,我們拉你上來。」

    安姨娘已是滿身糞尿,眼耳口鼻上,頭髮上全是,不敢再張嘴,死死抓住繩子,心中害怕的要命,也是恨得要命,這幫該死的奴才居然這麼久才來,待她出去,看她不好好修理他們。

    二個奴才忍著臭氣,拚命把安姨娘拉了上來,便立馬逃出了茅廁。

    安姨娘已是欲哭無淚,她方才剛進茅廁,便覺得一陣頭暈,又感覺什麼東西往她背後一擲,她便翻進了糞坑,現在整個一糞人,全身臭氣熏天,踉踉蹌蹌的走出茅廁。

    幾個奴才見了安姨娘出來,一陣噁心,都是捂著逃了老遠。

    安姨娘嘴裡的糞尿,鹹鹹澀澀的,不知是何味道,直打噁心。

    「發生何事了?」景越良剛進晴薇院,見院子裡空無一人,剛走出院子,便見晴薇院的幾個下人逃了過來,皺著眉問道。

    那幾個下人,急忙止了腳步,低著頭道:「老爺,安姨娘,安姨娘摔進糞坑了。」

    「什麼!」景越良一愣,忙走向茅廁。

    還未走近,便聞到一陣臭味,見安姨娘滿身是糞尿的站著,邊上的下人都是離了她幾十步。

    景越良皺眉,聞到這股臭味,看見安姨娘這副模樣,一陣噁心。

    安姨娘見了景越良,連忙擺起以往的姿態,軟軟的喊道:「爺——。」

    景越良愈發噁心了,忙對那些下人喊道:「還不快去提水,給安姨娘澆洗乾淨。」

    「是,是。」那些下人忙應了是,紛紛去拿桶提水。

    提了水來,憋著氣走近安姨娘,一股腦兒全忙安姨娘身上潑去。

    水夾著糞尿從安姨娘身上流出來,下人們急忙又退了開去。

    安姨娘此時目光已是有些清楚了,見了景越良站的老遠,一臉嫌棄的樣子,心中一突,忙向他走去,一臉嬌媚,喚著「爺。」

    景越良忙退後,伸出手,示意她止步:「你別走過來,快讓下人給你洗洗,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瞧你。」說完,便甩手走人了,一想到安姨娘方纔的樣子,與她身上的臭味,景越良便覺得一陣犯惡,他這最近這幾個月都是不會再來這晴薇院了。

    安姨娘見他這副樣子走人了,氣得直跺腳,又瞧見那些下人都離得這麼遠,心中更氣,雙眼冒火,衝著那些下人喊道:「還不快去準備洗澡水,扶我去沐浴更衣。」

    一些粗使丫環急忙跑了去為她準備洗澡水,春兒與另一名一等丫環忍著臭味和噁心上前,扶著她,卻都是沒忍住,剛走進安姨娘,便吐了開來。

    安姨娘見了,伸出一隻滿是臭氣,還帶著些糞尿的手,往二個丫環各自打了一巴掌。

    二個丫環的臉上立馬沾了些許糞尿,只得硬生生的忍了噁心,扶著安姨娘往晴薇院走去。

    ——

    舒水院裡,傳來陣陣笑聲。

    「哈哈…娘親,哥哥,你們不知道,笑死我了,那狐狸精居然摔到糞坑裡去了,聽說被拉起來的時候,她身邊的丫環都吐了。」景亦欣捂著肚子,哈哈哈的笑著。

    秦氏無奈而寵溺的拍拍她的後背,道:「好了,小心笑得肚子痛,娘跟你說過,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如此沒有規矩。」

    景亦楓也是無奈的笑笑,因為後背上的傷,皇上准了他一個月的沐休;閒在府中,倒也且愜意,只是卻是見不到怡兒了,心中想念的緊;他怕怡兒知道他受傷了,會擔心、心疼,因此不願讓她知道;便只讓欣兒去與怡兒說,他奉了皇上命令要離京十日;想來,十日之後,他的傷勢也差不多好了,還有半月多,他便能天天見著怡兒了。

    景亦欣聽了秦氏的話,輕輕吐了吐舌頭,笑著道:「娘,我是太高興了嘛,你不知道,聽下人們說,那個狐狸精,沐浴後還是一股臭味,抹了許多薰香還是未能遮住身上那股糞臭,她院子裡的下人見了她,都是能躲則躲;連父親都一連好些天未去她院子了。」

    秦氏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心中談不上是高興還是如何,只是覺得有些可悲。

    「好了,欣兒,小心被別人瞧了你這副樣子,便沒人敢娶你了。」景亦楓也是微微一笑,打趣道。

    景亦欣止了笑,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臉色因大笑而變有些微紅,眼睛瞪著景亦楓,煞是可愛,氣鼓鼓的道:「哥哥取笑欣兒,哼,欣兒不理你了,壞哥哥。」

    秦氏與景亦楓兩人見了她這副樣子,都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屋子內歡聲笑語不斷。

    院外,景越良佇立良久,終究長歎一口氣,走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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