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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章 是夢啊,這一切都是夢 文 / 北若冰

    走出山洞,她從那死水深潭裡取了一些水,也不管有沒有問題,直接喝了幾口,然後才順著潭邊往山裡走,一路上埋頭認真找著可以治療內傷骨折的草藥。要說對於草藥她原本也是瞭解不深的,只是後來自己受傷多了,和常來給她看病的那老御醫經常也能聊上一會兒話,他給她說過幾種能夠治療重傷如骨折的草藥,大概形容了一下那草藥的形狀特徵。那時候她還笑道他莫不是怕她在野外重傷沒人搭理,得自己找草藥療傷不成。

    沒成想這就是了,只是身受重傷的人不是她。

    莫攬月找了很久,沿途用燒過的木炭在樹幹上留下記號,以免自己迷路不知歸途。

    按老御醫告訴她的特徵,她就遍了大半個山谷都沒能找著能夠療傷的草藥,倒是找著了一些野果。看著這時候也不早了,她匆匆沿原路返回。把重傷到不能動彈的古烈陽一個人留在山洞裡她著實不太安心,就算山洞被掩得嚴嚴實實的,也仍是怕他會被野獸什麼的發現。

    回到山洞附近時,她不經意看到山洞邊上的一株草藥時,不禁眼前一亮,這不正是她苦尋無果的七厘丹草嗎?她忙跑過去把它拔了起來當寶貝似的抓在手心。她索性再順著周圍細細查找,皇天不負苦心人,在離山洞一里的範圍內她總算找齊了另一種草藥——細辛。

    把七厘丹草和細辛一起搗爛了外敷在骨折處,可以算的上是治療骨折內傷最簡單可行的辦法,她沒想到在外面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的東西,沒想到就在這山洞附近就有,虧她還跑那麼遠去找呢。

    莫攬月抱著草藥和野果興沖沖往山洞裡走,撤去山洞口的障礙物,她進去後又將山洞山掩藏起來。

    她發現她離開之前燃著的火堆已經燒盡了,山洞裡的光線很昏暗,不生火的話只能看清三步之內的東西。她忙動手把洞內剩下的一些乾柴堆在一起,重新生起火來。

    在莫攬月忙完這一切,山洞內重新恢復光亮,她準備坐下來找個合適的石器搗草藥時,一旁躺在地上被一堆雜草蓋住了全身的古烈陽臉色鐵青,和之前的蒼白臉色截然不同。她心覺有異,把他身上的雜草撥開,赫然見到他右手置於胸前,手裡抓著一條赤色的小蛇,小蛇好像已經死了,腦袋無力的垂在他的胸前,而在他左手臂上有著兩個小血洞。

    這讓她剛剛舒展開來的心再一次緊緊糾結起來。

    小蛇通體赤色,顏色鮮艷得扎眼,她以前在書本上曾經看到過,顏色越是鮮艷的東西,其毒性可能越強,漂亮的野蘑菇是如此,蛇也如此。

    「三殿下。」

    她用力推了他一下,發現他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莫攬月手拿匕首,把那赤色小蛇從古烈陽手裡扯了出來,先將它的頭切去,以防它裝死脫逃。要解蛇毒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咬人的毒蛇身上下手。

    她以前從來沒有用這種土方法,雖不知其效果如何,事到如今也只能活馬當作死馬醫,姑且試一試了。

    緊接著她撕開他左手臂處的衣服,從那兩個小血點周圍劃開皮膚,任憑古烈陽的深色的血流了滿地,直到看見流出的血都是鮮紅鮮紅的,她才撕了一條衣服綁在他傷口以上的地方,扎得緊緊的,以延緩血液的流通。

    她把帶回來用於食用的潭水都倒在了古烈陽的手臂傷口上,仔細的清洗過後,這才開始處理一邊已經被割了頭的赤色小蛇。

    輕易劃破蛇身,她手指在那條血肉中上下翻騰,總算找到了一個墨綠色的『小水囊』,蛇膽這東西她自然是認得的,取出蛇膽之後,她把蛇膽弄破,把僅有的一點點膽汁全部塗到了古烈陽被咬了的傷口上。

    這一番處理,也不知有沒有效果,她只能祈求蒼天保佑,別對他這麼殘忍。

    沒有多餘的時間空懷感傷,莫攬月在山洞裡找了個遍,也找不到合適的搗藥的石器,乾脆撕了塊衣料放地上,再把草藥放在那衣料上,直接拿著石頭在地上搗了起來。七厘丹草一天只能用一次,且用量不能過多,她拿捏不準確切的用量,也只能憑著感覺把兩種草藥摘碎了放在一起,用石頭把它們搗得碎碎的。草藥裡的汁水湛到了衣料上,有些更是湛到了地上,莫攬月怕藥汁流失得太厲害有損療傷效果,不敢過多耽擱,一把草藥搗碎立即就著衣料一塊拿了起來。

    憑著記憶中的位置她先把那一點搗碎了的草藥敷在古烈陽的胸腹部,肩胛骨處則只抹了些藥汁在皮膚表面。他斷了的三根肋骨同處於左邊位置,想必是撞上石頭時傷到的。

    再把剩下的草藥按著同樣的法子搗碎了敷在他大腿位置。

    雖然在發現他骨折的當時她就已經為他全身檢查過,斷了的肋骨也有為他接正過,但那也只是憑著她自己的感覺去接的,事實上他胸前的肋骨有沒有回歸原位,不挖開他的胸膛來看她根本無法確信。只能安慰自己那摸上去圓潤的手感應該是正確無誤的給他接上了。

    終於把他所有的傷都處理完了,看著他仍舊鐵青的臉色,莫攬月心裡卻是更加沒底了。這些都是她第一次做,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有做錯了。

    摘回來的野果也沒心思再吃,莫攬月只覺得好疲憊,她把自己的外衣脫了蓋在古烈陽身上,自己則緊貼著古烈陽沒受傷的一邊身體側躺下來。

    說不清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無窮無盡的夢境裡她仍身處在那紫雷皇宮裡,被古烈格嘮叨著,被古烈陽沒理由的寵著,她無憂無慮的笑著,這一切,無限美好,美好到連她都清楚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罷了。

    醒來時,她還未睜開眼睛,嘴裡先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

    是夢啊,這一切都是夢。

    美夢總是難以成真,而惡夢總是揮之不去。她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重傷昏迷的古烈陽。

    她透著山洞縫隙看著外面的天,這都還沒有天黑,說明她睡的時間並沒有很久,她爬了起來,把緊綁在古烈陽手臂上的布條解開,疏經活絡,一直緊紮著血管極有可能會使他那只左手因供血不足而廢掉。

    也許她該多謝那場美過頭的夢境,讓她能夠及時清醒過來,否則,一覺睡到大天亮,他這手估計也是保不住了。

    坐起身,她又往火堆裡添了一些雜草,之前拾來的乾柴都用光了,要想一晚上保持溫暖和光亮,她必須再出去拾些柴禾。

    但是古烈陽一直這樣昏迷不醒,她不敢離開,生怕這一離開,又有什麼毒蛇猛獸近了他的身。這一次是被小蛇咬了,也幸好他在昏迷前還把小蛇給抓住了,想必也是知道有關治療蛇毒的法子才會這樣做的吧。但是下一次再遇上什麼更生猛的動物,他又該如何自保。莫攬月左右為難,看著那越來越小的火堆暗自發愁。

    「唔……」

    輕輕的呻吟聲,在安靜的山洞裡十分引人注意。

    莫攬月嗖一下轉過身緊盯著那臉色仍是很不好的古烈陽。

    良久,他沒有再發生任何聲音,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莫攬月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一個人呆久了,都出現幻聽了。

    「水……」

    就在她回過身繼續盯著火堆發呆的時候,古烈陽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了。

    她隨意的回了下頭,原以為又是自己的妄想幻聽,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真的,古烈陽正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下唇。

    莫攬月忙湊了上去,欣喜若狂的撫了撫他的額頭,「你總算醒來了。」

    「水……水……」

    古烈陽勉強睜開眼睛,只是重複的說著一個字眼。

    莫攬月拿著她盛水的荷葉就往外面跑了出去,山洞離那深潭並不是很遠,來回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她用不著擔心會有野獸趁著她出去的這點時間就把他給吃了。

    小心翼翼捧著一大葉子的涼水走回山洞,她用手指沾了一點一點的餵給古烈陽喝。一開始古烈陽還能耐著性子一滴一滴的舔著,只是舔了數十次,也不過喝到一丁點的水,他累極了,也渴極了。

    莫攬月看出他的不耐,但直接拿著這滿滿一葉子水往他嘴裡倒又怕會嗆著他,猶豫了下,她自己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裡並沒有吞下,她俯身印上古烈陽的唇,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水過渡到他的嘴裡。

    久旱逢甘雨,古烈陽喝得盡興,眉宇間的褶皺也平展了開來。

    光是餵水就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總算古烈陽喝夠了,輕搖著頭表示不再需要,她才把自己摘來的野果放在剩下的水裡清洗了一下,用匕首切成小塊餵給古烈陽吃,幾乎把所有的野果吃光了,古烈陽才滿意的繼續睡去。

    俗話說,吃得下就是好事。古烈陽甦醒過來,還有胃口吃東西,她一直懸著的心也可以暫時放回肚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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