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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爭什麼 文 / 北若冰

    當眼前的這張臉和她記憶深處的那張臉融合在一起時,眼淚一下子順著她的眼角流淌了下來,因為她弟弟的背叛她才意外穿越到這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代,但連在這裡都能看到一張如此神似的臉,讓她如何可以接受。

    「我付出所有愛護你,教導你,雖然最終你背叛了我,我也無所怨言,我滿以為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情債,這輩子注定需要償還。只是我沒有想到,我不止上輩子欠了你的,也許上上輩子也虧欠於你,否則在這落後得不像話的古代我怎麼還能看到你的臉還被你虐得遍體鱗傷!」

    那一刻她腦子裡好像被強塞進了一團漿糊,她所說的話都不經大腦的直接脫口而出,以至於她說話的對象不明白她的話,連她自己也犯著迷糊。

    她有多久沒有哭過了,已經記不清楚,她只是放任自己狠狠地哭泣著,流著淚,她每眨一次眼睛,眼前的臉龐變得清晰,很快又模糊了起來。她不嫌無聊的一直傻傻的眨著眼,無言凝視他的臉。

    「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愛護我教導我,什麼上輩子欠了我的,莫攬月,你給我說清楚。」

    古烈風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剛剛還堅如磐石的莫攬月突然就哭了起來,還不停說著他聽不懂的話,到底她是真的在傷心還是為了耍他而故意演的一場戲,他分不清楚。

    「爺兒,您看她是不是被軟禁久了,腦子有毛病了?」

    一旁代古烈風鞭打莫攬月的男人扔了鞭子,走到古烈風身邊說道。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一下子腦子就有毛病了,況且一共就關了她兩天,你當她是幾歲的小娃娃嚇一嚇就精神失常嗎?」

    古烈風湊近了看她,她眼神迷離,好像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樣,他不免心中納悶,他剛剛不過就和她說了幾句話,自認為語氣還算溫和,怎麼就成這樣了?他想不明白。

    伸手摸上她的額頭,手心燙燙的,他手指下移,又在她臉頰和脖子摸了一把,同樣是感覺溫度異常的高。

    「該死,她是病了,所以才說話這麼迷迷糊糊的。來人,去弄幾劑去風寒的藥煲來給她服下。」

    「爺兒,您不是想從她嘴裡套出消息來,這會兒她迷迷糊糊的,正是套話的好時機呀。」

    男人的提議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看她哭得這般淒慘,他還真沒什麼心情套她的話。

    「先去把藥弄來,她的命本殿還想留著。」

    把手下人都支開,古烈風把莫攬月從木架上放了下來,不過手腳的鎖鏈沒有幫她解開,近百斤的重負,莫攬月無意支撐,整個人便跌坐在地上。身上傷口受到拉扯再次開裂,血再度滲出,本已染滿血污的衣服只是顏色加深了些,不注意看根本不會注意到她在流血。

    「你別動,我再幫你上點藥。」

    「以前,現在,你都是來討債的,如果注定要用我的性命來償還,罷了,我好累,你想要便拿去吧。弟弟,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爭什麼,你卻不明白,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為什麼不能和我好好談一談……」

    她的委屈,永遠藏在心底深處,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過。親弟弟的蓄意謀殺以圖爭權奪利,她不在乎她失去的名利地位,她傷心的是她的至親想要親手了結她的性命。

    她可以為自己籌謀打算,她可以設計自己安全脫逃,只是這都無法改變她那傻弟弟狠心親手殺害她的事實。

    「莫攬月,你看清楚,我是四皇子古烈風,別再跟我說些聽不懂的話!」

    草草替她重新撒上一層金創藥止血,古烈風再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再一次拂袖而去。密室內並沒有沉寂太久,專治風寒的中藥煎好由黑衣人拿了親自去餵她,她暫呆的地方也由那沒有窗戶的小房間換到了另一個有窗有光線的房間,房間裡的佈置簡潔而雅致,與之前那地方好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這時候的莫攬月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她弟弟向她開槍的那一幕,她的心在滴血,一次,又一次,原來事情無論過了多久,無論她是否去想,再模糊的記憶也可以恢復清晰,就好像她前一天還幾乎想不起自己曾有個弟弟,後一天那些和弟弟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全湧上了心頭,她想撇開不想都難。

    莫攬月被古烈風軟禁的第三天,她開始發燒,持續高溫令她整個人變得更加迷糊起來,她總是在低聲呢喃,對著一個不存在的對象說話,她幾乎以淚洗面,哪怕是昏睡著,也能滑下一滴淚來,好似夢見了什麼傷心的事情。

    古烈風看了一眼那剛剛熬好的藥,他真是瘋了。他是抓她來嚴刑逼供的,現在卻不得不命人給她煎藥治病,好生看顧。她還這麼的不消停,動不動就哭,醒著哭,睡著也哭,一天到晚哭個不停跟個孩子似的,他還從沒見過這麼愛哭的人。

    更沒有想到愛哭鬼這三個字會和性格強悍得堪比男人的莫攬月搭上關係。

    他開始祈禱著希望她的身體快些好起來,那樣他才可以繼續以折磨她為樂不是嗎?她要再這麼哭下去,他這密室都要叫她的眼淚給淹了。

    事情朝著古烈風期望的相反方向發展著,莫攬月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普通的去寒補身的湯藥已經對她的病情起不了任何作用,古烈風不得不從宮外私自請了大夫過來給她瞧瞧。

    那民間大夫初一看莫攬月滿身的傷痕,又察覺她的氣息脈博十分之微弱,可謂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靈。

    「這位爺兒,恕小的直言,這位姑娘病情嚴重,加上身上傷痕纍纍,恐怕是已經回天乏術。」

    古烈風本就煩躁得很,聽得大夫如此說話,當即怒得要將那大夫給砍了。大夫為求保命,改口稱願意一試。於是乎各種珍貴藥材都被搬進了密室,古烈風不惜花重本買回那些續命良藥,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心太好了。

    莫攬月一直昏昏沉沉的,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大夫時刻注意著她的病情,身上的傷醫治起來簡單,她的病卻總是不見好轉。

    「姑娘,你可得爭點兒氣,有很多人在盼著你恢復呢。」

    大夫無可奈何的聲音鑽進她的腦海裡,她於是在想,有什麼人會盼著她呢,第一個閃現的人是古烈陽。這麼些天了,他還沒能找到她麼……也是了,他又怎麼會想到擄走她的人會是古烈風。

    不行,她要回去。

    莫攬月強撐著精神,費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大夫,能讓他們把我手腳的鎖鏈給去了麼……」

    她有力無氣的對那大夫說道。

    這是幾天裡她第一次和這位照料她的大夫說話,那大夫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坐起來,「姑娘,你說什麼?」

    「我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手腳上的鎖鏈重達百斤,天天套著這樣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痊癒,大夫,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我若是死了,你也一定活不了,大夫,你幫幫我。」

    「這……」

    「你只要跟他們說我這手腳上的鎖鏈使得我血脈不通,吃再多的奇珍異寶也無濟於事,他們自然會解開我一身的束縛。大夫你也想早些回家不是?讓他們再準備些吃的,我吃過東西也許精神就好了。」

    大夫一聽她這話覺得也有理,任誰幾天不吃飯都要脈象虛弱的,手腳上負重這麼厲害,更是耗費掉她不少精力,如果把這些東西都去了,再好好吃些東西,或許她真的就不藥而癒了。

    大夫這便去遊說去了,古烈風再次來看她時,她依舊不吃不喝,躺在床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加之被餓了這麼久,渾身沒點兒力氣是真的。

    「把她的鎖鏈解了吧,都憔悴成什麼樣了,不是幾天前就讓你們給她準備吃食的麼,當本殿下的話是耳邊風不是?」

    「殿下息怒,屬下有按殿下的吩咐日日送來飯菜,只是自從她生病以來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就算是強喂,也只能吃下一點。」

    接下來一陣細細梭梭的聲音,她感覺有人在給她身上的鎖鏈開鎖,沉重的鎖鏈被卸去時,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古烈風離她不過一步之遙,正是她反客為主的好時機。

    其實在他們來之前她已悄悄吃了些東西,恢復了些力氣。

    當下她沒再遲疑,翻身而起撲向古烈風,一手抄過床邊的藥碗用力砸向床頭一角,藥碗被她用蠻力砸了個四分五裂,她捏著一塊鋒利碎片抵在古烈風的脖子處。

    這一切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以至於站在房門口的兩人根本沒機會做出反應。

    她拉著古烈風接在自己身前,手握碎片一直抵著他的脖子,「你們在前面給我帶路。」

    她該慶幸的是古烈風沒比她高多少,她才可以拿古烈風當人質逃出這密室。

    「這些天,你都在演戲給我看?未免也太逼真了吧,我幾乎就信了。」

    古烈風沒有一點緊張,只是他雙手被她反扣在身後,他很難反撲成功。在這一點上,莫攬月可算的上是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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