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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四章 雪中送炭,還是乘人之危? 文 / 北若冰

    成年老虎已經瞪夠了,舉起前爪整個向他撲來,古烈格心念著這次完蛋了再也顧不得什麼轉身就往後跑。就在他以為自己這條小命一定會斷送在虎口時,他突然瞄見前方有人正舉箭射向他身後的成年老虎。

    古烈格當然不會傻的停下腳步,他依然拚命跑,前方射來的箭一支接一支,每次看著那箭從自己腦袋邊上飛地時他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但值得慶幸的是當箭射到第五支的時候,他和那成年老虎之間的距離終於拉開了一米左右,且距離越拉越開,他顯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時候,古烈格離前方射箭之人已經很接近了,也看清了出手救他的人是誰,他迎了上去,笑得一臉感激,「四皇兄,多虧你出手相助,不然我剛剛隨時性命不保了。」

    「五皇弟客氣了,我們可是兄弟,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陷於危險而不管不顧。」

    古烈風與古烈格寒暄了兩句,看那邊成年老虎已經不怎麼動彈了,這才下馬,先將馬拴在一邊的樹幹上,拿了佩劍走過去了結了成年老虎的生命。

    古烈格湊到古烈風身邊,看著這剛剛還想把他給吃了的老虎,現在也成了一團死肉,再無威脅可言。

    「這老虎體形真大,四皇兄有了它,想必這次成績絕不會差。」

    古烈格誇讚完,便想繞過那成年老虎,繼續去處理那只幼虎屍體,然而古烈風自信滿滿的聲音卻讓他不得不停住腳步。

    「不是它,是它們。有了它們我的成績的確不用擔心了。」

    古烈風走過去撿起古烈格的佩劍遞給他,「五皇弟,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古烈風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不僅僅是他殺死的那頭成年老虎,連他之前辛苦捕殺到的幼虎他也想獨吞,這要是平時古烈格怎麼也不會答應,只是……誰讓自己這條命是他救的呢,他除了歎氣之外,還能怎麼樣。

    「哪裡哪裡,沒有四皇兄出手,我剛剛連命都沒了,這幼虎也不會屬於我。」

    說完,他悶悶的看了一眼那幼虎,看來他今天是要無功而返了,連馬兒都驚跑了,除了空手打道回府他再沒更好的選擇。

    「幫個忙。把它們抬上馬背,五皇弟應該不會介意吧?」

    「當然,我很樂意效勞。」

    古烈格笑的有些勉強,不僅幫他人做了嫁衣,還得幫人做苦力,他忽然覺得剛剛寧願被那老虎咬死得了,也好過受這古烈風的氣,偏偏他還只能陪著他戴假面具說體面話,他們之間,還沒到撕破臉對立的地步。

    可憐的馬兒身上馱著兩頭老虎,兩者加起來的重量顯然已經超過兩個成年人,馱起來相當費力,只能像驢子一樣緩慢的前行,古烈格和古烈風兩人則走在馬兒的一側,時不時聊一兩句無關緊要的事情。

    狩獵林裡,莫攬月仍在駕馬狂奔,即使身後早沒了追兵,她仍是心有餘悸的抽著馬鞭。

    直到她發現自己或許真的是走得太深入了,深入到她都再沒有發現一隻兔子等小動物,倒是時不時聽到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虎嘯聲,獅吼聲,她猶如進入了一個猛獸園,自己隨時可能成為其他野獸們的獵物,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玩,她是來圍觀狩獵的,不是被獵物們圍觀的。

    莫攬月用力拉住韁繩迫使身下的小矮馬停下來,再仔細看著四周,似乎哪個方向都沒什麼特別明顯的路,回頭看,自己一路狂奔竟也都是在這些樹縫中穿插而來的,她這時候才開始感謝上天,沒有讓她一頭撞在某棵樹幹上已經是萬幸了,再讓她跑一次她可不一定有這勇氣。

    她認不清方向,只能調轉馬頭,駕著小矮馬往來時的方向倒著走,即使有可能會遇到那追著她大喊盜馬賊的人,她也只能認命的被抓了,淪為暫時的階下囚總好過成為野獸們的甜點。

    向來認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攬月第一次發覺她還是會有害怕的時候,在這種時候如果身邊能有著某個人的陪伴,或許她會好過很多。

    「哈欠!」

    狩獵林某處,古烈陽正舉著弓箭瞄準前方一頭不斷用鼻子拱著大樹根的野豬,箭在弦上,就在他射出箭時,他突然打了個噴嚏,手中的弓箭一抖,射出去的箭隨即偏離了預定的方向。

    那支箭從正專心拱樹的野豬頭頂飛過,成功打斷了野豬拱樹的行為,也導致了他此次獵殺活動的失敗。

    見驚走了獵物,古烈陽低咒一聲,他埋伏已久,沒想到被一個噴嚏輕易破壞了行動。但很快他變得更加煩躁起來,不是因為跑失了獵物,而是因為那個噴嚏,讓他聯想到被他獨自留在營帳的莫攬月,他不禁在想那個噴嚏是不是老天爺對他的提醒,也許他應該回去看看她是否安在。

    古烈陽偏頭看向不遠處,那裡放著他今天的獵物,分別是一頭雄鹿,一隻灰狼,以及一隻禿鷹。這其中唯獨那只禿鷹還活著,他想也許可以把它帶回去獻給古雷,又或是自己養著玩,若能成功馴服一隻禿鷹可是作用良多的。

    算著他今天的獵物已經不少,古烈陽果斷決定即刻返回營地查看莫攬月的情況。

    待古烈陽成功將打到的獵物帶到營地時,已經臨近黃昏,多數出去狩獵的皇子都已帶著獵物回歸,他們的父皇更是在打了一頭獅子之後就早早的回了營地休息。

    他將獵物一交給負責清點各個人狩獵成果的人後,顧不得去給古雷請安就往自己營帳裡鑽,這數十年來他第一次發覺有一個人居然會比向他嚴厲的父皇請安更為重要。

    「三哥。」

    營帳裡,他看到古烈格已換下鎧甲,應該在此等候他歸來的莫攬月卻不見了人影。

    「我回來後就沒看見攬月了。」

    「有沒有查問在這留守的侍衛?」

    古烈陽匆匆問道,剛剛踏進營帳的右腿自然的後退,站在營帳入口等待古烈格的回答。

    「問過了,他們沒有見過小丫頭,但是聽說有人從馬棚偷走了一匹馬,身形比較小的馬,是老九騎來的,這傢伙發現之後帶著幾個侍衛照著馬蹄印追了出去,差點兒都追上了那偷馬的人,後來那人突然駕著馬發狂似的狂奔而走,他們最後跟丟了,沒有抓到人。」

    兩人對視一眼,不用說也猜得到那偷馬的人絕對是莫攬月沒錯了,只是現在還沒有看到她,也就是說她人還在狩獵林裡,一個人,唯一的仰仗就是古烈格送她的那柄匕首。

    古烈格想起他今天的遭遇,再想到莫攬月此時一個人身處那隨處可以兇猛野獸的狩獵林裡瞎闖,他壓根不往再往下想像。有些獵物,如老虎獅子等,體形巨大又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若是沒有麻醉藥,他也會束手無策,而且他可以肯定那個悄悄溜走的小丫頭身上鐵定不會有沾了藥汁的弓和箭。

    「三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找她麼?」

    黃昏已至,隨隊伍一起出宮的御廚們已經開始拿著他們帶回來的獵物烹調晚上的菜餚,如果他們此時返回去尋找莫攬月,極可能會錯過這天的晚宴。

    他們都知道,第一天的晚宴與每天跟父皇請安一樣的意義重大。

    「她一定是受了驚往林子深處跑了去,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沒準已經分不清方向了,我們如果不去找她,她一個人未必出得來。」

    見古烈陽轉身又往馬棚走去,古烈格也連忙套上盔甲緊跟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晚宴你不參加沒關係麼?難得的和父皇交流的機會,通常這時候他的心情都會蠻好,說話不用擔心得罪他。」

    「嘁,我早就放棄在父皇面前努力表現自己了,既然三哥你都決定缺席,我還留在那有什麼意思,還是陪你一起找人比較安心。」

    古烈陽拍拍古烈格的肩膀,對於他的無條件支持表示由衷的感謝,即便古烈格自己本身也對莫攬月過份的關心,他仍是把莫攬月當作是他的責任。

    「我之前問過老九,看到她的那地方我們之前也有經過,想必她出發的方向大致上和我們方向相差不大,直到被老九帶人追趕,才胡亂跑的。」

    跨上馬背,兩人直衝入林,沿著他們之前的方向疾速狂奔。找到莫攬月被人發現的那個地方並不是很難,艱難的是天色越來越暗,等天完全黑下來的話他們將沒辦法憑著馬蹄印搜尋下去。

    「至少我們知道要從哪裡找起,三哥,放寬心,那小丫頭機靈著呢,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有她什麼事的。」

    古烈陽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古烈格只好賠著笑說著安慰的話,他心裡也很擔心莫攬月的安危,但他覺得他要再不說點什麼,他這三哥的臉色只會越來越嚇人。

    「再怎麼機靈,終究只是個小丫頭,林子裡的野獸可不會因為她個子小就手下留情。」

    相反,正因為她個子小,看上去很好欺負,走在林子裡絕對會成為野獸們攻擊的目標。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古烈陽的心不斷的往下沉,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對那小丫頭的緊張程度,遠遠超過自己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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