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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卷 第75章 文 / 唐夢若影

    漆黑的夜色中,兩個身影快速地離開了皇宮,羿凌冽直直地向著心凌的店舖奔去。

    杜言一驚,快速地說道:「王爺難道現在就要去找王妃嗎?」聽到南宮逸的話,杜言也已經確定了心凌的身份,只是現在是深更半夜的,現在去找王妃,似乎也太…

    羿凌冽的身形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微微轉眸望向杜言,「既然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現在去找她,有什麼關係嗎?」似乎略帶責難的語氣,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陰沉,反而帶著一種重見天明般的輕鬆,還隱著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喜悅。

    杜言一怔,這樣的話似乎並不適合王爺,但是現在從王爺的口中說出,他卻感覺到非常的自然,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王爺,那種沒有冷冽,變得輕鬆,變得喜悅的王爺。

    杜言這麼多年一直跟在王爺的身邊,王爺的一切他都最清楚,這麼多年,王爺為了羿月國付出了太多,雖然在外人的眼中,他是戰無不勝的統帥,但是背後,王爺的付出的代價卻只有他最清楚。

    所以,現在,他是真的為王爺感到開心,跟著王爺離開羿月國的這麼多天來,王爺對王妃的感情,他已經看得很清楚,王爺的那種傷,王爺的那種痛,讓他看了都有些不忍,特別在是王妃遇到王妃時的那種狂喜,他看得最清楚,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麼興奮的王爺,但是後來他被王妃騙了後,以後那真的不是王妃時的那種如同瞬間失去了生命力般的沉重,讓他愈加的驚愕。

    他甚至曾經懷疑過,若是王妃真的離世了,王爺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若不是王爺的心中還有著那麼一個希望,王爺會不會就那樣隨著王妃去了

    現在好了,終於找到王妃了,王爺也就再也不用再忍受那種痛苦了,王爺說的對,既然她是王妃,王爺當然什麼時候都能去找她了。

    杜言微微一笑,也跟著打趣道:「屬下,只是怕王妃已經睡著了,王爺這樣去,豈不是吵醒了王妃。」

    羿凌冽微微一怔,吵醒她?他就是要吵醒她,他要讓她明白,這一生,她只能屬於他,無論她逃到哪兒,他都有辦法找到她。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好的疼她,好好的愛她,然後將她囚禁一輩子。

    「你先回客棧?本王自己去就行了。」羿凌冽突然對杜言說道,他找到心兒,自然是要跟心兒好好的獨處。杜言跟著,似乎不太方便

    杜言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王爺的心思,含笑著打趣道,「怎麼王爺剛找到了王妃,就不要屬下了。」雖然只是玩笑的話,但是想到只是讓王爺一個人,他怎麼能放心呢,遂沉聲道,「王爺不必顧慮屬下,屬下會在外面等王爺的。」

    羿凌冽便沒有再說什麼,他明白杜言的心中,保護他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現在讓杜言回去,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說話間,已經到了心凌的店舖,可是心兒到底住在那個房間呢,這麼多的房間,一間一間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而且肯定每個房間都有人住,若是找錯了,那…

    正在為難時,卻恰恰看到一個晃悠悠地蕩了過來,羿凌冽一愣,仔細望去,看到那人迷迷糊糊地進了茅房。

    片刻之後,看到那人出來,杜言這才向前問道:「你們當家的住在那個房間?」

    那個很顯然是還沒有睡醒,仍就迷迷糊糊的答道,「樓上,左邊第三個房間。」

    淡淡的月色,朦朦朧朧地映在地上,若隱若現地光亮,讓人看不清這黑暗中的東西。

    羿凌冽直直地上了樓,漆黑的樓道讓他不由的放慢了腳步,但是心中的急切卻又讓他不由的想要加快腳步。

    上了樓按著方向,羿凌冽準確地找到了剛剛那人說的房間。

    帶著心中難以壓抑的激動,羿凌冽的手猛然伸出,快速地伸向門栓,但是在他的手觸到門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猶豫,心兒一直都在逃避著他,而且心兒現在似乎還與狂隱在一起,這會,心兒的房間內,會不會……

    雖然他相信心兒不會那麼做,但是心底卻忍不住地開始害怕,他怕,萬一他進去後,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那麼,他要如何做,而且,若是心兒還是不認他,那他又要怎麼做。

    只是心中的猶豫卻仍就壓不住心中的急切,羿凌冽還是情不自禁地推開了門,只是此刻他卻沒有想到,若是狂隱真的在裡面,那麼他在門外猶豫了那麼久,狂隱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他。

    推開門,羿凌冽藉著淡淡的月色,看到床上獨自臥在床上的人兒,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是呀,他的心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看到她睡熟的樣子,羿凌冽突然不想吵醒她。

    脫了鞋子,羿凌冽輕輕地上了床,慢慢地躺了下去,手下意識地伸出,攬向那熟睡中的人兒。

    有多久沒有抱到她了,想到那種抱著她的感覺,那怕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什麼都不做的感覺,他的心中劃過莫名的激動。

    只是他的手在觸到她的身軀的那一刻,猛然僵滯,身軀也同時躍起,快速地跳離了床,冷聲道:「你是誰?」

    剛剛那人明明是說這是心兒的房間,為何床上的不是心兒,他剛剛已經看得很清楚,他是絕對沒有找錯房間的,難道是剛剛的那人說錯了,還是,…

    青鸞猛然驚醒,快速地坐了起來,黑暗中看到立在房內的身影,猛然驚滯,停了一秒,才猛然驚呼,「你….你是什麼人?」

    只是青鸞也能感覺到這個應該不是來傷害她的,否則也不可能會站在那兒不動了,所以叫的聲音還不算太大。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一滯,這個聲音,他也是比較熟悉的,應該是跟在心兒身邊的那個丫頭,心中便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真的走錯了房間了。

    羿凌冽隨手點起蠟燭,隨著慢慢放出的光亮,青鸞這才看清了他的面孔,遂驚訝地問道:「公子,怎麼是你?」心中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卻愈加的疑惑,他這麼晚上,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

    杜言聽到驚呼聲,而且聽出那不是王妃的聲音,快速地上了樓,來不及多想,快速地推開了門,「王爺,發生了什麼事?」其實他也明白,王爺肯定是進錯了房間了,不,應該是說剛剛那個人告訴他們的是錯的。

    剛剛那個女子的驚呼聲,可能會驚醒其它的人,所以杜言沒有等到王爺的吩咐就進了房間,主要還是怕王爺被人誤會,若是真要被人誤會,那樣他也可以為王爺背起那個罵名,免得到時候再加深王爺與王妃的誤會。

    可是一進房間,雙眸不由的望向床上,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兒,杜言的臉猛然紅了,快速地別過頭。

    青鸞看到杜言的表情猛然一驚,猛然記起自己還只穿了褻衣,快速地扯過薄被,將身軀緊緊地包起,臉上也不由的染上一絲紅暈。

    倒是羿凌冽剛剛點起蠟燭,便聽到杜言的聲音,還未等他有所反應,杜言竟然就闖了進來,看到杜言的異樣,亦不由的微微一怔,雙眸中微微劃過一絲不解。

    想到自己是來找心兒的,這才轉向青鸞,略帶著急說道:「心兒呢?」

    青鸞微微一愣,不解地問道:「心兒?」她們這兒沒有心兒這個人呀,但是知道羿凌冽肯定是來找婉兒的,遂淡淡地問道:「你是來找婉兒的吧?」

    羿凌冽的臉色微微一沉,她本來就是心兒,一想到那個狂隱喊她婉兒,他心中就不由的生氣。

    杜言看到王爺的臉色,不由的開口說道:「是呀,就是你們的老闆。」

    「她前天晚上就已經出城了,說是有點急事要處理,現在這兒,暫時由我代她看著。」青鸞略帶為難地說道。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僵滯,什麼,她已經離開了,看來他還是遲了一步,急急地問道:「她去了哪兒?「不管她去了哪兒,他都會去追她回來。

    杜言這才微微恍然,他們只說要找主事的人,而剛剛那人顯然以為他們是要找青鸞。

    看到青鸞的臉色雖然沒有了剛剛的紅暈,但是卻仍就有些羞澀,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怔。

    青鸞看到杜言望向她的目光,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緊張,臉上自然不由的露出一絲羞澀,微微垂了眸,說道:「婉兒她沒有說,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羿凌冽的雙眸中快速地劃過一絲懊悔,他開始就認定了她是心兒,就不應該相信那些無聊的話,那樣,現在,心兒就不可能會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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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心凌與龍兒,那夜出了城後,便開始尋找太子的下落,還好,有龍兒跟著,找起來自己方便了很多。

    但是還是用了十幾天,才找到了太子的下落。

    原來,羿月國為了抵抗魅月盟,現在正在徵兵,而暫時無處可去的太子,便藉機躲到了羿月國的軍營中。

    心凌不由的暗暗想道,「這個太子倒是很聰明嗎?躲在這兒,只怕誰都想不到,而且他這種能屈能伸的性格,也很讓她欣賞。

    太子,有著與她大哥同樣的容貌,所以她不想看著他受苦,她一定要幫他。

    心凌與龍兒今天早早地來到了軍營。

    「這是嘯王爺的軍營,不如我們直接報嘯王爺的名號就行了。」龍兒隨意地說道。

    心凌一驚,不由的驚呼道,「這是羿凌冽的軍營?」

    龍兒微微白了她一眼,「我昨天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這是羿月國的軍隊了嗎?」

    心凌微微瞥瞥嘴,「可是你沒有說這是羿凌冽的呀。」

    龍兒猛然停住腳步,錯愕地望向她,「哦,我的天呢,難道你不知道羿月國的所有軍隊都是由嘯王爺親自帶的嗎?而且嘯王爺征戰多年,從來沒有敗過呀」

    「是嗎?」心凌心中不由的微微驚歎,沒想到羿凌冽還這麼厲害,她以前似乎對他的事瞭解的太少了。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士兵報名的地方,心凌現在已經換了一身男裝,想要進去,也是非常容易的事,只是帶了龍兒,有些不太方便。

    「你是來徵兵的?」那個管事的士兵望了心凌一眼,略帶懷疑地說道,身為女兒身的她,自然看起來虛弱了一些。

    「是呀,是呀。」心凌連連地應著,「兵大哥,你不要看我瘦,但是我很厲害的。」

    「是嗎?」略帶懷疑地說道,「我看你連桶水都提不動,走吧,走吧,不要在這兒搗亂了。」

    龍兒一急,憤憤地吼道:「你可不要看不起人呀。」敢看不起他的心兒姐姐,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那個士兵雙眸微微一轉,似乎這才發現了龍兒,不屑地說道:「你一個小孩子在這兒搗什麼亂,快點滾。」

    龍兒雙眸一沉,冷聲道,「你竟然看不起我們,哼,你可知道他是誰。」雙手微微指向身邊的心凌。

    那個士兵眉毛一條,不屑地說道,「他是誰?他不就是一個來徵兵的嗎?怎麼,難不成你們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不就是想來騙錢的。以為我不知道呀。」

    「你…告訴你,你聽好了……」龍兒雙眸一橫,憤憤地說道。「她可是…。「

    「算了龍兒,我們再另外想辦法吧。」心凌小聲地說道,她可不想在這兒惹麻煩。

    但那個士兵卻愈加的囂張,「怎麼,沒話可說了,哼,我就知道你們是來搗亂的,我警告你們,最好快點離開,要不然,我可對你們不客氣了。」

    心凌的臉色微微一沉,「對我們不客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對我們怎麼樣?」沒想到羿凌冽的軍隊有這麼囂張的士兵。

    那個士兵雙眸一橫,狠聲說道,「把你們怎麼樣?哼,再不走,就把你捉起來。到時候就有你受的了。」他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來這兒徵兵的,正是因為嘯王爺不在,上次與鄰同的戰爭損失嚴重,而現在魅月盟還天天來搗亂,所以皇上才不得不下命招兵。

    那個士兵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怎麼,還不走,來人,卻把他們捉了,說不定他是敵國的奸細。」

    幾個周圍的士兵依言走向心凌。

    心凌微微一怔,難道真的要在這兒與他們……

    「你們在做什麼?」猛然響聲的聲音讓大家紛紛滯住,剛剛那個很囂張地士兵一臉含笑地望向來人,恭敬地說道:「回大人,卑職捉到一個奸細。「

    心凌微怔,這個人也太能胡扯了吧,微微轉眸,剛要辯駁,待看清來人的長相時,微微一滯,他不是那日在皇宮中給她送飯的侍衛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那個侍衛的雙眸也恰恰對上心凌,亦猛然一驚,顯然是也認出心凌了,雙眸中快速地劃過一絲欣喜,卻也同時漫上一種恭敬,急步向前,恭敬地說道:「王…。」突然想到這軍營中是不能讓女人進的,遂改口道:「公子請、」

    剛剛那個士兵看到他的樣子,猛然驚滯,怎麼連總兵大人都對他那麼客氣,難道這個人真的大有來頭,剛剛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他,現在只怕……

    心凌微微一笑,還好,這個侍衛還記得她,雙眸隨意般地一轉,恰恰對上剛剛那個士兵慌亂,緊張的表情,遂沉聲道:「難不成,羿月國就讓這等無理囂張的人管事的。」淡淡地聲音中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魄力。

    那個侍衛一怔,雙眸微沉,冷聲道,「把他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逐出軍營。」

    那個士兵猛然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只有幾個士兵將他拖了下去。

    心凌亦沒有半點要阻止的意思,軍隊中怎麼可以有這種囂張,勢力的人,她今天這麼做,也算是為羿凌冽清除一下污垢。

    進了軍營,那個侍衛支開了所有的人,低聲問道:「原來王妃真的沒死?」聲音中帶著一份無法掩飾的狂喜。

    心凌一怔,怎麼叫她真的沒死,難道有誰懷疑過嗎?還是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想到此處,不由的微微蹙眉,雙眸中也不由的地閃地一絲疑惑。

    侍衛似乎並沒有看到心凌的疑惑,仍就繼續說道:「當時嘯王爺便說王妃沒有死,大家還都不相信,但是王他卻仍就堅持捨棄了所有,說要浪跡天涯去找王妃,甚至連羿月國的安危都不顧了,當時連皇上與太后的挽留都沒有阻止了王爺的決定。」

    心凌猛然一驚,這麼說來,她在星月國遇到了羿凌冽並不能算是意外,看來,他是特意來找她的,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巧,在星月國遇到了她。

    但是想到他那日的殘忍,冷聲道:「他說我沒死?我若真的死了,或許就隨了他的意了,所以我就算沒死,也不關他的事?」

    那個侍衛一愣,「王妃何必再為難王爺呢?王爺為了那日誤會王妃的事已經很後悔了,他現在連羿月國的王爺都不做的,而且他離開的時候還正是羿月國最危險的時候,自從王爺離開後,皇上有很多事都顧不過來,國內有魅月盟的特意破壞,前幾日,鄰國還藉機侵犯,讓我軍在傷元氣,其實這些嘯王爺他早就應該想到了,但是他為了去找王妃,卻故意忽略了這一切,難道王爺對王妃的這份情,還不能讓王妃感動嗎?」

    心凌的心中暗暗心驚,羿凌冽真的為了她做了那麼大的犧牲嗎?的確,若是這個侍衛說的是真的,那麼羿凌冽做的這一切,的確是不得不讓她感動,但是,這個侍衛畢竟是羿月國的人,誰知道,他不是故意幫著羿凌冽的。

    何況那日在刑場之上,他的那聲斬字,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遂冷冷的略帶譏諷地說道,「他做的那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有他心中清楚。」

    侍衛的雙眸中閃過不解,「王妃又何必那麼固執,王爺的性子,屬下也是瞭解的,王爺可是敢作敢當的人,從來都不會做那些虛假的事,而且對王妃的感情也從來都不是表現在口上的,也只是屬下自己看的。」

    心凌的雙眸慢慢地對上他,雙眸中也閃過一絲疑惑,「你幹嘛那麼為他說好話?」也因為當日他曾經幫過她,所以對他,她心中也有著一分感激,還有一分親切。

    那個侍衛雙眸一沉,喃喃地說道:「我為他說好話,其實說出這些話,對我來說,並不是很輕鬆的事。」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他卻不能不說,因為他看到得王爺對她的情,。而且她這樣的女子也只有王爺那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心凌微微一愣,不解地望向他,「既然你自己不願意,又何必為難自己,難不成,真是他讓你來做說客的。」

    「王爺對王妃的情,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楚,不需要任何人來做說客。」侍衛的雙眸中劃過一絲急切。

    心凌再一次的滯住,羿凌冽對她的情,她並不是感覺不到,只是有時候她不得不去逃避,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像這個侍衛說的那樣嗎?若真是那樣

    突然想起那日在刑場,這個侍衛也在場的,應該也聽得到羿凌冽喊的那聲斬字,遂冷冷地說道:「他若是真的有情,那日在刑場,就不會下下令殺我了。」心凌的聲音中有著無法掩飾的沉重,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最痛。

    那個侍衛猛然一驚,雙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向心凌,不解地問道:「王妃何出此言?」

    心凌微微一愣,不由的冷聲笑道:「怎麼?你不會連這件事都想替他隱瞞吧?」

    侍衛的雙眸中的疑惑愈加的深了,「屬下真的不明白王妃說的是什麼意思,王爺下令殺王妃?王爺怎麼可能會那麼做,王妃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種話若是讓王爺聽到了,不知道會王爺會多麼的傷心呀,」而且當時皇上都沒有下令,王爺怎麼可能下令。

    心凌的心底也不由的劃過一絲疑惑,到底是這個侍衛的故意隱瞞,還是另有隱情,但是這個侍衛是皇上的人,沒有必要為了幫羿凌冽而說謊吧。

    「那日,在刑場,不正是羿凌冽下令,那個劊子手才斬的嗎?」心凌的聲音雖然仍就冷冽,卻多了一絲疑惑與猶豫。

    侍衛猛然驚呼道:「王爺下令?王妃何時聽到王爺下令了?」他的臉色也不由的陰沉,這裡面似乎有著什麼陰謀。

    「當日,我聽的很清楚,明明是他的聲音,你可不要告訴我是皇上下的命令,皇上與他的聲音我還是可以分的清楚。」心凌仍就冷冷地說道,但是心中卻暗暗疑惑,會不會真的是皇上下的命令,難道她真的聽錯了。

    侍衛愈加的疑惑,有些錯愕地說道:「屬下越聽越糊塗了,當時根本就沒有人下令斬王妃,皇上沒有,王爺更不可能,當時是那個劊子手自己斬下去的。後來,皇上已經將那人斬了,王爺曾經懷疑是皇上暗中吩咐那個劊子手,但是具屬下所知,皇上似乎根本就沒有那麼做。」他之所以說的那麼肯定是因為,皇上所有的事,一般都是吩咐他去做的,若是真有那種事,皇上也一定是讓他去做,但是他不記得皇上有那麼做。

    心凌猛然一驚,「你說王爺與皇上都沒有下令?」她當時明明很清楚地聽到那個斬字,而且當時,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思考,便判定那是羿凌冽的聲音,侍衛怎麼會說羿凌冽與皇上都沒有下令呢,難不成還是她見鬼了。

    「是,我當時站的位置離王爺與皇上最近,我可以證明皇上與王爺都沒有說沒有下令。」侍衛再一次一強調道。當時若真的是王爺或是皇上下令,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只是當時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個刀落的太快了,誰都沒有了機會。

    他事後也曾經問過那個劊子手,他說當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手中的刀就那麼不受控制地落下了。

    心凌再一次的驚滯,這麼說來,她真的見鬼了,這個侍衛應該不可能會騙他。

    鬼?心凌的心中猛然一驚,那個聲音,別人都沒有聽到,只有她一人聽到,那麼分明那個人是特意說給她聽的。

    而那時離她最近的應該是狂隱,而且狂隱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難道會是他?

    可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明明救了她的?可是卻為什麼要製造那種誤會呢?

    心中微微一動,狂隱說過喜歡她的,還說一定不會放棄的,難道狂隱是故意讓她與羿凌冽產生誤會。

    想起在星月國的一切,心凌的心中便愈加的肯定,現在細細想來,事情的確有著很多疑點。

    這麼說來,她一直誤會了羿凌冽,而且在星月國還故意那麼做,那時候他一定會很痛苦吧,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到似乎陷入深思中的心凌,侍衛不由的脫口問道:「王妃當時真的聽到有人下令的聲音?」看王妃地樣子不像是假的,應該也不可能聽錯,難道是有人故意設計。

    若是當時王妃聽到了那個命令,那是不是代表著半時離王妃最近的夜魅影也聽到了,難道是有人想要挑起羿月國與魅月盟的矛盾?

    想到最近,魅月盟的不斷進攻,那種可能性似乎很大。

    心凌微微一怔,隨即回神,雙眸卻不由的變得陰沉,:「不錯,我當時的確聽到了,而且我也很肯定我自己沒有聽錯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侍衛這才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王妃是相信王爺了。」不知為何,他總是喜歡看到那種滿足的輕笑,就算當日她被皇上關在了那種地方,每次他卻給她送飯時,他都能從她的臉看到那種滿足的笑,沒有絲毫的抱怨,沒有絲毫的不滿,雖然與她只有短短幾天的相處,他卻似乎只有在那幾天中才感覺到了生命的快樂。

    他承認他的心底是喜歡她的,所以他想看到她臉上幸福的笑,而唯一一個能讓她真正幸福的人,就只有嘯王爺。

    心凌亦微微一笑,「若真的是誤會,解釋清楚了自己就沒事了。」若真的是她誤會了羿凌冽,那麼讓她向他道歉都可以,在她看來,愛情還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

    侍衛一愣,望著她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卻仍就有著一絲欣慰,開心地說道:「不如我通知王爺來軍營與王妃相聚。」

    心凌一愣,脫口說道:「你不是說他現在去浪跡天涯了嗎?怎麼還會與他有聯繫。」

    侍衛微微一笑,「屬下與屬下的哥哥杜言一直都有聯繫的。」只是杜風沒有想到,羿凌冽與杜言為了找心凌,早就忘記了每到一個地方便給他報信的約定,所以此刻他若真的去找羿凌冽,也未必能找的到。

    心凌一驚,不由的脫口說道:「杜言是你的哥哥?」

    「是呀,杜言是屬下的哥哥,屬下是杜風,屬下與哥哥從小學武,我與哥哥都是中了武壯元後進宮的,不過哥哥比我先進宮,跟了嘯王爺,而我留在了皇上的身邊。|」杜言含笑地說道。

    其實他很羨慕哥哥能夠跟在嘯王爺的身邊,跟著嘯王爺征戰南北,而他跟在皇上身邊,卻只是為皇上處理一些瑣碎小事,只有這次,皇上要讓人來軍營,他才自動請命,沒想到皇上竟然答應了。

    心凌這才微微笑道:「你比杜言可愛多了。」在她的記憶中,杜言似乎很少說話,偶然說話也是為了羿凌冽,比起杜言來,她更喜歡杜風的活潑。

    杜風猛然一怔,臉上快速地漫過紅暈,雙眸中也閃過一絲不自在,連連岔開話語道:「王妃怎麼會突然來到了軍營。」

    心凌這次記起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遂興奮地說道:「我是來這兒找人的?」

    杜風一愣,疑惑地問道:「找人,不知王妃要找什麼人?」王爺現在不在軍營,王妃找的自然不是王爺,那麼王妃到這軍營中要找什麼人呢?這軍營中可是清一色地男人呀。

    心凌微微一頓,她也不知道太子現在會用什麼名字,不過卻可以肯定不會用他自己的名字,也不可能會再用南宮逸的名字。她現在要找到太子,只能一個一個地去找了。

    「你們這兒最近半個月以來,征了多少士兵?」心凌沉聲問道,太子是半個月前出城的,那麼來麼這軍營中最多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內應該不會收太多的人吧。

    杜風微微一愣,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卻仍回道,「這半個月總共收了有三萬多人吧。」

    心凌一驚:「什麼?三萬多人?這也太誇張了吧?」難道大家的覺悟都這麼高,那麼自覺地來當兵。

    杜風輕聲笑道,「這兒離星月國很近,星月國,自從司馬烈繼位以後,只顧自己享樂,根本就不管百姓死活,所以星月國的百姓都過的很苦,這一次皇上為了徵兵,特意規定,每個士兵一進軍營就先放十兩銀子,所以星月國的很多人都來參兵。」

    心凌心中暗暗叫苦,還差不多都是星月國的人,那她要找起來,豈不是很麻煩了。

    「王妃到底要找什麼人?屬下幫你去找。」杜風看到心凌懊惱的樣子,開口說道。

    「哎。」心凌微微歎了口氣,「關鍵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用的是什麼名字,這樣吧,你把這半個月內收的兵都叫出來,我來一個一個的認。」

    「什麼?」杜風不由的驚呼,這也太誇張了吧,把那麼的士兵聚集起來,讓她一個一個的找,就算她是王妃,那樣做也不合適呀,「王妃到底要找什麼人,那人很重要嗎?」

    心凌微怔,知道自己那樣做的確也是有點為難了杜風了,但是她來這兒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太子,在這個社會中,她佔了原來的阮心凌的身體,太子是她的哥哥,而且他還與她二十一世紀地哥哥長的一模一樣,遂沉聲道:「的確是很重要,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杜風一怔,隨即快速地應道:「好,屬下馬上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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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凌冽當日在星月國沒有找到心凌,又聽青鸞說心兒已經出了城,心中自然是萬分的著急,不知道心兒會不會有事?

    在京城等了兩天,仍然不見心凌回來,羿凌冽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於是便吩咐青鸞若是心兒回來,不管如何都要想辦法通知他,自己便出城去找心兒。

    他怕萬一心兒會有什麼危險,若是那時,他不能陪在她的身邊,那樣到時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他心中仍就還有一種希望,或許,他會像上些一樣,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她呢。

    但是與杜言找了半個月了,卻沒有任何她的消息,羿凌冽的心中便愈加的著急,心底也不由的愈加的緊張與害怕,心兒不會有事吧?

    聽青鸞說,心兒是深夜離開的,甚至都沒有通知狂隱,是與龍兒兩個離開的。

    青鸞說狂隱也是第二天發現心凌不見了以後才離開了,所以按此推論,心兒的身邊應該只有一個龍兒,這江湖之中,處處險惡,若是……

    「王爺,不你要太著急的,相信王爺一定可以找到王妃的。」杜言看到羿凌冽心急的樣子,安慰道。其實杜言也很清楚,這樣的安慰對王爺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羿凌冽的雙眸微沉,深邃的眸子深處劃過一絲無力的傷痛,「不急,我們都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了,仍就沒有一點消息,你讓本王怎麼能不急。」

    杜言一愣,他自然明白王爺心中的擔心,遂輕聲安慰道:「王爺放心,王妃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羿凌冽沒有再說話,只是不斷收緊的雙手卻洩露了他的緊張與心底的恐懼,他真的不能再忍受她有一絲一毫的意外,那種傷,那種痛,他真的無法再承受一次了。

    「王爺,這兒離我們的[軍營已經不遠了,不如我們去軍營多請些人去找王妃,那樣的機會也會大些。」杜言環視了一下四周,不由的喜道。

    羿凌冽的身軀不由的一怔,這才細細地看去,果然發現這兒遠離他們羿月國的軍營不遠了,但是他已經決定離開羿月國,也已經交出兵符,自然就沒有資格再去調動羿月國的軍隊了。

    看到王爺的猶豫,杜言繼續說道:「杜風現在在軍營中,我們可以請他幫忙找王妃。」

    羿凌冽再次一滯:「杜風在這兒?」杜風不是一直都留在皇兄身邊的嗎,怎麼皇兄竟然連杜風都支出來了,難道現在的羿月國真的…….

    「是呀,杜風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這邊徵兵的。」杜言的話打斷了羿凌冽的話,也徹底的讓羿凌冽僵滯。

    羿凌冽大驚,徵兵,他的軍營中,士兵很充足的呀,為什麼要徵兵,難道………

    「聽說上次惜月王朝突然對我朝發動了進攻,讓我軍傷亡慘重。」杜言的再次說道,也再一次地打斷了羿凌冽的思緒。

    羿凌冽愈加的驚愕,怎麼他來離開了一個多月,就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曾記為了心兒的事,怪恨皇兄,但是他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羿月國陷入危難而不顧嗎?

    不管怎麼樣,他既然經過軍營,就一定要去看看,他若不知道,還可以自欺欺人地為所欲為,但是知道了,便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

    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腳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

    杜言看到王爺趕去的方向猛然一愣,雙眸中快速地劃過欣喜,看來王爺是想要回軍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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