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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卷 第68章 文 / 唐夢若影

    心凌愕然地望向他,沒想到他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而且他那認真的表情,只怕連她都自歎不如。

    狂隱微微一怔,雙眸不由的再次掃過那些女子,那樣的穿著,不用猜,狂隱也明白她們是從

    哪兒來的,只是狂隱卻不相信羿凌冽的話,他沒那麼傻會上他的當。

    但是他卻不明白心凌帶這些女子來做什麼?一些妓院的女人,除了陪男人,還能做什麼?

    「婉兒,你找這些女人來做什麼?」狂隱疑惑不解地問道。

    「已經說了是心兒給你找來的,怎麼?不相信呀,心兒已經決定回到我身邊,為了答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也怕你以後會寂寞,所以特別找了這些女人來陪你。」羿凌再次搶先道,讓心凌還未收回的眸子再次圓睜。

    杜言的一雙眸子今天已經快要凸出來了,聽到羿凌冽的話,此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來呈現了,王爺竟然連謊話都說。

    這個男人,還真敢說,心凌卻也很清楚羿凌冽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要從狂隱那邊找到突破口,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兵不厭詐?

    狂隱猛然一滯,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暴戾,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望向心凌的眸子已經不曾剛剛的那般溫柔,輕鬆,眸子深處似乎隱著一絲緊張。

    難道她已經原諒了羿凌冽,難道她真的要回到羿凌冽的身邊,那麼他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不可能,以她的性子,不可能那般輕意地相信羿凌冽的,更不可能那麼輕意地原諒他的。

    他就不信,對於一個親自下令斬她的男人,她會輕意的原諒。

    而且她與羿凌冽之間的誤會也不可能那麼輕意地解開的。

    心凌看到他猛然變化的面孔不由的一愣,對狂隱,她的心中總是有著一些莫名的疑惑,總是感覺他似乎有很多事瞞著他,遂隨口說道:「你不覺得這些女子都很漂亮嗎?」淡淡地聲音中卻帶著一絲試探。

    狂隱的雙眸猛然一寒,冷冷道:「然後呢?」聲音亦是瞬間冷的讓人驚顫,難道真的像羿凌冽說的那樣,那些女子真的是她帶回來給他的。

    心凌一驚,愕然地望向他,這個人的反應似乎太過了,甚至超過了她的預料。

    「然後?她們都是我為她們贖了身,以後就留要永遠留在這兒的,當然要讓你滿意才行呀。」心凌故意模稜兩可地說道,她總是在想,狂隱到底為什麼要救她,為何事情有那麼的巧,恰恰他就能出現在那兒,而且他從哪兒弄來了一個替身,她記得當時她問起他時,他只說那是一個馬上就要被問斬的死囚,真的有那麼巧嗎?

    她總是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可是每次問到他,他總有辦法搪塞過去。

    還有,他為何要在羿凌冽面前,說她是他的妻子,真的只是為了幫她嗎?

    狂隱的身軀猛然一滯,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陰戾,「你不要忘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相公。」一句咬牙切齒的話,是他的憤怒,卻也是對心凌的提醒。

    心凌暗暗一驚,是呀,她只為了想要試探狂隱,竟然忘了要瞞著羿凌冽這回事,遂隨口說道:「可我現在懷有身孕,我不是不方便」

    「所以呢,你讓這些女人來服飾我?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感謝你的體貼呀。」狂隱一雙噴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心凌,狠狠地打斷了她的話,雙手不斷的收緊,根根青筋暴出,顯示著他的憤怒。

    看到狂隱快要發狂的樣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心驚,他這樣表情讓她不能不驚顫,他這樣的反應,恰恰也驗證了她心中的一個疑惑,。

    他對她,到底是什麼目的,看到他這副憤怒的樣子,心凌自己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在演戲,難道他喜歡她。

    可是似乎也不太可能呀,他明明知道她曾經是羿凌冽的王妃,而且現在肚子裡還懷了羿凌冽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對她別有用心呢?

    以他的行情,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

    只是此刻,羿凌冽在場,她不能問出口,而且他這副憤怒的樣子,就算她問了,他也未必會認真的回答,遂略略不滿地說道:「你們一個一個的想的倒是很美,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為我請她們回來,就是為了服侍你們這些臭男的人。」

    狂隱微微一怔,雙眸中憤怒這才慢慢地淡開,卻仍就不解地問道:「那你帶她們回來做什麼?「她們本來就是專門服侍男人的,難不成是帶回來養著當大小姐的,只是這樣的話,狂隱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卻不敢當著心凌的面說出,他太瞭解心凌的性子。若他真說出那樣的話,說不定她會殺了他。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當然是請回來做生意的。」

    狂隱一滯,「你要開妓院?」其實也難怪狂隱會那麼想,帶這麼多女人回來,還說是要做生意,自然會讓他想到那一點。只是她開妓院,似乎那種可能性不大。

    那七個女子微微一滯,疑惑地望向心凌。

    「怎麼?難不成你用騙的將我們買過來,做的還是同樣的事。」仍就是那個女子,仍就是那冷冷的略帶譏諷的聲音。

    心凌一怔,雙眸直直地望向她,定定地說道:「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改變,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把你們帶回來,你們就是我的姐妹,你們要的做,我自己同樣會參與,這樣,你們應該放心了吧。」

    那個女子一驚,看到心凌一臉堅定地,一臉真誠的表情,雙眸中的疑惑變的有些慚愧,亦定定一說道:「好,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心凌看到她的樣子,微微一笑,「你不用說的那麼恐怖,相信我,從今天起,我不會讓你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負的,而且至於我讓你們做的事,我相信你們一定很喜歡的,若到時候你們真的不喜歡,那我也絕對不會勉強你們的。」記得當初羿凌夢就每天纏著她,要她教她。

    七個女子皆是一臉的感激,她們多是生於貧苦人家,從小受苦,受人欺負,被賣入妓院更是受盡了屈辱,如今心凌將她們從那種地獄般的災難中救了出來,還說要好好保護她們,怎麼能不讓她們感動,那怕只是一句空話,也讓她們很知足了。

    只是狂隱與羿凌冽卻忍不住了。

    羿凌冽也只是剛剛聽那女子說過心兒將她們帶回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忙的,他以為心兒也就是讓她們做做洗刷的事情,但是此刻聽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心兒,你到底要做什麼?」

    「婉兒。你帶她們回來到底要做什麼?」羿凌冽與狂隱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這件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心凌故做神秘地說道。

    狂隱一滯,「女人,你最好安分點,別玩出火來。」他雖然萬事都由著她,寵著她,卻不能憑著她做出太過過分的事。

    而羿凌冽的心中亦是有著同樣的擔心,他真害怕,以心兒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根本就不把俗事規矩放在眼中的個性,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

    只是心兒不說,他也不能勉強她,也只能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真的到太過分的時候再阻止她,應該還來的急。

    心凌微微白了狂隱一眼,氣惱地說道:「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她的事,她自己會處理。

    用過午飯,心凌將那七個女子安排在剛剛買回的那家客棧中,狂隱要裝修,也要幾天,這幾天就只能先讓她們在這兒住一下了。

    「店子裝修還要幾天,這幾天,各位姐妹就先在這兒委屈一下吧。」心凌將她們安排好,略帶歉意地說道。

    眾女子紛紛一滯,她們從小到大,何是受到過這種的尊重,一切都幫她們安排妥當,還對她們說出那般讓她們溫心,讓她們感動的話。似乎長到這麼大,她們直到今天才有了一個人的尊嚴。

    她們又怎麼可能不感激心凌,紛紛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做。以此來報答心凌。

    「我看現在店子正在裝修,或許我們還能幫上一些忙。」仍就是那個比較冷情的女子說道,讓她們在這兒白吃白住,她會過意不去。

    「不用了,你們等會還要更重要的事。」心凌微微一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們各自都把自己的名字報一下,讓我認識一下。「

    「我叫青鸞。」那個女子雙眸一沉,沉聲道。

    「青鸞?很特別的名字,應該是你的真名吧?」心凌看到她的表情,試探地問道。

    青鸞一愣,雙眸中閃過一絲驚喜,「是呀,是我的父親為我起的名字,只是到了這兒後,媽媽就另外給起了名字,在這兒,我能用我自己的名字嗎?」略帶驚喜的聲音,卻隱著淡淡的緊張。

    「當然可以,在這兒,你們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心凌微笑著說道,對於她們,她的心中總是多多少少有些同情的,但是她不想可憐她們,她想讓她們自己找到真正的自我,有一天,她們同樣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真的?」眾女子紛紛開心地喊道。

    「好了,你們以後就叫我心…」猛然想起羿凌冽還在這兒,遂改口道:「就叫我婉兒吧。」

    「這……」眾女子紛紛猶豫著,看到心凌一臉的真誠,沒有絲毫的做作,遂感激地一笑,輕聲應了。

    下午,心凌又依計到其它的幾妓院找了幾名女子,加上上午找的,總共有二十個。

    暫時能找到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這樣劇院應該也就能開張了,只是讓她們受些累了。

    「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晚,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來排練。」看看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心凌這才離開了,回到了現在住的客棧。

    回到客棧竟然還有滿屋的人,心凌微微一笑,看來生意還真是好的很呀,只是可惜,都是免費的。

    看到心凌他們回來,客棧掌櫃的雖然一肚子的不滿,卻仍就滿臉堆笑地迎了出來,「各位客官回來了,我馬上讓小二去準備飯菜。」只是那臉上的笑太過勉強,一看就是拚命地擠出來的。

    心凌也不想太過為難他了,遂低聲,「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逕自向了樓,羿凌冽與狂隱自然是緊跟在她身後。

    掌櫃的微微一愣,雙眸中閃過不解,但是卻也不敢多問,何況她們不吃,多少還是給他省一些的。

    看著門外仍就不斷進來的客人,心疼的流血呀。

    上了樓,心凌逕自走向自己的房間,發現緊隨著她要進入的狂隱微微一怔,剛要開口。

    狂隱卻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望了羿凌冽一眼,然後輕聲笑道:「娘子累了一天了,為夫的去幫你打些熱水來,來幫你洗個熱水澡。」

    說完,並不等心凌回答,便走下樓。

    心凌微愣,這狂隱又想做什麼,就算真的要想給她準備洗澡水,那也可以直接吩咐店小兒呀,有必要他親自去弄嗎?

    微微轉眸,對上羿凌冽那隱著憤怒,隱著傷痛的眸子,一雙腳定在門邊,進退兩難。

    狂隱竟然說要去打水來,給她洗澡,他與她真的那麼親密嗎?不,不可能,心兒不可能會那麼做,只是…….

    「心兒,難道你為了躲我,要跟他……」羿凌冽沉沉地聲音中隱著無奈的傷痛,話雖沒有說完,卻也很清楚。

    心凌微怔,雙眸輕抬,裝似無辜地望向他,「公子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奇怪嗎?他是我相公,我與他自然……」

    「真的是嗎?」羿凌冽憤憤地打斷了她的話,「心兒,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說過,當初我對你誤會的確是我的不對,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過的機會,不可以嗎?就因為那一次的誤會,你就判了我的死刑。」

    心凌一愣,雙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了憤怒,僅僅是一個誤會,他倒是說的輕巧,她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中,而他竟然還敢就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臉色一沉,心凌冷冷地說道:「對不起,我要休息了。」身軀有些僵滯地邁進房間,隨手意欲關門。

    羿凌冽一個急步,快速地向前,擋住了她,「心兒,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夠原諒我?」

    原諒他,若是現在她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他要如何讓她原諒他,難不成還能讓她死而復生嗎?

    「公子何必浪費時間來求我,我不是心兒,我沒有那個權利,但是公子自己做了什麼應該很清楚,能不能讓人原諒,公子心中應該也最清楚。」心凌仍就冷冷地說道,那聲斬字,早就斬斷了他與她的一切,他做的那樣絕情,心中就不會有愧疚嗎?還敢口口聲聲地請她原諒。

    「我唯一做錯的一件事,便是那天在祥寧宮中沒有相信心兒,難道心兒覺得,那樣的誤會真的無法原諒嗎?」羿凌冽定定地望著她說道。

    心凌的身軀微微一滯,為何羿凌冽只說是誤會過她的事,而從來就沒有提過在刑場上的事,是他刻意的隱瞞,可是那種事,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只怕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想隱瞞就能隱瞞的下的,而且以她對羿凌冽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那種沒有擔當的人呀。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心底微微閃過一絲疑惑,遂試探地問道:「我很懷疑,公子這般癡情,怎麼會與尊夫人走散的。」

    羿凌冽一愣,雙眸中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心凌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仍就如實地回道:「是因為我的誤會,將心兒推上了刑場。」聲音中是他沉重的自責。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動,其實她很清楚,那一切都是皇上的決定,再加上南宮逸的所謂的什麼信,在所以有的人眼中,都成了證據確鑿,當時,連太后那般疼她,那般護她,還不是最後誤會了她,所以對於那次的誤會,她並不怪他,就算怪,也只是怪在她壓走的時候,他竟然一句話都沒有,不過她也明白,那時的他應該也是無能為力了吧,如今,他將一切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是太過自責?還是想要博得她的信任?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證明他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

    「刑場?」心凌刻意地驚呼道,「那麼說來,尊夫人已經死了?」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一滯,「本來應該是那樣的,但是我知道,她沒有死,我從來就不相信她就那麼死了。」他的雙眸怔怔地望著,雙眸中是他的思念,也是他的希望。

    「哦,這麼說來,我就不懂了,那尊夫人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呢?」心凌的心中也微微劃過傷痛,卻仍就裝做不知地問道,她的確很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天,大家所看到的她的確是死了,但是…….」羿凌冽強忍著心中的傷痛,沉聲說道。

    「竟然尊夫人已經死了,公子這樣纏著我,不覺得太過荒謬了嗎?」心凌猛然打斷了他的話,是他判了她的死刑還有什麼可但是的。

    「不,心兒,我知道你沒有死,我知道…….」羿凌冽略帶急切地說道。

    「公子不是親眼看到尊夫人已經死了嗎?」心凌再次打斷他的話,心中卻猛然地痛了起來。

    「是。」羿凌冽困難地點點頭,「當時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儈子手的刀會落的那麼………」羿凌冽急急地解釋,並不是想為了替自己開脫,只是想讓她明白,當時的他的確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那麼突然,若是知道事情的最後結局會是那樣,那他就算是違抗了皇兄,也不會由著她被那樣利用。

    可是一個男人竟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這般的解釋,或許只是想要為自己掙得一分機會。

    「娘子,我回來了。」狂隱卻在此時恰恰走了過來,手中提著一桶正在冒著熱氣的水,含笑的雙眸中有著一絲異樣的閃忽,看到仍就立在門外的羿凌冽,竟然奇跡般的沒有生氣,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公子,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看到雙手擋著門邊的羿凌冽,狂隱冷冷地譏諷道。

    然後雙眸轉向心凌,半真半假地笑道:「婉兒,為夫的去幫你打水,你就站在這兒跟別的男子聊天,你就不怕為夫的生氣嗎?」只是說歸說,此刻狂隱的聲音中並沒有絲毫的怒意,或者有,只是被他隱了下去了。

    心凌一滯,雙眸不由的望向羿凌冽,暗暗猜測著,他到底沒有想到什麼?沒有想到那人的刀會落得那麼快,也對,當時夜魅影亦在場,一般的儈子手的刀怎麼可能會快的過夜魅影,或許他以為夜魅影能夠救得了她吧,只可惜,就連夜魅影都沒有快過那個儈子手。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一個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一個可以為了他的目的,隨他利用的棋子。

    那一聲斬字,將她的生命推到了懸崖的最邊緣,而他還奢望能有一個兩贏的局面,這樣的他,愈加的讓她痛恨,那似乎微微異動的心也瞬間冰滯。

    心凌的雙眸中快速地漫過憤怒,卻又隨即快速地隱了下去,雙眸轉向狂隱時,便是滿滿的笑意,略帶嬌柔地說道:「我只是在等相公回來呀。」

    狂隱一怔,隨即淡笑道:「娘子還真是體貼。」說話間唇竟然猛然落上她的額頭。

    心凌一驚,卻不能避開,只能任由著他的唇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只是雙眸中的笑卻微微滯住。

    羿凌冽的雙眸中的憤怒猛然升騰,雙手緊緊地握緊,噴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狂隱,似乎狠不得立刻將狂隱撕裂一般。

    狂隱卻裝做沒有看到一樣,仍就雙眸含笑地望著心凌,「娘子是懷有身孕的人,不能太勞累了,還是快點回房休息吧。」說話間,手溫柔地攬向心凌的腰,逕自向著房內走去。

    將心凌扶到椅子上,這才返回身去取剛剛提來的水桶,羿凌冽的雙眸中劃過沉沉的傷痛,真的無法想像到接下來,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只要想到,她與狂隱孤男寡女地關在同一個房間內一個晚上,他的心卻痛的如撕裂一般。

    看到狂隱彎向水桶的手,羿凌冽突然出手,快速地攔住了他。

    狂隱倒是不急,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那麼做,慢慢地立起身,似笑非笑地望向羿凌冽,「公子有何指教?」這句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若不是心凌在場,狂隱說不定早就一劍解決了羿凌冽了。

    羿凌冽亦是臉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樣接近心兒,到底有何目的?」

    狂隱冷冷一笑,「你說了一天的胡話不累嗎?我勸你還是快點回房做夢去吧。」他的唇角是明顯的譏諷。

    「到底是我在做胡話,還是你在說胡話,你我心中都很清楚。」羿凌冽冷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絕。

    狂隱的心中暗暗一驚,卻絲毫都不曾洩露出來,只是冷冷的眸子愈加的冰冷,似乎隱隱閃過嗜血般的紅焰,「她是我的娘子,不是你要找的什麼心兒,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以後最好不要再糾纏她,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狠狠的聲音,不僅僅是他的威脅,他狂隱從來就沒有怕的事,殺人,對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若不是因為心凌,只怕羿凌冽有十條命都不夠他殺的了。

    只是羿凌冽卻沒了絲毫的憤怒,反而冷冷一笑道:「怎麼?被我言中了?惱羞成怒了?」

    狂隱的手猛然收緊,似乎還在極力地壓抑著,但是緊握的手似乎不受控制地向著腰上的劍移去。

    心凌猛然一驚,她很清楚,狂隱的劍一旦拔出,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羿凌冽絕對擋不住,羿凌冽的武功,雖然並不差,甚至還可以說是高手,但是在狂隱的面前,卻只怕連他的一劍都擋不下,她若沒有見到,或許還可能會有所懷疑,但是她親眼見識的事實,卻不能不讓她驚心,那日,在皇宮中,那麼遠的距離,而且狂隱還被那麼多侍衛同是攻擊,都能一劍擊中羿凌冽。

    何況現在這麼近的距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不用猜都知道。

    「相公。」裝似隨意的輕喊,卻只有心凌自己明白心底的緊張。

    狂隱的身軀猛然一滯,緊握的手也不由的鬆開,微微轉眸望向她,雙眸中的冷冽也快速地隱去,「娘子有什麼事。」此刻的他雙眸含笑,似乎剛剛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

    心凌不由的一驚,這個狂隱,真的是有著太多的秘密,這樣的表情變換,似乎也太快了些,卻仍就淡淡地笑道:「你快點吧,我真的累了。」

    雙眸微微躲閃,故意忽略掉羿凌冽那沉重的眸子。

    狂隱微微一愣,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卻仍輕笑道,「好了,我馬上就好。」

    轉向羿凌冽時,雙眸瞬間再次地漫上冰冷,狠聲道:「你最後記住我今天的話,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不等羿凌冽有所反應,提起水桶快速地進了房間,快速地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快的讓人咋舌。

    杜言亦是驚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這樣的速度,剛剛若是他真的對王爺出手,那後果就不堪設想,這次王爺真的是惹不了不該惹的人了。

    只是王爺現在完全像入了魔一般,只怕誰勸都沒用了。

    羿凌冽怔怔地立在門外,身軀僵滯的如冰雕的塑像,他不明白,為何心兒要那麼做,若是狂隱,他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他進那個房間,可是偏偏是她的要求,讓他傷痛而無奈。

    「王爺,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杜言擔心地說道,他真的很懷疑,王爺是不是打算在人家的門外站一夜?

    羿凌冽卻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杜言的話,雙眸仍就怔怔地望著房門,只是眸光黯然,似乎沒有了焦點。

    狂隱關上房門時,雙眸怔怔地望著心凌。心凌一愣,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你在幫他?」狂隱自然明白剛剛心凌的主動,絕對不可能是因為真的想讓他進來,而是為了救羿凌冽。

    的確,若是她剛剛不曾出聲,或許羿凌冽此刻已經沒有了呼吸了。

    「我只是不想在客棧中鬧出人命。」心凌雙眸一沉,低聲說道,其實她為何會那麼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當時,她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其實當時也由不得她想太多。

    狂隱的速度,一旦出手,就會要了人命,她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想。

    「是嗎?他那麼對你,你不是應該恨他嗎?怎麼?還是捨不得他?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呀。」狂隱卻是擺明了不相信。

    「這是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心凌的臉色也不由的變冷,對於狂隱的做法,她真的有太多的不贊同。

    「你…」狂隱微微氣結,望向心凌的眸了中閃動著憤怒,「怎麼?又想過河拆橋,你就不怕我把真像告訴了羿凌冽。」

    心凌猛然一怔,卻又隨即淡笑道:「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做。」對這一點,她非常的肯定,狂隱似乎比她更怕讓羿凌冽知道她的身份,否則他也不會出面幫她。

    狂隱突然貼近她的身邊,輕聲地笑道:「女人,你的確很聰明,你現在可是我的娘子,我又怎麼可能會去告訴他。」

    心凌一愣,「你別忘記了,我們只是假的,只是在演戲。」這一點,她需要提醒他一下。

    狂隱的雙眸一沉,臉上的笑也微微一滯,卻半真半假地說道:「假戲可以真演呀。」說話間手向著心凌的唇上點去。

    心凌一閃,卻未想到狂隱似乎早就料到了心凌會有些一招,手指只是微微一動,便點住了她的唇。

    雙眸中瞬間染上笑意,故意地說道:「沒想到娘子這麼的主動,不如我們今晚就……」說話間,一隻修長的手指輕點著她的唇,而另一隻手順勢攬上他的肩。

    心凌的雙眸中快速地泛過憤怒,心底卻不由的劃過一絲緊張,她知道自己若是用強,根本就不可能掙脫,暗暗穩下心神,冷冷地說道:「別拿我對你的感激做為來要挾我的借口,我絕對不會做出違背自己的意願的事,那怕是對於救命之恩的你也是一樣,感激是一回事,報恩是另一回事,但是不管如何,我不會勉強我自己,你若是想要以此來強迫我,我不介意你現在取走我的性命。」冷冷的話語,是她的無情,卻也是她的堅持。

    狂隱的身軀猛然僵住,雙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但是他卻明白,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遂收起臉上的淡笑,認真地說道:「好,我不勉強你,但是,對你,我不會放棄。」定定的聲音是他第一次的宣誓。

    心凌一驚,難道真的如她所料,狂隱對她真的是……可是他與她以前總共也只見過兩次面,而且每次都是那麼的匆忙,他是何時對她動了感情的,這似乎也太快了些。

    「你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婦?」似乎從他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羿凌冽的王妃了。

    狂隱微微一怔,卻隨即淡笑道:「現在已經不是了,不是嗎?」一句簡單地話,是一種簡單的陳述,卻也是在提醒著她。

    心凌微微一愣,「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這樣的事,似乎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而且她也不想與他淡那些事,對他,她只有感激,不可能會有感情。

    「你現在趕我出去,就不怕會被羿凌冽發現。」狂隱雙眸微沉,卻仍就淡淡地說道。

    「你若是不想讓人發現,誰有那個能力發現。」心凌微微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呵呵…….」狂隱突然輕聲笑道,「還是你最瞭解我,只是,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羿凌冽一定在拚命地傾聽著我們這邊的動靜,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製造出一些特別的聲音來給他聽嗎?「他的雙眸略帶曖昧地掃過心凌。

    心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冷冷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仍就冷冷地說道:「我現在是懷有身孕的人,你覺得那些聲音對我合適嗎?」

    狂隱一愣,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悻悻地說道:「你就忍心,在這深更半夜的趕我出去。」半真半假的話語,似乎是想博得她的同情,卻似乎是一種刻意的試探。

    「你不是每次都是在深更半夜才出巢的嗎?」心凌卻冷冷地譏諷道,隱身術,在晚上用起來會方便些。

    狂隱的雙眸再次閃過失望,還伴著深深的懊惱,卻也明白再這樣纏下去,對他沒有半點的好處,遂無奈地說道:「好,一切聽你的安排,我離開。」

    而羿凌冽的確是極力地傾聽著心凌的房間中的動靜,只是聽了半天,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應該喜,還是應該憂。

    此刻他真的想衝過去,但是衝過去以後,他又能做什麼?又能改變什麼?

    看來,今夜的他注定一夜難眠,只是卻沒有人知道,那無眠的夜中,是多麼的苦。

    深夜,

    南宮逸悄悄地回到南宮將軍府,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的將軍府,此刻一片的靜寂,府內的人早都已經睡了,如今的將軍早已不比當年,連個侍衛都沒有。

    所有的房間都是一片的漆黑,南宮逸慢慢地靠近整個將軍府看上去應該算是最好的房間,輕輕地擊了幾下門,輕聲道:「爹,開門。」

    南宮天猛然一驚,快速地起身,沉聲喊道:「是誰?」

    「是我?逸兒。」南宮逸沉聲答道,聲音中卻隱著一絲無奈與悲哀,自己的父親竟然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

    南宮天這才起了身,點上床邊的煤燈,打開門,看到門外的南宮逸時,雙眸中忍不住劃過一絲傷痛,卻仍就冷冷地說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爹的命令你不能回來的嗎?」

    南宮逸一愣,雙眸瞬間地黯然,這麼多年來,爹為了掩護太子的身份,十多年來,都不讓他回家。心中就算明白父親的苦衷,可是心中卻仍就會有些不舒服。

    「爹,我這次回來,是有很重要的事,也是來向爹請罪的。」南宮逸沉聲說道,心中暗暗猜測著,若是告訴爹,他害死了公主,以爹對父王的忠心,不知道要如何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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