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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4手給我 文 / 方嫣

    上官琦怔忡間,境生從外邊推門進來,走到左野磔及木野望那邊,輕聲提醒:「磔少,記者都基本到齊了,該下去了。」

    左野磔點點頭,還是低著眸查閱一些資料,木野望看了看時間,抬眸對他說:「先到這吧,如果還是有什麼地方不明白,你再問一下瀧澤,之前我已經跟他說過一遍,或者隨時打電話給我,我們視迅聊。」

    「好。」左野磔蹙著眉心合上卷宗,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複雜,他想他需要時間理清思路。

    「需要我陪你們下去嗎?」木野望從單人沙發上直起身來,扣起西裝扣子問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左野磔對這件事也不是很上心,他把件置在一邊的桌上,轉過眸來,掠往半側轉過身呆在那裡,愣愣的看著他辦公桌的上官琦。

    他的目光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的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桌面的那個相框。

    由於距離太遠,加上他有輕微的近視,相框裡的照片他看不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從上官琦恍神的目光裡,能夠想像得到,這張照片一定是有著些什麼回憶。

    「琦小姐,該下樓了。」境生的聲音拉回了上官琦的視線。

    上官琦收斂了目光,轉頭看往聲音的來源,微微的對境生投以一笑,舉步從那邊過來。

    左野磔也收回視線,抬眸看往她,他現在煩透了坐輪椅,可是上野稚堅持,他想不聽從都不行,因為境生會替他監督。

    「準備好了嗎?」他問。

    「嗯。」上官琦很輕的點點頭。

    「那你們下去吧,我先去處理些別的事情。」木野望拿起他之前帶過來的一疊件說。

    「好,四點鐘記得過來。」左野磔扭頭吩咐佇在一邊的瀧澤:「瀧澤,先去招呼一下程總。」

    瀧澤看了一眼上官琦,回眸說:「程總已經離開了,說是半小時後會返回。」

    左野磔沒多訝異,以程致遠高傲的個性,不可能會呆在左野集團等他一小時,他斂斂眸,又說:「那你去準備一下我交代你的事情。」

    「好。公關部的同事已經在會場準備,我跟你們下去再回來吧。」瀧澤走到他的身邊,想去推他的輪椅。

    「境生跟我們一起下去就行了,你跟望去處理眼前著急的事情,回頭我有很多事要問你。」

    瀧澤當即立在邊上,沒有再上前。

    境生推上左野磔走出辦公室,上官琦跟在後面,邊走邊跟木野望聊:「回去後,就好好休息一陣子,多陪陪由羽和望月。」

    木野望展著迷人的笑容道:「會的,說起來你都好幾年沒有見過望月和由羽了,有空帶上佩兒去艾克斯吧,他們兄妹都還沒見過佩兒。」

    上官琦想起木野望月,有些感概:「是啊,三年就這麼一閃而過,望月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我還記得小雨剛帶他回東京的時候,只有這麼一點,小小的,漂亮至極,現在都長這麼高了,卻還是那麼帥氣,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是的,佩兒也已經兩歲了,再過些年,我們就老了,所以,你們趁年輕,趕緊給佩兒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木野望立定在門口,笑著引了個讓八卦員工們無限遐想的話題。

    上官琦只抿抿唇,沒忽略裝作偶爾路過的秘書們正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

    「不急,等佩兒再長大一點再要也不遲。」一直吭聲的左野磔突然插話。

    木野望笑容擴大:「也對,先過過二人世界,反正也不差那一兩年。快去吧,遲到了不好。」

    左野磔微一點頭,他相信,不消半分鐘,他們的這些對話,一定會被傳遍公司內部網。

    木野望要的就是這效果,他要給員工們傳達的意思是老闆的婚姻沒有問題,讓他們放心。

    瀧澤跟了左野磔這麼久,自然知道他親自搭話的意思是什麼,他只回頭看了一眼秘書,秘書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當即低頭髮內部網。

    要是左野磔不想讓八卦傳播,他根本就不會理會木野望說什麼,瀧澤之所以穩居左野磔跟前第一紅人的寶座,也是因為腦子轉得快,辦事也利索。

    「走吧。」左野磔抬眸深看了沒作聲的上官琦一眼,她永遠都知道什麼時候該發聲什麼時候該安靜,就算,他們目前的關係有些不在狀態上,她也沒有否決木野望剛才的說話。

    「嗯。」上官琦接觸到他的眼神,凝定了一下。

    木野望見狀,轉眸對瀧澤說:「瀧澤,把程致遠近年業績報告給我看一下。」

    「我去拿給你。」說罷,轉身跟木野望一起走掉。

    三人一起乘坐電梯到達記者會現場,這是左野集團專門辟出來舉行各類發佈會的場所,能容納百人有餘,空間非常開闊。

    境生帶著左野磔和上官琦通過特別通道到達記者會的後台,公關部的工作人員見boss來了,紛紛舒了一口氣,然而坐在輪椅上的左野磔又讓他們心裡萬分訝異,甚至也不自覺的猜測老闆是否真的得了惡疾,不然為什麼會坐在輪椅上,還把所有身家都給了妻女?

    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人都做不到,自己一分不留,把所有資產都給前妻,他就不怕上官琦拿著他的錢跳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想歸想,誰也不敢把這些話說出口,連跟同樣有這樣疑問的同事都不敢講,因為怕若上是非。

    「境生,我要的東西呢?」快要準備出場時,左野磔忽然詢問部屬。

    「真的要用嗎?我會被稚少掐死的。」境生很是猶疑,他不想把東西交給左野磔,要是他真的再個什麼閃失,雷少和稚少一定會把他給發配天邊的。

    「去拿來!」左野磔瞥他一眼。

    境生再三的遲疑,最後在左野磔的盯逼下,還是乖乖聽話,伸手問身邊的工作人員要東西。

    早有準備的工作人員自然知眉識眼,把一根柱杖遞到了境生的手中,境生看了眼,歎息著拿上前去。

    「不要勉強。」上官琦看到柱杖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他到底是不會乖乖的聽上野稚的說話。

    她皺皺眉,想要阻止,又猶豫不決,結果左野磔一意孤行,堅持自己柱杖。

    「磔少,你要不試著走幾步看看?」境生很是擔心,他的腿剛有好轉的跡像,要是再傷,可真的是神仙難救。

    「我自己的腿我知道。」經幾天的治療,的確好了很多了,稚只是擔心過度才會限制他這限制他那。

    「來吧。」左野磔一手柱杖,一手向上官琦伸過來。

    上官琦一開始沒能明白,她以為他要她攙扶,剛想上前,就聽見他說:「手給我。」

    境生聞言,也看了看她,馬上明白了左野磔的用意。

    「坐在輪椅裡我沒有辦法牽著你的手出去,距離應該不遠,走慢一點沒事。」左野磔直直的凝進她的眸,淡聲說道,手掌依然張著:「我不記得的,我都會記得的。」

    上官琦有些發愣,她似乎覺得現在的左野磔跟前兩天的左野磔有些不同了,她緩緩的伸手過去,放進他寬厚的掌心中,不知為什麼,她竟有種置身於十五歲,第一次接受他邀舞時,把手放到他手心裡的感覺。

    她的心裡湧起了與當時一樣的異動,他的掌心還是當年的溫度,只是,有多少年沒這樣,深情的包攏過她孤單的手掌了?

    他握住她的手,滑進她的指間,十指緊扣著:「你一會什麼都不用說,我會解決好,不用擔心。」

    上官琦從時光深處回過神來,溺在他墨黑的眸底,不自覺的點點頭。

    境生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像放下一塊巨石,他悄然的與身邊的公關助理彎了彎唇,這下可以放心了,他們應該不會離婚。

    左野磔是個感情內斂得要死的男人,他可以用生命去愛一個人,但是要他用言語去表達,簡值比登天要難,但如果用心去感受,一定會感受得到的。

    「準備好了嗎?」準備走出後台時,左野磔再度問一句身側的女子,她從不喜歡面對這樣的場景,他其實不記得那麼多,但是直覺上,感覺她是不喜歡的。

    上官琦暗自呼吸了一下,說:「好了。」

    「那走吧。」左野磔牽著她往出口處踏出第一步,確實步履還是有些蹣跚,上官琦見狀見乎要上前改為攙扶他,但他堅持緊扣著她的手,要自己走。

    上官琦想說什麼,左野磔異常堅定的往前走,她瞭解這個男人,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左右,只是,這樣堅持扣著她的手出現在公眾面前,真的能挽回一些局面麼?她不得而知,只當這是做戲,這是戲裡的一部份。

    她低著眸,跟著左野磔出去,外邊的媒體一見久未露面的左野磔竟柱著一根手杖出現在鏡頭前,鎂光燈便卡卡卡的閃個不停,大家紛紛哇然,現場陷入一片吵雜。

    左野磔只是抿緊唇緊緊的牽著上官琦朝主席台走去,走得並不快,緊緊相扣的兩隻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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