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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1走! 文 / 方嫣

    「為什麼不行,為什麼不繼續搜救?」上野稚幾乎是紅著眼揪著搜救隊領隊的衣領厲聲質問。

    「上野先生,我們已經盡力去搜索了,你也看到,現在的雨勢很大,上游隨時會暴發山洪,下邊是個深達二十多米的深水潭,潭底地形複雜,再往下,就是一個落差極大的瀑布,一旦山洪暴發,我們的搜救隊員很可能會被衝下瀑布,我希望著你能夠你朋友的生命重要,難道我的隊員生命就不重要了嗎?!」搜救隊領隊盡量克制的說,他能夠理解上野稚的心情,可是雨勢實在太大了,他也要為他的隊員負責。

    上野稚聞言,漸漸無力的放開領隊的衣領,整個人陷入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傷之中。

    境生在一旁聽著,終控不住情緒的想要衝下深水潭去找左野磔,卻被瀧澤死死的掣住:「你冷靜一下好不好?!冷靜一點!!」

    瀧澤極是難過,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參與搜救的救援人員都說,可能真的沉到潭底裡被什麼絆住了,潭底有凹凸不平的溶洞,蛙人在潭底很難開展搜尋工作。

    「我就不該去t國,不該讓他一個人到這邊裡,如果我在,有人給他開車,他也許就不會坐上這駕直升機……」境生很埋怨自己沒能盡快處理好t國的事情,他認為是因為這樣,左野磔才會出事的。

    「境生,這跟你沒有關係,就算你也在這裡,他還是會在這架飛機上。」上野稚難過的說,他自認為自己經歷這麼多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應該表現得更克制,但原來不是的,當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去無從去做任何事時,他也會瀕臨失控。

    境生滑動了一下喉結,一句話都說不出。

    瀧澤也沒有說話。

    而上野稚則是沉默的別過臉去,面向深水潭的方向看了看,凝斂著眉走到崖邊,雨水順著他黑色的雨衣流淌下來,很快地,打濕了他的臉他的發。

    他要怎麼向磔的家人交代?他要怎麼跟好友們交代?他除了站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

    ……

    s國最東邊的一個邊境小鎮。

    一輛橫穿歐亞大陸的國際列車緩緩駛入小鎮火車站內。

    列車將在這裡停靠補給、裝卸。

    車站月台上,早已站滿了些持短期通行證到鄰國辦事的s國人,平時,在這個貧富差距懸殊的國家裡,在這個遙遠的邊境小鎮車站,出現非歐面孔的人種概率幾乎是極少的。

    但是,當列車短晢停靠時,從列車上也會走下一些各色人種,他們大多是一些小生意人,做些小貿易。

    上原堯與和田裕所在的那個車廂裡裝載的貨物,就是這些小生意人托運的貨物。

    現在科技發達,上有航空下有海港陸地有火車,運輸的方便帶動著世界經濟,也所幸有這麼一趟專列,讓刑風他們暫時躲過了麥肯的追殺。

    「到了。」和田裕透過被貨物遮擋了大半的車窗看到外邊的情況,踢了踢腳邊還在支顎打盹的上原堯說著。

    「這麼快到了?」上原堯還是覺得很睏,可能真的是安逸太久的原因,這連續高強度追蹤幾天,睡幾小時真不夠啊!

    「還快?從帕爾米森林到這邊,走了快四個小時!」和田裕彎下腰來背他的行囊,他在車上簡直度日如年。只想盡快把刑風送到安全地帶,然後盡快返回與稚會合。

    上原堯打了個呵欠,慢悠悠的從倚坐的地上直起身來:〞打電話通知雷他們來這也沒?〞這麼久,雷他們也應該從山洞裡走出來了。

    這車廂與載人車廂分隔,他們過不去刑風和唐那邊,索性懶得動了,原地休整。原路也沒見停車,也不怕刑風突然甩下他們跑掉。

    「一開始他們沒信號,剛才沒人接,下車後再打,我先打給刑風。」車子進站,慢慢的停下來,和田裕背起背包,轉身走往車廂口。

    上原堯也痞痞的挑起自己的背用背包跟上。

    和田裕一邊跳下車一邊打電話給刑風:「我們下來了,你們在哪?」

    刑風與唐正排隊跟著到達目的地的旅客下車,他低著嗓音對那邊說:「我們在十六號車廂,正準備下來。」

    「我們過來。」和田裕收了電話,準備叫上上原堯,卻被不遠處發現情況不對的鐵路工作人員叫住。

    「你們兩個站住!」

    上原堯扭頭一看,暗叫不妙!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節車廂上?」工作人員走過來大聲喝問。

    「剛好路過而己。」上原堯訕笑說解釋。

    工作人員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第一,從一到十五號的車廂是載貨車廂,每節車廂與其他車廂封閉,而他們正剛好從第七節下來;第二,載人車廂在十六節以後,他們在這出現唯一的解釋是逃票,還極有可能是偷渡!

    「車票,簽證!」工作人員黑臉大叔鐵面無私,揪著想溜走的兩人衣領。

    「我們補票行嗎?」上原堯嘻嘻笑道,大叔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只是不想引發騷動。

    「現在恐怕不是單單補票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大叔掠一眼他們,拿到對講機要求增援。

    馬上有鐵路警察過來,上原堯兩人被這麼一拖後,刑風與唐那邊就出事了。

    ……

    「他們下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意大利男人揪起衣領,壓著聲音朝藏在裡面的無線瞇說。

    對方應了一聲後,男人折起手中的報紙跟著下車的人群一塊往外走。

    刑風跟在唐的身後,從車上下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當他掠過那個身材高大的意大利另人時,那男人正好手拿折好的報紙,起身跟著人潮往外走。

    刑風當時即皺了皺眉,用手肘撞了撞走在前邊的唐,輕聲對他說:「小心點。」

    唐點點頭,沒說話。

    刑風略有些焦急的看往前方,想尋找上原堯他們,這個地方,越停留得久,越危險。

    現在出站是最安全的,人多的地方麥肯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敢輕易動手。但是和田裕和上原堯還沒過來,他得等他們過來。

    此時,有數個喬裝打扮過的人悄然的圍攏過來。

    當中有裝成鐵路工作人員,有裝成旅客,有裝成學生,意在一舉抓住這兩人。

    刑風很快就發現了這些人,他不動聲色的與唐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唐也高度警惕,他知道兩人走在一起一定會很引人注目,所以刑風提醒他之後,他就有意識的快步走進人群之中。

    有個戴著壓得很低的鴨舌帽的女子逆向擠過人群向他走來。

    刑風定住腳步,高大的身形佇在人潮之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他只是那樣站著,沒有再往前一步,也沒有轉身就逃,靜默的等候著那個女子過來。

    他直視著那個奮力擠向他的女子,薄唇抿得極緊,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極瀟冷的氣息。

    女子擠過人群之後,飛快的朝他奔了過來,期間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緊跟著她的人,更加快了腳步。

    刑風狹目微瞇,冷凝著黑眸瞥向女子以及女子身後的那些人,一動未動。

    轉瞬間,女子已接近刑風,伸手拉住刑風的手肘,壓著聲音對他說:「快跟我來!」說話間,腳步未作絲亳的停留,扯著他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刑風並未動,反手一甩,便甩開了那個女子的手。

    女子微愕,一愕之餘,迅速回過神來,然後又回頭看往那些朝著他們奔過來的男人,焦急的對一身冷冽的刑風說:「風,不管你現在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為什麼?」刑風不為所動,掠一眼·只佇在那裡,冷冷的問了這麼一句。

    女子很焦急,不斷的回頭瞥向那些逼近的意大利人,愈發焦急的說:「快跟我走,他們都是麥肯的人!」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刑風再度掙開女子伸過來的手。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想看著你出事,我真名叫希亞,袁希亞。」女子極焦急,有很多事情她現在不方便跟他解釋,她現在可以做的,是為保護他而臨時叛變,背離組織。

    見他仍舊不為所動,而那些人已經開始有掏槍的動作,袁希亞一把抓起他的手腕,飛快的摘下他的腕表用力往那個偽裝成鐵路員工的警察一擲:「腕表裡裝有全球定位追蹤器,你所逃亡的路線之所以一直被緊追不捨,是因為麥肯一直掌握你的行蹤路線。快跟我走!」

    袁希亞快急死了,她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刑風都不會相信,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從得知上面跟麥肯有密切關係之後到現在,她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那時已經遲了,刑風已被逼進帕爾米原始森林,很快就失去了追蹤信號,上面高層很震怒,一直密切監控著他的行蹤,得知他坐上橫穿亞歐大陸的列車後,迅速派了特工前來,她也被一同派了過來。

    她知道,刑風如果被抓回去,一定會被交給麥肯。

    她身為犯罪信息中心的特工人員,自然掌握著麥肯的很多信息,她知道,刑風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轉瞬間,那幾個特工人員已經來到跟前,刑風眼明手快,反手掣住袁希亞,把她控在面前,冷眸陰狠。

    那些人止住腳步,面面相覷了一下,其中一個用純正的意大利語對他說:「刑風,你逃不掉了。」

    刑風冷笑一聲,微譏道:「我根本沒想過要逃掉。」

    「放開袁。」另一個年輕的特工人員焦急上前,他是袁希亞的搭檔,曾以她表姐男友身份出現。

    刑風認得他:「不是白雪了嗎?」

    袁希亞眼睫微微的動了動,沒說話,這是她在他身邊時組織給她的身份,身家清白。

    她當初費了很多心思才接近他,也花費很多心思才讓他愛上她,她知道,這個名字,永遠會是他心中的一道拔不出的刺。

    他現在掣著她,力道之緊,讓她非常明白,他根本不會再相信她,他停下腳步,任他們圍攏包圍只是因為要問她一句為什麼。

    刑風的確想要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她要背叛他?為什麼他傾盡身心去愛上的一個女子,會是處心積累想要抓捕他的人。

    他帶出來的東西,已經在上原堯身上,他們下山的時候,上原堯與他勾肩搭背一起下山之時,他悄悄地把東西放進他的背包裡。

    東西在上原堯身上,絕對比在他身上安全,況且,現在的這個情況,他早已預想到了,所以,現在他可以放開心態去做他要做的事。

    「放開袁,然後投降!這樣還能少遭些罪。」領頭的那一個極緩的靠近著,也不擔心刑風會傷害袁希亞,事實上,上頭的意思是,必要時,可以犧牲一切,只要東西能夠順利到手。

    刑風嗤笑一聲,腳步一點也沒移:「除非我願意,否則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可以帶得走我?」

    說話間,他遠遠的看了眼已隨人潮走往出口處的唐,又把視線調轉回來。

    「別放開手,我作人質他們不敢開槍。」袁希亞語速極快的用中對刑風說了句話。

    刑風眼質閃了閃,很快又恢復如常,不過他還是聽從了現在叫袁希亞的白雪的話,掣著她開始移動:「別過來,否則……」

    「刑風,她是你的女人,你下得了手?」領頭的男人危險的瞇著眼緊緊盯迫著他。

    「如果我沒記錯,我的女人叫白雪,而她,叫袁希亞!」刑風凌厲的說道,那語氣冷得,讓袁希亞如墜深淵。

    恰逢此時,一輛載滿客人的列車到站,領頭的男人瞥了一眼,想速戰速決,一個眼色過去,示意手下動手。

    袁希亞太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她心裡一急,用自身的暴發力逼著刑風往身連退數步。

    亞歐專列在左,那輛剛到站的列車在右,剛好打開車門,開始下客。

    袁希亞看準這個契機,牙一咬,狠心的朝自己腹部開了一槍:「走!」

    她最後對刑風說的一句話竟是這個字。

    血,瞬間洶湧而出,剛下車的乘客驚叫著四處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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