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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9確定是同一個人 文 / 方嫣

    「稚,堯剛剛說安德烈的人在66號公路的垃圾筒旁找到了刑風女朋友染有血跡的衣服和鞋子,他們估計,她凶多吉少。」被擄,就算還活著,情況也不會很妙。

    上野稚一怔,旋即皺了眉的問:「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刑風這次是認真的,這個女子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如果她出了事,他們都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沒,沒有任何方向。你就不要過來了,呆在那邊,看有沒有辦法追蹤到那些人,我和望在這邊配合一下就好,我要確定到底是不是馬修找人幹的。」左野磔臉上凝重異常:「所以不管怎麼樣,要盡快找到刑風。」

    「你和望單槍匹馬接近馬修很危險,我不放心。」

    「沒事,我們會彼此照應,稚,這次的情況不同,你也看到了,對方知道我們是誰,他連安德烈的人也敢動,說明他很瞭解我們的情況。他從一開始就分散了我們,我們現在需要有個中轉聯絡人,監測著整個局面,有什麼狀況,你要能確保第一時間通知道到每一個人。」這次他們要靠自己了。

    上野稚想了想,現在他確實走不開,不然不會錯過航班,左野磔的思路向來很清晰,他擅長根據突發狀況進行策略調整,這是他在商場上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原因之一。

    他點點頭:「好吧,你們小心點。」

    上野稚是不想單獨留在東京的,他是醫生,他就擔心他不在,他的朋友們會有個什麼閃失沒有人照應。

    但是,凡事都應該往好的方向去想,不一定會出事的,儘管這次比之前的情況來得沒法掌控,他們都身經百戰,條件艱難如非洲極地救援那次,他們都成功救出無國界醫生組織成員。

    左野磔點點頭,掛掉電話。

    瀧澤一直佇在他的身後,見他講完電話,蹙眉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左野磔收起電話,轉過身來深深看他一眼,緊抿的唇線微啟:「瀧澤你聽好,你不許淌進這水,這不是你能夠處理的事情。」

    瀧澤靜默,又張張唇:「我跟了你很多年,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跟著你涉險,我希望我能夠替你分擔一些。」

    「你能夠替我分擔的,就是外邊那些堆疊的工作,你只管做你的事就行,這件事你一點都不許攪進來,知道嗎?」左野磔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他把他帶來只是掩人耳目,馬修控制了一間控股公司,他正好可以籍著合作的借口接近此人,商圈上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邊有兩大高手,境生和瀧澤,他把他帶來的作用,就是這樣。

    瀧澤低了頭,沒再說話。

    左野磔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人,他決定的事情,通常沒有迴旋餘地,他說了不許讓他淌進來,就一定不會讓他淌進來。

    他即便想要偷偷幫忙都不可能,這樣只會壞了大事。

    「對了,安琪打了電話給我,她找不到你,你要不要回個電話給她?」左野磔淡略的看著他,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

    安琪其實常常會打電話給他詢問瀧澤的行蹤,之前瀧澤申請外調歐美,他每次接到安琪的電話,都很無奈,不過從沒有跟瀧澤提及過。

    一是,因為他是上司,他覺得下屬的私事不在他的管理範圍之內;二是,他相信瀧澤有自己的想法,而安琪的確年紀還小,既然瀧澤三年都沒有接受窮追不捨的安琪,那麼答案已經很明顯,安琪只是需要時間;三是,他與安琪的父親安東尼的關係非比尋常,他不插手是最好的。

    不過今天他確實想要問一問瀧澤的意思,貌似之前兩人在他家的院子裡吵過,無論怎麼樣,他需要知道一個結果,也當是給安東尼的交代。

    瀧澤皺眉半晌後說:「不用了,我就是不想讓她找到我。」

    「這個問題你得有個徹底的解決方式,不然她一路追著你,你最後很可能會被安德烈五花大綁綁回去成親。」左野磔不是開玩笑的,安德烈這個傢伙,非常疼愛安琪,當初還真的想把伊籐雷給綁回去當她的乘龍快婿。

    無奈小安琪和伊籐雷都看不對眼,他只好訕訕的作罷。

    瀧澤苦笑了一下:「綁了我也不會跟她結婚的。」不適合。

    無論讓他說一萬次,他都是這樣的答案。

    「為什麼?」

    瀧澤沒說話。

    「身份?」左野磔唯一想得到的理由,所以人都會第一時間聯想的理由,確實是天淵之別。

    「不僅僅如此,還有年齡,所接受的教育,化差異,還有很多很多……」瀧澤清楚自己的內心想法,他知道自己想怎麼樣,但是他不能,說起這件事情時,他整個人都透著難以解釋的莫名焦躁。

    「我知道我不應該過問你感情上的事,但是瀧澤,絕大多數的時候,我都當你是我的朋友多於我的部屬,今天我們以朋友的身份來聊一下這件事情。」左野磔這次放下老闆的身份,以朋友的身份跟他聊關於安琪的事情。

    「其實你列舉的東西,歸納起來都只有一個主旨:你是覺得你自己配不上她。」

    「是。」瀧澤很直接的回答,他一直就知道,所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安琪什麼都好,她值得更好。」

    「那麼你來告訴我,什麼是更好?」左野磔靜盯著他。

    瀧澤深呼了一口氣,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說:「我跟她不適合,我先出去工作。」他欠欠身,轉身走了出去。

    左野磔沒有勉強,他不答,他也在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在他的思想中,只有像他或是雷他們這樣的人才能配得起安琪。

    安琪也許覺得所有的都不是問題,她能委身下嫁,但是瀧澤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無論他有多努力工作,他畢竟只是他的下屬。

    這個事情,他無法去幫瀧澤作出決定。

    如果他對戀愛這件事情拿手,他就不會蹉跎十數年的時光。

    說也說了,講也講了,他也只能,隨他去。

    現在他真的分不開身來管他的事。

    他拿起手機,撥號給木野望,木野望沒跟他入住同一區的酒店,他比他早一小時抵達,由馬修的人親自前來接機。

    七點的時候,木野望曾發來一條簡訊說平安抵達馬修安排入住的酒店。

    他本來是想讓他過來這邊,好照應的,一想,算了,以免打草驚蛇。

    堯與裕目前被證實是暴露了,雷與安德烈也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他細想了一下覺得他們也未必被人盯上了,因為雷他們都是世界黑幫組織大名鼎鼎的人,與刑風交情甚好,很多道上的人都知道。

    但他們從商的從商,當律師的當律師,都有正經的職業,名氣也是響噹噹的,如果馬修早知道望的來路,還會請他幫忙打官司?

    木野望沒有接,只是回了一個簡訊,說目前在談公事,不方便接電話。

    左野磔一看,就知道他已經跟馬修見面了,遂放下電話。

    來到羅馬的第一個晚上,夜色迷離,一切平靜,異常的平靜,他透過窗戶看往遠處萬家燈火,想像著家裡一派溫馨和諧的場景。

    三十年,追名逐利之後,一切握在手中,不及發間溫柔。

    他覺得,他其實也挺平凡的,只是渴求有一個家,有一個深愛的人伴他走過平淡一生。

    收斂了所有情緒,他轉過身來,步出房間,開始他的使命。

    ……

    伊籐雷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才到達m國,一下機就坐上了安德烈派來接機的車,馬不停蹄的往他那邊趕。

    路上已經有人詳細的告訴他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他越聽眉頭越皺。

    「恐怕是已經遭了毒手。」安德烈的心腹部下總結道。

    伊籐雷沒說話,只是眉頭已經蹙成一個川字,他欠刑風這麼多,他的女人他都不能幫他顧好,日後讓他怎麼面對他?

    「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在附近擴大搜索,沒有發現可疑的shi體。」

    「所以,未必出了意外,也許她只是躲了起來,把衣服扔掉混淆那些人的視線。」

    「可是,沒有人在這區見過她出現,一個身受重傷的東方女子突然出現,不可能沒引起路人的注意的。」安德烈的部下不是草包,分析能力甚強,看得出來安德烈這次也是上了心的,不然不會讓他的心腹親自查辦這事。

    伊籐雷沉思了一下問:「確定這些衣服真的是她的。」

    「是她的,已經dna對比過了。」安德烈認真做事還是蠻靠譜的,他親自拿著樣本去銀狐總部找了安德魯,把樣本一扔給他:「我要馬上得到結果。」就坐在他辦公室裡不走人了。

    氣得安德魯吹鬍子瞪眼的,也不知道他要化驗的長頭髮和血跡的主人是哪個女子:「你不會是惹了風流債像磔一樣突然多出個女兒吧?

    「是。快點。」安德烈沒好氣的瞪他的二哥。

    「你就不怕我告訴蜜兒?」

    「你試試看?」安德烈咬牙切齒,他最不喜歡求他的大哥二哥,這次是沒辦法。

    結果,安德魯還是給他處理了這件事。確定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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