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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8結婚戒指已經找回來了 文 / 方嫣

    上官琦與左野磔一前一後的走著,隔著半米的距離,從花房走回主屋,上官琦踏上台階之前,左野磔一手拉住了她。

    上官琦回頭看著他,皺皺眉,不明所以。

    「去車裡拿一些玩具,雷的車上都放了些娃娃。」左野磔把手中的車鑰匙塞到她的手裡,他向來很能注意一些細節,伊籐雷非常疼愛女兒,在每輛車上都放了些玩具給伊籐靜,連這輛他平時很少開的超跑也放了一些。

    上官琦剛才上車時心緒紛亂,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聽他一說,馬上就明白他的用意。

    她接過,點點頭,轉身走往車子的停靠處。

    左野磔回眸看了她一眼後,抬步進屋。

    佩兒在陌生的環境醒來,又不見父母親在身邊,哭得很是厲害,左野雨抱著她走來走去,怎麼也哄不住。

    見哥哥從屋外進來,連忙柔聲對哭得一塌糊塗的上官佩兒說:「佩兒乖,爹地回來了,不哭了哦?」

    佩兒抽嚥著,將信將疑的把臉抬離姑姑的懷裡,扭頭就看見爹地從外邊大步進來,她可憐巴巴的邊抽泣著邊朝父親伸出手:「爹……爹地,抱。」

    「哥,哭好久了。」左野雨把佩兒抱過去。

    左野磔看見女兒哭成這樣,心都疼了,糾結成一團團,快步就從妹妹手裡接過她:「寶貝,對不起,爹地不好,爹地沒等佩兒醒來就出去了,原諒爹地好嗎?」

    他低著頭,柔情滿臉的哄著女兒。

    上官佩兒還是抽抽泣泣的,停也停不下來,不過她一見父親,就緊緊的用小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不見了。

    其實她一醒來,樓上守在門口的傭人就聽見了,馬上把她抱了下樓。

    只是她發現抱她的人不是她的父親母親,一時驚惶不安的哭了起來,到了樓下到處找不到著左野磔和上官琦的身影,就再也哄不住了。

    「小琦呢?」左野雨沒見著上官琦回來,不禁探眸往外張望。

    「去車上拿玩具了。」左野磔隨口答道,他是給上官琦緩衝的時候,才讓她去車裡拿玩具。

    「遊樂室那邊還有很多適合佩兒玩的玩具,等下可以帶她過去玩。」左野慧雖然不知道弟弟和上官琦為什麼突然不見了,不過也能猜想他們是去談論一些事情。

    左野磔點點頭,又再輕聲哄著女兒,小丫頭或許真的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很快的便偎在父親的懷裡安靜下來。

    上官琦從屋外拿著一個大毛毛蟲進來時,上官佩兒已經止住了哭聲。

    「哭得很厲害?」她走過來問抱著孩子的左野磔問。

    「嗯,都要停不下來。」

    上官琦皺皺眉,放下毛毛蟲,伸手對左野磔說:「我來吧。」在慕尼黑,佩兒哭鬧過後,都要她抱。

    小佩兒卻依偎在父親的懷抱裡,對媽媽搖搖頭:「爹地,抱。」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很懶組織語言,都是簡潔的說一兩個字,然後就是悶不作聲,這性子,都不知道像誰。

    上官琦很是意外,這丫頭片子對父親的感情也忒深了,才兩天而已。

    「還是我抱著吧,她可能餓了,你去給她準備一些她愛吃的食物。」左野磔低低的嗓音有一種卓然獨立的魅力,儼然家裡能夠說事做主的人,讓上官琦很自然的點頭執行。

    家人看著也覺得很溫馨和諧。

    上官琦去了廚房之後,左野慧開口問弟弟:「磔,你們算是和好了?」

    左野磔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佩兒很聰明,他不想他們的事情影響到她,目前雖然還沒有找到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法,但他從剛才上官琦的舉動中,也能感受得到,她的態度有所軟化,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

    左野慧皺皺眉,也沒再多問什麼。

    左野雨夫婦則是若有所思的互看了一眼。

    吃完飯,一家人重新坐到起居室裡聊天。

    小佩兒不知道是感知到父親就快離開,還是剛剛睡醒時不見父母在身邊那種不安感還在,一整晚都黏在左野磔身上,連上官琦想來抱她她都不要。

    「佩兒,爹地和姑父還有事情要談,你不能這樣一整晚都纏著爹地,這樣他就無法工作。」上官琦耐心的勸著女兒,她想她能夠理解她,這麼小,出生起父親就不在身邊,找回了就不願意再鬆開手。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領,佩兒聰明,所以也比別的小朋友更感性更細膩,她有時候和蘭茜大嬸去街心公園玩,看見別的小朋友身邊都有父母陪著,也會呆呆的看著,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爹地這個詞的含義。

    「沒事,我們晚點談也可以。」木野望身為人父,也能夠理解。

    「佩兒?」上官琦堅持,她不想左野磔太寵愛女兒了。

    「爹地跟姑父工作完了以後,會來給佩兒講故事嗎?」小佩兒抬著明亮的小眼眸我見猶憐的看著父親。

    「當然。」左野磔親了親女兒的小額角,把她交給上官琦。

    「爹地拜拜。」

    「佩兒拜拜。」左野磔轉過沙發,跟木野望進書房談論事情,刑風的事,他們隨時隨地都要跟著,不能鬆懈,刑風現在所面臨的處境,也許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凶險十數倍。

    「有女兒是什麼感覺?」木野望跟他一起走進通往書房的走廊,笑笑問道。

    「你知道你有一個四歲的兒子時是什麼樣的感覺?」左野磔笑著反問。

    木野望揚起唇答:「起先很衝擊的感覺,後來很憤怒,因為我的兒子叫別人爹地。」

    「那個別人好像最後跟你成了連襟。」

    「我還是很感謝他的,沒有他,也許就沒有今天的小雨,可惜最後還是和小姚離了婚。」木野望說起這個還是挺感概,不是每一個人的婚姻都會美滿幸福。

    像小姚說的那樣,不適合,只能分手,那樣才有活路。

    他思緒岔到這兒,回神問左野磔:「你和小琦都說好了嗎?」

    「嗯。」左野磔低低眸,拉開書房的門。

    他什麼都有,連女兒都有了,還是感覺到很空虛,這種空虛彷彿能夠看見靈魂的遊蕩,非常寂寥。

    「你總是這樣。」木野望停在他的身後,皺起俊眉,深凝著大舅子倨高的身形。

    「什麼?」左野磔狀若不懂的回過神來。

    木野望搖頭:「開口並不難,爭取也並不難,結婚戒指你已經找回來了,幹嘛不告訴小琦?」

    「回來再說吧,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

    「要不,你別去了吧,我們幾個過去就行了。」

    「你覺得我會讓你們獨自涉險?」左野磔瞥他一眼,轉身徑直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木野望跟了過去,瞥盯著他,也坐到書桌前:「你和佩兒剛相認,後天就是舅舅和舅媽的結婚週年慶,你真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小琦母女帶到公眾眼光之下。」像他多年前跟小雨重新相遇時一樣,爺爺為她舉辦的重生宴一樣。

    那一場驚世宴會,雖然狀況百出,但最後也將他們的關係推向一個新的階段。

    左野磔不想強逼上官琦,他離開一些時間,是最好的緩衝期,他覺得,他回來時肯定有什麼不一樣,他不急。

    這麼多年也等了,不在乎這麼一點時間。

    他歎了口氣,看定好友,說:「望,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但是有些事**速則不達,我願意給她時間。」

    「你們一起十年,分開四年,女兒都兩歲了,難道還沒冷靜夠嗎?」

    左野磔笑了:「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隻魔鬼。你跟小雨的時候,還不是給她很多的誤解?」

    木野望被噎得無語了,他想想,那時的卻優柔寡斷了一點,讓小雨吃了很多的苦。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等這件事過了之後,我再找時間跟她說,如果她決意離婚,我就……同意。」然後,重新追求。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木野望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他不會左右好友的決定,不過仍舊希望他們能給佩兒一個真正的家。

    左野磔點點頭翻開筆記本:「安德烈傳來了電郵。」

    「傳給我。」木野望打開手機。

    左野磔十指翻飛解開了加密郵件,轉給他。

    木野望一目十行,極速閱完,他深蹙著眉:「如果是他,就很難辦了,他是二號人物,這就不難解釋莫利亞為什麼這麼犯難了。」

    「沒確定與他有關,不過他兒子不是什麼好貨,安德烈他不好插手這事,但人員可以借調給我們。」左野磔快速的回復給安德烈。

    他想了想,突然停止手指的動作:「等等,你接了誰的工作?」

    「他兒子的一宗官司。」

    「推掉!!」左野磔幾乎毫不猶豫的說道。

    「為什麼??」木野望明知故問。

    「你說為什麼?」左野磔不答反問,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那個惡名昭彰的保羅,他的變態聞名於世,男女通殺,手段據說非常殘暴,像木野望這樣的美色去為這樣的人辯護,簡值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所以,他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去。

    「沒事的,我自己能夠保護自己。」

    「你單槍匹馬怎麼能保護自己?」左野磔說什麼也不同意:「到底是誰牽的線?」

    「安德烈!」木野望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答道。

    「安德烈!!!」左野磔咬牙切齒,抄起桌面上的手機就要撥號,木野望幾乎一瞬的就按停他的手。

    「磔,如果沒有安德烈的引薦,我根本近不了馬修的身,不管幕後的人是馬修還是馬修的兒子,我都要知道是什麼情況,莫利亞他不是管不了刑風,他是需要時間與證據,我是最適合的人。」

    他傾著身子站在書桌的這一邊,眼神嚴肅而認真。

    左野磔神情也很堅決:「我不會讓你去的,太危險了,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小雨交代?」

    「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自己有事。」保羅想動他恐怕不容易。

    「望!!」

    「磔,我們欠刑風太多,我們都不能眼白白的看著他死!」木野望深知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他是要去當一個臥底,想必去之前,保羅已經徹查了他的底。

    幸好,他是銀狐的人,所有的信息都被更改身份替代,他的家人信息得到良好的保護。

    左野磔慢慢的垂下了手,無奈的看著他:「小雨知道嗎?」

    「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是出任務,從來不問。」

    「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

    「沒事的。」

    左野磔深看著他,這一次,真的無法掌控,他們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將面對什麼。

    他們談至深夜,銀狐的身份給他們帶來太多的便利,犯罪數據中心的記錄,很輕易地查清了相關的人的底細。

    木野望以期媲美超級電腦的頭腦,快速的記下了他所要面對的每個人的資迅。

    他們在書房裡查詢了保羅大量的近期活動,努力從當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一直忙到後半夜。

    左野雨本來是要等木野望回他們位於東京的家的,但等到深夜,還沒見他們出來,就索性住下了。

    凌晨,他們從書房出來時,還到小巴台上喝了一杯。

    他們這一群人,最好的品質應該都是會為朋友兩脅插刀在所不辭。

    生死相交的友情,才是最讓人羨的。

    左野磔回到房間時,上官琦母女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的坐落床沿,上官琦微微的睜開眼眸,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呵欠:「處理完了?」

    「沒,不可能一晚搞得定。」只是做些準備,到了意大利那邊,還是得繼續。

    他很自然的伸手掠過她臉上的發,眼眸幽幽如墨的看著她。

    上官琦翻身起來,凝進他的眸:「你明天幾點的航班?」

    「很早。」

    「不跟佩兒道別嗎?」

    左野磔眼眸轉往女兒,搖搖頭:「不了,會捨不得。」

    上官琦不說話,她不想問不去不行嗎?

    她知道問了也沒有絲毫用處,他一定會去的。

    左野磔也沒說話,只是伸手貼著她的臉,修長的指節,來回的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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