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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停止了繼續前行 文 / 方嫣

    北京,首都機場。

    上官琦走下舷梯時,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久違的北京,恍如隔世。

    她匆匆隨乘客坐上擺渡車,離開停機坪,她將不會在京城內久留。可能是因為太瞭解左野磔及他的一眾朋友的能力,她必須以最快最低調的速度先離開機場。

    她不會知道,左野磔發現她離開了奧蘭多,急得快瘋了,毫無頭緒的情況之下,他選擇直飛肯尼亞內羅畢。

    她曾經說過,她可能會往南非洲的方向深入,屆時他即便使用一切高端科技都無法搜尋她的下落。

    左野磔飛往肯尼亞的途中,上官琦降落在北京首都機場,她從國際航班出口處出來,行色匆匆往地下一層轉去,以前常來北京,幾乎不必花時間瞭解換乘,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朱子橈到機場送一個重要的客人,不經意的一回頭,竟掠見匆匆而過的上官琦的身影,他回眸多看了一眼,沒有見到左野磔,略有些奇怪,但他跟上官琦不熟,也就懶得打招呼。

    恰逢客人從通道出來,他收回了眼眸,迎了上去,握手寒暄了兩句,再回眸時,上官琦已經消失在人流之中。

    這事他也沒有放在心上,接了人他便陪同客人出了機場。

    這件事,直至多日之後他與顧惜的一次通話中,才無意被提及,伊籐雷一行人才知道上官琦並沒有飛肯尼亞,她去了北京,而後一連串追蹤下,都難以確定她的去向,不得不說,上官流雲這次的協助,真的是運用了極大的影響力。

    其實人脈這個圈,真的是不分國界的,上官琦一路都得到幫助,上官流雲的軍方人脈資源提供幫助不少。

    她的父親,在國際軍界是個鐵血鏗鏘的軍人,大名鼎鼎卻為人低調。以前幾乎很少求人,這次為了她求了不少人。

    奧蘭多人仰馬翻是在確定了上官琦真的離開之後,上官琦利用定時發送功能,給左野磔和大家都發送了一條告之短信,那是在她登上客機的數小時之後,也誤導了左野磔以為她像上次說的一樣,如果他沒尋去,她很可能會往非洲深處走。

    她的短信內容仍舊是寥寥數語:「離開是心死的選擇,珍重。」

    伊籐雷至今都記得,左野磔當時收到短信是怎樣面色如土,他沒發一言就再度驅車飆出了莊園。

    伊籐雷怕他出什麼事,立馬跳上車去追,幾個好友隨後也上車追去,左野磔現在這個時速,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事。

    果然,他們在上機場高速的個匝道路,見到了一輛半邊車頭撞癟了的超級跑車,安全氣囊都彈了開來,而左野磔正揪著一個交通警察想要動手,他的嘴角正流著血,暴怒的表情讓眾人想起都驚悸。

    旁邊的一個交通警察正嚴陣以待舉著槍對著他厲聲喝止著舉起手來什麼的,甚至還想鳴槍示警。

    幾輛超跑先後急劇的剎停在肇事車輛的前後,輪胎與地面的居烈磨擦,燃起一股刺鼻的焦味。

    舉槍的交通警察不明狀況,看著又來了幾個飆車黨,舉著的槍一時又對向了他們,大聲詢問:「你們,站在那兒,舉起手!不然我開槍!」

    伊籐雷瞥他一眼,沒空理會他,左野磔的拳頭已經快要落下,他大步上前去阻止,警察以為他想要做什麼,槍口又對準了兩人,威脅著伊籐雷停止下來,否則他會開槍,而他的手指,真的已經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伊籐雷當然沒停下,他如若不去阻止,暴怒中的左野磔不僅超速駕,還面臨襲警的指控,雖說能夠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可現在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小一事。

    何況左野磔的拳腳功夫這麼硬,出手若不知輕重,分分鐘進醫院的節湊。

    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上野稚舉手往那邊方向一揮,交警手腕被一把車鑰匙擊中,扳機沒扣動,槍還在手中,只是已經沒有力氣。

    上野稚擊中的點剛剛好,學醫的人就是有這種好處,知道怎麼樣才是恰到好處。

    上官浩連忙上前,拿出自己的證件,跟那位搞不清狀況的交通警察說明情況,當然,不可能是真實的情況,總之就找了一堆說得過去的理由。

    交通警察一怔愣之間,見同事那邊也被那個陰沉著臉的東方帥哥解救,而眼前的這位,年紀輕輕卻來頭不少,只一臉不高興的請他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這種時候,又是木野望出來收拾局面,他辦完一系列的手續後,才把左野磔領了出來。

    大夥兒都聚在警察局門外等他,各自神色不一,但都可以用凝重來形容。

    上官浩其實已經猜到了父親知情,因為他去詢問父親的時候,父親出乎意外的淡定,他試探性婉轉問他,他卻只是淡淡的說不知道,而後一個字都不肯再說。

    之後,很異常的與母親先行返台,不過他不敢跟好友們說這事。

    因為沒有事實依據。

    左野磔神色暗默的從警局出來,只對身邊好友說了一句話:「送我去機場。」

    上野稚神情嚴肅的看著他,想了一下後,才說:「磔,航空公司中沒記錄,你要去哪兒找?」

    他們反覆查了旅客信息,真的沒有。

    上官浩默默不語,他更加覺得,他父親一定有幫忙,小琦不可能憑空消息,他們連人臉識別都動用了,只不這信息量太大,沒法把全部監控都過濾。

    「肯尼亞,她可能會去那裡,她曾經說過,她只要往非洲深處走,我就找不到她。」

    「那你真的決定飛過去嗎?」

    「現在就去,無論怎麼樣,我都要過去看一看。」左野磔的聲音有些疲累,他現在才想明白了,為什麼上官琦這一個月來不聯繫他,為什麼昨天那麼順從,為什麼她看他的時候,有種淡淡的憂傷,她是早就準備著離開,從他拔下戒指的那一瞬,她的心已經死了吧?

    上野稚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事不同,總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他能明白他的心情,這種事情,任何語言都撫慰不了。

    最後,大家還是把他送上了飛往肯尼亞的客機,那邊也有人到機場接應,只要上官琦出現,應該馬上就能發現,畢竟亞洲人在非洲很好認。

    上官琦乘坐的是中國鐵路的一趟國際聯運快速列車,運行於中國北京至俄羅斯莫斯科之間,橫貫歐亞大陸,途徑中國、蒙古國、俄羅斯三國。

    她打算一路坐過去,沿途看風景,坐火車不同於坐飛機,左野磔不可能會找得到她,就算真的找得到她,也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她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左野磔沒有再找到她,匆匆飛去肯尼亞,優衣的房子仍在,仍舊破落,卻沒有他想要尋找的人。

    房東說,這房子的女主人很少回來,但是租金從不拖欠,一交就是一年,所以她也就一直沒有把房子租給別人。

    最近幾天都沒有看見有亞洲臉孔的小姐來過,但是有幾個本國的男人前來詢問過,還拿著照片,給她辯認,是個短髮的亞洲女子,很漂亮,不過她的確沒有見過。

    吉岡優衣的房子,左野磔雖然沒有抱希望,卻始終心存一些幻想。

    他的失落與失望可想而知,雷的那些朋友的人在他下機之後就告訴過他,上官琦並沒有到過內羅畢,他不相信,他以為上官琦真的是想著往南非洲那邊去。

    他在肯尼亞找了五天,各種渠道都用過了,沒有辦法追蹤到她的蹤影,他所擁有的一切高科技技術,都沒有辦法找回自己的女人。

    他的挫敗可想而已。

    他在內羅畢的頂級酒店的總統客房裡呆了五天,一直追查著上官琦可能去的方向,連上官浩的中式婚禮都沒有回去參加。

    第六天,伊籐雷有電話過來,是顧惜打電話回北京詢問朱老太爺的身體狀況時,朱子橈無意中說起在機場見過上官琦。

    真的是非常無意的提及,顧惜一聽便瞬的問他,是什麼時候見到上官琦,他說了個具體的時間,顧惜連忙追問當時見到她的情形是怎麼樣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有沒有換乘之類。

    朱子橈皺皺眉:「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他一向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尤其是別人女人的事,他更不感興趣,他之所以會多看上官琦兩眼,純粹因為她與顧惜的關係,以及致遠對她與眾不同的感情。

    「沒,她和磔吵架了。」顧惜簡略說過,有些事情,她不好多說,畢竟他與程致遠的關係非比尋常。

    「她一個人,是乘經濟艙到達的,到地下一層搭乘出租車,應該是沒有人前來接她,她沒有看到我,行色匆匆。」朱子橈想起了前些日子,h國傳得沸沸洋洋的緋聞,韓寧甚至打過電話給他,讓他幫忙勸勸程致遠。

    後來那事不了了之,他打電話給致遠,致遠也沒有接聽,到現在都沒有回復。

    之後,他再打給韓寧,韓寧只淡淡的說了句,事情過去了,她不想再談論這事。

    他就沒有怎麼管。

    顧惜與朱子橈結束通話之後,馬上告訴了伊籐雷,彼時他們所有人都匯聚在台北參加上官浩的婚禮。

    得到這個消息時,正好是上官浩的中式婚禮的第二天,大家都閒暇下來。

    之後,大家便往這個方向去查,但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就好像大海撈針一般,不過那天有出租車司機記得曾經搭乘過一個短髮的女子到火車站。

    京城的火車站人山人海,上官琦那天就消失在這人潮之中,再也不見……

    左野磔匆忙趕回,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到她一路乘坐火車離境,最後的消息是出現在e國,之後再無消息。

    左野磔一路追去,卻終因最無線索,而在聖彼得堡放棄了繼續追尋。

    三個月之後,他的私人帳戶開始匯入一筆匿名存款,數額不多,但每次都會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國家匯入,左野磔原本並沒有在意,後來短信提示多了,他才突然靈光一閃的想到,會不會是上官琦把錢匯進來的。

    她臨走之前,曾在他給她的那張卡上取走一大筆現金,那筆錢他根本都不曾放在心裡,不過,這詭異的低數額匯入,讓他心裡還是微微的升起一線希望。

    上官琦的性格他很清楚,即便離開,她也會想方設法的跟他劃清界線,她很可能是在分期還款。

    這個腦念閃過之後,他馬上致電銀行經理,請他幫忙查詢一下這些錢的來源,由於錢是從不同的地區匯入,銀行查詢起來有一定的困難,他只能耐心的等待消息。

    事實上,這些錢的確是上官琦還給他的,她已經漸漸習慣了一個人行走,每個地方呆幾個月,有時會找些兼職,所賺的錢不多,但讓她感到充實,她把這些錢存起來,夠了一定數量,再轉入左野磔的帳戶,有時會借用她在當地認識的朋友的帳戶轉帳。

    左野磔一直在追查,有一次差點就順著匯款人的帳戶名找到她,不過那時她已經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一路漂泊,她用了一個叫左的化名,總是微笑待人,一些路上認識的人都非常喜歡她。

    那次沒有找到她,讓左野磔非常失落,也非常難受,她的朋友說,她一天前離開了,具體去向不知道。

    第七個月之後,上官琦停止了匯款,原因不明,左野磔推測是因為她知道他在找她,所以才不找。

    其實不是,上官琦是因為個人的原因,才沒有繼續匯款,她也停止了繼續前行,在某一個不知名的小鎮,定居下來。

    這一路走去,她的申根簽證幫了她很大的忙。

    上官流雲一直都知道女兒的所在,他們父女說好,一定要讓他知道她的去向,無論在那兒,至少兩天一個電話。

    上官琦也做到了。

    她通過各種方式給父親報平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孤身上路,作為父親,肯定會擔心的。

    但上官琦並沒有讓父親擔心,她把自己照顧得非常好,人也開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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