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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6走。 文 / 方嫣

    另一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左野磔抬起手腕看看表中的刻度,已經過了他給上官琦的十分鐘時間。

    再拖下去,程致遠很可能會很快找來,h國是他的地盤,即便加上雷望羽,他亦未必有信心能夠把上官琦順利的帶上直升機。

    他皺皺眉,終是長腿一跨,快步上了樓梯,直接推門進了她的房間。

    上官琦肯定是不想走的,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脫得了,她只是出奇靜默的坐落床沿,一動都不想動。

    左野磔推門進來,她忽而靜幽幽的開口,她說:「我能不能,跟致遠作個告別?」

    「不可以。」左野磔一進門,就直接往她放護照的櫃子走去,他的回答與行動都沒有半點遲疑。

    「如果我想打,十分鐘前已經撥出去了,你也不知道不是嗎?」

    「如果我不想你打,你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跟程致遠聯繫得上。」左野磔拉出抽屜,裡面果然放著上官琦的重要證件。

    「你總是對自己太自信。」上官琦冷唇掀了一下:「我彷彿又看到一年前的你。」

    「很好。」左野磔半眼沒看她,拿著護照直起身來,順手拖起身邊的拖箱一把擱到床上,然後又轉身過去拉開衣櫃,從衣架下拉了一推衣服胡亂的塞到了裡面之後用力合上後拉到她的面前。

    「走。」他言簡意閡的低眸睨她。

    上官琦不動,也不抬頭,繃著臉色。

    左野磔沉鬱著眸子,靜看了她半秒,眸色攸的一緊,傾身一把抓起她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從床上給拉了起來。

    上官琦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已經深深的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絕非是她可以抗衡,可是她還是不想跟他走。

    她不想要再回東京,那裡,她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出現。

    她不想面對過往的一切,不想面對左野磔所有和善溫良的家人。

    左野磔不管她,一聲不吭的繃著臉拉著她就往門外走。上官琦手裡還拿著無繩電話機,經過門口的時候,她伸手抓住門框:「我不走……我不想走……」

    左野磔回過頭,冷冷冰冰的抿著唇,空出拖著行李箱的那隻手,一指一指的去扳開她緊抓著門柱的手。

    他的冷漠,他的狠心,他的專橫,只因為她的不想離開。

    「左野磔,我恨你!」她淚流滿臉。

    「你恨我很正常,反正都已經有這麼多的恨了,不差累積這一次。」他拖著她,大步流星的下了樓,輕按了一下腕表上的某個按鍵之後,冷睨著眸子對那邊交代:「fay,十分鐘後我到達。」

    「知道。」fay在那邊隨時候命著。

    左野磔把上官琦一路拖至原來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之後,把行李箱以後護照都扔到車後座上,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上。

    上官琦死一般的靜寂,她真的想死。此刻。

    逃了一年,躲了一年,又重新繞回原地。

    可笑,可憐可笑可恨!

    話機離開了座機太遠的距離是沒有信號的,她看著完全沒有信號的電話,嗤笑了一聲,終是心一狠,轉頭就扔進湖裡。

    窗外傳來了沉悶的一聲墜響,無繩網絡電話飛快墜到墨黑的湖底,左野磔看也沒看,操控桿一提,車子快速倒車後,車子頃刻飆離。

    上官琦側眸看著湖光上飄漾著的燈影飛快掠後,直至消失,一句話都沒有說。

    今晚所有發生的一切,恍若一場幻像,她手足無措之間,所有的事情堆疊而至,而她只能被動的,配合著去完成。

    十分鐘之後,她與左野磔一聲乘坐的直升機升了空,她知道,左野磔要她去的地方,不會只是短途旅行。

    ……

    徐承哲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監控視頻,均沒有發現不尋常的地方,伊籐雷一行人的確是提早離開了宴會,可沒有任何的異常,而上官琦這個人,彷彿就是凌空消失了一樣,讓他無從下手去找。

    這麼大的一個人憑空消失不見,在安保嚴格的程家宴會上,根本是不可能辦得到的事情,安保警戒在外圍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內有紅外探測與高清攝像頭,上官琦如果被人帶走,不可能不被發現。

    可她就是這麼詭異的不見了。

    徐承哲跟還在庭院裡找人的程致遠報告時,程致遠只深斂了一下眉,直覺的覺得,是左野磔帶走了上官琦。

    至於是怎麼帶走的,他現在沒有空餘時間去查證,但能夠確定,安保系統存在著一定的漏洞。

    他轉身跨步出去,瞇著眸吩咐身邊的人:「把我的車開出來。」

    手下立馬去開車。

    而他卻焦躁的撥打著江北別墅的電話。

    今天才知道,沒有給上官琦買一個電話是多麼錯的決定。即便是她不喜歡,可關鍵時候總不至於急死人。

    沒人接。

    重撥n次,還是沒有人接。

    他不知道,別墅的電話,早已被人拔了線。

    車子很快就開了過來,程致遠臉色微凝的收起電話,極快的便上車,擋一掛,油門一踩,車如弦飆出,在路口的某個拐角,完美的甩了個尾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不知道程致遠發現是磔在他的眼皮底下直接帶走了小琦,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從宴席歸來的幾個無聊人士,閒閒的聊起別人的閒事來。

    說話的是八卦之心極重的伊籐雷。

    「磔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從來沒有敗退而歸的。」

    答話的是時刻保持清醒頭腦的木野望,這個智商變態的傢伙,酒量也很變態,千杯不醉,痞子大哥伊籐雷也是他的手下敗將—但只因為他曾因喝酒喝出胃穿孔,自此以後,酒量便一直處於下風。

    「我忽然覺得他很可憐。」某道聲音喟歎著說道。

    眾人一致睨他。

    「我怎麼覺得他跟朱子橈的際遇很像啊,既生瑜何生亮!哎!」一向感情神經淡薄的靳羽,這回倒是切中了要點。

    生性倨傲的程致遠與不動聲色的磔,鬥起來,可真值得期待。

    「子橈是真心對我的,他從來不會傷害我。」顧惜皺皺眉,替朱子橈正名。

    至於程致遠,雷說過他最初是懷有目的的接近小琦,她曾找朱子橈證實,朱子橈只沉默不語。

    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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