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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帝王前打官司 文 / 南宮思

    第二百七十五章岸上誰家遊冶郎

    妻子是娶來疼的,不是讓她受罪的。」我就算再成功,得不到薇兒的認同那又有什麼意思?」

    蕭明睿心中想著,決定在旅途中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能取得她的原諒。

    肖家莊

    蘭舟催發,留戀處,有暗香盈袖。

    慕容薇半坐在船頭,微瞇著美眸望著四周接天的蓮葉,但覺心曠神怡。

    香桃在一邊說道:」王妃,咱們不回王府嗎?昨個還聽小太監說王爺馬上就回京城了,現在都在路上了。」

    她是不太怎麼想明白,王妃怎麼這時候到莊子上住了。

    這事兒說起來奇怪呢。

    慕容薇淡淡道:」急什麼,王爺到通州的時候咱們再回府就是了。」

    實際上她根本沒想這時候就回去,哼,他要是以往自己送點禮物就能哄得她開心,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所以昨天慕容薇就到了肖家莊度假了。

    月姑以前是水鄉女子,也十分善於操舟,便借了五老爺爺的船,自在地沿著河道往前划船。

    不多時便進了一座小湖之中,湖面種滿了荷花,此刻誤入藕花深處,芙蓉向臉兩邊開,荷葉羅裙一色裁,好生愜意。

    月姑在船頭剝菱角,聞言道:」也不知道小姐你跟王爺生什麼氣兒,這夫妻過日子哪能沒矛盾?可是王爺是什麼人,您可不能再使小性子了。要是被那些狐狸精勾了去,看小姐還不哭起來?」

    他敢!

    慕容薇哼了一聲:」他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人勾了魂去,也不配當我的丈夫了。」

    香桃咋舌道:」小姐真強悍。」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這話也就是跟你們說說,你們也不用管那麼多,我做事一向知道分寸。」

    月姑不無擔憂,欲言又止,半晌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端了菱角過來。」小姐嘗嘗菱角吧,新鮮著呢。」

    慕容薇懶得再想蕭明睿的事兒,小舟停在藕花深處,風景正好,她何必想那些煩心事兒。

    一邊吃著菱角,一邊談笑著,今日萬里無雲,一碧如洗的藍天上有白鷺飛過,溫度不高不低,恰是好眠的時候。」拿酒來,咱們喝點桂花酒。」慕容薇來了興致,小酌怡情,不妨助興。

    船中有農家自釀的米酒,還有香桃拿來的食盒,裡面放了幾樣小點心,瓜子,四色蜜餞,一小瓶桂花酒。

    香桃打開食盒擺放著船頭的矮几上,拿了甜白瓷的酒杯出來滿上,乳白的酒液馨香撲鼻,讓人聞之欲醉;而醇厚的米酒甘甜爽口,食之開胃。

    這船上都是她信任的人,她也不管什麼尊卑,招呼兩人一起吃東西。

    兩人推辭不過,一想這荷葉深處並沒有別人,也就放下拘束,隨她坐下了。

    飲下幾杯桂花釀,慕容薇白皙的俏臉上染上兩朵紅雲,酒微醺,情緒也放開許多,笑吟吟地說:」好久沒這麼暢快了。」

    香桃笑道:」是呢,還是這樣好,就咱們幾個人,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可是自在呢。」

    慕容薇豪氣地一揮手:」把我的琴拿來,今個咱們也不管那些煩心事兒,好好玩它半日!」

    香桃歡喜地起身把琴盒抱來:」太好哩,奴婢可很久沒見小姐練琴了。」

    月姑慈愛地看著慕容薇,心想,王妃最近是不怎麼開心,她還是不說那些煩心事了。

    人家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想必等王爺回來,也就好了。

    慕容薇撥動了琴弦,今日拿的卻是古箏,和古琴的低沉不同的是,古箏的聲輕快婉轉,更加悠揚。

    慕容薇試了試弦,婉轉琴弦三兩聲,便有輕快悅耳的琴聲響起。

    這曲子是以前慕容薇曾經聽過的蔡幸娟唱的《採蓮曲》,曲聲響起,彷彿可見少女採蓮的歡快活潑。

    若耶溪傍採蓮女,

    笑隔荷花共人語。

    日照新妝水底明,

    飛飄香袂空中舉,

    岸上誰家遊冶郎,

    三三五五映垂楊。

    紫馬嘶入落花去,

    見此蜘躕空斷腸。

    香桃跟著輕唱起來:」這歌兒可真好聽,奴婢沒聽過這詞兒呢。」

    慕容薇笑道:」是李太白的採蓮曲,如今咱們在這荷花深處,唱唱採蓮曲,可是正合適。你不是唱喜歡聽戲麼,乾脆也來唱一個聽聽。」

    香桃頓時小臉皺成了包子:」奴婢可不行,唱得可不能像主子您這麼好聽啊。」

    她轉頭看向月姑,笑著撒嬌道:」月姑嬤嬤,您不是從江南來的嗎,那肯定會唱江南小調啊,唱一個唄。」

    月姑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我都幾歲了,還跟你們小姑娘一起湊合?」

    三人鬧了會子,香桃被逼唱了段《紫玉釵》選段,月姑也跟著湊合唱了段江南小調。

    那吳儂軟語可是好聽得緊。

    慕容薇連忙道:」我可是不會唱吳儂軟語的,還是換個調子唱個豪放點的。」

    於是撥弦,來了一段滾滾長江東逝水。

    這曲調本就豪放,大才子楊慎的詞更是絕唱。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楮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一曲未完,忽然便聽一聲大喝:」好!唱得好!」

    慕容薇一驚,吃驚地四處看去,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香桃驚得連忙站起來,」誰在那兒說話?」

    她們本來玩得正高興,以為周圍沒人呢,這才盡興,誰知道這兒居然有男人在!

    這時卻見東邊一艘小船上,船頭正坐著兩個男子在對酌。

    其中一人穿著青色松江繭綢直綴,身形挺拔,俊美的臉上一雙冰冷的眼眸帶點責備地看向對面剛剛叫好的傢伙,緊抿的唇瓣透出無聲的威嚴。

    旁邊的男人二十來歲年紀,虎背熊腰,濃眉大眼,穿著寶藍色色雲紋織錦交領袍子,腳踩著黑底黛面靴子,此刻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咳,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那冰冷男子哼了一聲,見對面的船上三人驚訝的模樣,知道想繼續藏著是不行了,隨即叫小廝划船過去。

    慕容薇正詫異是誰在說話,便看到一艘小船穿過荷葉朝這邊劃過來了。

    船頭坐著兩個男人,一個人面色冰冷,唇瓣線條僵硬,彷彿冰山也似,很是眼熟。」打擾小娘子了。」他拱手道。

    慕容薇詫異地看著他,想起這人不就是有一次她在肖家莊碰見問路的那個男人嗎?

    當時他正帶著一些威猛勇武的軍士前往顧家莊,他的那個手下還出言調戲她來著。

    想不到居然又在此遇見了。

    她還正想著,旁邊的香桃已經記起這人,頓時臉色大變,擋著慕容薇道:」怎麼又是你,我警告你,咱家娘子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那冰冷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香桃,淡淡道:」姑娘多慮了。」

    旁邊那個濃眉大眼的男人感興趣地問:」大哥你見過她?什麼時候的事兒?嘿嘿,咱們今天來這兒是不是大哥你故意的?」」是你要來。」」呃」

    男人無語地搖頭道:」真是跟你沒話好說。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有這樣的美人,我之前怎麼沒見過?」」是婦人,不許胡鬧。」」可惜呀,也不知道誰娶了她,莫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男人嘖嘖歎道。

    對面的慕容薇推開香桃,剛剛看到是那個見過一面的男人,她也很是詫異,懷疑他是不是特意過來的,可是看那人的那張冰山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真的讓她很懷疑,這樣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紈褲子弟的事情。」婢子無禮,公子請勿見怪。我們主僕在此閒鬧,沒曾想還有別人,倒是吵著兩位了。」

    那藍衫男子嚷嚷道:」小娘子莫怪,是咱孟浪了,打擾你們唱歌了。剛剛我一下子聽得高興,就叫好起來,真是不好意思。」

    慕容薇淡淡道:」只是閒來無事怡情罷了,被人知道倒是不受規矩的事兒,麻煩兩位莫要說出去。」」應該的,我說」

    那冰冷男子打斷了兄弟的話,」這就不打攪小娘子了,我們兄弟這便離開。」

    說罷便讓小廝划船出去。

    慕容薇見他這爽快的動作,怔了片刻,便見那船掉頭就走。」」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便沉默起來。

    香桃見他們走了,這才鬆口氣,拍拍胸脯道:」我看他們就不像好人。上回他帶著些當兵的,居然敢調戲王妃,說不準就有什麼壞心思呢。哎,咱們今天是跑得太遠了些。」

    月姑也有些不樂意地說:」是啊,這是太危險了,下次怎麼也要多帶些侍衛才行。不然要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慕容薇一想也是,幾個女人在一起,虧得剛剛那些男人不是什麼歹人,要是人家起了什麼歹心,就是岸上的侍衛想救也來不及啊。

    那可就危險了。」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被他們這鬧,慕容薇也沒了遊逛下去的心思。

    於是,在那兩人走後不就,慕容薇也划船出了這片荷花海洋,到了湖面上。

    遠遠還能瞧見那艘烏篷船向遠處劃去。」大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娘子了?」男子擠眉弄眼地笑嘻嘻說道。」李泰你給我閉嘴!」

    李泰被他這嚴厲的聲音一罵,頓時老實了,只是暗自嘀咕:」那是誰聽人家唱曲子,眼睛都不轉的?」

    冰山酷哥拿起酒壺豪邁地喝起來,他修長的手指間有常年握刀劍產生的繭子,還有指間常年握弓箭形成的薄繭,在在表示了他的身份。

    微風拂面,李泰見哥哥不說話,便道:」這不是我想說大哥,娘她老人家可成天介地在我耳朵跟前念叨,說你怎麼還不成親。大哥你成天冷著個臉,還不近女色,害得娘以為你斷袖呢」

    被兄長冷眼一掃,李泰縮了縮脖子,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那雄姿,」這不是我說的,誰叫你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樣子呢?還好今天我知道了,原來大哥還是喜歡女人的。只是你標準太高了。回頭我就跟娘說,找個絕色美人給你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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