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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燈火闌珊 第34章:抓牢趕車人 文 / 六月de雪

    第34章:抓牢趕車人

    「是啊,對我們青嶺來說,發展開發區是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任鍾信點著頭,小心的說道,「恩華,地委常委會上,個別常委提出,能否和老闆們協商一下,原來既有的優惠政策暫緩執行,這樣,我們就可以解決相當一部分的集資款了。」

    「老任,這不行。」金恩華斷然說道,「咱們開發區是國家經貿委批准的,所有的政策也都是上頭定的,白紙黑字簽過協議,如果我們為了眼前一點點利益,就會影響開發區的進一步發展,這些老闆們如果往上面一捅,你我不就是引火燒身嗎?」

    程建國也說道:「我同意恩華的看法,開發區這一塊不能動,年初的修路集資事件的影響剛剛過去呢,我們千萬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任鍾信點點頭,無奈的說道:「那就用老辦法吧,按人頭算,我們青嶺一百萬人口,每人十元,也能收個一千萬,再讓計生委和公安局等部門搞點罰沒創收,各種收費項目往上調一調,像電費之類,價格也要往上漲一漲,總而言之,先把集資分解計劃搞出來,地區可催了兩次了。」

    金恩華笑道:「領導啊,集資計劃一定要搞得漂亮,至於具體行動,咱們不爭先進,就跟著人家唄,嘿嘿,你以為他們不是在應付嗎?」

    棘手的工作,在非做不可的時候,人們已經總結出一條不成文的捷徑,那就是先試點後鋪開,由點及面,從局部到全面,青嶺縣的集資,也就是這麼做的,這個工作具體是縣府辦主任曾濤負責的,選了兩個鄉試點,可惜鄉村幹部們不是省油的燈,樂呵著來參加會議,嚷著上級來試點,十有**是好事,可一聽說往外掏錢,不知誰嘀咕一聲,大伙嘩的開始罵街,什麼難聽的話都有,縣府辦的正付主任曾濤和戴玉林驚愕之際,有人喊了句「回家割晚稻嘍」,與會的人便一轟而散。

    聽了曾濤的匯報,任鍾信終於心裡有了底,文章照做口號震天,上級的指示是要執行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也是必須的,緊急喊來程建國金恩華來了個臨時碰頭會,可程建國自從當上了縣長,熱情還在,積極性卻消退了,裝得更加的深沉,二把手的位置擺得挺正,大主意藏在心裡,不痛不癢的小建議常掛嘴上,任鍾信不好怪他,自己也是這麼走過來的麼,金恩華這小子更邪門了,最近很少見到他的人影,誰也不知道他在忙啥,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定要想方設法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來。

    程建國有意無意的說了些其他各縣的消息,大家都在等看拖,又是晚稻的收割季節,總不能扔下農活搞運動吧,任鍾信咬咬牙,同意了程建國的小建議,萬事以農為重,秋收之後,幹部群眾都比較清閒,到那時再設法折騰折騰去,地委的批評和督促,暫且當作耳邊的風天上的雲。

    任鍾信放走程建國,卻拉住了金恩華,這小子幾次欲說還休的,心裡準是有事,現在的青嶺縣,人家都說是三駕馬車在主事,他這個縣委書記是坐著的,程建國是中規中距站著的,金恩華才是那個提著韁繩揚著馬鞭趕車的人,論出主意,這縣委大院還真的沒人能超過他,就連任鍾信都常在心裡自歎不如。

    「呵,陪我喝酒去,」任鍾信拍著金恩華的肩膀,親切的說道,「恩華啊,自從你常住了海岸酒店,我的鄰居少了一個,好冷清哦,連你嫂子都常念叨呢。」

    金恩華心裡一樂,「老任,謝謝你,也謝謝嫂子,要不你叫上嫂子,我在酒店請你們。」

    「哎,你這是什麼話,」任鍾信不高興的說道,「怎麼,你金大少爺瞧不起我們這些窮光蛋呀。」

    「老任,我怎麼會呢,這縣委大院,我就是忘了所有人,呵呵,也不能忘了你老任和嫂子的情意麼。」金恩華客氣的應著,心裡卻早想到余小艷身上去了,粗粗一算,快一個月沒和人家溫存了,怪想的喲。

    任鍾信笑道:「恩華,你嫂子不喜歡別人打擾,但對你可是另眼相看,她說我當地委常委一陣子了,也該請你一回了嘛。」

    金恩華也笑著說:「老任,不瞞你說,嫂嫂做的菜太入口了,我也想呀,要不我就再去叨擾叨擾?」

    「又見外了不是?」任鍾信埋怨一句,還親熱的擂了金恩華一拳,「恩華,這青嶺縣裡,我就覺得和你喝酒最痛快,不藏不掖酣暢淋漓,毫無保留盡情投入,總之,甭管別人怎麼看,我老任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老任,我先謝了,」金恩華微笑著說道,「正好我也想和你談談,有件事憋在我心裡好久了呢。」

    「好,下了班就來吧,今晚咱們再演一出一醉方休,哈哈。」

    怎麼說,余小艷也是給過自己的女人,何況那種特有的刺激是別的女人所沒有的,不能虧了她唄,金恩華特意在下班後回了趟酒店,捎上一套香港那邊過來的化妝品,喜孜孜的來到任鍾信家的門前。

    余小艷跑出來開門,金恩華分明看見了兩汪春水,在桃花臉上翻波發光,余小艷有些氣急,進門之際,金恩華裝得從容端正,卻被余小艷的纖手在臂上輕扭一下,呵呵,這女人怨著呢。

    任鍾信見到金恩華手上的精美盒子,客氣道:「恩來,來就來嘛,還帶東西幹什麼。」

    金恩華將盒子遞給余小艷,坐到沙發上笑道:「老任,你少嚕嗦,這是我送給嫂子的,不關你的事,呵呵,我早和你們家小美麗說好了,她要是憑實力考上一中重點班,我出錢讓她們娘倆游一回香港。」

    「是嗎,沒我的份?」任鍾信開心的笑著,「好好,沒我份就沒我份,只要小美麗不負重望,我保證到時候大開綠燈。」

    余小艷飛快的燒菜上菜,每一次上菜都向金恩華投去一瞥,含情脈脈的,有些急切,一回生兩回熟,少了最初的羞怯,多了追求的刺激,任鍾信和金恩華先喝開了,也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恩華,我難啊。」任鍾信一歎一息的,悶頭喝著酒,「我是被勝利沖昏頭腦了,這地委常委的位置不好坐喲,你說說,現在我是青嶺人,還是天州人,江書記口口聲聲說要站在天州的全局考慮問題,他娘的,沒有我們青嶺這個局部,哪來他天州的全局。」

    金恩華說道:「老任,辯證法我學得不好,不懂局部和全局的關係,我只知道,千萬條小河細流的彙集,才能有長江的滾滾東流,無邊的大海是由無數的滴水組成的,國家國家,當然是先國後家,但是,沒有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會有家嗎,會有國嗎?這個問題從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們領導是站得高看得遠,我們這些基層幹部,千萬不能站得高看得遠,我們的基礎是老百姓,眼裡心裡始終不能沒有老百姓啊。」

    兩個人碰碰杯子,一乾二淨後,任鍾信笑道:「恩華,今晚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任鍾信是做事的人,你金恩華是琢磨事的人,我知道你心裡裝著事,我希望你今晚能暢所欲言的吐出來,你要知道,這對我很重要。」

    金恩華點點頭,微笑著說道:「老任,我是想幫你,可是有些問題」

    「哼,又來了是吧?」任鍾信推心置腹的說道,「恩華,我理解你的顧慮,可是,王省長和我們家是世交,我不靠他還能靠誰?那個曾濤,在仙海縣的時候,在我遭人陷害的危急關頭,是他出手救了我,後來他在仙海不得志,這個恩我不得不報吧,我知道你對我接近方家心存芥蒂,可我也是奉命行事,在仙海縣的那兩年,我和方家是對著干的,可是王省長的指示,我不得不執行啊。」

    余小艷端著最後一個菜上來,為兩人的酒杯加滿後也坐了下來,金恩華一瞅這桌子,心裡就樂了。

    三個人喝酒吃飯,當然用不著能坐八人的八仙桌,擺在客廳裡也不雅觀麼,但原來的那張桌子確實有點舊有點小,今兒的這張嶄新的四方木桌,油的暗紅線發亮入眼,正是眼下青嶺最流行的款式,它沒有四隻腳,卻在桌面下多了個小立櫃,多了個放酒的空間,卻不方便坐著的人伸腳。

    余小艷坐在角牌凳上,兩隻腳要麼縮著,要麼向兩邊分開,她看一眼金恩華已經紅起來的臉,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分開了雙腿,右邊的那條,直伸到金恩華的腳邊。

    金恩華是坐在沙發上的,只有頭和脖子高於桌面,這目光也只是斜視桌上的菜餚,倒有大部分的視線,可以清晰的掃到桌面下的一切,看到余小艷伸過來的腿,心裡直歎可惜,要是夏天該多好啊,饒是如此的裹著褲子,也讓他身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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