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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燈火闌珊 第26章:我倒底是誰 文 / 六月de雪

    第26章:我倒底是誰

    好久,金恩華抬起頭來,盯著杜力行問道:「杜處長,你是說,你一直尋找的人,就是這張照片上的一個叫杜果的人?」

    「確切的說,我是在尋找兩個叫杜果的人,」杜力行坐回到原處說道,「一個是我媽媽的親妹妹杜果,另一個呢,就是照片上的一個杜果。」

    「你找她幹什麼?」

    杜力行微笑道:「因為,她是我的大姐。」

    金恩華望著紀華明和杜蘭,「首長,這怎麼會有兩個杜果?」

    杜蘭點點頭說道:「小金,你聽我說,確實有兩個杜果,一個就是我的妹妹杜果,你爺爺奶奶在金家見過的,另一個杜果,是我的親生女兒那是在烽火連天的一九四零年,我和老紀結婚了,記得年底,正是根據地遭到日寇殘酷掃蕩的時候,根據地被日寇佔領,老紀率部隊突出重圍深入到敵後去,我因為懷有四五個月的身孕,就留在上洋鄉一位姓金的老鄉家裡,第二年,我是在一個山洞裡生下孩子的,老紀率部隊和我匯合後,根據中央部署和國x兩黨達成的協議,部隊要撤離黃土山區根據地,路途遙遠艱險,不能帶著孩子行動,我和老紀就把孩子托付給那對金姓老夫婦,臨走時,老鄉讓我給孩子起個名字,我想到失去音訊的妹妹,就把孩子取名為杜果,小名也叫阿果,一九四五年抗戰勝利後,我專程前往黃土山區,可是,那對老夫婦已經不在人世,反覆打聽,老夫婦臨去世前,托人把孩子送到了月河鄉又一個姓金的人家,可月河鄉姓金的人家太多了,那個時候哪有時間去細細尋找啊」

    杜力行道:「去孤兒院尋找我大姐,是後來的事,我在天州時,聽說青嶺縣在一九四五年至一九五一年間,曾有過一家規模頗大的孤兒院,所以,我後來花了很多時間,去找孤兒院的倖存者和檔案,終於在海州檔案局找到了這張照片和有關資料。」

    金恩華有些明白了,「首長,您是說,我,我的媽媽,有可能是這照片上的任何一個?」

    紀華明點頭道:「小金,難道不是這樣嗎?」

    金恩華搖著頭,「不會的吧,我媽媽應該叫金果,您要找的是杜果,如果我媽媽叫杜果,她怎麼抱著金果的鐵樹,再說,我爺爺奶奶他們和真的金果生活了好些年,肯定能辯得出真假來的。」

    杜力行道:「恩華,連那個孤兒院院長在日記裡都承認,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就像孿生姐妹,你爺爺奶奶說不定看走眼了呢。」

    金恩華白了杜力行一眼,「你才看走眼呢。」

    杜蘭微笑著說道:「小金,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那個金果有鐵樹為證,我們也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

    「什麼東西?」

    杜蘭問道:「你身上有一塊玉珮,我這裡也有一塊玉珮,這兩塊玉珮正面做得一模一樣,是我父親在我們姐妹五歲生日前,親自跑到天州城訂做的,可就在我們生日的前夜,海匪們襲擊了我們家,我父親沒有機會親手把玉珮掛到我們身上,臨死前,我妹妹已經不見了,他拿著兩塊帶血的玉珮,顫抖著交到我手上,讓我一定要找到妹妹後來,我把我的孩子托付給那對老夫婦的時候,我摘下了一塊玉珮掛到孩子的脖子上,我想,你脖子掛著的,應該就是我的那塊玉珮,那玉珮的背面,刻著一個『蘭』字。」

    金恩華楞了,杜蘭輕輕地走過來,將手上的一塊玉珮遞到金恩華手上,「小金,我這塊玉珮的背面有個『果』字,你仔細看看,和你身上戴的玉珮是不是一個樣?」

    果不其然,金恩華反覆的比對了好一會,兩塊玉珮除了後面的字,看上去一模一樣,分毫的不差。

    「首長,這,這這能說明什麼,也許,也許當時發大水,大家都衝散了我媽她,她恰好撿到了這塊玉珮」

    杜蘭輕撫著金恩華的肩膀,柔聲道:「傻孩子,這說明,說明也有可能,你是我們的外孫。」

    紀華明道:「什麼叫有可能?那就是肯定,憑一盆鐵樹就認了個外孫,這個金龍真夠可以的,我們有玉珮為證,我們才是你的外公外婆。」

    金恩華苦笑道:「首長,我外公憑一盆鐵樹不能認我,那,那您憑一塊玉珮怎麼能認我?」

    紀華明一楞,「好小子,你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有志青年,怎麼能隨隨便便認個國民黨將軍做外公,不行,這絕對不行,你得登報聲明,和他脫離關糸。」

    金恩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前國家領導人,竟然說出了這麼賭氣的話來。

    杜蘭拽了紀華明一下,笑著說道:「小金,你也別焦急,事情會弄清楚的,等金龍先生來了,我們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總會有解決辦法的,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都暫時不要說出去,你看這樣好嗎?」

    金恩華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說了句:「謝謝首長,那,那我先出去了。」

    杜力行送金恩華出來,到了拐彎處,金恩華罵道:「杜力行,你真不是好人,我怎麼每次碰到你都那麼倒霉啊。」

    杜力行故作生氣樣子,「臭小子,別沒大沒小的,明擺著的事,你就乖乖承認吧,噢,你還得叫我舅舅呢。」

    金恩華「呸」了一聲:「杜力行,你就做夢吧,讓我叫你舅舅,除非太陽從西邊上山。」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思雅陪著姐姐金愛華和姐夫陳大軍正在等他,金愛華正欲開口,金恩華使了個眼色,先找了個理由把陳思雅支出去,關上門,一下子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恩華,你快說,我們怎麼辦?」金愛華有些無措的問道。

    金恩華歎口氣,「姐,姐夫,這事暫時不要說出去,對爺爺奶奶也不能說,傳出去,人家會笑話我們吶。」

    陳大軍說道:「老頭老太來者不善,志在必得。」

    金恩華苦笑道:「姐夫,你說得太一針見血了,咱們等外公到了再說吧。」

    金愛華道:「恩華,要不再找找老劉頭,他可以作證嘛。」

    金恩華搖搖頭,「姐,你沒見老頭老太旁邊那個人嗎?那是他們的兒子,蹲在咱們之江省好幾年了,怕是早把我們祖宗八代都查清嘍。」

    金愛華不滿的說道:「這算什麼呀,官當得最大也得講點情理麼,幾十年了,都不來找我們,偏偏我們有外公了,人家就冒出來了。」

    金恩華樂道:「姐,你和姐夫當老闆剛剛當上癮,人家怎麼一拿,呵呵,老闆帽子一脫,又要回家抗鋤頭了。」

    金愛華扭了金恩華一把,「你這土崽子,真是沒心沒肺,節骨眼上還笑得出來。」

    金恩華心道,這事也不能哭呀,他媽的,我餓著肚子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唉,我,我倒底是誰?

    金恩華一邊往休息室走,一邊想著該怎樣向領導們「匯報」,顯然,兩位老人家不希望爆光青嶺此行的真正目的,又只接見了顧付省長一個人,他們肯定都被蒙在鼓裡,這就好辦了,該據實匯報的就來個實話實說,不該說的,就來他個雲山霧罩。老首長和其他中央領導人有些不同,他是中紀委恢復設立後的首任頭頭,素以原則性堅定而著稱,在黨內有鐵包公的美譽,現在即使退下來了,但其威懾猶在,難怪到了哪裡,哪裡的領導人都緊張兮兮的,生怕自己有什麼辯子尾巴露出來,一不小心將烏紗帽給弄丟了。

    休息室裡除了顧付省長和縣裡的幾位,地委書記江海洋和專員劉希才,也不放心的回來了,金恩華看見劉希才,就有些不自在,當著那麼多人罵他,太損了,讓他老臉沒地方擱,於是乎他訕訕的一笑,一一打過招呼後,站在了顧付省長的面前,好在大家的心思,全在樓上那位老首長身上,暫時沒人會提起他罵街那一茬破事。

    級別如顧濤者,心裡也有些沒底,七上八下的,說老首長其實是尊稱,他幾時在老首長手下工作過,其他人更甭提了,老首長下來前打了招呼,私人出行,不希望各級領導陪同,可誰敢拿那話當指示啊,李清明王偉進自然不用親隨,顧濤卻不得不來,一者可隨時等待老首長的即興「指示」,二來老首長的目的地是天州,省委常委會裡從天州出來的就他和省紀委書記楊勝利兩人,李清明又不願楊勝利出面陪隨老首長,那顧濤就不得不來了,可老首長金口不開,和在寧州一樣,只聽匯報不發指示,不冷不熱的,顧濤見了幾次,只覺老首長高深莫測,楞是沒聽出「虛實」來。

    顧濤瞅著金恩華,目光少見的親切,語氣裡也透著一股親熱,「小金啊,你可是在老首長面前待了二個小時,總得傳遞傳遞一些指示了吧。」

    旁邊的江海洋也微笑著說道:「小金,顧省長說得對,可不許你藏著掖著啊。」這個江海洋心裡也是鬱悶,堂堂的地委書記,老首長來了自己的地面,竟然連見個面的機會都沒有,好歹自己也有些來歷,江家老頭子在京城大小也是個人物麼,不看僧面看佛面呀,可是紀老頭就是這樣的獨特,就連自己老頭子,也不知他來天州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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