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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直上雲霄 第59章:這生意划得來 文 / 六月de雪

    第59章:這生意划得來

    金恩華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這事可不是開玩笑,得認真考量小心應對,「李書記,我,我不會寫文章,再說,再說我真的有點忙」

    「哦,沒時間?這好辦,」李清明似笑非笑的說道,「小金,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給你提個建議,開會的時候,溜個號,不就有時間了嘛。」

    金恩華看向顧濤,顧濤朝他點點頭,他不好意思的一笑,「李書記,我一定完成您交給的任務。」

    「呵呵,」顧濤笑道,「李書記,你這是哪壺不開提那壺,我們小金同志可是有名的溜號大王,劉希才也拿他沒辦法,小柳,是不是這樣呀?」

    柳慧如點頭道:「是的,我們已經為此處分他三次了。」

    李清明的目光有些慈和起來,「小金,你名聲挺大哦。」

    話中略帶來責備,金恩華忙道:「李書記,我一定改正。」

    「李書記,山高皇帝遠,咱們管不了他喲。」顧濤笑著,又看著金恩華說道,「小金,去香港的一切準備都做好了嗎?」

    「是的,我都準備好了。」金恩華挺挺胸說道。

    顧濤看了一眼柳慧如,示意談話該結束走人了,「小金,祝你從香港勝利歸來。」

    柳慧如扯了一下金恩華,一邊和李清明顧濤握手告辭。

    輪到金恩華,他和李清明握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李書記,我,我還有一件事,不知,不知能否?」

    柳慧如暗中又拉了金恩華一下,怕他又要撒賴,乘機提什麼額外要求,旁邊的顧濤也是詫異,這小子不會又犯老毛病了吧。

    「小金,你說。」李清明倒不以為忤,微笑著說道。

    「李書記,對不起,請原諒,原諒我的唐突不敬,」金恩華吞吞吐吐的說道,「您,您剛才走了幾步,我覺得您,您的步伐有些蹣跚,您的雙腿,好像,好像有些肌肉萎縮。」

    這話說的,顧濤的臉色都變了,噌地站了起來,領導有病,是個忌諱,能是一個下屬敢提的事嗎,李書記有病,就是顧濤也不知道。

    柳慧如更是一臉的驚慌,伸手在金恩華的後背上狠狠的擰了一下,恨不得拿手去封住他的嘴巴,小混蛋呀,不讓人省心,你真會沒沒事找事。

    「哦?」李清明倒是聲色不動,用手示意顧濤坐下,盯著金恩華問道,「小金,你繼續說下去。」

    「李書記,您的雙腿以前一定在水裡泡過,而且是零度以下的冰水,因為浸泡的時間比較長,損傷了腿上的肌肉組織,以及腿部的關節和神經系統及毛細血管,您的雙腿可能還有積水,可能,可能您的雙腿浸泡過水的部分,沒有腿毛,因為那些毛孔都被阻塞住了。」

    李清明睜大了雙眼,盯著金恩華足有半分鐘之久,突然猛地拍了一下石桌,「好小子,你還會看病?快說快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金恩華心裡有數了,為自己的冒險舉動暗自得意,「李書記,就是您剛才走的幾步路,我看出了您走路有些勉強,因為您缺乏平衡感,而且感覺很吃力」

    李清明沉默半晌,朝顧濤說道:「老顧,我來了小半年了,你也沒看出來吧,你們都奇怪我為什麼很少下去,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啊,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似的沉重,邁不開步子走不了路,唉,就你們幾個,說了也不怕笑話,我內心深處,一直都非常恐懼,害怕有一天終究會坐到輪椅上殘度晚年」

    「李書記,你,你這病是怎麼得的?」顧濤很理解李清明的話,才五十四歲,省部級官員的最佳年齡,李清明當過兵上過大學,上面的關係也不錯,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省委書記的位置,盯著的人多了去了,一旦省委書記得了病,省委大院肯定又是風起雲湧。

    李清明抬起頭,朝高秘書說道:「小高,快叫你阿姨起來,弄點小酒小菜,今天晚上,我要和老顧,還有小柳小金喝上幾杯。」

    高秘書應著,邊走邊想,這個金恩華聰明呀,就憑這一點,李書記從此肯定就會對他另眼相看了,省委書記,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近的,這個天州小伙子,眼光毒著呢。

    李清明又道:「小柳,小金,快過來坐吧,坐到桌子邊聽我說。」

    顧濤也點點頭,柳慧如這才拉著金恩華走過去,坐到了石桌旁的兩張凳子上。

    「唉,我這病說起來有些年頭了,拖到現在,幾乎成了我日常生活中的一個包袱,」李清明沉浸在往事之中,「一九五二年冬天,我所在的部隊入朝參戰,冰天雪地,零下三十多度的氣溫,我當時剛被提撥為排長,我們團奉命穿插敵後,阻擊美軍逃跑的道路,戰鬥進行了整整五天五夜,我的兩條腿也在雪地冰水中泡了四天,那時候年輕,還沒感覺到什麼,一九五九年,我率部隊參加大慶油田大會戰,也是冰天雪地啊,從那以後,就落下了這個病跑了不少醫院,找過不少醫生,都說治不了這幾年,我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了啊。」

    這時,高秘書陪著一位中年婦女走出來,金恩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旁邊的柳慧如走過去挽住中年婦女的手臂,親熱的叫了聲:「黃阿姨,你好。」原來,她是李清明的妻子黃秀娟,省檔案館的館長。

    金恩華學著柳慧如也叫了聲,黃秀娟笑著擺手,「小金,快坐,坐下說話。」

    黃秀娟拉著柳慧如走到李清明身邊,李清明握住黃秀娟的手,轉身望著金恩華,有些急促的問道:「小金,你老實告訴我,你能看出我的病,就一定知道能治這種病,對不對?」

    金恩華微微一笑,「李書記,肯定能治,而且,而且我就能治這種病。」

    柳慧如急忙說道:「恩華,這可不是開玩笑,我們都知道你會武術,可從來沒聽說過你還會治病。」

    金恩華點點頭說道:「小時候,我跟著四叔跑江湖賣藝,在青陽縣碰見一位老中醫,四叔和他很投緣,我們後來經常去看他,也老是賴在那裡噌飯吃,老中醫去世前,曾送給我四叔幾本關於中醫方面的書,可我四叔不識字,拿回來就扔給我,那時候飯也吃不飽,我也只是沒事時,粗粗的看過,後來上了初中,認識了同學黃立春,柳書記,你應該記得月河街的黃記饅頭店吧,因為離學校近,我經常住在黃立春家,他爸爸也是當過兵的,因為得了怪病,躺在床上已經二三年不能走路,症狀和李書記的幾乎完全一樣,他也在冰水中泡過,那時,那時我在同學裡有點小名氣,能打拳,還能用針灸治些小病,有一回,黃立春的爸爸說,小金,你就算死馬當作活馬醫,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家的饅頭讓你白吃一輩子」

    幾個人輕輕的笑著,顧濤問道:「於是,你為了饅頭,就膽大包天的當起醫生來了?」

    「嘿嘿,顧省長,我們家那時候不是窮麼,我高中畢業以前基本上沒早飯吃的,聽說一輩子能白吃饅頭,人家又有言在先,治不好也不會怪我,我想這生意划得來呀,膽子一壯,豁出去了,回到家拚命的翻那幾本書,後來,後來不知道怎麼著,誤打誤撞,黃立春的爸爸,竟讓我稀里糊塗的給治好了,柳書記,我這可不是嘴上跑火車,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月河鄉的黃月生。」

    「好一個稀里糊塗,」李清明讚道,「老顧,這才是中醫的最高境界,只求結果,勿問過程。」

    黃秀娟驚喜的問道:「小金,你現在還記得當初的治療過程嗎?」

    金恩華點點頭說道:「十多年了,還記得一些,不過,那幾本書還在,我日記裡也有具體記錄的,那時候想當個醫生,所以就記下來了。」

    「好,」李清明拍著桌子說道,「小金,有不下兩百個醫生診治過我的病,說什麼的都有,只有你看一眼就能說出病因了,我決定了,就讓你給我治治這個病。」

    金恩華看一眼柳慧如,猶豫著說道:「李書記,我,我明天就要去香港了。」

    顧濤笑道:「小金那,這可不是理由,你又不是不回來,再說,你小子要是不回來,我發個通緝令抓你回來。」

    「李書記,顧省長,黃阿姨,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李書記的身份,再說我也不是醫生,我,我怕有負首長的重托。」

    李清明擺擺手,微笑著說:「小金,咱們來個約法三章,題目就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書記也是人嘛,世上總歸有一半的病是治不好的,等你從香港回來後,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你大膽放心的治,我全力配合,治好了算你的,治不好絕不怪你,當然了,我們家沒有饅頭供你白吃一輩子,到時候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老頭子能辦到的,我都答應你。」

    金恩華點點頭,「李書記,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有思想準備,治療時會有些痛苦,而且起碼要持續幾個月,還要持之以恆的輔以吃藥和推拿。」

    李清明眨著眼睛笑道:「小金,就像你說的,這生意划得來嘛。」

    黃秀娟也高興的笑道:「老李,請大家進屋吧,我們大家舉行個臨時小酒宴,權當為小金同志餞行。」

    離開李書記的家,已經是午夜了,金恩華牽著柳慧如的手,漫步在幽靜的林蔭道上,金恩華帶著歉意說道:「慧如,對不起,本來想帶你去西湖走走的。」柳慧如身體一顫,兩個人偎得更緊,似乎很享受這種兩人單處的時刻,何況一聲「慧如」,那包含了無窮的情意,她現在全部的身心都在這個小男人的身上,「臭娘們」是他狂野時的真情流露,是他們相識的序曲,叫「柳書記」的時間太少,那僅是一種掩飾,「老婆」是一種承認和責任,「慧如姐」這個稱呼會給她帶來心理上的壓力,「慧如」,那才是真正的愛,和永恆的相聚。

    於是,她感動的說:「恩華,我們,就這樣走回去好嗎?」他點頭微笑:「你的車子呢?」她把自己的酥胸緊貼到他的胳膊上,表達著那種意思,「車子不要了,我,我就要你了。」金恩華當然知道她渴望著什麼,這些天兩個人都忙,相聚的時間太少,他承包的責任田又太多,確有些顧此失彼,其實他來省城,本用不著她來送的,她不顧他勸來了,實則就為這一夜獨守,他在黑暗中笑道:「放心吧,我們還有五六個小時。」她也不再含蓄,也不需要再含蓄,他們之間早就心有靈犀,她說得更是露骨:「一次吃飽,半月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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