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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直上雲霄 第29章:給資產階級當保鏢 文 / 六月de雪

    第29章:給資產階級當保鏢

    金龍先生向中年人說道:「昌輝,你馬上動身吧,就照我說的做,抓緊時間趕回香港。」

    「是,董事長。」中年人應了聲,弓身而退。

    金龍先生喝了口茶,稍稍一品,由衷的感歎道:「好茶,好茶,還是家鄉的茶好喝啊,味道一點都沒變。」

    「金老先生,有幾十年沒喝到家鄉的青茶了吧?」柳慧如微笑道。

    「是呀是呀。」金龍先生歎道,「整整三十六年啊,可總也忘不了家鄉的山水那。」

    柳慧如真誠的說道:「金龍先生,我本人對您衝破重重阻力,回國尋根訪祖表示由衷的欽佩,百萬青嶺百姓也熱情歡迎您的到來。」

    「謝謝,謝謝,早該回來了,老朽心中慚愧呀。」金龍先生頓了頓,微笑著說道,「柳書記,你們的省委李書記和我說,你是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金龍先生客氣了,您的事就是我們青嶺的事,我們一定盡力幫您辦成。」柳慧如說道。

    金龍先生微微的搖頭,收起笑容緩緩說道:「柳書記,我說的這件事,回來之前沒有別人知道,現在,除了你們的省委李書記,你將是又一個知情人,你們的省委李書記說你柳書記值得信賴,但是,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柳慧如心一嚴,正色說道:「金老先生,您請說。」

    「我此次大陸之行,台灣方面雖百般阻撓,以老朽在海外的虛名,不至於有什麼性命之危,但是。」金龍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老朽飄泊海外幾十載,膝下無人孑然一身,所創家業全靠一幫老部下和老朋友追隨幫襯,剛才那位看見了吧,叫李昌輝,是我一個已故老部下的遺腹子,現在是我的義子和公司付總裁,老朽快不行了,總得想想身後之事,可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柳慧如點點頭,「金老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大陸已經沒有任何親人,我此次回來,也是打著尋根訪祖的旗號,但是,」金龍先生望著柳慧如微笑著說道,「我其實還有親人,當年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帶走,如果還活著,應該還在青嶺或天州,所謂的尋根訪祖只是一個幌子,其實我十幾年前派人回來查詢過,祖墳也早已不復存在了,但我相信我的女兒應該還有機會活在人世。」

    「金老先生,請您繼續說下去。」

    「四零年春,我率部在天州和日軍作戰,戰鬥間隙我回過幾次家,認識了一個在我家做丫環的小姑娘,叫杜果,她只有十六歲,是黃土山區棋盤山人,長得非常可愛,那時候我本沒有結婚打算,但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我的老父親正發愁我年過三十孑然一身,家族後繼無人,見我第一次開口要求結婚,老人家抱孫心切,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可惜我們因為戰事沒有舉行婚禮,這事也沒幾個人知曉,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幾個月,後來我奉命離開了天州轉戰安徽,就再也沒見過她,四九年離開大陸前夕,我曾回家一次,但早已物是人非家破人亡,只聽一個老長工說起杜果為我生了一個女兒,可惜不知道杜果去世前托付給了誰」

    柳慧如想了想說道:「金老先生,請您放心,只要您女兒還活著,我們就一定能找到她,現在請您能否說得詳細一點,比方說,您夫人的老家地址,還有那個老長工叫什麼名字。」

    金龍先生有些黯然的說道:「不知道啊,只知道杜果是棋盤山人,怎麼進我家,我也沒問過,那個老長工好像叫老憨,年紀跟我差不多,家裡上下都這麼叫他,只知道他是不會種田的長工,只會弄些花草看看門跑跑腿,我父親倒非常喜歡他,好得像朋友似的,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是否還活著。」

    柳慧如微笑著說道:「金老先生,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可否說出來?」

    「哦?柳書記請說。」

    「金老先生,鑒於您的保密要求,也為了您的安全,您在青嶺期間,我想派一個人陪在您身邊,這個人也是月河人。」

    金龍笑道:「是嗎,你柳書記推薦的人一定錯不了。」

    「一個年輕人,很有趣很好玩,能文能武,愛調皮搗蛋愛罵大街,月河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是大學生當過縣長助理,眼睛會說話,打架是特長,但我敢肯定,他能幫您找到您的女兒。」

    「呵呵,有意思,」金龍笑道,「請柳書記帶他來,我要見見他。」

    柳慧如笑著說:「金老先生,您要用他,得掌握他的一個毛病,他喜歡打賭。」

    金龍一楞,開口大笑:「打賭?好,我也喜歡打賭。」

    那不是給台灣的國民黨人當保鏢麼,不幹,堅決不幹,金恩華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一次,不管柳慧如肖蘭輝如何哄騙利誘,軟硬兼施,金恩華是死不應承,急了還懶在床上不起來,肖蘭輝向來慣他的多,倒沒再逼他,柳慧如卻不那麼遷就他,橫眉豎眼,冷笑著收起淑女模樣,右手瀟灑的一揮,於小倩噌的上來,拿一手抓住金恩華的肩膀,稍為一拎,金恩華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離了床。

    「於小倩,你敢犯上作亂?」金恩華揉著肩膀,無奈的瞪著雙眼嚷道。

    於小倩靦腆的一笑:「大師兄,你說的哩,柳書記讓幹啥我就幹啥。」

    「唉,臭丫頭,你缺心眼啊。」金恩華被於小倩推著下了樓,嘴裡仍在喋喋不休的反抗,「吃裡扒外的小娘們,你這不是把大師兄往火坑裡推麼?」

    柳慧如和肖蘭輝互相笑笑,道了別,讓於小倩「押」著金恩華坐在後排,自己坐到駕駛座上。

    在縣委招待所門口下了車,三個人上樓到了金龍先生的房門前,兩個大漢仔細的瞧瞧金恩華,其中的一個朝柳慧如點點頭,順手拉開了房門。

    於小倩留在了門外,柳慧如帶著金恩華走了進去。

    「金老先生,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小金,金恩華。」柳慧如介紹道。

    「哦,請坐,請坐。」金龍坐在單人沙發上,推開手中的書,放下老花鏡,拿目光打量了金恩華一番,一邊伸手一邊客氣的說道:「小金先生,你辛苦了。」

    金恩華卻沒伸手,而是退了兩三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嘴裡嘟囔著,「我才不跟資產階級握手呢,拍馬屁也沒用,台灣還是要回收的。」

    柳慧如狠狠的瞪了金恩華一眼,悄聲哼道:「再不聽話,我讓小倩揍你。」

    金龍先生卻不以為忤,微微一笑道:「年輕人,很有性格嘛,柳書記,我就要他了。」

    金恩華拿餘光瞅瞅金龍,這國民黨老頭好像沒傳說中的那麼可惡。

    「小金先生,我也姓金,五百年前是一家,」金龍笑道,「都是月河鄉人,說不定一二百年前就是一家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金恩華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套近乎,大陸台灣是一家,既然都是自己人,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叫你老金先生了。」

    柳慧如見金龍先生並不生氣,好像還頗為投合,就在一邊偷樂,不說話看著一老一小鬥嘴。

    金龍稍為一楞,旋即笑道:「好好,老金就老金,呵呵,幾十年沒人這樣叫我了。」

    「老金先生,我首先聲明噢,我是身不由己,被柳書記他們逼著來的,極不情願的來幫助你這個資產階級,所以,辦砸了事情可不能怪我。」金恩華大大咧咧的說道。

    「哦,像月河人的性格嘛,」金龍讚許的說道,「我不相信,小金先生這樣精明的人,怎會被人逼著來呢。」

    「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們無產階級內部的問題,自己關起門來解決,」金恩華一本正經的說道,「要怪也怪你們台灣的資產階級,打仗打不過,盡拿糖衣炮彈來走私。」

    「呵呵,說得有些道理,」金龍笑道,「我們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真的有些誘人。」

    金恩華說道:「老金先生,閒話少說言歸正傳,要辦什麼事你就說吧。」

    「爽快,」金龍讚道,不緊不慢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柳慧如待金龍說完,在旁邊補充道:「這個事情在出結果之前,一定要嚴格保密。」

    金恩華也不經金龍許可,收起戲謔之色,一邊兀自點上一支香煙吸著,一邊認真的想著。

    「老金先生,這事不難辦,這活我接下了,」金恩華抬頭說道,「無非是您的安全問題有些令人擔憂,我看也不值一提。」

    「哦,小金先生請說,老夫洗耳恭聽了。」金龍正色說道。

    「老金先生,幾年來兩岸來往已是大勢所趨,你們台灣打仗差勁,做生意還行,大陸一開放,近在咫尺的台灣就像見到曙光,您老金先生此番來大陸,我估計台灣當局實際上也是半推半就,開隻眼閉只眼,頂多在報紙上罵幾句而已,心裡說不定還指望你為那些大人物探路呢,何況你脫離政界多年,此次大陸之行純為尋根訪祖,因此,那個,那個方面的危險,是不會有的,您一路上不也是走得很順暢麼?」

    「小金先生,繼續說,請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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