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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平步青雲 第73章: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文 / 六月de雪

    第73章: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老劉頭訕訕一笑,不敢再提喝酒的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發黃的舊照片,遞給了金恩華:「恩華,這幾天整理東西,總算幫你找到了,快看看,這是你爸和你媽結婚時的照片。」

    金恩華接過照片,怔怔的看著照片上的兩個陌生人,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父親和母親的形象,可惜和自己想像中的大為不同,老實說他對自己父母的思念並不十分的強烈,大概是從來沒有印象的緣故,有時甚至沒有了父母的概念。

    舊照片勾起了他的思緒,那分明是自己和姐姐的影子,稚嫩,羞澀,照片的背面寫著父親和母親的名字:金澤孝,金果。

    「老劉頭,原來我媽的名字叫金果,怎麼也姓金呢?」金恩華小心的收起照片後問道。

    老劉頭邊想邊說道:「剛好三十個年頭了,那時候你媽看上去像個小孩子,紮著兩條小辮子,記得登記那天穿了一件手工染的紅衣服,大家都叫她阿果阿果的,可結婚證上總得有個姓麼,咱們月河鄉金是個大姓,你媽又是你奶奶收養的乾女兒,當然就姓金了。」

    「哦,」金恩華說道,「老劉頭,你給我說說,我媽到底是什麼地方人,還有,我外公外婆呢?我問過我奶奶,老太婆含糊其辭的,死活不肯開口,我估計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想到自己每每處於人生的轉折關頭,關於母親的家世都會成為一個繞不過去的話題,金恩華總是感到隱隱的不安,特別是這一次地區組織部考察組的不斷詢問,加之爺爺和奶奶的諱莫如深,更讓他有了一探究竟的念頭,也好在自己檔案上,填補掉最後的一點點空白。

    老劉頭一楞,臉色一變,遲疑了一下說道:「臭小子,我怎麼知道,我只管登記結婚,又不是查戶口的,只知道你媽媽是你奶奶在要飯的路上撿回來的,那年還是解放初期,月河鄉剛發過一場大水,聽說當時你媽餓得昏倒在路上,手上還緊堅抱著那盆鐵樹,後來你奶奶問過你媽,你媽只是說自己叫阿果,家裡人都被洪水沖走了。」

    「鐵樹?」金恩華忙問道,「不對吧,老劉頭,你是說放在我三叔家裡那盆鐵樹嗎?我三叔不是說那是我們金家祖傳的寶貝麼?」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反正我也是聽說的。」老劉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憑老劉頭的鐵嘴,金恩華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身就走。

    金恩華一直以來,心中有個疑問,就是自己母親的來歷和母親的家世,可惜家裡對此諱莫如深,看得出爺爺和奶奶是知道的,二叔三叔好像也曉得一點,可是任憑自己怎麼盤問,幾個人就是死活也不肯開口,有機會得弄弄清楚,省得以後每次填那些討厭的表格時犯難。

    回到家,一進院子就楞住了,姐姐金愛華坐在石桌邊,那盆由三叔保管的盆栽鐵樹,正放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看來三叔兌現他自己的承諾了,只要他土崽子高昇到縣裡,這家傳寶貝就正式物歸原主。

    桌子上還放著一塊玉珮,金恩華認得那是常掛在姐姐脖子上的寶貝,據說也是母親傳下來的。

    金愛華笑道:「小華,這兩個寶貝都是媽留下來的,以後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保管。」

    「麻煩,都是資產階級的玩藝。」金恩華心裡想著肖蘭輝,不以為然的說道,「什麼破寶貝這麼珍貴,當年沒飯吃的時候,要是交給我,我早拿去換飯吃了。」

    「土崽子,你聽好了。」金愛華扳起了臉,生氣的斥道,「你要是丟了這兩個寶貝,我跟你沒完。」

    今天的晚餐當然十分的豐盛,除了金肖兩家,李紅年和鄭文明也來了,很少串門的黃逢春和老劉頭也難得露了一回臉,席間李紅年瞅見肖蘭輝臉色有些不好,肖老太太的眉頭一直緊鎖,他是知情人,心裡曉得是怎麼回事,酒還沒喝盡興,借口有事向黃逢春請教,拉起鄭文明和老劉頭就走,鄭文明不明就裡,本想再和金恩華待一會,李紅年只得直向他使眼色,這種家事麻煩多,剪不了理不齊,他李紅年可不敢去趟這種渾水。

    金愛華也是知趣,拉著陳大軍和兩個孩子,躲進屋裡去了,心道,土崽子啊土崽子,都是你自個惹的事,看你怎麼安慰你的蘭姐。

    看著肖蘭輝進屋而去的背影,金恩華朝肖老太太訕訕一笑道:「肖阿姨,我幫你收拾吧。」

    肖老太太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你還是去哄哄她吧,我到月河鄉後,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不開心。」

    金恩華搓著雙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嗯嗯,女人,有時候是麻煩哩。」

    肖老太太若有所指的說道:「恩華,你能行的,能當個好官的人,一定能處理好男女之間的關係,你到了縣裡,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我相信你不會忘了小蘭的。」

    「肖阿姨,謝謝你的信任,我絕不會對不起蘭姐的。」金恩華在肖老太太面前,向來是十分正經的。

    看著金恩華嚴肅的表態,肖老太太忍不住一樂,她推了金恩華一下,示意他快進去,心裡卻是禁不住的感歎,一個好小伙子啊,可惜自己的女兒注定無福獨享,這就是命啊。

    肖蘭輝正在幫著收拾行李,默不作聲的留給金恩華一個孤獨的背影,兩個人不是夫妻勝似夫妻,金恩華所有的個人家當,都在肖蘭輝的閨房內。

    金恩華走過去,拿開肖蘭輝手上的衣服,把她拉到床邊坐下,吻了幾下說道,「蘭姐,別收拾了,我決定,什麼也不帶。」

    肖蘭輝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又胡說,你堂堂的縣長助理,行李都不帶去上任,豈不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就笑話了,怕什麼?」金恩華扳過肖蘭輝的身體正對著,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要讓人家明白,要過飯的孩子,也能當縣官,咱不要臉面圖個自得其樂,我金恩華如果干砸了,大不了滾回月河老家種田擺攤唄。」

    肖蘭輝勉強一笑道:「嗯,那倒是別出心裁,讓人有所顧忌。」

    「就是麼。」金恩華自以為是的說道,「我總覺得我遇上了坎兒,心裡老不踏實,彷彿如履薄冰,所以,只好使出我的殺手鑭,無慾則剛,還沒上位,不帶鋪蓋就帶著一套《資本論》,時刻準備著滾蛋。」

    肖蘭輝點點頭,坐到金恩華身邊,微微一笑道:「嗯,那倒是無往而不利,官場上沒有私心貪慾的人,是最難被擊敗的。」

    看著肖蘭輝風情萬種的臉,金恩華忍不住心底蠢蠢欲動,下面的老弟早已火熱難耐,一把將肖蘭輝拉到懷裡,一陣狂吻和撫摸,嘴裡嘿嘿笑道:「再說,我的老婆在月河鄉,我的家就在月河鄉,我怎麼捨得讓她為我牽強掛肚,革命工作不分輕重,婦女能頂半個天,這婦女的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嘛。」

    肖蘭輝少有的熱烈地回應著金恩華的狂吻,然後幽怨的說道:「恩華,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有了新人忘記舊人的負心人。」

    「小心眼。」金恩華刮了刮肖蘭輝的小鼻子,正經的說道:「蘭姐,以後不能有這種想法哦,你知道自己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嗎,一日為師,終身為妻,哪怕,哪怕天崩地裂身有危難,我也不會忘卻那一片柔情似水嬌情激揚。」

    「哼,哪怕和臭娘們在一起的時候,對不對?」肖蘭輝擰了他一把,嬌聲問道。

    「唉,哪壺不開提那壺。」金恩華不好意思的說道,「蘭姐,我不是早就向你交代過了麼,那是情勢所迫,也是情不自禁,在這方面麼,不是我吹牛,你老公我立場還是比較堅定的,你看看,毛雅君方文鶯,還有信用社郵電所衛生院那幫小姑娘,哪個不是秀色可餐,哪個不是趕著倒貼粘我,可咱連根手指頭也沒碰過,那個鄭紅線,咱楞是只牽過手親個嘴。」

    肖蘭輝想想也是,心裡有些感動,嘴上逗道:「喲,聽你的口氣,現在有些後悔了吧?」

    「嗯,有點。」金恩華又是嘿嘿笑道:「不過蘭姐,你給我等著,等我到了縣裡站穩腳跟,我就正式向你媽媽提出來,讓她同意我們結婚。」

    「不要。」肖蘭輝拿手堵著金恩華的嘴,認真的說道,「我答應你,還是我們的那個約定,如果你有一天回到月河鄉了,我的病也好了,也許我會考慮嫁給你,但是,如果你能順利的發展,我決不拖你的後腿,我,我知道自己,注定陪不了你一生。」

    想到肖蘭輝的怪病和身體,兩個人的心中都是黯然,只是無聲的相擁著。

    什麼是知音?當你和她彼此心心相印,你中有她,她中有你,她的一切融進了你生命中的呼吸、思想和靈魂,當你在最危機無助的時刻,你還在想念著的那個人,和你一起渡過所有的酸甜苦辣……

    金恩華知道肖蘭輝外柔內剛,做了決斷的事很難改變,只好說道:「好吧蘭姐,那你有空一定要來縣裡看我,這既是請求,又是命令。」

    肖蘭輝猶豫著說道:「嗯,恩華,這不行的,別人會發現我們之間的關糸,也許,開會出差什麼的還可以。」

    金恩華壞壞的笑道:「那,老師要是想她的學生了,怎麼辦呢?」

    「哼,這位同學,」肖蘭輝鑽進金恩華的懷裡,嬌聲說道:「那老師就……就命令學生來唄。」

    男人,只有懂得如何佔據女人心扉的男人,才配叫男人。

    「有道理有道理,嘿嘿,學生看老師,天經地義。」金恩華覺得渾身是勁,熱情洋溢,獰笑著說道:「老師,學生來看你了。」

    「喲,這位同學。」肖蘭輝在金恩華的一糸列動作下,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這位同學,老師,老師好難過……」

    柳慧如和葉文彬還在省裡開會,作為第三把手的黨群付書記,宋傳賓這個國慶節過得有點忙碌,縣裡不可一日無主,三天假期,他這個臨時主持全縣工作的人硬是加了三天的班,即使是臨時的,也不能讓工作停滯,更不能出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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